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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尉遲孫立:《水滸傳》里最大贏家,雖被詬病,卻不失為一條好漢

在《水滸傳》里,有這樣的一個人物,在宋江被奸臣用毒酒殺害後,他聞得消息,星夜馳騁,來到宋江的墳前,用最為激烈最為令人扼腕的方式,詮釋了兄弟之間的義氣。這個人,就是排在梁山泊天罡星第九位的小李廣花榮。

花榮的做法,雖令人欽佩他的忠心赤膽與義氣干雲,但與此同時,他為了和宋江之間的兄弟情義而拋棄家人,不顧念與幼子嬌妻之間的親情,這樣的價值追求,恐怕在今天,很難被大多數人所認同。

與小李廣花榮正好相反,梁山泊一百零八將中,也有一位人物,為了保護家人親眷,他寧願置官場榮華於不顧,並不擇手段,尋找立身安命之所,為我們詮釋了家人親屬之間的感人情誼。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山泊排名中意外落選天罡星的病尉遲孫立。

為什麼說病尉遲孫立,是意外落選了天罡星?一方面,依據個人武力和對梁山泊所做出的貢獻,孫立作為登州派的首領,顯然是有資格與能力入選天罡星的。另一方面,從天罡星的排位來看,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最後堪堪排在浪子燕青之前雙雙入選,恐怕大有玄機。病尉遲孫立作為登州派首領沒有入選天罡星,反而是他帶過來的路人甲、路人乙入選了,這能不算是個意外嗎?

天地之變化,陰陽之消長,無不遵循一定的規律而行。我們看到意料之外的事情,其實背後,必然亦有十分合理的道理可言。比如病尉遲孫立沒有入選天罡星一事,這樣的安排,雖說讀來令人意外,但細想卻又有諸多理由可講。

有觀點認為孫立之所以沒能入選天罡星,和他的人品有關。因為他在三打祝家莊時出賣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欒廷玉,所以宋江信不過這樣的人。宋江信不過的人,作者自然要將排名向後靠些,而提上解珍和解寶,這對根紅苗正且又十分淳樸聽話的苗子,可以很好的制衡登州派。

這樣的分析,貌似有幾分道理。不過我本人更傾向於孫立並沒有出賣欒廷玉,而是放跑了欒廷玉,要不三打祝家莊一章,如何解釋欒廷玉搶先選擇迎戰路線?又為何偏偏漏寫了他這樣一位武藝遠遠高於祝龍、祝虎、祝彪之輩的人物之死?有人說這是作者的春秋筆法,我倒是認為宋江的那句話,信息量巨大,越讀越是意味深長。

細看病尉遲孫立為人,並非會如初出茅廬之輩一般魯莽行事,他若有所動作,必定是先謀而後動。也正是因為他如此沉穩和有謀略,才極其有可能和宋江玩一些手腕,而在登州派內部,其實這一大家親人也是十分團結的。從鐵叫子樂和到顧大嫂、再到小尉遲孫新等人,正是因為心齊,才有可能救下解珍、解寶;而被救下的解珍、解寶兄弟,更不可能因為宋江的一點籠絡,便會置救他性命的親人於不顧。

正是因為地勇星孫立的領導有方,大家團結友愛,登州派一行人等,才能在經過無數次戰鬥之後,依舊倖存大多數人下來。也正是這樣一位接地氣的人物,用他的韜光養晦,讓登州派在梁山各路英雄豪傑的光環之下,顯得黯淡無光,但卻笑到了最後。病尉遲孫立,用家族成員極高的存活率,向世人詮釋了什麼叫真正的大贏家。

文/袁道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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