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佛：人生是一場悲劇

文丨卡佛

01

夜裡不睡的人，白天多多少少總有什麼逃避掩飾的吧。白晝解不開的結，黑夜慢慢耗。

02

這些平常的卑微的不起眼的瑣碎日子，就這樣成了永恆。

03

可能我們都活的太理智了，以至於看到理智崩塌、或情感破滅的殘破人生時，會產生邏輯上的眩暈感。裡面的人都好像一灘被潑在地上的水，你知道他們原來是好的，是好的，可是如今全是泥土和垃圾，無法分離。 有的時候是有那種感受，覺得要被人，或者被自己，潑出去，碎成一顆顆水珠子以高速攝影的動態停在某一個空中。只能靠最後一點力量往回收。不知道要被潑到哪裡去，混雜著什麼流到哪裡去。

04

我們已經都知道，人生是一場悲劇，更悲哀的是，這場悲劇的主角還不是你，而是命運。每一個人，都註定了是曠野里的寂寞，都註定要面對生命本身的孤獨，甚至還有人性中固有的惡。

05

我還相信工作的價值——越辛苦越好。不工作的人有太多的時間來沉溺於自己和自己的煩惱之中。

06

對大多數人而言，人生不是什麼冒險，而是一股莫之能御的洪流。

07

你們在相遇之前也曾愛過別人……如果我們倆有誰出了事，我想另一個，另一個人會傷心一會兒，你們知道，但很快，或者的一方就會跑出去，繼續再次戀愛……所有這些，所有這些我們談論的愛情，只不過是一種記憶罷了。甚至可能連記憶都不是。

08

好多年後，我還想放棄朋友，愛情，燦爛星空，換座無人在家的房子，無人回來，酒想喝多少有多少。

09

我想，文學能讓我們意識到自己的匱乏，還有生活中那些已經削弱我們並正在讓我們氣喘吁吁的東西。文學能夠讓我們明白，像一個人一樣活著並非易事。

10

「事情在變，他說。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變的。但總是在不知不覺中，也不按照你的願望來變。」

11

一個人可以慢慢習慣任何事，沒有什麼會讓他覺得陌生。也明白背叛不過是失敗和飢餓的另一個代名詞。

12

生活就像肉體上的道路，亢奮的時候有可喜的光滑，疲憊的時候，鬆弛下來，就顯出了縱橫交錯。

13

讓我留下不可磨滅印象的事物，是那些在我身邊的生活里目睹的事，是我在自己生活中目睹的事。

14

麻木是生活的一種罪，一種惡。麻木是火，燉了一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湯。不知道怎麼搞的，身邊的人喝下了。

15

相比起人物正在想什麼，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們正在做什麼，他們正在對對方說什麼，什麼是他們沒有說出口的，什麼是他們正在談論但卻沒有去做的，什麼是他們正在做而沒有到處宣揚的。說到底，人物的行為似乎比他們做那些事的原因更讓我感興趣。

- 夜有所思 -

好運氣不會突然降臨

它是日積月累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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