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周公祭祀時竟然敢威脅鬼神，他哪來的膽子？

（圖）古代祭祀

說起祭祀，就不得不提起《左傳》中的那句名言「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在先秦時期的人們看來，國家大事就是祭祀和戰爭。

祭祀鬼神這個事，現代人想來都應該是恭恭敬敬的求著鬼神。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史記》中明確記載著，聖人周公在一次祭祀時就很直白的威脅鬼神。周公的原話是這樣的：「爾之許我，我其以璧與圭歸，以俟爾命；爾不許我，我乃屏璧與圭。」意思就是：「你們如果答應我的要求，我就獻上這玉璧和玉圭，並聽從你們的命令；你們如果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將玉璧和玉圭給收回來。」這是怎麼回事呢？

先秦時期的祭祀，總的來說有三種目的：一是祈福，包含的內容十分廣泛，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戰爭勝利、身體健康、生兒育女等無所不包；二是消災，通常發生在洪澇、地震、瘟疫、泥石流等自然災害之後，值得一提的是，日食、月食和彗星在當時看來也是屬於災害的範疇；三是答謝，定期與不定期相結合開展祭祀以感謝神靈的恩賜。

周公的這次祭祀，就是為了祈福。當時正是西周戰勝商紂的第二年，天下尚未平定，可周武王卻患了重病，接連數月卧床不起，很多已經歸附的小諸侯都趁機蠢蠢欲動，眼看天下即將陷入動亂，群臣束手無策，作為武王的弟弟，周公就主持了此次祭祀活動。

這一次祭祀的對象是西周的三位先祖，太王、王季和文王，用的禮儀是祭祀天子的禮儀。文王是周武王的父親，就是傳說中被紂王拘押後還推演《周易》的那位聖人，太王和王季分別是周文王的爺爺和父親。太王、王季和文王本來只是諸侯，沒有當過天子，周武王即位之後，在周公的建議下才將三位先祖追封為天子的。

（圖）周公，姓姬名旦，是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周武王姬發的弟弟，曾兩次輔佐周武王東伐紂王，並製作禮樂。因其采邑在周，爵為上公，故稱周公。周公是西周初期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尊為「元聖」和儒學先驅。

先秦時期的祭祀活動，需要以人為質，通常是由主持祭祀的禮官擔任，這一次周公是以自身為質，設立了三個祭壇，面北而立，手中捧著玉璧和玉圭，向太王、王季和文王的在天之靈禱告：「你們的長孫周王姬發，積勞成疾生病了。如果三位先王需要子孫在天上照顧的話，請把我姬旦帶走代替周王吧。我這個人靈巧能幹，多才多藝，在侍奉鬼神這件事上要比周王更加擅長。而且，周王現在受命於天，掌管天下大事，全國人民無不信服敬畏。他能夠讓我們周朝國運昌盛，先王們也能夠永享奉祀。希望你們能保佑他身體康健。」緊接著，周公就說了文章中前面那段威脅鬼神的話。

在先秦時期的古人看來，鬼神是真實存在的，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是絕對不可以欺騙的。因此，周公的這番禱告詞絕對是發自肺腑的真心。事實上，當時的鬼神，並不是廟中泥塑的菩薩，也並不總是高高在上，而是有著鮮活的性格，會生氣、會高興，也會有各式各樣的慾望。換句話說，當時的鬼神，其實就是有著超能力的普通人。

在歷史的記載中，周公還主持過另外一次有名的祭祀祈禱，是為了周武王的繼位者周成王，就是那個「桐葉封弟」的周成王。武王去世之後，成王年幼，周公輔佐他處理國事。有一次成王生病了，周公就在祭祀活動中剪下自己的指甲沉入河中，向神靈禱告：「成王年幼沒有主張，讓神靈不高興的是我，希望神靈不要怪罪於他。」

種下善因，必得善果，周公的付出終有回報。周成王長大親政後，有奸讒之徒在成王面前說周公的壞話，逼迫周公逃亡到了楚國，這就是白居易詩中所說的「周公恐懼流言日」。後來，成王在檔案庫中發現了周公這兩次祭祀之詞，感動的淚流滿面，為自己對周公的猜疑悔恨不已，處置了進獻讒言的小人，用大禮迎回了周公。

周公的這兩次祭祀活動，都是記載於正史的，這也可以讓我們這些現代人管中窺豹，一睹先秦時期祭祀的細節。

原標題：厲害了，word周公，祭祀時竟然敢威脅鬼神

*作者：許鵬飛，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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