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有什麼絕招，讓民國才女凌叔華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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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
四川衛視「花開天下」2016新春演唱會
降央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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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莫玉林
【作者簡介】莫玉林，四川儀隴人。干過建築，修過鐵路，進過工廠，閑暇時愛好文字。作品散見於多種報刊雜誌，四川數字出版社簽約作者。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不得不說，愛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就像凌叔華，1929年，隨丈夫陳源到武漢大學，五六年時間，作為對婚姻不滿的一位成熟漂亮的才女，她在武大的校園裡，也接觸過無數的教授和高材生，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入她的眼，值得讓她去愛戀，讓她去追求。她只有把感情封存在心中，日復一日地與詩書為伴。
1935年10月，英國年輕詩人朱利安·貝爾受陳西瀅聘請來到武大。沒想到，凌叔華一眼看見這位帥氣的詩人時，感情的閘門一下子打開了，她感覺自己一下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就像婚後的林徽因遇見哲學家金岳霖一樣，互生好感，一見鍾情。那天下午，為了迎接新來的客人，恰巧陳源對凌叔華說，朱利安對這兒不熟悉，你陪他去買些生活用品。
陳源沒有想到，自己無異中說出的一句話，會為自己的感情帶來多大的挑戰，就像當年木納的王庚，讓朋友徐志摩陪陸小曼出去玩一樣，無異於將妻子推入他人的懷抱。聽了陳源的吩咐，凌叔華進了房間，化了淡妝，穿著短裙，時尚而又自信，對著鏡子笑了笑，帶著朱利安出了門。
進入一家窗帘店，朱利安指著青灰色的布簾說，這個怎麼樣？凌叔華說，太土了。她的目光在屋子裡掃視了一遍，走到一種淡紫色印有牽牛花的布簾處，將鼻子靠上去聞了聞，抖動著布簾說，選這個顏色吧，我喜歡。女店主對朱利安說，還是你女朋友有眼光，那種顏色真好！兩人相視而笑。或許，女店主無意中的一句話，讓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了。
兩人像情侶一樣，提著大包小包的物品回到學校，凌叔華主動去了朱利安的宿舍，以她女性的眼光，給他布置宿舍，書桌靠窗前，床的背面向門口。朱利安好奇地問，床的前沿向門不是更好。凌叔華回過頭嫵媚一笑，傻瓜，你要是有個女朋友在屋裡玩，別人推門也看不見啊。朱利安拍著對方的肩說，女朋友，是誰？虧你想得出來。兩人開心地笑了，他想著，這位美女，要是自己的情人那該多好！
從那天起，兩人相互有了好感， 相處時感覺開心和舒適，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就像打開了一瓶醇香的美酒，讓人一聞即醉。
只要兩人有心，機會總是有的，不久，陳源外出開會去了。不斷有消息傳來，日寇妄圖侵佔故都，凌叔華惦念北平的母親，怕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憂心忡忡，來到朱利安住處尋求情緒上的安慰。
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時，她自己也會為自己的改變和行為感到吃驚！凌叔華精心地塗了口紅，畫了眼影，穿著粉紅色的低胸T恤，白色超短裙，腳穿高跟涼鞋，像是去赴一場約會。在丈夫面前她從來沒有那樣打扮過，這樣一個性感成熟，風情萬種的女子，去找一個異國孤獨的男人談心，難道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那時，朱利安正在床上睡午覺，凌叔華走到床前，看見朱利安乖巧得像個熟睡的嬰兒，將一根指頭銜在嘴角，均勻地呼吸著。凌叔華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對方的鼻子，他醒了過來，說，你來了，快坐下來。凌叔華坐在床頭的沙發上，心事重重地比畫著說，你幫我分析一下，聽說日本想侵佔北平，我母親會有事嗎？
朱利安坐了起來，盯著這位被譽為「東方典型美人」閃動的雙眸，他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渴望，他將目光移到她低胸T恤那呼之欲出的胸脯，還有潔白宛若美玉般的大腿，眼前出現了凌叔華幾天前給她布置屋子的情景，「你要是有個女朋友在屋裡玩，別人推門也看不見啊。」難道這是對方故意埋下的伏筆，那還等什麼呢？放心，你母親沒事的。
朱利安輕輕呼出一口氣，身上的熱血慢慢沸騰起來，他一邊應付著對方的話，一邊伸過手去抓住了對方的手，溫暖，細膩，兩顆心如過電一樣，一下子連通了。只幾秒鐘，朱利安輕輕一拉，對方站起來移到床前，他把她擁入懷中。朱利安這才感覺到對方沒有穿內衣，堅挺的乳頭頂著他裸露的胸膛，讓他瞬間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凌叔華身子有點顫抖，半推半就，在對方懷中掙扎著說，你不要這樣，我比你大那麼多。朱利安的嘴從她的臉上划過，湊近她的耳根說，我不在乎，我喜歡成熟的女人。凌叔華的身體漸漸酥軟起來，她用手指觸摸著對方的下巴，說，遇見你，我才知道自己和陳源從來沒有愛過。朱利安的手順利地伸進了她的T恤，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身上遊走，乾柴烈火一下燃燒起來……
那一年，凌叔華35歲，朱利安28歲。或許婚後的女人，成熟，亮麗，風姿綽約，具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更能讓男人傾倒。比如，婚後的陸小曼，被徐志摩遇見了，徐一下子對這位少婦愛得死去活來，甚至願意丟掉即將到手的未婚才女凌叔華。又如同時代的才女林徽因，結婚幾年後，28歲時，還是遭到了婚外戀的困惑，哲學家金岳霖瘋狂的愛上了她。
林徽因很坦誠，居然徵求丈夫的意見，我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怎麼辦？梁思成理解妻子的心情，讓她自己作選擇。凌叔華沒把喜歡朱利安的事告訴丈夫，或許，她根本沒有愛過陳源，所以不必告訴他。或許，那是封建時代，她的思想還沒有開放到分手的哪一步。他只是與對方默默相處，盡量將自己的愛傾注到這個年輕的異國詩人身上。
25歲就已成名的凌叔華，十年過去，仍然才華橫溢，風韻猶承，對朱利安有著巨大的吸引力，激發了詩人的詩才，他為這份感情寫下了不朽的詩句：
只是當時已惘然，
我的愛人在她那冰冷的被窩裡入睡。
窗外的風將窗帘捲起層層波浪，
她的腦海里追逐起種種幻影，
哪兒才有上天的恩惠，美麗的生活。
詩中「我的愛人」，指的就是著名女作家凌叔華。從這些畫面感中，可以看出凌叔華「從沒愛過」的現實處境，對美好愛情的嚮往，朱利安對這個女人的一切了如指掌，字裡行間洋溢著濃濃的愛意。這和當年，詩人徐志摩追求林徽因而作的詩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朱利安在給母親的信中一次次提到凌叔華：「她是我所見過的最迷人的尤物，也是我知道的唯一可能成為您兒媳的女人。因為她才真正屬於我們的世界，而且是最聰明最善良最敏感最有才華中的一個。」「她，叔華，是非常聰穎敏感的天使……請想像一下那麼一個人，毫不造作，非常敏感，極其善良極其美好，生性幽默，生活堅定，她真是令人心愛。」
往後的日子裡，朱利安還把凌叔華介紹給姨媽伍爾芙通信，兩位才女相互了解，相互欣賞，互相仰慕，字裡行間充滿隱晦的柏拉圖，從此也有了《古韻》這本暢銷歐美的英文書，也使凌叔華成為第一位暢銷英美的中國作家。
張愛玲說，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如賜予女人的一杯毒酒，心甘情願的以一種最美的姿勢一飲而盡，一切的心都交了出去，生死度外！是的，凌叔華就是如此，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為了與朱利安在一起，眾目睽睽的武大校園，加上陳源也在身邊，總是不那麼方便。她想方設法，盡量與對方相處。不久，凌叔華借口她的老師克恩慈去世，密謀去北京幽會。兩人分頭上路，凌叔華先走一步。
列車上一夜醒來，她彷彿回到了十八歲的年華，散發著青春的朝氣，高興之餘，她敞開心扉，打開情感的大門，迫不及待地給朱利安寫信：我昨晚讀了勞倫斯的短篇小說，一個人在孤孤單單的旅行途中，心不在焉的時候一定喜歡讀這樣的東西，冬天的風景真美，我很高興再次看見遼闊的平原，平原上散布著的雪白雪白的積雪和枯黃的乾草……啊，我多麼喜歡華北！多麼美的世界！
到了北京，兩人不必像在武大校園躲躲藏藏，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兩人手挽手出雙入對，儼然一對恩愛的夫妻。凌叔華也不忌諱，竟然帶著朱利安去拜訪了自己很多作家和畫家朋友。凌叔華自幼長在北京，一生都難以忘懷那裡的一草一木。一天中午，她帶著朱利安去香山看紅葉，爬到山上，凌叔華問，好看嗎？
朱利安張開雙臂，望著紅葉大聲吼，好美啊！只見漫山遍野的黃櫨樹葉紅得像火焰一般，徐徐地燃燒著。朱利安在黃櫨樹下跑來跑去，高興得像個孩子。他甚至將凌叔華扛在肩上，在紅葉下飛舞。可以說，北京相處的那段日子，是凌叔華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一個相愛的人，一個無人打擾的世外桃源。
當女人把身心交了出去，就死心踏地愛上了對方，男人這個時候往往還沒真正開始。凌叔華認為時機已成熟，便對朱利安說，「我跟你去英國。」
「去幹啥？」他有些不解。
「結婚。」
朱利安睜大雙眼，無力地笑笑：「你不必去，我不會……」
「難道你不愛我？」凌叔華推著對方的肩，大惑不解。
「有些事你不用知道。」
「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對待我的？」凌叔華說，「我不是給你說過，我不是缺男人，找一個情人玩玩，我是找一份真愛，可是，一提結婚的事，你就不高興了，你心中怎麼想的，不會只是玩玩而已吧？」
朱利安面無表情，無言以對，不久，他告訴了她，英國也有一位女友。兩人由此爭吵起來，凌叔華甚至時常帶著老鼠藥逼朱利安，說要死到他的宿舍里。這樣一來，兩人的戀情最終被丈夫陳源知道了。
那個時代，離婚對女人而言，是不光彩的行為，凌叔華反抗婚姻，但考慮到朱利安英國還有女友，權衡再三，凌叔華決定放朱利安走。這個心愛的戀人，還是遠離了她的生活，從1935 年10月到1937年1月，兩人的戀情維持了16個月之久。
正如席慕蓉所說，餘生將成陌路，一去千里。在暮靄里向你深深俯首，請你為我珍重，儘管他們說世間種種最後終必，終必成空。
可是，1937年7月18日，29歲的朱利安在西班牙前線負責開救護車運送傷員，卻意外遭到伏擊，傷勢嚴重，臨死之前，他說：「我一生渴望兩件事——有個美麗的情婦，上戰場。現在我都做到了。」朱利安事件後，凌叔華和陳源儘管又走到了一起，但兩人的婚姻早已遭到了重創，名存實亡，貌合神離的生活著，讓陳源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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