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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下雪之前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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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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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璐說

 


從今天開始,我每天會在公眾號上,連載一部我寫的小說,原因很多。



我一直夢想著寫小說。

可是在

公眾號里連載小說,這個想法好像有點不現實。

大家都說,在只有碎片化閱讀的公眾號里,沒有人能夠靜下心來,等著看你的小說。




可是,

人生是一種不斷的自我顛覆,不去做,怎麼能知道對還是錯?

所以,我還是一意孤行的要連載我的小說。




我想說的是:




第一,這是一部已經完結的小說,我花了很多的時間寫,又寫,再寫,大量的寫,大量的刪。我一定會連載到終結,放心追,不是坑!預計用兩周左右,可以完成。




第二,小說,只是公眾號的一個新欄目。平時更文不變,

這就是前兩天取消打卡欄目「虛壹而靜」的時候,我說到的公眾號的新變化之一。




第三,最近常有讀者問我,能不能停止發廣告?實事求是的說,完全停發廣告,現階段很難做到。我能做的是,寫出更多好看的內容,博讀者們一笑。願大家能夠體諒我的苦心。




希望大家可以喜歡我的小說!也希望大家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盧璐說。




真愛你們的盧璐




圖片來源於網路


致  獨一無二的你




31


十月


星期二


前言




這幾年住在上海,我每天下午去接孩子們幼兒園的時候,都要開車走過桃江路。




和上海市中心其他小馬路一樣,桃江路也隱藏在幾乎可以合歡的法國梧桐的綠蔭里。路上開了些很有姿調的小店。




和其他小馬路不一樣的是,桃江路在衡山路和烏魯木齊南路中間,兩三百米的那一小段,是青石塊鋪的,車開上去,有點晃,孩子們很喜歡。




老上海話里,把這種路叫成「彈硌路」,微妙維俏很形象。據說八十年代之前,上海老市區裡面有很多這樣的路,現在大都消失了。連宋慶齡住的這條桃江路,也是後來為了懷舊又重新翻修的,很經典,亦如幾個世紀前的歐洲老街,卻有東方的美感。




正是因為有這段今天已經很少見的「彈硌路」,桃江路變成天然的婚紗影棚,從冬到夏,甚至下雨颳風,都會有新人們在路上拍婚紗照片。




每天放學,開著車接了孩子們從搖搖晃晃的「彈硌路」走過,透過車窗,大聲數著路邊美麗的新娘,成了孩子們放學之後的開心一刻。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哇,今天比昨天多一個新娘。」




新娘總是美麗的,各種樣式美麗的婚紗,盤好點頭髮還帶著絹花,化了細細的妝的臉,回眸轉身,千姿百媚。這些或者那些的小細節,都被陪在一旁的攝影師定格在相機里,沉澱成了一輩子的回憶,完美無瑕的回憶,全都是幸福。




可是……




那個長著青春痘,在打光的小男生;那個染了一頭紫發,正在拚命揚落葉的小助理;婚紗拖在地上染上的濘泥;身高不夠,踩上去的塑料泡沫;還有那個鼓鼓的,被穿的髒兮兮,一喊停馬上會披在新娘美麗的裸背上的棉外套……




這些也都是存在過的事實啊。只不過,相對幸福而已,它們是瑕疵,沒有資格框進相框里,他們在相框外面紛紛就義,然後再經過很多年如水一般的日子,時時沖洗,終究會被我們慢慢地忘記。




這有點像我們的婚姻,不是嗎?




每個人看到的,記住的,不會磨滅的,只是那個被定格在人生制高點上的婚禮。




很多年很多年以後,我們只能記得那一天,穿著最美的婚紗,化著最美的妝,走向騎著白馬的王子,然後一起奔向最大的城堡,喝著疊成山的香檳。




可是……




當日高跟鞋的刺痛,娘家舅舅的失控,伴娘不屑嫉妒的表情,喝出木塞味的葡萄酒或者吃出了頭髮的菜品……都會隨著時光漸漸的淡去,消散在風裡。




人生不僅僅一場盛宴,婚姻更不是。那些記性太好,不懂得放棄的人,往往過得都不太幸福。




鄭板橋的幸福智慧是:難得糊塗!時至今日,現代人的婚姻幸福法則卻是:難得一輩子都能堅持糊塗。




幸福的婚姻總是相同的,算不清楚,糊裡糊塗,就是幸福。




一。




如果吃貨們有朋友經,大概應該是這樣的吧?




有的朋友是家常菜,永遠就是那幾道,但是百吃不厭。




有的朋友是火鍋,無論煮了什麼,味道只能分出紅鍋和白鍋。




有的朋友是時髦外國餐廳,每次都會莫名其妙的花好多錢。




有的朋友是咖啡店,不管飽,只是為了消磨。




在餐飲業競爭達到白熱化的今天,差不多幾個月,商業中心的餐廳就要換一輪。很多次,吃好一間餐廳,拿了門口的名片,心說下次再來,然後就沒下次了,甚者不給你機會說「再見」。




可人生中,總有一種朋友是獨家秘制的路邊攤,上下左右,為我獨有。不變的味道,不變的做派,連桌子上落的油灰,都是不變的形狀。我在這裡,我永遠在這裡,你愛來不來,來了也隨便!吃完錢放碗里,找零隨意。




對我來說,方立就是我那個恨的牙根痒痒,想的心肝痒痒,三年不見一回,每見必要濁酒秉燭,聊到天亮的「路邊攤」朋友,因為在我們彼此的往昔里,有過太多的往事凝固在一起。




我曾經給方立說過我的「路邊攤」理論,這讓有潔癖的方大小姐嗤之以鼻!她歪著頭徐徐地說:「可是,對我來說,你是我珍藏良久的一顆琥珀。在很久很久之前,一大滴松香滴下來,把你封印進去。從此天長日久,恆久不變,幾十萬年過去了,你還是保持著最初的樣子。話說,你是在被封進去之前,是想做只蒼蠅,還是做只飛蛾?」




我記得,我當時說:「方立,我明白了,為什麼你能做我的朋友,因為你的腦迴路有點與眾不同。」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放聲大笑,猶如銀鈴。




人類是一種很奇怪的物種,尤其是女人,越是親密,越是深切,越會相互奚落。好像是彼此撓痒痒,撓到癢處才會盡興。




算算,我其實已經幾年沒有見方立了。依照方小姐立斷的個性,聯繫也是少的,偶然有消息,基本上字比千金。




全天下中年人的生活,就一個字:「忙」。




工作,家庭,孩子,老人,朋友,同學,社會活動,婚禮,葬禮……無論做什麼,都一定要本人到場。




最近,在給孩子們講大鬧天宮的故事。小的時候讀《西遊記》,我最羨慕的是大聖石猴,可以長生不老,然而現在最想要的卻是猴毛拔下來一吹,分身有術。




長不出猴毛,分身乏術的我們,在匆匆忙忙的人生中,漸行漸遠,亦漸漸模糊。縱然在某個時間,某個斷頓的時候,想起了依稀彷彿曾經的某個人,也是依稀彷彿的看不清楚,於是稀里糊塗的就奔了下一個行程。




中年人,肥膩的不僅僅是容貌,還有靈魂。




在我生活中已經模糊很久的方立,又被清晰的提到桌面上的原因是,上周我收到了她的一封郵件。




十一月深秋的上午,陽光燦燦。我歪在整個人都能陷進去的沙發裡面,喝著現磨的拿鐵咖啡,打開電腦收郵件。現在寫郵件的人少,不是學校公函,就是銀行賬單。我在一堆拚命往裡擠的廣告中間,瞥見方立的名字。點開,群發的一行字:




「 我和馬修結婚了。孩子明年三月出生,雙胞胎,男。」




含在嘴裡的那口咖啡咽差了地方,我擱下咖啡,捂著嘴拚命地咳,還是噴了一屏幕外加一鍵盤。




這邊,我氣還沒有喘勻呢,旁邊手機就拚命地響。我驚魂未定的轉身去抓手機,碰翻了剛剛摞在茶几上,一半懸空的咖啡,新買的裸色羊絨長圍巾,就此廢了。




比廢了圍巾更讓我懊惱的是,禍不雙至,電話是方立的媽媽打來的。




我攥著手機,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不接是不可能的。以方老太太的做派是會一直一直打下去。我下意識的在沙發裡面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盡量平緩地說:




 「方阿姨好,好久不見了,你好嗎?」




電話那邊的方阿姨完全不是往日有氣無力,開口先掉淚的語氣,一反常態氣急敗壞的吼著:「沈小藝,你給我說,方立結婚了,還懷孕了,怎麼回事?」




「啊?方立結婚了?跟誰結婚了?還懷孕了?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國內好久了,我也好久沒和她聯繫了。孩子太忙了,我忙死了,真是忙不過來。我……」




「那個人叫馬什麼。 還是原來的那個獸醫嗎?」




「阿姨,那個馬修是修汽車的,不是修馬的獸醫。」




「哎,小藝啊,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你怎麼知道還是那匹修汽車的馬?」




「我?……」我只覺得兩眼發花,原來姜還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小藝啊,方立這個孩子,一輩子也沒有什麼朋友。你是她的好朋友,你不能瞞著我……」




於是,我整個上午的行程完全泡湯,一直到我的電話沒電斷掉,我又和方媽媽重溫了一遍方立成長的艱辛歷程。





電話斷掉之後,我先舒一口氣。




重新打開電腦,找到方大小姐那封驚天雷人的郵件,重新讀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漏掉的信息。




然後我開始給她回郵件。




先開始,我用我一貫的沈氏拖沓作風,溫文有禮,不痛不癢的寫到:




「方立,你好。突然接到的你聯繫,非常驚訝。真的是出乎意料。剛剛你媽媽跟我通話了兩個小時,你媽媽也是深感震驚……」




寫這話的時候,我眼前已經可以看到方立翹著二郎腿兒坐在辦公桌前面,穿著她深色修身小西裝,端著咖啡,面對著屏幕偷笑的嘴臉。




想想我一上午泡湯的行程,想到一句話說什麼來著,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刪掉所有的內容,重新開始。




這次,我用她方式風格,寫了一句話: 「祝賀,你終究還是嫁給了那個獸醫。」




其實,管馬修叫獸醫是有典故的。




當年方立找了馬修,自己不給老媽透一點口風。我回國探家,方老太太給我打了若干了電話,讓我給她彙報方立的近況。我哪裡是心思縝密方老太太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繞了進去,我成了被擊破的缺口。




是我告訴方老太太,方立的男朋友叫Mattieu。說了N遍,方老太太還是記不住。情急之下,又是我找了中文的近音字,把Mattieu變成了馬修。




然後,方老太太一本正經地問,「小藝啊,這個馬修,是哪兩個字呀,怎麼寫啊?」




我暈,隨便說,「就是騎馬的馬,修理的修。」




方老太太邊記邊說:「馬修,馬修,修馬。修馬?不就是獸醫嗎?」




從此Mattieu在方家的代號就變成了獸醫。然後方家上下,為了這個問題,上下老幼,吵的雞犬不寧。氣得方立,在我還沒有回法國之前,連寫了兩封郵件,把我罵的狗血噴頭。




所謂的人生淡定,都是一顆顆暴栗吃出來的。




千古金言是:要做閨密的閨密,而不是閨密老媽的閨密。關鍵時刻一定要經得住考驗。




寫完那封一行字的郵件,回頭看看地板上沾滿了咖啡的羊絨圍巾,我想了想,還不解恨,又加了一句:




「PS:孩子是誰的?」




然後連名字也沒有屬,直接按了發送,我知道以我的個性,如此犀利的話,晚一秒鐘我就會反悔。




郵件發了出去,我還沒有來及後悔,就收到了回復。郵箱設定了自動回復,一行法文,意思是說:「Mme BONNIE一直到十二月五號都在休假。」




「Mme BONNIE」,我喃喃著,她連姓都改成馬修的姓,真真的是確認無疑的結婚了。




山水輪流轉,這世界上最不要結婚的人,居然又結婚了。女人真的是善變!




(待續未完,敬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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