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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少年輟學到磚廠打工,遇到美麗的她,異鄉的八月飄起了雪

情感故事:十八歲少年輟學到磚廠打工,遇到美麗的她,異鄉的八月飄起了雪

原名:往事無關風月

文/白馬吹歡

認識萍的那年,我剛滿十八歲。

做為一個出生在農村貧困家庭的孩子,輟學後出門打工是唯一的出路。我在那年的春天,背著一腔的惆悵與迷茫,與本地的十幾位老鄉踏上了北上的列車。

經過一路輾轉,我們在牡丹江郊區的一個小磚瓦廠落下了腳。東北的三月與關里截然不同,從家出發時正是草長鶯飛春意融融,但在這裡卻是堅冰未化寒風刺骨。我們每人只帶了一床被褥,在那個四面透風的宿舍里,夜晚寒風的呼哨聲給一個初次離家的少年留下了永生難忘的印象。

因為殘冬未消,磚廠無法開工,我們只能每天去牡丹江市裡找一些零活維持生計。每日里都要受盡歧視,但是沒辦法,我們只能低三下四地去給人幹活養活自己,因為從家裡帶來的那幾個錢是不能承受我們坐吃山空的。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做過搬運工、裝卸工……

彷彿是一夜間,我明白了人情的冷暖,世態的炎涼。被人辱罵過、恥笑過,幹完活被人不給錢的欺騙過……在那異鄉的每一個夜晚,我常常是撫摸著自己滿手的血泡,腫痛的肩膀暗自流淚,一次次為了迷茫的明天不知所措,久久難眠。

等到天氣稍暖,磚廠開始修葺窯洞,打掃坯場。我們不用再出去四處找零活,算是稍微安定了一些。萍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里。她是本地的一個農家女孩兒,磚廠主的遠房親戚,家裡不忙的時候就與哥哥在磚廠做一些輕巧的零活。她的出現給我們這些清一色的男性帶來了許多話題,有幾個與我同齡的工友甚至想入非非打起了追求她的主意。但萍是個很自重而又大方的女孩子,她自然地回答著那些與他沒事兒找話的工友們,若即若離地與他們坦然處之。

很快,磚廠的磚機開始投入生產,這窯廠的磚機運行起來需要幾十個人,這些人被分為上土工、在機操作工、成坯倒運工、插坯工等四個組,我被分到了成坯倒運的那一組拉車。另外,就是兩個拉坯的再與兩個插坯的成為一組,由兩個拉車的把坯子拉到坯架那裡讓插坯的給碼成架,工錢就是按這一組坯架上的成坯數量來算。拉車這一組活兒累,但是給的錢也多。我發了狠心,沒有累死的人,我就不信我幹不了,因為,我還想掙了錢再去上學。

但是,就在臨開工的前一天晚上,廠長找到了我,特別交待讓我與另外一個工友與萍還有一個上土組工長的老婆一組。我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因為我想跟兩個女的一組影響速度,耽誤賺錢。可是廠長卻說是看我年齡小照顧我,而且還是小萍點名要跟我一組,先這樣安排,到時候實在不行再調換。

就這樣,第二天就開始了工作,我與另一個工友說,一定要動作快些,兩個女的跟不上節奏,我們才好去找廠長要求換人。然而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萍竟然是個干起活兒來非常利索的女孩子,她很快就找到了竅門兒。一天下來,我累得幾乎不能動了,那兩位女強人還是很輕鬆的樣子。而且,這一天我們的工作量是遙遙領先於別的組。我不得不服氣了,不禁有些感激廠長的安排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我與萍也漸漸的熟悉起來。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非要跟我在一個組,萍有些狡黠的笑了,她說,看你人好啊,從我到這裡來,就你一個人沒跟我說過話。你看你像個姑娘,一說話還臉紅。說著,她不禁又笑了起來,窘得我拉起車子跑開了。

從那以後,我開始對她也有了好感,不再有拘束的感覺,漸漸的,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萍是個不幸的孩子,自從父親出車禍去世以後,不得不結束了學業,幫助母親照管家務維持生計。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不幸,萍非常的善解人意,而且還很會體貼人。跟他熟悉以後,我的衣服再沒用自己洗過,都是她在下班回家時路過我的宿舍給帶回去洗了,第二天又熨好給我送回來。我們這些外來的打工者在磚廠的食堂吃飯,一日三餐的菜除了土豆還是土豆,好在大家都是受苦的人,沒有幾個會計較飲食上的好壞,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當時,萍看我們的伙食不好,常常是在家炒好了菜裝到飯盒裡,讓她的哥哥給我送過來。但是,這些菜卻是多半給工友們分食了。大家還老拿我開涮,每次萍的哥哥走後,都會有人跟我開玩笑:看人家,有個舅哥給開小灶。然後旁邊會有人起鬨,那是人家老婆讓送的,你們吃了當心小萍來了找事兒……在一片說笑中,我給鬧得不知所措,但還是有種很幸福的感覺,思鄉的心情也為此緩解了不少。

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每逢磚機出故障或者因天氣不好休班的時候,萍的哥哥會招呼我去幫他的家幹些地里的活兒,而且還有多次是特意安排了我與萍單獨相處。那是一段很開心的歲月,兩個處在雨季年齡的少年男女開始有了朦朧而又真實的感情。在許多個微雨不能開工的日子,我們一起去山上采蘑菇,摘還沒有成熟的松子,抓松鼠,滿山的林子里去找野草莓……

萍有意讓我留下來,當然這也是她的母親和哥哥的意思。可我當時非常矛盾,因為我還想再去讀書。再說,父母也不會同意我落戶於幾千里外的異鄉。我對萍說,我還想去上學,即使不能再進校園,我也不想呆在這個山溝里一輩子,等我有了成績再來找你,你願意等我嗎?

萍默然了許久才說,我跟你走,但需要先說服我媽。

後來我漸漸知道了一些真相,萍的母親也很喜歡我,想把我留到她的身邊,因為她捨得讓唯一的女兒跟我走。隨著中秋節的臨近,那裡的天氣轉冷,磚廠已到了停工的時候。一起來的工友們開始為下一步打算,有的想繼續留下去市裡打工,有的已開始準備回程的打算。而我與萍也面臨著一個大的抉擇:走,還是留?

萍變得沒了歡笑,我也再度不知所措。就在這時,我的家中突然來了電報,說是爺爺病危,讓我火速趕回老人最後一面。收到電報後,我一下子變得歸心似箭,馬上找到廠長結算工資開始準備回家。

那幾天,萍整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萍的母親害怕了。惟恐她想不開,整日守著她。我去見她時,萍瘦了許多,兩個原本很美的眼睛腫得像桃子。我對萍說,我一定會回來的,只要你等我。她含淚不語,她的母親也暗自垂淚。過了好久,老人才說,我一開始就不該讓她去那裡幹活,你看你們現在……

再痛苦的事也終究會有個結局,我最終還是離開了那個地方。歸來後,我給父母說了與萍的事情,當我說要去找她時,遭到了家人的反對。即使這樣,也沒有打消我對萍的思念,我在想,等我混出了樣子,我就回去找她。

然而,事情變化卻並不按人預料的發展。在我回來後的前兩個月里,我們還保持著書信聯繫。可是,再往後就沒有了她的消息。後來,我聽返回的老鄉說,萍在我走後大病了一場,母親託人給她介紹了個附近的對象,好像已經訂了婚……

聽完老鄉的話,我木然呆愣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那時候,我還在本地的一家建築工地上做小工,一下子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把心裡所有的悲傷和失落都埋了起來,只是通過體力勞作來排遣內心的痛苦……

第二年,我終於又重返了校園,如今一晃就是多年過去了,那份純真的毫無瑕疵的初戀,卻仍是我心中一份永遠痛楚而又美麗的回憶。

(文中圖片均選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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