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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庶出的孩子在家裡的地位真的悲慘如家奴嗎?

十一長假宅在老里看了抗倭武俠劇《南少林盪倭英豪》,其中的劇情和人物設置都可圈可點,其中林家三兄弟的恩怨情仇更是賺足了眼球,而引發林家老二林展鵬成年後性格扭曲,叛國投敵,殘害自己同胞和自家兄弟的原因中除了其幼年被倭寇擄去等客觀原因外,其孩提時代因庶出的身份所受的待遇也是其憎恨兄弟的重要原因。我這裡不是為林展鵬認賊作父辯解或是翻案,只是單純的探討古代庶出子的地位問題。無論林展鵬在家受過什麼虐待,都不是他背叛民族,殘害同胞的理由。在古代由於嫡長子繼承製等許多由來已久的傳統使得庶出的孩子確實得不到父親原配妻子所生的孩子所享受的優厚待遇。這種差別化的對待確實一直存在於整個古代社會,一個明顯的例子就是對於古代最尊貴的家庭皇家來說,在皇位繼承的問題上嫡長子一直是具有先天優勢。但是放眼整個古代社會庶出的孩子在家中的地位真的都像林展鵬那麼悲慘如家奴嗎?

首先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差別化對待產生時間早,一直存在且影響範圍遍及古代社會的各個階層。嫡長子繼承製度源於西周的建立,西周的實際統治者周公為了調和統治秩序確立了分封制和宗法制這兩個支撐西周統治的支柱,而嫡長子繼承製度是宗法制度的核心。這樣調和了統治階級內部的矛盾,有利於統治的穩固和長久。在古代的上層社會一直頗受歡迎,具有強大的生命力。當年明太祖朱元璋在嫡長子朱標死後,立朱標長子朱允炆為皇太孫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因此在上層社會庶出子待遇不如嫡出子這個現象絕對是存在的,而且是普遍的。但劇中林展鵬幼年的悲慘經歷似乎只是一個個案,上流社會人家的孩子是不可能和下人干一樣的苦活、累活的。即使是庶出子也可以享受無憂的童年時光,可以白天習武、晚上讀書,這些是達官顯貴家庭公子哥們的標配,哪怕是侍女生的孩子也可以過農家子弟們無法想像的舒適生活的。

賈環

在《紅樓夢》中庶出子賈環其在家中的地位就遠不如嫡子賈寶玉。這似乎可以佐證在上流社會庶出子待遇差的現象也是廣泛存在的事實。可《紅樓夢》終究這是文學作品。在現實中庶出子的待遇顯然要比劇中的林展鵬和曹雪芹筆下的賈環要好得多。最好的佐證莫過於袁紹和袁術兄弟二人的例子。眾所周知袁紹袁術兄弟出身於「四世三公」的豪門「汝南袁氏」。袁紹生得英俊威武,甚得其父袁逢、其叔袁隗喜愛。雖然其母只是一個婢女,而嫡出的袁術就沒有他哥哥那麼受歡迎了,不僅在家袁紹沒有因為庶出的身份而導致與袁術等嫡子待遇差別過大,出了家門,踏入社會袁紹這個庶出的孩子也是把嫡出的袁術甩開一條街。袁氏的門生故吏們也都投奔袁紹門下,以至於袁紹手下號稱「謀士如雲,武將如雨」。氣的袁術大罵那些謀士武將們甘願為自己的家奴效力。這兄弟倆不同的遭遇不是《三國演義》的杜撰,而是有,《三國志》和《漢書》等重量級史料為證的。可謂事從史出,其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至於底層社會的農民和手工業者,他們每天早出晚歸也只能圖個溫飽,能娶一個妻子就不錯了,哪裡有經濟實力納妾啊?因此在下層社會庶出子的數量本身就少到可以被忽略的程度,自然也就不存在其待遇和嫡出子差別巨大的可能了。

再讓我們看一下林氏兄弟的家庭,他家是開鏢局的,應該說雖不能算是達官顯貴的公侯之家,但也算是個小地方的「小貴族之家」。而作為庶出子的林展鵬之所以地位頗低除了其庶出子本身的原因外,其父林欽的原配夫人的狹隘和跋扈也是重要原因,有這樣的妻子當家,林欽又有懼內的傾向,林展鵬自然命運悲慘。但像林欽這樣懼內的「小貴族之家」的男主人數量其實不多,因此林展鵬的遭遇也只能作為一個個案存在,並不能說明在古代庶出子在家中的地位悲慘如家奴是普遍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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