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神的自留地北疆禾木風景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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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

去過新疆阿勒泰地區布爾津縣禾木村的人，大都有這樣的感觸：如果說喀納斯是神的後花園，那麼禾木就是這後花園中最有魅力的所在，所以禾木村素有「神的自留地」之美譽。據說那是一個與世隔絕、風景如畫的絕美小村落，那兒居住著古老的圖瓦人。

抵達禾木的那天已經很晚了，整個村莊都似乎沉睡了，很是安靜，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十月的禾木，正處於深秋時節，已經下過了好幾場大雪，夜晚的溫度接近零度。一跳下車，刺骨的寒風迎面撲來。房間很暖和。那個夜晚，或許是疲勞，或許是長久以來的夢想終於達成，我睡得很安穩香甜。在夢裡，我似乎依稀聽到了久違的馬蹄聲。

次日早上七點半，簡單洗漱過後，我們便朝著觀景台出發了。這個季節的禾木，日出的時間比較晚，八點半左右才會天亮。據說禾木由於緯度高，一年中有一半以上時間，被冰雪封鎖在自己獨立的世界裡。禾木村最為特別的是那一幢幢小木屋，如童話一般。如今這些小木屋已成為圖瓦人的標誌。小木屋有大半截埋在土裡，以抵擋這裡將近半年的大雪封山期的嚴寒，顯得特別的原始古樸。

八點二十，我們到達觀景台，這裡據說是當年成吉思汗的點將台。觀景台上已經有不少專業人士架好長槍短炮在守候等待了。我們已選好地點支好三腳架，接著便開始打量著這個小村莊。眼前，河流蜿蜒，山林莽莽，村子籠罩在一層黛藍的色彩中，一幢幢小木屋星羅散布其間。

當太陽升起的瞬間，禾木的沉睡被打破了。對面的山頂慢慢地亮起來，陽光就似無數的金光從山頂的後面發射出去，一點一點。遠處的近處的白樺林和松林慢慢地灑上了陽光，然後是山腳下那些尖頂的小木屋也沐浴了金色的陽光。不知哪家勤快的主婦已到了灶頭，只見炊煙裊裊飄揚在小木屋的上空。

十點，我們離開觀景台，到村裡溜達逛逛。村裡的圖瓦人家都不上鎖。家家門前圍著木柵欄，柵欄留一個豁口，上面橫一根圓木，圓木一掀，躬身可走出。隨意在村裡轉一圈，迎面而來的都是友好善良的笑容。禾木的圖瓦人，通常會說四種語言，母語圖瓦語，村上通用的哈薩克語，上學後的雙語教學——漢語和蒙古語。所以無須擔心交流會有障礙。

在禾木的日子是最愜意的，最適合發發小呆。你可以坐在農家小院里什麼也不幹，只曬著太陽，享受著無比清新的空氣。午後，可以和小夥伴們到白樺林里合影，讓自已也成為絕美秋色的一部分。站在樹下抬頭仰望，陽光星星點點地灑在臉上，七色光暈隨著樹葉舞動，令人心曠神怡。秋風吹來，白樺樹葉沙沙作響，不由得哼起朴樹的那首《白樺林》。「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祥，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這種感覺，這種意境，你若不來禾木，你永遠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