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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規矩在朋友墓前合照,一群人接連死於非命

今天是她葬禮。天氣陰,霧霾籠罩,在這個秋冬交替氣溫驟降的時節,在這樣一個完全陌生又寒意陡峭荒涼無比的北方小鎮,我,老六,蟲子,還有同行來的幾人,親眼目睹她的棺槨,送入墓地。說起來,幾個朋友,包括當時一起出去玩認識的人也都難以置信,本就一個善良美麗又懂事的女生,怎麼會發生這種怪事!邪事!前幾天還好端端活著的一個人,有說有笑的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怎麼就突然間不在了?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我還是不信。即使她死後,有傳聞說是被什麼「東西」跟上了,導致連日里高燒不退,不停地胡言亂語,吃藥、輸液均不管用,但這事情太過古怪,又太過詭異,如非是親眼目睹,我是壓根兒都覺得是道聽途說的。怎麼可能?無論如何,還是先說說路過這事情的經過吧。熟悉或與我工作過的朋友都知道我是一名策劃,尤其喜歡競技遊戲類的情節設計,這個世界大多時候都太過無趣,各家互聯網企業又極其注重用戶體驗,所以經常找尋一些好玩,又有趣的靈感設計到我們用戶參與的活動當中。那次也一樣,臨近萬聖節,我想找到一些恐怖的靈感。此外,也想外出放鬆一下心情。

跟徐曼的相識,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我們先是報了團,由於不想途中被領去購物,特別是近期傳來的一些強制收費、購物的曝光視頻,有的還被趕下車,所以我們挑選了一個口碑還算不錯的私人組織。這個組織里的領隊,大多有正經工作,只是周六日團滿偶爾出來帶帶隊,友情AA,責任AA。用他們的話說,出來就是為了多認識一些新朋友。我性格有些靦腆,常常見了女孩子會臉紅,更別提是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一旦被她們盯著看我,血壓驟升,只怕要魂飛魄散。無地自容的感覺。但做事快節奏,常常沖在前頭。那天周五,也是剛下班,做完報告,怕遲也是急匆匆從公司附近坐地鐵到集合地,到了之後,天也黑了,街燈璀璨,人來人往,聽到倚靠邊上的人講聚集地就在這裡,因靦腆,還是當沒發現一樣仰著頭從人群中穿出去。可能一個人太久的緣故,大學畢業後,一直單身,單身久了總有些毛病,例如看到別人總下意識覺是成雙成對的,唯己可憐。這是悲哀處。因事先加了徐曼好友,排隊上完廁所後,打開聊天框猶豫著要不要發個信息給她,畢竟陌生人,想著她也是一個人來的,簽到時,偶然發現她的名字跟我是挨著的,還挺有緣分,心想提前招呼招呼路上有個照應也好。於是發了個笑臉,問:你還沒來嗎?hi,Michael。

也不知從哪冒出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抬頭,一個身穿黑絲,踏著高跟,身材苗條,披著一頭烏黑長發的女孩,正滿臉笑意地看著我。我瞬間有些僵硬,看到那個皮膚白皙,長相貌美的女孩竟開始緊張激動,如同是上天特意派來陪伴自己的女朋友一樣。當時就傻了,手捧手機哈著腰,嘴裡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是徐曼?」「對啊,是我。」徐曼愉快地回應著。「快過來簽到。」我渾身僵硬地指了指領隊手中的表格,試圖讓自己保持地自然些。她穿著性感的黑絲、短裙,高跟鞋。而我剛好是黑絲、高跟控。一陣清香,她貼身過來,彎腰近距離背對著我簽到時,我呼吸急促,簡直要人命。還是趕緊離開,渾身熱燥燥的,總覺太靠近會出事,於是躲開,於是裝作低頭玩著手機,試圖讓己冷靜。她簽完字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那裡看了我一會兒,隨即轉身走向旁的女生,開始聊天。當然,她不知道我在默默注視著她。她離開之後,心裡竟忽然還有些小失落。

Michael,還是第一次有人親切的喊我英文名字。一路上都相當後悔沒跟她多說幾句話,當一個女孩靜靜地看著你,又獨身一人時,肯定是希望有人接近他的,何況,從聊天的情況來看,不說好感,至少兩人之間是相對愉悅的。之後上車,在領隊大嗓門的吆喝下,放行李、點到,彼時大巴也開始迅速移動,走出城區。城市喧囂而擁擠,大概這大巴也倔強地想儘快離開這裡。本想著會先睡一會兒,但徐曼實在是太漂亮了,活潑多言,又著裝性感,很快吸引了車上男人們的注意,前面的、後面的,眼光頻頻掃射在她身上。之後領隊開始介紹這一次的行程,大致是:今晚到達酒店,兩人分一間房,明天開始爬一座野山,明晚有一次聚餐,後天逛完一個銀杏古鎮,就返程。很簡單的介紹,由於男人較少,基本一人做一個座位,我旁邊放著空蕩蕩的包,望著窗外街景,心想快點到吧。一路還算愉快,本想著領隊介紹完,基本全車就是死屍般狀態,沒想到領隊不但介紹了一個人人參與的遊戲,而後開始讓每個人自我介紹,才藝展示等。開心的時刻總是度過很快,徐曼似乎一直沉浸在旅途的歡脫當中,看到她開心,我心裡似乎也舒服了不少。

她跟另外一個女孩子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車到達目的地後,領了房卡,一夜無話,本以為這幾天都會像現在一樣,孤獨且陌生的交流著,但沒想到是,第二天一早徐曼就出了事。一早的時候,先是吃了早飯,這裡限餐,電梯和餐廳門口都守著人,一人一票制,就是說早餐你只能吃一個煮熟的雞蛋,且取餐台邊站著兩個服務員,看樣子監督人似的,雖感到不爽,但節約好過鋪張浪費,忽然又理解了這樣的安排。

2.

怪事出現的地方是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上,大巴約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停在路邊,領隊開始下車問路,一邊的蟲子頓時嘀咕道:「難道領隊沒來過這裡?」所有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窗外,似乎有些慌亂,加上問了半天,村民說著方言也聽不懂何意,只見破舊的院子外一塊黝黑潮濕的板子上用白漆寫著「歡迎入住」,四個歪斜大字。看來一到景區,全民皆生意。不得不嘆服,這裡人的思想。連老人都懂得抓住潛在機會。雖然,這樣狹窄又破舊的房子沒什麼遊客會住。彼時交流半天,領隊喊了一句下車,頓時整個車上的人稀稀拉拉的,都有些難以置信,當時大家似乎都在想,不認識路,那前面的路對嗎?好在,這裡的空氣不錯,天空湛藍得,就像清水洗滌過般,加之早晨的空氣清涼濕潤,不少人掏出相機,大喊這裡空氣真是不錯啊!領隊笑了,眉頭頓時舒展,道:就是嘛,沒來過才好玩。我拍拍蟲子肩膀,蟲子一邊搖頭一邊苦笑。一早的時候,先是吃了早飯,這裡限餐,電梯和餐廳門口都守著人,一人一票制,就是說早餐你只能吃一個煮熟的雞蛋,且取餐台邊站著兩個服務員,看樣子監督人似的,雖感到不爽,但節約好過鋪張浪費,忽然又理解了這樣的安排。好在,這裡的空氣不錯,天空湛藍得,就像清水洗滌過般,加之早晨的空氣清涼濕潤,不少人掏出相機,大喊這裡空氣真是不錯啊!領隊笑了,眉頭頓時舒展,道:就是嘛,沒來過才好玩。我拍拍蟲子肩膀,蟲子一邊搖頭一邊苦笑。領隊哈哈一笑,說看花眼了吧。頓時,我渾身感到一陣涼意,然後看了看遠處,發現徐曼不知何時就跑到了最前面。她那件修身的黃顏色的衝鋒衣,十分顯眼。

難道真是幻覺?我愣在原地,感覺哪裡不對,以前聽朋友講,某天夜裡值班,去停車場的時候,看到一輛車明明是背對著她的,但轉身回頭的一剎那,那輛車前燈的一面忽然就出現在了眼前,加上車庫裡寂靜無人,當時嚇得她大喊一聲:鬼啊!拔腿就跑。這種情形也讓我想起,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一次跟初戀在公園裡散步,已經是傍晚了,夕陽西下,金燦燦的餘暉映在人臉上,我們一邊散著步,一邊看身邊風景,結果就在這時,迎面走來兩個人,一個人戴著墨鏡,托著另一個人直挺挺得往前走去。起初也沒在意,但當我們回頭時,在我們的正前方,又同時出現兩個一摸一樣的人,也是一個帶墨鏡的人托著一個人的肩膀,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我嚇得毛骨悚然。拽著初戀的手就趕忙逃走。太他媽邪門兒了。越想越怪,瞅著時間不早,也不能落隊伍太遠,趕忙追上去,但總覺哪裡怪怪的。

奔上第一個山坡的時候,前面有人喊了一句:快看。我以為發現了好看的風景,於是打開攝像頭,正瞄準拍時,當時就嚇了一跳,鏡頭裡傳來的竟是一連排青灰色的墓碑,再仔細看,原來是一片墓地。那墓地看樣子有些年頭,比較大,路過時明顯感到一陣冷風,本來看看也沒什麼,但沒想到的是,徐曼跑了過去,用手機對著墓地,也不知在看些什麼。我連忙喊一句:快把手機放下!別對著墓地拍照,那樣不好。可她偏偏不聽,說你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同嗎?我說,一片墓地有什麼不同的,還是快點走吧。她說,膽小鬼,你不知道吧,我從小家裡四周就都是墳。早習慣了。我說,啊?她說,她從小在農村長大。我說,不像,你肯定在逗我。她說,愛信不信,你一定好奇我衣裝為什麼穿這麼性感吧。我說,為什麼。她說,你們這幫臭男人,不就喜歡看美女么,我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就像你現在。我說,啊?然後她把領口往下拉了拉。

我咽了口唾沫,心說這對話怎麼跟做夢一樣,徐曼真的在跟自己說話?然後她起身跑了過來,貼近我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一句:今晚可以來我房間。我臉頓時就紅了。下意識說了一句,啊?而後心中就是竊喜和忐忑,她………這………明明是,徐曼剛剛貼身過來時,嘴唇似有意無意地咬了我一下耳垂。還吹了口氣。她身上著實清香宜人,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漂亮的臉蛋,此般主動,我想沒人能抵抗得了這種尤物。還有,她這什麼意思?約么?我還從來沒約過,也不知真假。想來,她看我靦腆,在逗人玩兒吧。她雖著裝大膽了點,但不象那種不正經的女孩,何況我有些想不通,著裝性感,跟是不是農村出來的人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做那個行業的。這女人的思想真是捉摸不透。

3.

直到徐曼拍完照,頭也不回的走向前去,我看了目光巡視了一眼那片墓地,起初沒覺得什麼,後來疾步沿著山路上前,走了約有幾十米,忽然咦了一聲:不對呀,剛剛那墓碑上面怎麼沒字!山路崎嶇而又漫長,彎彎曲曲,面前的視野時而空曠時而樹蔭遮蔽,當我努力的追趕上隊伍,是在一處高高的山崗上,遠處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峰,層疊的村落,青煙裊裊升起,陽光破雲而出,灑在人臉上,舒服極了。大伙兒都在休息,我喘著氣,領隊說,你怎麼才來。我說,剛又返回去一趟。領隊說,返回去幹什麼,碰到墓地還是早點離開,別做長時間逗留。別人都等著你呢。我說,好,我腳程快,不會耽誤。領隊瞪眼看我一陣兒,隨即翻開包里的低音炮一響,一篇英文閱讀冒了出來。我說,領隊還挺愛學習。領隊說,去去。然後自言自語道:不對呀,來的時候明明下載了一波英文歌,怎麼變朗誦了。

隨後又摸了一陣,擺擺手:算了,還是用手機播放器吧。聊天的功夫,我環顧四周,嘀咕了句:誒?徐曼哪去了。說完領隊哈哈就笑了,說:不錯嘛,小夥子,有目標了?要把握好機會啊。我瞪了他一眼,問了問跟她住同一屋的女孩,記得叫冰冰,然後她也嘆了口氣,說剛剛還好好的,她說有點不舒服,就一個人先上去了我仰頭望了望仍有些陡峭的山峰,心裡莫名開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快來人,出事了!」也不知何處傳來一句叫喊,其聲空曠,又有些距離,我心裡咯噔一聲,仰望著前方那密密麻麻,樹影遮蔽的山路,一邊加快腳步,一邊祈禱,希望不是她。我腳步快,步伐又大,很快超越了多數人,趕在了隊伍前面,等我趕到事發地時,蟲子已經將那人抱起來了,那人穿著粉白休閑鞋,藏青牛仔褲,長長的黑髮順著蟲子右臂垂亂下來,衣服有些凌亂,我醋意迭起,心想這王八蛋不會趁人之危對她做了什麼吧,於是吼道:「蟲子,你對她做什麼了?把她放開!」

那女孩正是徐曼。不過分開了幾分鐘,之前她還好好的,有說有笑,怎麼一下成這樣了。蟲子說,你別發火,我看她暈倒了,於是趕上來,然後就發現······我說,放屁!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好端端的暈倒,你他媽幹了事別不承認!也怪,當時的我,根本聽不進去。我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人,自己喜歡的女孩,如果陌生男人搭訕,那我會很不是滋味,何況,兩人還這麼親密的接觸。何況,這蟲子我也剛認識,誰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徐曼同蟲子的認識,與我,時間都大致一樣,都是剛認識,為什麼,我的反應會那麼大?我也不知道。就他媽不是滋味。蟲子一聽也火了,顯然不是吃乾飯的,說你嘴巴放乾淨點。我說,你放開她。蟲子說,老子不放。你放開她!眼瞅著兩人就要打起來,我的腦袋也不聽使喚了,衝過去,就踹了他一腳,然後想從他懷裡把徐曼奪過來,可惜,那蟲子似當過兵,力量橫的很,你踹他一腳,他根本沒感覺。

接著就罵了一句,滾蛋。聽到吵鬧聲的大伙兒此時也哄了上來,不少人喊著,別打了,別打了,都出來玩兒的,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的。領隊黑著臉,說你倆幹什麼。蟲子一臉無辜,說你問他!Michael?那個時候我正躺在地上,蟲子不愧勁大,我只是踹了他一腳,他順勢就把我頂了回來,這裡的山坡又陡,若非身手靈活,估計也掉下去了,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了。媽的,我看徐曼暈倒了,扶了她一把,關這小子什麼事。你那是扶?都給我住手!Michael你把石頭放下!領隊吼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決鬥?能不能注意點影響,你讓大家怎麼想?我們是出來玩兒的,不是來聽你倆打架的,如果不想玩,直接走,錢我退給你們!帶了這麼多團,從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此時,氣氛有些僵硬。周圍的大伙兒都靜悄悄的,也不敢說話,我理解那種心情,都這樣,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像上次去世博源看電影,出了地鐵,掏出手機正準備玩會兒呢,就忽然聽到前面的人喊了一句,快上來!

我當時嚇了一跳,特別是看到電梯上兩個老人忽然跌倒哀叫的時候,猶豫了兩秒,眼瞅著就要出事,我趕忙沖了上去,將輪椅扶助。其後,電梯也被工作人員瞬間停止,有驚無險。就在此時,徐曼纖細的嗓子忽然咳嗽了幾聲,口中斷斷續續的說著:「熱好熱」說著,就撕扯著外套,想把它脫下來。我趕緊把手中的石頭扔掉,拍了拍灰塵,迎上前去。還是一語成讖了。為什麼不能給墓地拍照,我記得兒時爺爺講過有關父親的事,說父親年輕的時候,在鄉間遇到一條蛇,那個時候年輕氣盛,加之這條蛇又粗又長,膚色早已衍變得跟土壤的顏色一致,父親在田裡幹活,一不小心就用鋤頭砸在了那蛇身上,那蛇頓時就像受了極大的驚擾一樣彈了起來,父親也不怕,手裡拿著鋤頭,面對著它,那蛇搖晃著身子,邊瞪著兩隻眼睛,邊時不時地吐出長舌,顯然一副進攻狀態,父親一看,舉起鋤頭照著那蛇就是狠狠一擊,那蛇驚叫一生,身上裂出一道深紅的疤痕,哀鳴一生,嘶嘶嘶地,就逃走了。父親罵了它幾聲,說你以後別來我家地里,來一次,打你一次。

4.

就這麼著,那蛇逃走了,父親唱著歌回去就病了。是很嚴重的痢疾。我不知為什麼當時會想起這件事來,但總覺得對著墓地拍照,是大不敬。何況,剛剛那墓地著實詭異,徐曼又盯著看了那麼久。忽然又奇奇怪怪的說出那些話。讓人不得不多思。而現在,真的出事了。蟲子有些不情願,但看著徐曼痛苦的呻吟,微弱的睜開雙眼,手中還是一軟。徐曼的身上清香宜人,即使生病,眉眼處仍是那般動人,我緊緊的看著她,然後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徐曼,徐曼的嘴唇,怎麼是紫色的?臉也突然變得越來越白。蟲子嚇了一跳,手也一松,喊了一句:屍變?

他說」屍變「的時候,我正好接住徐曼,徐曼的身子很軟,也有些清瘦,但我接著就火了,罵蟲子你還是不是人,胡說些什麼。領隊也過來,說別亂說,好好一個人,應該是體虛生病了吧。然後他摸了摸徐曼的頭,臉色一變,說,糟了,得趕緊把徐曼送醫院去!很多人當時還有些納悶兒,說徐曼應該是累了吧,要麼,就是昨晚沒休息好,洗完澡著涼了?冰冰站了出來,說昨晚我們聊了會兒天,早就睡了呀。早晨起來她還好好的。還有那什麼屍變,蟲子,你別嚇唬我們,我害怕······領隊嘿嘿一笑,說蟲子嚇唬人呢,不用管他。這樣,我找人和Michael把徐曼送到醫院,大家稍安勿躁,出來玩,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大家別忘了友情AA。所有人點點頭。那蟲子也著實過分。一個大活人,被說成屍體。鬼知道,心裡怎麼想的。本先對他還有點好感,此時,心裡就更厭惡了。只見他此時,呆楞在原地,陰沉個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自言自語著:「不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怎麼會?」

抱著徐曼實在太累,我正想叫人,把徐曼扶一下,覆在我背上。只道蟲子來了句:「等等,讓我給她拍張照。」「蟲子,你別太過分了!」我剛把徐曼背起來,蟲子就打開相機,對準徐曼的身體。我發現從沒討厭過這樣蹲下身子為取美景專業拍照的攝影姿勢,但那時反感至極。蟲子也不說話,仍舊自言自語道講著:「不可能,這不可能······」好似思維進入了另個境界,完全聽不進別人說的話,不過那個時候也真後悔沒給他一耳光子。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最起碼尊重一下吧?拍照片做什麼?回去研究?莫名其妙。包括後來,問起蟲子,他也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當時怎麼了,就覺得大腦不受控制。我癱了攤手,說你王八蛋少來。這傢伙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蟲子笑了笑,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生氣,自告奮勇說不然他也去,跟Michael一起。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領隊,領隊看看蟲子,又看著旁邊背著書包圍觀的人,看著我攤攤手,表示也無能為力,隊伍里已經有人漸生微詞了。他看我有些焦急,私自拉到一旁,低聲說:

「兄弟,這事我真的無能為力,這麼幾十號人,如果我走,這團肯定黃了,以後這領隊我肯定也幹不成了。」領隊咬著一根發黃的狗尾巴草,小心嘀咕著。我瞪了領隊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冰冰,冰冰低著頭,腳尖不停地踢著山坡上一塊老化的石頭。隨之嘆了口氣,時間緊迫,也顧不上那麼些了。我一扯蟲子手臂,說:「兄弟,夠意思,幫我把徐曼放在背上。」蟲子點點頭。山路有些滑,加上倒霉又詭異的天氣,我剛把徐曼背起,天就變臉了,瀝瀝淅淅的下雨,雖不大,但還是得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往前走。徐曼已然高燒不止,不停地說著胡話,也聽不清是什麼,她不重,身上軟軟的,後來一想,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她的臉的確越來越白,嘴唇發紫得厲害。就像中毒。我吼著蟲子前面快點,別他媽磨蹭,一個大男人走路怎麼慢吞吞的。蟲子也罵,你以為我不想,下山不比上山,腳扭了怎麼辦。我說你少羅嗦,快點!兩人這才飛奔起來。村裡不比城市,打車比較難,路邊詢問村裡的老人,解釋半天,也沒任何進展,眼瞅著徐曼的狀況越來惡化,索性撥打了120。蟲子跟對方彙報了位置,說明了情況,但一直在爭吵著什麼,我看蟲子有些沖,就讓他客氣點,萬一把人惹毛,不來了呢?即使有什麼不爽,也得咽著。折騰了半天,蟲子滿臉通紅的快不走了過來,說情況不太好,他們嫌遠,不想來。什麼?!彼時雨勢漸大,天氣陰冷,蟲子和我,都不同程度沾了雨水,來時我們的外套脫了,遮擋在徐曼的身上,那個時候,我瞪著蟲子,說真他媽窩囊。蟲子也不說話,遞過手機,意思是要不你撥打試試?

5.

媽的不來有什麼辦法,以前上高中同寢室的舍友半夜忽然肚子疼,疼的直叫,疼得人聽了難受,撥打了救護電話,人就是不來,嫌遠,推諉,說不屬於自己轄區。他娘真是醉了。徐曼渾身抖得厲害,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聽到鳴笛的聲音,蟲子忽然就跑到路中央,大喊:「停一下,停一下,救救人吧,有朋友出事了,得抓緊時間送往醫院。」那人先是一個急剎車,而後搖開車窗探出頭,蟲子正要上前解釋,結果那人連轟帶罵就來了句:「操,找死啊!」蟲子正要求救,只聽引擎聲一響,照著蟲子就沖了過來,蟲子趕忙閃開,只見那車窗里兩個男人笑得人仰馬翻,估計在罵我們兩個慫貨吧。下一輛。再下一輛。就不信了,但都無情,想想也真是搞笑,人家開著車必然有自己的事,何必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當我們就快放棄的時候,一輛路虎停了下來,那是一個年約30歲左右的女人,穿著皮衣,高跟,打傘出來,問怎麼了。我和蟲子大喜過望,趕忙說明了原委,那人一聽,二話不說,就讓我們上車。說你們找對人了。趕緊將徐曼抱到后座。

蟲子坐在副駕駛,邊道謝,邊斜插著身子問徐曼怎樣了。徐曼躺我腿上,我感受著她的頭和身體傳來的炙熱的溫度,邊搖著頭,我從來沒見過會高燒成這樣的人,臉一碰,如同剛出悶爐的紅薯,那個時候,徐曼的嘴唇基本由紫變成黑了。趕忙問有沒退燒藥,那車主叫張儷,說我比你們大,可以叫我張姐,她從抽屜里拿出幾粒退燒藥,以前她寶寶生病時吃的,但放那裡有段時間,也不知過期沒有。還遞來了水。也顧不上了,小心翼翼將徐曼扶起,將紅得發紫黑的唇打開,蟲子先喂她喝了口水,接著塞了幾顆葯進去,再喂口水。所幸徐曼也聽話,喝完就躺下睡著了。我和蟲子鬆了口氣。到醫院時,已是上午的十一點。緊急得辦了入院手續後,緊急得喊醫生救治,醫院裡的人喊我倆瘋了一樣,醫院總是人滿為患,我插了好幾回隊,那醫生說能不能排隊,我說不行,人命關天。所幸,總算控制住了情況,按照醫生診斷的說法是,突發性中陰,著涼重感冒。已打過針,休息幾天就康復了。

打針的時候,醫生讓褪下徐曼褲子,我有點難為情,蟲子就開始下手了,我說你娘的滾蛋,說著就把他推出門外,醫療室里,靜靜地只有我們三人。徐曼的肌膚白皙又嫩,只是小心地解開,而後我扭過頭,說醫生你快點,那女醫生笑笑,說你這小哥還挺老實。打完針,徐曼就被安排在了普通的病房裡,三人間,沒辦法,我和蟲子都剛工作不久,積蓄有限,湊了半天,也只能這樣了。我有點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平時不多努力工作,錢到用時方恨少。蟲子傻笑著,說你還年輕找什麼急,還認認真真地囑咐我千萬不要覺得現在沒錢,因為以後有的是沒錢的時候。我頓時暈倒,說你小子怎麼油嘴滑舌的,長得黑不溜秋也不沒看出來呀。蟲子曰:「人不可貌相。」午飯時,張姐請了我們。我和蟲子有些不好意思,說姐你真是好人,碰到你真是我們的福分。

張姐有很好看的眉眼,頸上系著蕾絲圍巾,她說,如今像你們倆這麼有責任心的,也不多見了,還問你們不怕嗎?我說怕啥。訛。張姐淡淡地道。我哈哈一笑,說怎麼會,我們救的又不是別人。「唉,這年頭什麼也說不準呀。」說著,張姐飲了一杯酒。張姐長得小巧玲瓏,沒想到竟這麼豪爽。我說,姐,您多慮了。說罷,我也幹了一個。喉嚨有些淡淡的癢。來,干。張姐舉起杯子,說為了這世上還存在著像你們這樣的好人,一飲而盡。我說,姐,你別喝了,待會兒還要開車呢。張姐搖搖頭,說放心吧,我跟這片的交警熟著呢。喝完,喝完咱就是好哥們兒。我跟蟲子面面相覷。也是後來才知道,張姐家族在這一帶做生意,做的規模很大,當地一些有名望或當職的,平日里都有些交道。雖交道不多,卻看得出來她這人性格豪爽,仗義、女強,各色各樣的朋友應是很多,加上人長得漂亮,不拘小節,倒區別於一般家的女子。蟲子一拍桌子,說得,張姐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弄得幾人哈哈大笑。話題岔開,我忽然問張姐,能不能打聽個事兒。張姐說好呀,來了我的地兒,有什麼儘管說好了。我點點頭。蟲子這小子腦子轉忒快,看我猶豫,就插了句:「張姐,你可別聽Michael瞎說八道,徐曼就是單純的感冒發燒,哪裡有他講那麼玄乎。」她說,什麼意思。我猶豫了一下,說張姐,我們可能中邪了。啥?張姐騰一下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後續請加,WX:咻咻套路(回復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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