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零落成塵，心也飛揚

零落成塵，心也飛揚

文/孫樹恆

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這註定是一個耕耘的季節。溫暖和熙的春風跨越千載的時空，侵入到我寂寥的世界中來。夜不再寒冷，心不再孤獨，生動的故事，飄灑的文字，訴說著的心事。風信子恣意，落花飛舞，救贖靈魂，心境如水。

也許是我們誇大了人生的坎坷，也許是我們裂大了感情的傷口，可是為了逃脫自己的責任，刻意追求完美，常常改變了自我的心態，為了那一瞬間的美麗，為了那一時的快樂，我們忘乎所以，傾情付出，用整個生命去賭，可是那一剎那的閃爍以後，活報劇就草草落幕！生活的波折，給自己留下了遺憾，在心底刻下了陰影，心靈遭受了傷害，帶來很多痛苦，從此一蹶不振，怨天尤人，那憂鬱的顏色常常抹殺燦爛和斑斕！

我一直就覺得自己就是這樣，有時很孤獨，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孤獨和無助，而不僅僅是生活的平淡那麼簡單。這樣的感覺凄神寒骨，是失落和落寞。常常想，我不到三十歲，就成了副科級幹部，可是辛苦了十年，工作進步不大。是自己能力不行，還是工作環境使然？改行是好了，還是壞了？來城市對了，還是錯了？想起來，腦袋就渾濁的一鍋粥，思想也患得患失。糾纏的自己說也說不清楚。滿世界是冰冷的空氣，渾身是傷感的情緒，無法釋然的桎梏，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自己。

對於生活，表面洒脫，內心沉重。有次，與同事喝酒後，口口聲聲說自己對「升官發財」無所謂，可醉了酒後，又哭又鬧，把滿肚子委屈倒了出來。同事跟我說，其實是心裡還是有所謂的。只是自我壓抑，故作洒脫。實際是「紙老虎」，一捅就破。可是捫心自問，洒脫是什麼？放縱嗎？墮落嗎？那又該是什麼？同樣是迷惑，困惑，讓我永遠面臨惶惑的抉擇。想跳槽嗎，朋友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呀；想墮落嗎，那很簡單，一夜就會變了模樣。我不想迷失自己，我不甘心那樣墮落。

我們被歲月淹沒。生活在歲月中飄零。對於生活，我不想被別人左右，我會選擇自己的路，未來既然不能預言，索性跟著感覺走，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走。有時可以洒脫，有時可以妥協。人生變幻，世態炎涼，有些人今天是富翁，明天就破產；有的人今天當領導，明天就成了階下囚；有的人今天當官，明天就成了商人、自由職業人……誰也保證了自己永遠榮光耀眼，誰也不可能一輩子孤獨無拜。猶如演戲一樣，主角又怎麼樣，是配角又怎麼樣。實際上，在這個戲裡是主角，換個戲可能就是配角。但是自己的生活需要自己來主宰，不能等思考出所以然來，早晚了。別談與時俱進了，早已落到時機的後頭了。

路是自己選擇的，是苦，是甜，需要自己去追求，去探索，去體味。但可以笑著來演！那是我們的不屈，我們的掙扎，我們的堅強！那就是我們心目中的完美！一棵草里可以見證風，一朵花里見季節。手掌里抓住風，一剎那便能感受春天。我從容走過。

在辦公室里，我和同事望著窗外的街道，看著街道兩旁的翠柏。同事跟我說，春天就是好，綠色就是溫暖，給人愉悅。明媚的空中飄著幾許烏雲，天空的純凈，清風拂過，向世俗傾塵！「天若有情，天亦老」，不能在鬱悶中慢慢老去，慢慢撫平傷口，夢想插上翅膀，飛往屬於自己的天空！飛不到快樂幸福的地方，我並不絕望，因為，我從開始學習飛翔的時候起步就低，空間就狹小，就懂得珍惜，就知道自我安慰！我早有預料，即使一次次不幸跌落，即使一次次受傷，即使摔下崖底，我也不會落在地獄的門前。只要希望還在，我會努力的再飛一次。

「自然賦予人們的不調和還很多，人們自己萎縮墮落退步的也還很多，然而生命絕不因此回頭。」春天是萌生的季節，愛也漸漸流行，生命也慢慢蘇醒。都市也不僅僅屬於唯我獨尊的本土人，也不屬於孤獨落寞的異鄉人！作為一個漂泊的靈魂，雖然渺小，我時常剖析自己的經歷和心理路程，讓自己蹣跚的足跡，疲憊身影，鐫刻到一個群落的生存狀態，也籍此警醒自己珍重生命，熱愛生活，快樂地活著。

春天來了，青翠依依，落花成塵，我心飛揚。「如果失去是苦，你還怕不怕付出？」一首老歌，問過我自己，如果未來可能有付出，有失去，有痛苦，都不能抑制內心對幸福的渴望，我會堅持不懈地追索，不敢懈怠，不敢停步，春天不是感傷時。(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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