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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去世前讓我去救她,參加葬禮竟發現她死不瞑目

神鬼之事,自古有之。而對另一個世界的探尋也是恆古不變的主題。無神論者,玄學家為此爭吵了一個多世紀,信者敬之,疑者諷之。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那麼多難以解釋的靈異事件?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聲稱見過鬼怪?為什麼大洋相隔的幾大文化都會有極為相近的神話傳說?為什麼所有的惡靈都是遮遮掩掩的出現?何嘗想過,也許我們探尋那個未知世界行為的本身,正是那些我們尋找的神鬼們的一場遊戲。他們就坐在陰影之中,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若有若現,似存似非。人類文明至今,誕生了無數的奇蹟和未解之謎。而這些也只是他們給我們故意留下的少許線索罷了。為的就是引導有心人——或者說是迷途的羔羊,一步一步的接近謎底……

可是這個真相真的應該由我們這代人發現揭示嗎?到底是活人在統治著這個世界,還是另一邊的他們?那我們會不會都是那個「楚門」?月光透過遮蔽的枝丫,只在地上留下斑駁的樹影。荒草肆無忌憚的生長著,編織成一張厚厚的草甸。雖是仲夏,這裡卻沒有一絲暑氣,反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寒意。「沙沙」、「沙沙」那是一陣極有規律的怪異聲響,如同是野獸在樹間磨利爪子。在這片早已被人們遺忘的原始森林中,顯得那般凄涼而詭譎。那是一個男人,他正坐在一塊布滿綠苔的青石上,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幾乎完美的融入了這片黑暗之中。他的臉上帶著一張面具,乍一眼真好似那密林間索命的倀鬼。他右手中握著一枚小巧的紅色木梳,而在懷裡,端端正正的放著一顆女人的頭!他小心翼翼的隆起那女人腦後的長髮,然後一下一下的梳理著。就好像那個女人的腦袋是件放在枕邊的娃娃……我嘛,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身邊朋友都叫我「老鬼」。我是個自由職業者,平日專門為客人解決那些纏繞他們的怪事。只要你出得起傭金,不論是撞鬼中邪,還是離奇失蹤我都願接手;不管是妖魅異獸,還是凶物邪祟我都敢處理。

其實,我以前在業界還是小有名氣的,同行叫我是「鬼案專家」!不過一件意外後,我就很少接麻煩事了,平時的生意也都是連坑戴蒙,騙點小錢勉強度日。直到兩年前遇到了小凝,我的「事業」才算是蒸蒸日上。小凝名叫杜雨凝,二十齣頭,雖然算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還是清純可愛——恩,這是她讓我這樣寫的,僅代表她的個人意見。她性格開朗,或許有些過頭了。不過她堅持自己是個「傻白甜」。她一笑起來,一雙秀目便會彎成月牙,臉上掛著兩個淺淺的酒窩,顯得傻傻的,很是討人喜歡。

她輟學後就開始在社會上打拚了,後來就開了間叫做「卡布奇諾」的咖啡店。不過,這店還真是「名副其實」——「開不起喏」,一直就沒什麼客人。我也正是因為這裡清靜,老闆又養眼,才喜歡來這裡喝咖啡,打發時間。有時也會帶客戶來這裡談事情。卻沒想到,我不僅看錯了這個外表可愛的老闆小妹,還惹上了無盡的麻煩……我工作有著自己的獨特原則。從不講情感公理,也不論善惡對錯,只要僱主願意拿錢,我就會解決問題。而且我從來不問僱主的姓名職業。這也使得我現在的生意很好,許多傢伙都是因為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才會沾惹上怪事——我一般稱之為「鬼案」,而要擺脫鬼案,我便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我也可以從中狠狠的撈上一筆。

不過掙錢的活都是很危險的,比如上次生意的那個禿頭,不知在英國幹了什麼,招惹上了一頭地獄三頭犬,每到子時便會出現追殺他。在找到我前,已經死了三個保鏢,兩個替身和四個很有名氣的「高人」。我也是在小凝的幫助下,才勉強把它解決掉。為此我還被咬傷了一條胳膊,足足養了兩個月。這次的案子便是在我胳膊康復後的那個周末找上我的。那天早上,我依舊慵懶的躺在咖啡店的沙發上,半眯著眼睛玩手機。眼看著就要五殺之時,手機被小凝劈手奪過。「你幹嘛!」我正打算為我的排位賽討回公道,卻看到這小妮子穿了一身墨色皮衣,腳上踏著棕褐色的馬靴。臉上也是極為少見的補了淡妝,一頭飄逸的秀髮在腦後系了個低馬尾,還特意選了素白色的髮帶紮好。

我看的有些合不攏嘴,平日里見她邋遢慣了,她如此一打扮,就如同是小區里的小澡堂重新裝潢成了洗浴中心,雖然裡面等著的還只有那個搓澡的大哥,但是門票卻翻了好幾番。我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問道:」今天這麼臭美,要去接客啊?」小凝白了我一眼,怒道:「滾!本宮要去見個網友!你,快點起來,給我做保鏢。」「打死我都不去了!」我果斷反對道。還記得上次陪她去見網友,約來的是倆個不開眼的小流氓,一個勁的調戲她,其中一個傻大個還要強吻她。當時若不是我反應快,那倆小子差點被她給打死……「你去不去?」小凝一瞪眼。「我先洗個頭……」我立馬想通了:她這次想打死誰都無所謂,只要別打我就行……

見面的地點又遠又偏,我都懷疑小凝是不是搭上了某個拐賣人口的團伙!小凝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算停了下來。其實我是會開車的,不過我有駕駛恐懼症,只要腳一搭上油門,渾身就在打哆嗦,所以出門都是小凝開車,而我則負責在邊上指手畫腳……車子停在一個小村口,有個老伯正坐在一棵槐樹下,看到小凝,就一個勁的揮手。我見此場景,啞然失笑道:「妞,人家都喜歡大叔,你這也是趕時髦,看上了個大爺啊!」「鬼,你嚴肅點。人家還在辦喪事。」小凝冷著臉對我說。

「嗯?」我聞言一愣,才發覺今天的小凝有些不對頭,低聲詢問:「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小凝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向那個老伯。輕聲問候道:「是霍伯伯吧?您節哀。能帶我們看一眼紅寶嗎?」「丫頭,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小紅活著的時候就總是念道你。」老伯聲音嘶啞,提到「小紅」時,眼圈變得通紅。看來去世的應該是他的親人,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我是沒法理解,那應該比用刀子挖掉自己身上的肉還疼吧。尾隨著大爺進了村子,小凝一路沉默。我則隨意的四下張望,村子也就十幾戶人家,建造很隨意,各家都是自起屋舍,毫無統一規劃可言,自由主義在這裡展現的淋漓盡致。這樣也使得村子的整體採光很不好,除了東頭的幾戶外,都只能跑到在院里嗮太陽了。不過對於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並不缺少迎接太陽的機會。

霍家在村子的西北角,院子很大,正中是一間平房,東側搭有雞舍,院子里還有一片自留地,種了些棗樹和桑樹。現在院中搭著一丈高的靈棚,上掛一張黑白照片。裡面的女孩二十四五的樣子,正是輕挽薄紗萬般情的年紀。真想不到,這朵還未綻放完全的花朵已經被折斷了根莖。靈棚下是一口棺材,看樣子是新打的,上面的黑色漆皮還泛著油光。我跟著小凝進了靈堂,朝著棺材鞠了三個躬。霍老伯領著我們上前,對著棺材裡的女孩喊道:「姑娘啊!爹帶你朋友來看你了。你也睜睜眼啊!你不是很想見你朋友一面嗎?」他喊著,又是老淚縱橫。周圍穿著喪服的人們忙來安慰老人,一個記著白綾子的中年漢子走向我們說:「小紅是我最小的妹妹,也是我們兄妹里最有出息的。平時大家都寵著她,可誰成想……」他聲音發沉,抬手示意我們,如果願意可以上前瞻仰遺容了。

我是極討厭參加葬禮的,因為工作的關係,對死亡有著更加深刻的理解,看著躺在棺材裡的逝者,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惋惜。不過這個女孩的打扮卻讓我大吃一驚。雖然我知道入棺前的衣服是家人後給穿上的。可這個女孩卻穿著一身鮮紅的旗袍。脖子上還圍著紅紗。就算我不通喪葬之理,也知道死者入殮,紅衣是大忌,更何況這種婚禮中才穿的旗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種裝束的影響,在我的目光掃到那個女孩臉上時,正看到她瞪著一雙散了瞳仁的眸子。與此同時,她那平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甜的膩死人的笑容。含冤死,不瞑目,活人命盡見鬼笑。我整個人都是一震,只覺得身上的汗毛幾乎要鑽透衣服,奪路而逃了。小凝察覺到我的失態,不為人察覺的掐了我一把。我定了定神,再看時,女孩的眼皮確是輕合著的,哪來的死不瞑目?

只是她嘴角上翹,雙唇微開,那表情就像是一個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禮數完畢後,小凝又和那個中年人攀談了幾句,得知死者霍水紅是他的小妹,還在盛京大學上學。本以為家裡出個大學生是個光宗繞組的喜事,不想世道已變,找工作也要錢了。本來一家人都在發愁時,小紅卻高興的回家了。她說已經簽了工作,要去大城市了。在走之前,先回家待幾天。可誰知她卻再也離不了這個家了。次日早晨,霍父在叫女兒吃飯時,發現閨女已經死了多時,身子都硬了。他很感激小凝能來。她妹妹沒什麼朋友,很在乎這個談得來的網友,本打算這次有機會見一面的,誰想到這會成為她的遺願……和主家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我們便驅車回了咖啡店。路上無話,我打開收音機,想驅趕一下陰鬱的氣氛。說真的,女屍睜眼的一幕還是讓我膽寒不已。廣播里播放著本地新聞,四個盛京大學的女孩探親返校後失聯,希望知情人士提供線索。我搖搖頭,現在的女大學生已經成為繼低齡兒童後最易誘拐的人群了。

這時小凝突然開口道:「你也看到了吧?」「看到什麼?」「陰人開眼。」「你……」我吃驚不小。「當時為什麼不說?她這樣是要詐屍害人命的!」「不必擔心,是沖我來的。」她說完,把自己的手機撇給我。我打開屏鎖,是她和「紅顏霍水」的微信聊天記錄。時間是昨晚凌晨:「凝寶 救我」「?紅寶,發生什麼事了?」再一個小時後,對方才有了回信,不過從內容上看,卻是另一個人的口氣。「少管閑事,對大家都好!」我盯著屏幕,陰鬱的說:「這是個圈套。」「恩,我被算計了。有人故意把我引去紅寶的葬禮。讓她看見我的長相,好找我做替身。我……」小凝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能活不過今晚了……」回到咖啡店時,已是「斜抹硃砂半天紅」,路邊紛擾的車流,不時鳴響車笛,匆匆忙駛來便又慌慌張離去。就如同浮沉在世間的你我,一門心思的奔跑在路上,卻不見那殘陽餘暉的明艷。想來,及夜了,都在趕著回家吧。可是,家真的還在嗎?

我仰躺在沙發上,擦拭著防身的黑刀。這把刀我從不離身,就算是睡覺也要壓在枕頭底下。短刀雙刃,身長六寸半,通體烏黑,布滿古怪的細紋,每次擦拭刀身,這些紋路都會有所改變。此刀材質古怪,略似黑曜石,刀口鋒利無比無堅不摧。我對它的依賴卻是由於它另外一面:這把雙刃短身黑刀對陰鬼異物有著可怕的剋制作用,多少次生死關頭,都是靠著它才算逃過一劫!「抱歉,把你卷到無聊的事里來了。」小凝端來咖啡,低聲說道。

我坐起身喝了口。小凝很了解我的口味,咖啡里不加牛奶或者砂糖的,而是要加冰塊。巴西的豆子,本身就是苦味略淡的,小凝又磨得較粗,煮的也略微過火些,喝在口中會有一種微酸的口感。我享受著咖啡的醇香,說道:「這也沒辦法嘛。她也看到我了。」天完全黑了下來,小凝卻沒開燈,只留下櫃檯前的一盞壁燈作為唯一的光源。我問她「這有什麼講究嗎?」她翻了個白眼,淡淡說了句:「電費很貴……」其實也不需要特別的準備,我和小凝只是相對而坐,等待的著即將到來的「死神」。夜近半時,店中果然響起「啪啪」的拍門聲。我和小凝對視一眼,見她緊咬著嘴唇,翹挺的鼻頭都滲出了汗珠。我安慰般的微笑一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握緊黑刀便去查看。

小紅就站在門口,依舊是下葬時的打扮,一身紅旗袍。隔著透明的玻璃門,我倆四目相對,然後她突然就跪了下來!我愣住了。這鬼怎麼給我跪下了?她是要找我拜堂不成?在我愣神時,就見門口長跪的小紅表情驚恐,聲嘶力竭的朝我大喊到:「快開門!她們來了!救命啊!」這時,小凝也了過來,見狀就要開門,被我一把攔下。畢竟就在上午,我們剛剛參加了她的葬禮,怎敢冒然讓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傢伙進來。就是因為我這一時的猶豫,一輛白色奧迪突然停在了店門前,從中跳出四個女孩,一把就將跪在地上的小紅架起,拖入車子的後排座位上。最後上車的女孩,長的很醜,一臉細小的雀斑,對著我和小凝陰陰的一笑,然後車子揚長而去……什麼情況?我盯著門外,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來。小凝先我做出了反應,她一把擰開門鎖,低聲吼道:「老鬼。我們追!」

還好那車開的不快,也沒開上其它岔路去,沒過兩個街區,我們就看見了那輛白色奧迪,沒有牌照,尾燈也沒開。小凝的車技基本符合網路上定義的「女司機」,平時的時候是個馬路殺手,發狂的時候是馬路殺人魔,現在就是馬路絞肉機。一切交通規則都被拋在腦後。不幸的是,前面那個也是個女司機!看到我們在追她,也加了油,就這樣一前一後來了公路錦標賽。車子越開越快,不多時已經出了市區,路面也變得崎嶇難行。我盯著前面的奧迪,越發覺得不對勁了。不論小凝如何加大馬力,都無法縮小兩車間的距離,而那車也就是那樣一直在我們前面晃,剛好露一個尾巴。按性能它可要比小凝的保羅強了幾條街,卻還沒有超出我們一個交通燈來。

我盯著那車的車尾巴,心裡咯噔一下,如同一盆涼水迎頭灌下。我慌忙大喊道:」丫頭!別追了!那……那車軲轆怎麼不轉啊?」前面的那輛白色奧迪,就如同是在路面上滑行一般,車輪緊貼在地上卻沒動一下。「什麼!」小凝猛地一腳剎車,整個車子都在顫抖。隨著「知啦」一聲刺破天際的長鳴,眼前的白色奧迪隨即消失無影。在車子的遠光燈下,四周荒草叢生,而那怪車消失的地方,還留有下一片車轍印子。我和小凝面面相覷。我試探性的問道:「要不,開過去看看吧。」小凝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我。跟著那片車轍走了十多分鐘,我們再次遇到了那輛消失的奧迪車,他就老老實實的橫在野地中間,不過這次,我倆都看清了它的本相。那是一輛紙糊的奧迪,竹架子撐起的車骨,蒙上燒紙,只有那車標是個真貨,鐵打實的四個圈。我也終於發覺那種莫名的違和感來自哪裡了!從始至終,無論起車還是剎車,它都沒發出過一點聲音……

「老鬼你看!那前面好像還有個人!」我極目而望,就見離那紙車不遠的地方,的確有什麼人躺在荒草中。剛好是在遠光燈的陰影之中,很難分辨清楚。「我過去看看。」我打開手機的閃光燈作勢就要過去。「一起去吧。可能是紅寶還沒死……」小凝拉住我,懇切的說道。這種情況,小紅必定是凶多吉少。我抿了抿嘴唇,並不想打擊小凝,只是「恩」了一聲。然而,躺倒在草叢裡的並不是小紅,甚至都不是個人。那是一尊石像,可能是原本供人供奉的土地活著是山神吧。這裡荒蕪後,神像也倒了,在光影影響下,看上去就如同是有人倒在草里一般。 我呼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發覺小凝表情古怪的盯著那尊石像發獃。「怎麼了?」我敏感的拔出刀。

「紅寶就在這附近!」小凝篤定的回答道。我疑惑的「哦」了聲,又去打量那石像,就發現在它頭邊,扔著一套紅衣紅褲!我心下不妙,一個早上還躺在棺材裡的女孩,在午夜時活奔亂跳的跑到市區里,然後又被一輛紙車給擄到了荒郊,現在那個女孩入葬的衣服又被扔在荒地里。無論哪一幕都透著詭味的陰謀氣息。「回去吧。這事我們還是別管了。」我心下覺得不妙,不想再摻和這事了。小凝沒有回答,而是靠緊了我的後背,我能感到她溫熱的體溫。她把兩隻手都搭到我的肩頭。我知道,讓她放下朋友的生死不理,會很難受,不過我也要確保她的安全啊!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就覺得周身一寒。

他大爺的,杜雨凝哪來那麼多的手毛啊?我就如同是拍到了毛絨坐墊一般,那隻手上的毛足有半寸長,那絕對不該屬於一個女孩。如此同時,一股腥臭的味道流入我的鼻息,就算小凝半年不洗澡,也定比這味道好聞許多。我不由暗暗叫苦,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踩完釘子踩狗屎。在小山村里長大的我,從小就聽過山裡野狼吃人的故事。據說獨自走山路時,感到有人用手搭住肩膀。那時絕對不能回頭,那是山裡的野狼站起身子,用前爪勾在人的肩膀上,只要你一回頭,它就是一口,直接咬斷你的喉管。

不過,像狼這種犬科動物,用兩腳站立並不穩當,而此時最大的受力點就是它的腰。只要不被它壓住身子,逃命是沒問題的,何況我現在手裡還有刀!我一咬牙,屏住呼吸,身子往下一貓。用肩頭去撞那畜生的小腹。也就是我一側身的過程中,我也看清了身後的畜生,那是一隻近一人高的東北灰毛狼!這畜生滿嘴流涕,眼中閃著幽幽的綠光。被我一撞發出「嗚嗚」的低吼聲。不過這一下卻沒對它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倒是激起了它的凶性。它見偷襲不成,便壓低了身子,想要從正面直接幹掉我。和野獸對峙,絕對不能恐懼,如果你跑了,把後背留給敵人,那你在它眼裡就和我們看著桌子上的涮羊肉沒什麼區別了。放心,就算你是吃了興奮劑的博爾特,也絕對跑不過四條腿的灰太狼。 我手腕一轉,讓黑刀在手中翻了個刀花,拿刀的姿勢也變成了反手。雖然這樣使刀力度要小些,刀口深度也較淺。不過出刀的角度會更加靈活,尤其是手中的黑刀鋒利異常,只要能傷到它,就會鎖定勝局。

然而它並沒有撲來,而是發出一聲悠長的嚎叫,如同戰爭的號角。與此同時,四周草影晃動,又鑽出了三隻小一些的野狼來。我暗罵一句蠢貨,自己怎麼忘了,這畜生是群體狩獵的啊!就在這生死一線的關頭,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狼群聞聲是一陣騷動。小凝的保羅大燈一晃,車頭調轉,朝著我這邊開來。我心中大喜,原來這丫頭沒被狼給叼去!而且她還起了車,這下有救了!然而。那車子就只在我身邊掉了個頭,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徑直開向了來時的山路,把我一個人撂給了荒野中的野狼。

我瞪大了眼睛,就覺得渾身的血都好像被抽幹了,四肢冰冷,連握刀的手都在發顫。恐懼如同爆發的山洪,瞬時摧毀了所有的理智!就在小凝開車經過我身邊時,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穩穩噹噹的坐著一個紙人,一張大白臉上勾畫著不成比例的五官,上面崩滿了泥點子,就如同是一臉的雀斑……發動機轟響的聲音如同死亡樂章的指揮家,隨著他躬身謝幕,等待著我的便是生命交響樂的結束。唯一的不同,就是沒有鮮花和掌聲的陪伴,只有那一聲接一聲的狼嚎!現在我很希望自己不是什麼「鬼案專家」,而是一名「動物學家」。就算我身手了得,自賦力搏餓獸,卻也難敵這四隻凶狼。眼見著四隻東北灰毛浪都貓低了身體,緊繃的腰肌如同上緊了弦的發條,只要一撲 ,便可把我按到撕的粉碎。我深吸一口氣,在動手前,習慣性的用黑刀在空中虛畫了一個鬼字,低喝了一句:「枉死城門開,冥府收魂來!」隨後我就悲傷的想到:這次收走的應該是自己的了吧!

可能真的是我命大吧!那些狼並沒有殺了我。狼群發起進攻後,我毫無還手之力,直接被最大的那隻灰狼撲倒在地。我被它百十斤的體重壓得動彈不得。它如同是一隻捕到老鼠的貓,並不急於咬死我,只是戲謔般將那碩大的浪頭貼近我的臉,它口中呼出的腥臭氣體幾乎讓我窒息。其它的幾隻狼一直圍著我們兩個打轉,也不上來撕咬我的皮肉。只是不住的發出嗚嗚聲……我被那畜生壓得是五臟挪移,七竅生煙,幾近失去意識。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在生死關頭,總能爆發出奇蹟的力量,這可能也是出於生物的本能吧!我當時什麼都沒想,就狠命的張大了嘴吧,對著唯一能夠到的地方死死的咬了下去。我這一口,不偏不倚正咬到了身上那隻東北灰毛狼的脖子,饒是它皮毛厚實,也被我扯下了一大塊皮肉。那畜生吃疼,身子向上一揚。我見有了空擋,哪敢怠慢,順勢揚手一刀,直接砍在了它的前腿上。

它喉結滾動,發出了幾聲低悶的嗚咽聲,縱身一躍便放開了我。然後朝著我的方向短吠

兩聲便跑開了。其它三隻狼看到頭狼逃開了,也就不在與我糾纏,都灰溜溜的沒入了四周的荒草叢中……我吐了口唾沫,滿嘴都是狼毛的土腥味。渾身緊繃的肌肉鬆弛下來,刀子也從滿是汗水的手中滑落到一邊。我愜意的打開四肢,平躺在空曠的野地上。望著那潑墨的夜空,大口喘著氣,讓周圍夾雜著草汁澀味的空氣儘可能的充入肺中。狂跳的心臟慢慢恢復了平靜,腦子也漸漸清晰起來。不過,現在的我卻絲毫沒有劫後重生的喜悅,而是很掃興的想起了小凝早上給我講的「塞翁失馬」。有一天,一個姓塞的老妖怪丟了一匹白馬,所有妖怪都來安慰他,他卻微笑的搖頭說,這不一定是件壞事。當晚,白馬托回了個唐朝和尚。那些妖怪都來報喜,只有塞老頭悶悶不樂的說,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結果第二天一早,來了一隻猴子……

「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頭頂方向傳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小凝找回來了。不過馬上我就否決了我的想法,因為我並沒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其實,我除了那女人的聲音外,我什麼都沒聽見。周圍異常安靜,連聲獸叫鳥鳴都沒有……就聽那女人繼續說道「都怪那群畜生在這裡亂轉,害得我聞不到你的味道,也聽不見你的聲音。不過現在好了,你跑不掉了!」隨後,一雙冰冷刺骨的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那力道似乎是想直接把我的腦袋給揪下來。與此同時,一張女人臉也伸到了我面前。她應該也只有二十幾歲,鼻子、嘴都很小巧,要是配上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定很好看。可惜,我沒機會搞清她的眉目如何了,因為就在她本應該是眼睛的地方,只有兩個黑洞洞的血窟窿,整個眼球都被挖掉了!不斷有白花花的蛆蟲從眼窩裡掉落出來。

她扼住我的脖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一遍一遍的叫著:「快把我的眼睛還給我!還給我!」他大爺的!老子拿你那倆玻璃球子幹嘛?老子又不是沒有,論球的個數,老子下面還比你多倆呢!我雖然很想解釋,無奈說不出一個音節。喉結在頸子里上下滾動,卻只能如豬玀般發出「哼哼」的聲音。肺子里的空氣所剩無幾,缺氧的感覺襲卷全身,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事到如今,如果再不採取行動,就得被這瞎眼的女鬼給活活掐死。我把心一橫,咬破了舌尖,一口老血正噴到它臉上的那倆血窟窿里。想我這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的老處男,一口純陽真血,對陰鬼的殺傷力,就算不如原子彈也該趕上機關槍了吧。誰知那女鬼也只是怔了一下,連吭都沒吭一聲,反倒是我疼的呲牙咧嘴!好厲害的鬼!我這招可是我最後殺手鐧了,結果就跟吐了口痰的效果差不了多少。那個女鬼可能真是認為我是朝她臉上吐了口痰,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不少,把我掐的直吐舌頭。還好我趁著她愣神的空隙,猛倒了口氣,舌尖的劇痛也讓我清醒起來。我的手指如同蜘蛛般四下摸索,極力尋找著脫手的黑刀,這可是我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可就在我摸到黑刀那幽寒如冰的觸感時,一隻溫熱的手擦過我的指尖,先我一步拿走了刀!我整個人都如墜冰窟。他媽的,這是誰的手?難不成是有人想假借這女鬼之手,要取我性命!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在我已絕望時,脖子上的鐵箍突然泄了力氣。空氣急湧進氣管,嗆得我咳嗦的不停!我連滾帶爬的站起身子,就看到小紅手裡舉著黑刀站在女鬼身後。那女鬼痛苦的扭動的身子,發出一連串「嗚嗚呀呀」的怪叫,迅速隱匿身形逃了。我滿臉錯愕的看著這個一身紅色旗袍的女孩,怎麼也猜不到,救我命的竟會是她!我磕磕巴巴的道謝。小紅微笑著只是搖搖頭,把黑刀遞給我說:「鬼,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還不是時候。在有一個惡鬼已經跟上了你的女朋友。快些去找她吧!」

我這才想到小凝開車離開時,身邊還坐著個紙人呢!當下不敢耽擱。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跑去。小紅又叫住我,指著石像旁邊的衣褲補充道:「拿上那些,會有用的!」我應聲而動,撿起那衣物。剛才我和小凝都只是粗略的一掃,看見那一片猩紅就當成了小紅下葬時穿的那身紅色旗袍。現在拾起來,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套白色的體恤短褲,只是被鮮血浸染了大半,以至於血水乾涸後,還有一種黏膩的手感在。「這衣服是……」我扭過頭想要詢問這血衣來歷時,才發現小紅已經沒了蹤影。她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一切都是無聲無息。我其實還在懷疑她是從那棺材裡跑出來的活屍,可是陰物是無法接觸黑刀的啊!

我晃了晃腦袋,打算先放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怪事,等找到小凝後在說。我找出手機,不斷撥打小凝的電話,那頭始終沒人接聽。來時跟著那輛紙車,也沒注意來到了哪裡。我只記得是往北開的。結果手機一定位,這裡已經屬於法庫了。雖然我有駕駛恐懼症,可是此時此刻,我還是希望能來腳油門,直接踹出一百邁來。靠著兩條肉腿,走回市區都能看到明天的夕陽了!我心如火焚卻是無可奈何,只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就在我爬過一個小土丘時,遠處兩行亮光,如同夏夜的螢火,向我這邊緩緩而來。那是車子開的遠光燈。看數量應該有四五輛的樣子,我心中大喜,應該是遇到了某個驢友的車隊了。不過那些車堪比龜速,看著車燈移動還沒有我走的快呢。我也沒多想,徑直朝著車隊的方向迎了過去。

等我看清那車隊時,不覺有些晦氣。我竟然遇到了一對出殯的喪車。開路的是三輛轎車,後面跟著的一群人身穿喪服,還有幾個吹著嗩吶的鄉村樂手。壓在最後面的是輛吉普車,不知為何,棺材並沒有放在車裡,而是被固定在車頂上。車隊之所以行駛奇慢,就是因為要照顧後面哭喪的隊伍。我停下步子,啄么著該如何上前攔車。也就是這時,那隊人也停了下來。有幾個人開始往下抬吉普車上的棺材。嗩吶手吹打起來。我聽著那旋律,不禁啞然失笑。雖然我是樂盲,但那歡快的曲調還是一聽便知:他們吹得是《今天是個好日子》……棺材落地,就看到那伙人從吉普車裡抱出數個口袋,都一股腦的扔進棺材裡,隨後便開始掘地挖墳。我微微蹙眉。竟然是個空棺!怪不得半夜三更的破土下葬,而且連個墳塋墓碑的都沒準備。這他媽根本就不是在埋死人!那他們埋的是什麼?

我沒有聲張,偷偷躲到一個土包後面,想看個究竟。那伙人挖的奇快,不過幾分鐘,便收了手。嗩吶手們也停了奏唱,只等著下葬填土了。這要說人倒霉,還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我正打算摸近些看看那口空棺里的東西。誰成想,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身上的手機竟然響了…… 鈴聲如同午夜的喪鐘,呼喚著死神的駕臨!我趕忙翻出手機,是小凝的回電,我沒有接,就直接掛掉了電話。即便如此,悠揚的鈴音還是響徹了整個世界……「誰在那?滾出來!」那群穿著喪服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向我這邊聚過來。我聽到他們語氣中的威脅,也感到不妙。這一時的好奇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我環顧四周,這裡這不是個適合藏身的地方,除了面前的土包剛好擋住我的身體外,根本沒有能供我逃走的其他掩體了。幾個穿著喪服的傢伙已經走過來了,他們手裡都提著工兵鏟和開山鶴嘴鎬。那些是工程兵的常規裝備。他們很有經驗的從兩路包抄過來,雖然在沒有恐嚇的言辭,卻能感到沉默中透著的殺氣。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額下滲出樂細密的汗珠。這樣的深郊野外,就算我爛在這裡,都不知幾時會被別人發現。而他們剛好又挖好了個坑,放下我和一副棺材綽綽有餘……「別出聲!」腳下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我嚇了一跳,一低頭,就發現我面前的土包上,赫然長出一張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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