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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畫(二)——美國國家美術館

巴洛克

為什麼在黑道白道各類藝術專家倍涌的今天,咱還班門弄斧,以打醬油的姿態來談藝術?其實真不為什麼,咱自知才疏學淺,只知皮毛,只是每每想起藝術的普及之任重而道遠就不免想出一點點綿薄之力,希望這份力如星星之火,如拋磚,可以引起更多的人對藝術的熱愛。言語不當之處,如能引得專家前來點評一番,也算不枉此貼一片苦心。

藝術品是富人才能收藏得起的奢侈品,但藝術修養卻是任何人都可以受用得起的收藏品,且愈久彌香。我始終都認為對於一個孩子來講,音樂藝術的修養要遠比會演奏會唱歌會畫畫本身重要得多,雖然我自己也是時時陷於孩子忙著學這學那卻鮮少有時間去聆聽一場音樂會,去遊覽一座美術館的僵局之中。但是只要心嚮往之,生活就總是會有藝術和遠方!

十七世紀,歐洲藝術進入所謂的巴洛克時期,巴洛克「baroque」這個詞本身的意思就有些不是那麼美好,矯飾,浮誇,但是這層意思後來指藝術時已經逐漸褪去貶義,只是一個符號,一種象徵了。與文藝復興相比,巴洛克時期作品的故事性更為強烈,人物表情更加生動,畫面也更加精緻細膩起來。作品的主題也更多地從宗教神話轉向了人,雖然說以前的宗教神話中許多形象也是借人畫神,比如說波提切利筆下的維納斯據說就是以為佛羅倫薩的貴婦。但是現在可以冠冕堂皇的畫人,以人為本了。這種訴求不得不說與社會發展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物質財富積累到一定的階段了,精神上自然就會其它更高的追求。縱覽那些文明無限輝煌的時代,每一次的社會進步,技術革新便會帶來一次藝術蓬勃的高潮。十七世紀的歐洲,在地理大發現,大航海之後繼續迅猛發展,進入了瘋狂的殖民時期,物質積累空前豐富,這一時期資本家貴族當政,那個時候沒有相機,沒有電腦,有錢人名人怎樣才能刷出存在感,讓後人記住自己的模樣?除了財富,畫像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放浪形骸的卡拉瓦喬便是巴洛克之父。多看幾幅卡拉瓦喬的畫你就會發現他的畫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那就是背景黢黑,一束光從一處打過來,照亮畫中的主體。看他的畫像是在追劇,人物表情極其生動甚至有些誇張,幾乎每一幅畫都能激起人的好奇心,想一探畫里的究竟。下面這幅畫收藏在德州的Kimbell Art Museum。遺憾的是國家美術館目前沒有卡拉瓦喬的作品在展。

The Cardsharps,1594

弗蘭德的魯本斯Rubens

巴洛克藝術的另一位領軍人是魯本斯。魯本斯出生在德國,但父親祖籍比利時,很小的時候又回到了比利時的某某城,而這個某某城當時卻是屬於西班牙統治下,所以經常會看到魯本斯的介紹中稱魯本斯為弗蘭德人,弗蘭德據說是法國與荷蘭接壤處的一部分,屬於比利時但是講荷蘭語。暈死~ 之所以要扯這麼多,還是本著唯物主義的精神,因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了解每一位畫家背後的愛恨情愁一定會有助於了解他們的畫作,如果不了解,那一定是因為背後那個鮮為人知的故事還不為我們所知。魯本斯雖說出身並沒那麼顯貴,但是這傢伙機緣不錯,一直混跡在貴族圈兒里,從小時候陪讀接受全套的貴族教育到後來為皇室貴族作畫,到成為外交官,一直都是走著高端男的路線。這幅早期的作品《穿禮服的瑪丘莎》收藏在國家美術館,就是為一位貴族女而作,巴洛克風格濃郁。貴族們流行的褶皺領(ruff),刺繡的絲光裙,豪華的頭飾,每一處的細節都逼真地表現了出來,就連背後的大理石柱浮雕都充滿了質感。

Marchesa Brigida Spinola Doria(1606)

人家魯本斯說了,自己畫畫是謀生,外交是愛好。真是讓我們這些靠碼code為生,畫畫是愛好的人情何以堪?人家還是又會畫又會經營的典範,有自己的studio,有得力的助手,重點部分如臉和手就自己畫畫,其餘的都交給學徒們,甚至還搞外包。想想我們在學校和老闆寫paper是一個套路哦,either強強聯手寫,or 找學生合作。老闆有了idea,我們幫著跑跑程序,一直到結果老闆滿意為止,老闆文章發的嘩嘩,偶爾還能叫你署個名,一舉兩得。也難怪人家魯本斯的畫產量不菲,很多還是大幅的,咱最不缺的就是RA呀!

國家美術館所收藏的魯本斯還真不少,我們還經常會在旁邊的label上看到Studio of Sir Peter Paul Rubens這樣的介紹,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你最不能錯過的是臉和手,因為那才是魯本斯本人的手跡,其它的就不保證了。下面這幅《聖母升天》就是魯本斯工作室的作品。

TheAssumption of the Virgin(1620s)

最讓我過目不忘的是45號展廳那幅巨幅的《獅子坑中的但以理》,倒不是說有多喜歡這幅畫,而是每次路過這間展廳,都會被那一群逼真的獅子嚇到。

Daniel In the Lions Den (1614)

還有這幅,Gerbier先生的妻子和孩子們是魯本斯後期和另一位名氣已不算小的畫家雅各布一起完成的,也算是強強聯手吧。

Deborah Kip, Wife of Sir Balthasar Gerbier, and Her Children (1630)

據專家說魯本斯是一個強調色彩而非線條的畫家。這倒讓我想去小時候對於畫畫經常會迷惑的一件事情,畫慣了鉛筆畫和工筆後,看到這麼細膩的西洋畫,竟然有種想臨摹卻又無從下筆的感覺,因為哪裡都看不到一根明顯的線條。

荷蘭的倫勃朗Rembrandt

巴洛克時期的牛人似乎遠沒有文藝復興時期多,為數不多的幾位中的另一位牛人就是倫勃朗,以倫勃朗光著稱。仔細看倫勃朗的肖像畫,你會發現他們的面部除了生動的表情外,都有著強烈的陰暗對比,陰影面會有一小片三角區是亮色的,是光線從鼻樑照射過去形成的,在鼻樑,眉骨,和顴骨之間的高光。如今倫勃朗光早已用來特指拍攝人像的一種特殊用光技術。下面這幅收藏在國家美術館的肖像畫就有著名的倫勃朗光。

A Polish Nobleman (1637)

倫勃朗也有一個加工廠,說的好聽些叫studio,所以一生留下畫作無數,還有很多素描,版畫和蝕刻畫。早期的大作如《尼古拉斯·杜爾博士的解剖學課》,中期的《夜巡》,晚期的《浪子回頭》等等都是經典。之所以選了這三幅,還是從打醬油的角度出發,個人覺得從這三幅年代不同的畫中即可以看得出倫勃朗標誌性的黑白分明,明暗對比強烈的畫風,又可以看出倫勃朗畫風上的逐漸轉變,從早期的非常寫實到後期的逐漸過渡到以色彩為主,而不再過度強調個人形象的輪廓分明。據說那幅《夜巡》因為畫面里的那些有錢有勢的主人翁們(射擊手公會的軍官們)覺得沒把人家畫清楚還拒付,倫勃朗又拒絕修改,八成覺得這幫土人不懂藝術,搞得差點身敗名裂,經濟損失也慘重。

The Anatomy Lesson of Dr. Nicolaes Tulp (1632)

Night Watch (1642)

The Return of the Prodigal Son (1663-69)

國家美術館倫勃朗的藏品也非常豐富。走進展廳,最奪目的就是這幅晚年的自畫像,有沒有覺得人還是對自己畫得最為傳神?這幅自畫像的表情讓人心中有種複雜的感覺,這位聲名顯赫的畫家似乎並不快樂,既像在思考著什麼,又透露著難以掩飾的苦楚。

Self-Portrait (1659)

國家美術館還有一幅不容錯過的倫勃朗,屬於landscape風景畫的《風車》,畫面仍舊是大膽的使用明暗的對比,烏雲密布,遠處卻是藍到發白的天色和河水,暗處的人物幾乎融入暗褐色的岩石中難以分辨,整個畫面透著些許壓抑。

The Mill (1645-48)

對比這兩位巴洛克時期的大家,魯本斯的作品更加活潑明快,對於色彩的駕馭相當了得,而倫勃朗更擅長的是明暗的處理,其中甚至可以看得出卡拉瓦喬對其深遠的影響,只是與卡拉瓦喬相比,倫勃朗的畫輪廓的邊緣逐漸淡化,層次感更為突出,明暗對比卻不是那樣決絕了。當然,這些都只是檻外人一點粗淺的理解。且看且學,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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