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努力成為一個口是心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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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和口非心是本來就是一對孿生兄弟，誰能說誰的不是呢？

壹

畢業前夕，和大學室友們一起揮淚告別青春往昔，而後只剩一句，珍重。喝著幾瓶菠蘿啤和RIO，然後把沒有熬過的夜如數奉還，玩真心話，不過借著幾分酒意回首過去，好壞都說，就是不許矯情。可怎麼開口最後都很矯情，或許每個人都有煽情的一面。

當小小說到我的優點時，還以為是高度讚揚，如今細想，原來是在說我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李江南最大的優點就是隱藏的深，喜怒不溢於言表，從不以一個人喜好說事，說話很把握分寸。」後來有人將這句話總結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褒貶一時難以下定論。

有人說，情商高的表現就是心裡始終裝著別人。就像《紅樓夢》里的賈寶玉，就是一個時時為別人著想的人，有次碰見茗煙和丫頭做那警幻之事，生怕那丫頭尋死輕生，處處為她著想道：「你別怕，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寶玉的為人，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他說不會斷然不會提隻言片語。故而大家都喜歡他。所以那時我也深信不疑，小小的這句話是在讚揚我。

人有時候真正需要追尋的答案是時間，時間會沉澱很多，歲月會教會你人情世故，而思考是為了走的更久更遠。距離畢業已經好多年，真正領悟的時候還是在嗖嗖的涼風下頓悟。之所以小小這樣說，大概是畢業的最後一天我說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話：「我不看好你和他」。

我正在努力成為一個口是心非的人，或許總有人唱白臉的時候，我來。或許總有人唱黑臉的時候，我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總要有一個人理性的提醒你，物極必反。

貳

蔣勛有次在私立大學任職時，參加會議時，有一個學生被房東舉報說，趁他不在的時候總是勾引他妻子。學校以此為罪，要學生退學，蔣先生認為應該了解其中事由再做決定，不同意簽字並提出看法，沒想到有人說：「蔣先生畢竟是法國回來的，性觀念比較開放。」雖然蔣勛先生沒有提及學生和房東妻子的事，但我認為「一個巴掌拍不響」。

記得有次我同學來南京找前男友玩，雖然和平分手，卻還是很好的朋友。但在南京的旅途上並不快樂，或許許久不見，讓人感到陌生，有些舉動令人心生厭惡感。後來才知道，他來南京的路上心事重重，但還是赴約。在鬧得不愉快的過程中，他的奶奶去世了。當所有的故事浮出水面的時候，才發現故事，不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發展。兩人冰釋前嫌，兩人暗暗感嘆：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當我們正在努力成為一個口是心非的人，或許看透了套路，但不想不走心。或許赤子之心，但不想違心。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口是心非的人，那是我們知道，心照不宣的人在身邊。

叄

若干年以後見到小小的時候，她似乎心裡多了一份堅定，我問她，你們還好嗎？她點點頭，洋溢著微笑。有些愛情故事，旁觀者雖清，卻不能回味其中味道。有些人的愛情，就是閑出來瞎想的。小小問我：「你不是不看好我們嗎？」我是不看好你，但我並不是你，除了聽來的細枝末節，我一無所知。「等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我還是不看好啊！」或許我的思維里，口是心非，也是很好的詞語啊。

在《第一口蘋果的滋味》談及到愛情時，說到：「即便真的遇到渣男又如何呢？至少那個時候是快樂又幸福的，此後又與你有何相干系呢？其實女人願意放棄受害者身份限制時，會發現感情還有許多值得特寫一筆來豐富人生經歷的故事。」每個人都有選擇傷害和被傷害的時候，但我相信他們的初衷不是傷害，而是成全。

我對口是心非也有消極的心理，或許是天蠍座愛記仇，我不喜歡做的事很多，雖然不會斷然拒絕，但會對此耿耿於懷。

我不喜歡幫人打包，因為我從不麻煩別人。我不喜歡幫別人做本可以自己做的事，因為每個人的終點不是順帶那麼簡單。我是一個非常怕麻煩的人，所以也怕麻煩別人。儘管如此，嘴上都會說：「好的」，「沒問題啊！」

當我的口是心非變得讓我累的時候，除了違心，就是唯心。「唯心」與「違心」雖然是一字之差，卻是相反的意境。我在努力成為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就像那句：我如果愛你，絕不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秋正源/文

廈門/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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