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湯唯稱讚「有最純潔的靈魂」,卻兩次懷著一個男人的孩子,嫁給另一個男人!
有格調的人都關注了
有品位,有內涵,做一個智慧的女子;不空洞,不浮躁,做一個豐盈的女子,即使生命枯竭,亦在優雅中變老。和格主一起,做有格調的lady。
女人往前走,遇到的不只是男人。
湯唯說:「蕭紅的文字有一種最純潔的靈魂。」
魯迅先生說:「蕭紅擁有寶貴的童心……兒童視角,常常帶來的是「越軌的筆致」。」
她和張愛玲、石評梅、呂碧城並列「民國四大才女」,被譽為「三十年代文學洛神」。
然而。
縱然被萬千文藝界大腕稱讚,縱然許鞍華與李檣強強聯合,以一部《黃金年代》來紀念她,她仍然不被命運和世人待見,連高曉松提起她,也連連搖頭說:太作了,太作了。
的確作。
1911年,蕭紅出生在東北呼蘭縣。母親早逝,父親,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是「暴虐」,繼母呢,在她看來刻薄又毒辣,唯一能供養她純真和善良的,是祖父張維禎。然而,這種溫暖沒能持續多久。
她在《呼蘭河傳》中寫道:「呼蘭河這小城裡邊,以前住著我的祖父,現在埋著我的祖父。……一過了八十,祖父就死了。老主人死了,小主人逃荒去了。」
蕭紅的逃荒,從父親將其許配給官僚之子汪恩甲開始。
幾經交往之後,追求自由民主的蕭紅容忍不了汪恩甲的封建遺少品性,她提出退婚,父親不同意。祖父去世,父女關係僵硬,她染上煙癮酒癮,性格極其叛逆。表哥陸哲舜赴北平讀大學,她趁機逃婚出走,與早已有家世的表哥同居生活,讀書求學。
消息傳到呼蘭,兩家震怒,斷絕了兩人的經濟支持。無以維繫的兩人只能割斷關係,重返呼蘭。
由此,蕭紅被父親禁足。
她先是假裝同意結婚,以置辦嫁妝為借口逃掉。再次被抓住後,她又輾轉去了哈爾濱,如此,費盡周章,百般折騰,最後因為身無分無又回到了汪恩甲的身邊,與他同居旅館,共食鴉片。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現在,斷送了父女情意,傷盡了兩家顏面,又主動投懷送抱,光是這份委曲求全,便讓人看不起,更不會得以善待:反正沒了錢還是會回來的。
不喜歡一個人沒關係,但要狠心決絕,離開了便不回頭,才不會被人嫌棄。
汪恩甲的薪水入不敷出,蕭紅又懷孕了,汪回家求助,結果被扣。
兩次逃婚,兩次同居,汪家早已看不上蕭紅。
蕭紅的彪悍總是出現的不合時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竟然將想要解除婚約的汪家告上法院,言之鑿鑿,婚姻自由,然而汪恩甲卻倒戈相向,說解除婚約是他個人意願。
她怒不可遏,卻仍然下不了狠心離開,在汪恩甲追上來道歉之後,又奇蹟般地原諒他。她一直叫嚷著「自由」,然而自由是什麼?自由是有對別人說「不」的能力,而非權利。蕭紅有追求自由的心,卻沒有駕馭自由的本事。
在她原諒汪恩甲不久之後,汪根甲欠下600元債款無力償還,最終扔下大著肚子的她,再無音信。
一場NO作NO死的瞎折騰,以最凄惶的節奏收了尾,號稱反封建鬥士的蕭紅,因無力償還600元欠款,被旅館的老闆扣押起來,揚言要將其賣到妓院抵債。
萬般惶恐之下,蕭紅給《國際協報》主編裴馨園寫信,指責人家:「同是中國人,卻見死不救。」
踩著她用辛酸狗血情事搭建的故事,蕭軍走進了她的生命。
那時,她正迷戀蕭軍的小說,粉絲與偶像的相遇,她一頭扎進去,抵死糾纏。一場洪水,成就了蕭紅,旅館被淹,她趁老闆不在,搭上一艘救生船,逃到蕭軍的懷抱。
於半明半暗,半暖半寒的時光,遇上蕭軍,愛上蕭軍,是蕭紅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那大概是她最純粹的愛情,之前的汪恩甲,後來的端木蕻良都是依賴求助的成分居多,唯有蕭軍是她真心實意,低到塵埃里去愛過的。
她在《春曲》里寫下「只喜歡看你立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立起,這其間,正有說不出的風月」這樣濃烈至極的句子,並毫不掩飾地說:「當他愛我的時候,我沒有一點力量,連眼睛都張不開。」
甚至,愛情打敗了一切的磨難。
上下五千年,中國才女何其之多?遠至李清照,近至三毛,大概從沒有一個人像蕭紅這樣窮困潦倒。
《生死場》沒有出版之前,她一直處在「餓」的狀態,喝一杯水餓上一天,夜裡看到別人家中掛在過道上的麵包,常常想順手牽羊。去朋友家中做客,見朋友拿三角錢買松子當零食,她在旁邊看得痛惜不已。新婚時也窮,和蕭軍兩個人,一口黑麵包,一口鹽,自己打趣自己:「這樣度蜜月,真把人咸死了。」
窮得只剩下了感情,這兩人倒也真滋生出一種相依為命,相濡以沫的感動。天涯海角四處流浪,蕭軍彈一把三角琴,蕭紅扎著兩個小辮子,若無其人地唱歌,真有一種快意江湖,一笑泯恩仇的瀟洒,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也無非如是吧。
可惜,男人的愛,往往不長久,像《紅樓夢》里紫鵑說的那樣:就算是弄個仙女,也不過三兩天就丟到腦後。
對於愛和溫暖,蕭紅永懷憧憬。
然而,主張「愛便愛,不愛便丟開」的蕭軍,很快便膩了,倦了,開始四處留情。對著嬌艷的新歡讚歎著:「有誰不愛鳥兒似的姑娘,有誰忍拒絕少女紅唇的苦!」
對著千瘡百孔的愛情,蕭紅再也寫不出明快熱烈的《春曲》,轉而是《苦杯》里無以為堪的落寞:
時時踢打。
往日的愛人,
為我遮蔽暴風雨,
而今他變成暴風雨了!
讓我怎來抵抗?
敵人的攻擊,
愛人的傷悼。
蕭軍,對待她開始變得冷漠極了,罵不離口,拳腳相加。他說,蕭紅「如今很少能夠不帶醋味說話了」,為著吃醋,「她可以毀滅了一切的同情!」
她對好友聶紺弩吐苦水,說自己依然愛蕭軍,但做他的妻子太痛苦了,忍受屈辱太久,「我不知道你們男子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妻子做出氣包,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妻子不忠實!」
寫過《蕭紅評傳》的葛浩文說:「蕭紅多年做了蕭軍的傭人、姘婦、密友以及『出氣包』。」
胡風之妻梅志回憶當時的情景時,也說她:「形容憔悴,臉都像拉長了。顏色也蒼白得發青。」
而那個時候,她和蕭軍已經渡過了最困難的階段。在魯迅先生的提攜下,1935年,蕭紅髮表《生死場》,蕭軍出版《八月的鄉村》,他們的文章被多家報社選用,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早已不是窮人。
也許有些男女就是這樣的吧,可以共苦,無法同甘。
一起過窮日子時,不劈腿,容易,因為沒資本。一起過好日子時,不欺騙,不易,因為選擇多。
唉,不背叛的真相,很多時候,不是因為深愛,而是因為誘惑不夠大。
蕭軍的女朋友多極了,終於到1938年4月,蕭紅在西安再見蕭軍,當眾向他提出分手。
原因,並不是她終於懂得:女人不用依賴男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而是身邊,出現了另一個男人。
十六、七歲的蕭紅,曾經很勇敢,很堅定。然而,那一場極其失敗的逃婚,讓她對人生瀟洒不起來,從此以後她的命運不過是從一個男人身邊走到另一個男人身邊。
走了蕭軍,來了端木蕻良。
1938年,蕭紅和端木蕻良在武漢舉行了婚禮。諷刺的是,她再次發現自己懷孕了,是蕭軍的孩子。
第一個孩子,生下來,養不起,她狠心送給了別人,失意之下,寫出了《生死場》這樣的傳世佳作。第二個孩子,生下來,活不起,旋即離世,絕望之中,她譜寫了《呼蘭河傳》這樣的壯闊絕作。或許,這是上蒼冥冥之中的補償。
與端木蕻良結婚後的前兩年,是蕭紅人生中最安穩的日子。長篇小說《馬伯樂》和《呼蘭河傳》都是在這一階段完成。
直到1940年,日軍肆虐,她不幸感染上肺結核。悲歡離合皆不由心,她變得敏感且多疑。一方面擔心端木蕻良離開他,一方面又對端木蕻良盡露鄙夷之色。折騰來折騰去,沒給自己一天安穩日子過,也沒有給端木蕻良片刻的安寧。
1942年1月22日,31歲的蕭紅病逝在缺醫少葯的戰爭年代,留下一句「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端木蕻良以及端木的朋友駱賓基,照顧她直到去世,對於依賴成性的她,這多少也算是一個慰藉。
兩次懷著一個男人的孩子,嫁給另一個男人,那麼有文學靈性的蕭紅,卻始終翻滾在俗世紅塵里,泥漿裹身。她用老天給她的一手好牌,把自己弄得滿盤皆輸。
究其原因,是她始終沒學會獨立地和這個世界交涉。
她把自己活成了男人襯衫上的一顆紐扣,必須掛著他才能生活。可是,這世間哪有什麼人會比自己更靠譜呢?靠人始終不如靠己,將自己一直掛在別人的命運上,早晚要失望的。
她折騰了三十一年,不知道最後是否明白:女人往前一直走,遇到的不只是男人,總還有一點別的。
蕭紅的文字天賦,本應送她到更開闊的世界,但可惜,她始終不敢讓自己從男人的世界裡抽離。
所以,她從來沒有遇到自己的黃金年代。
(編輯助理 :宋哈娜)
作者-林宛央,90後元氣小仙女,一個瘋起來不要命,靜下來要人命的女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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