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引路-話中鮮

原標題：歷史引路-話中鮮

歷史引路-話中鮮

作者：王統一

議電影《畫中仙》？非也，說歷史話中鮮。充滿時代感的史冊中其實蘊含著很多鮮活之料，這「鮮」有鮮為人知、有新鮮爽暢，從一個個過去人物口中言談，能找出很多這樣的「鮮」，不比諸君聽到會嘮嗑會來事英吉利機器人Sophia講話更為驚奇，猶如炎炎夏日裡吃到甘甜清涼的沙瓤大西瓜！在本日的王議歷史之史點迷津第九節里，王統一就和您一道聆聽並感悟穿越來的先聲。

現今環球，交流電應用十分普遍，可在其誕生之初，受到的質疑甚至是擔憂一點不比我們今朝地球人對筆者前述可與人論談之英機器人及打敗聶衛平和柯潔等圍棋高手的人工智慧阿爾法狗（AlphaGo）的懷疑、擔心少。余認為大可不必對人工智慧機器太驚慌，元月四日在下微博言「有人驚、有人憂，擔心人類未來是否會受制於機器。其實機器亦為人造，且人有自然造物賦予之意識與智慧，要自信」。清宣宗道光十一年十月十七日，英吉利科學家法拉第（Michael Faraday）發現電磁感應現象，也開啟了人類對交流電的認知，但這條路是不平坦且漫長的，發展之途上受到的抵制太多太大，阻擋交流電向前的一個巨頭就是大名鼎鼎之愛迪生（Thomas Alva Edison），他不斷渲染交流電的恐怖，對之表態「我表示抗議」！當今的我們也許很難想像出一代發明大王能講出這樣不可思議的話，但他確確實實就反對交流電，且不光說還特意用他專屬「語言」-做實驗，來貶低交流電——清德宗光緒二十九年一月四日，他在紐約令人髮指地以交流電處決了馬戲團害過人的大象並拍成紀錄片《Electrocuting an Elephant》。不過，如今之現實有力地反駁了愛迪生的錯言。據說電影《The Current War（電力之戰、電流戰爭）》與《The Last Days of Night（告別黑夜、黑夜最後的日子）》將會對愛迪生這段爭議歷史作以表現。

無論支持還是反對，只要有理存據，都應當被賦予表達的自主，我們的前人姬僑就早已做到了這一點。他是周代的鄭地之卿，大周景王三年，鄭人們在鄉校議論民生社情，鄭大夫鬷蔑知曉後建議姬僑：「毀鄉校，何如？」，姬僑予以制止，說：「其所善者，吾則行之。其所惡者，吾則改之。是吾師也，若之何毀之？」讓眾民暢所欲言。他的這一話語及相應舉措至今是個優良借鑒，好的人、好的規定如果不配合上好的監督，僅僅依靠執行者的道德自覺以及相關守則的訂正完善是不足以保障運行無憂的。

在多聽各方看法的同時，自己心中的尺亦要把握。畢竟聞外人言時，會存在一些狀況，我們須「耳朵豎得像天線」般留心。如筆者在《告全體親友書》一文言「多聽取別人好的意見和建議，謙虛低調做人。不能成天趾高氣揚、唯我獨尊。不光要聽，還要琢磨，不能機械地聽。要像過河的小馬一樣，老牛和松鼠的話雖是對的，但僅對於它們個人而言，要親自驗證一下。我們要學會結合自身情況分析，對別人的建議與意見進行權衡取捨方才可以」，還有餘去年十二月十四日微博講「眾口難調，讓全體滿意不可能。沒必要去刻意討好反對者，對其言可聽，但要會分辨，『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不可讓反對者左右」。

良言即便跨越千百年也仍然不過時，持久保鮮。孔子講「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老人得到贍養照顧而安然終老、中青年獲得施展理想的用武之地、少年兒童受到良好教養茁壯成長、各類弱勢被尊重善待、男子充分地實現良知本分、女子能被有人幸福地疼愛。這句話在今天也依然閃光，可知道的人並不多。反而很多人把所謂「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說是老夫子的意思，可笑，請翻閱古籍，孔仲尼可從來沒曰過該話，這就跟我在第八節《歷史讓你懂尊重：尊人與自尊》中舉的「以德報怨」例子一樣，都是扭曲捏造孔丘之言。太多別有用心者講了孔子本人都不知道的「子曰」。部分打著「孔家店」之流其實當中根本沒孔品，就是魚目混珠！

提到此句孔言，特別想嘮嘮當中的「幼有所長」。談談對當今熊孩子的態度，廿二日延慶區第二中學及十六日常德地下通道，近來這兩個地方發生之事均涉及未成年者惡行，情節尤為令人憤駭，網路有一種聲音得到了相當一部分人之相挺——要求不用再關愛未成年人，因為以上事件里這些年少的敗類就是仗著對其所處的年齡段有所保護，進而有恃無恐的。類似想法近年來時常出現，有某惡老者訛人就出現皆不再尊老的聲音、某惡貧者傷人就出現窮山惡水全出刁民的聲音、某惡富者迫人就出現為富都不仁的聲音。理解大傢伙兒嫉惡如仇的情感，同時在下還要就此補充些看法，是余去年十月十六日微博所寫：「呵護未成年無錯。未成年人眾多，勿因少數敗類而憎群體。因少數長者訛人就不尊老？有人拿菜刀作惡就廢菜刀？愛幼乃人道情理，環球皆然。護童之策是為保其免遭欺害，個別者假此當肆意作惡之丹書鐵券，非策之過。關鍵在防其墮落，從環境影響、親師教導等著手，凈化滋生惡念土壤。地有毒，再好的植物也長孬」，對於涉及老、貧、富等一類事件皆同理。

一條臭魚腥了一鍋湯，上頭所講的這二撥惡童極大地損害了我黃帝兒女中天真的孩子群體形象，當惡邪者開始逐漸學會以正善之名擎旗導路的伎倆後，久而久之就容易讓好的種種污名化。當睹聞正善畫音時，莫急著跟風投奔過去，要花時間「聽其言而觀其行」，運用自己的獨立思考、憑心去分辨曲直，莫被苦假惡丑矇騙利用。一些奸徒特別愛披上樂真善美的外衣，如《五四運動以後的曹汝霖》載「在火燒趙家樓事件中沖在前面、放了第一把火的梅思平，抗戰期間卻墮落為一個大漢奸」，還有孫銘九，曾任抗日先鋒總隊總隊長，與梅思平一樣是在大眾面前把愛華抗倭口號喊得震天響，但其原形是啥樣的呢，據《漢奸孫銘九及東北軍少壯派》錄「孫銘九先是秘密躲入天津外國租界內，後又南逃躲進上海的外國租界內，再後來，抗戰爆發後，他直接乾脆地投靠汪精衛」。煤炭和石油雖外在黑漆漆，不夠光鮮，可是卻能燃燒帶來光和熱。「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就他不懂撞球」的「後面那個胖子」便是個雖不講豪言壯語，卻會用實力在賽場上為中華爭光的漢子。因此，余對《時代》周刊把敘小女孩巴娜（班娜、巴納、Bana Alabed）列入所謂「The 25 Most Influential people on the Internet（「微天下」譯作「全球最具影響力網紅榜」）」不以為然，此舉太過草率，當對其深入了解才是，雖然她受到哈利波特（Harry Potter）之母羅琳（J.K. Rowling）追捧，但其身份有疑，在下於去年十二月廿九日微博言「其有爭議！其所言『痛苦』多為指責解救者敘軍而非叛匪，還詭異地在網路受困之下仍大量發推、沒用母語而是英文。且她現已去安卡拉和獨橫的艾爾段言歡了」，如敘小男孩奧姆蘭（Omran Daqneesh）就被其父指出被白盔居心叵測地利用——「他們想拿他（奧姆蘭）的血去做交易」。

再說回到孔子那句話，他沒有具體地設劃怎樣「終」「用」「長」「養」「分」「歸」，因為畢竟每個人對自身美好願望不同，故而不宜指定同一生活方式。相反，在如今卻有人把正常的基因分析用作它途，拿私自擬定的那一套「標準」來定身體好壞，誆騙人，江陰陳偉珊投河便是被其類坑。精神上亦有人如此願替別人「操心」樂苦，快樂幸福與苦痛不幸是各人有各人心中感受，無法外在具象化，樂福其中的也許是運動、也許是讀書、也許是看電影、也許是織縫、也許是品腰子、也許是吃嫩苞米、也許是為夫人下廚烹飪……同當事方所擁有的名望大小、財金多寡、權勢高低等更構不成絕對關係，如一個人雖未君臨天下，可是夫妻恩愛，一個人雖已笑傲江湖，但卻妻離子散，不是說簡單地把兩者位置對調就能增減各自相應的感知度的，前者須要承受後者家庭破裂的傷心，後者須要面對前者日常生活的清淡，二人所具備的條件互換帶不來網上部分人在看到諸如富翁遇到苦惱之際一類新聞的所發評論「把你的錢給我，我替你苦」時內心憧憬變成該人物後會無比幸福的場景，你同樣要承受那人的苦痛不幸，而且在其位置你未必真的能扛得起來他的愁。

留在歷史上的這三句「鮮」話皆有其代表之意：㈠愛迪生對於交流電抗議之謬言較少有人提及，是因為他的形象實在太高大，在發明創造上貢獻頗多，人們有意為了維護他之留名而如此做；㈡子產不毀鄉校之言被記住的少，不是在於他講的不對，他說的極好，不過因為人本性上還是喜歡被讚美，能時常徵求大夥看法的優秀者實在難能可貴，不是大多數，更大量人願聽美言，像姬僑這樣歡迎提建議鼓勵發意見之言被相當部分人選擇性遺忘了，還有一點，在浩瀚的歷史星空里，耀眼的星不少，姬僑這顆星的亮度相比之下尚不夠大，此句佔了這兩個因素；㈢孔子地位舉足輕重且該言論美好，內容也沒觸及什麼不願受碰的，但其此言依然不是啥熱門，為什麼呢？老夫子這牌太亮了，拿他名義發號施令就是好使，故而自造及加工了太多的偽「子曰」，在制服管束人中用不著的真「子曰」就被撇一邊去了，比如這句、再比如「以直報怨」。

還有句有意思的話可以一講——「白鶴精也」，記在《古今事物考》中的一句話。這是講唐朝楊玉環的。誰說的？又為啥論她為妖呢？因「貴妃生而手足爪甲紅」，她天生手指甲腳趾甲較常人更顯紅潤光澤，就像塗了甲油一般，讓唐明皇李隆基甚為賞心悅目，因此受到了太多後宮其她女子們的羨慕嫉妒恨，背地裡「謂『白鶴精也』」。人美就是時尚標杆，她穿草底鞋時，草底鞋就流行，她穿羊皮鞋時，羊皮鞋就大熱，無論她長發、短髮、光頭，她是啥樣，啥樣就好。縱然眼紅心氣的佳麗們嘴上認為楊貴妃的時尚「丑」得她們「無法忍受」，行動卻不甘落後地追趨逐耆，於是「宮中效之」，都開始把自個手指蓋腳趾蓋抹得斑斕繽紛的，掀起一時美甲之風，爭奇鬥豔地比美。從這句話的相關史實可見古人有趣、開放的活潑一面，能看到古往今來發生過差不多的事情。

我們所講過的每句話是屬於我們每個人歷史的一部分，希望我們留下的每句話都能帶著快樂與希望的美好真誠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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