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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隱於木!海岩-最好不要帶錢包看黃花梨

/ 引言 /

他曾經給自己立下一個規矩:「最好不要帶著錢包看黃花梨,只需帶上來回打車的錢就行了。這樣就督促你多看、多比較,如果反覆看了多次,仍然心儀,這時候再動錢包也不晚,切忌衝動消費。」

姚黃魏紫俱零凋

海岩

原名佀海岩,著名作家、企業家、編劇,北京櫚園黃花梨藝術館館主,館內收藏傢具800餘件。現任錦江國際集團北方公司董事長、總經理,北京崑崙飯店有限公司董事長。2014年4月出版的《姚黃魏紫俱零凋:紅木傢具古今談》,是他以收藏家的身份出版的第一部著作。

「很多收藏家會有一個收藏計劃,比如桌子收幾種款式、椅子收幾個樣式、收藏明代的或是清代的、黃花梨的或是紫檀的,但總要收齊了門類才會鬆口氣。」

相比之下,海岩的收藏顯得隨性得多,「完全是興之所至」

海岩說:「只要這東西我喜歡,即便我已經有了(同一種類的),我還是會要。但是如果這東西我沒有收藏過,哪怕這一個系列都沒有,只要我不喜歡就不會要。」

在海岩看來,「收藏就是圖個樂趣。它可以讓你產生一些文化的享受、一些心得體會,甚至有一種和古人對話的快感。如果我算一個文化人的話,我覺得能對中國傳統文化做一些力所能及、影響有限、同樣也陶冶自己的事,這(收藏)是一個比較合適的選擇。」

省錢買傢具

大約十年前,海岩在北京順義北務鎮開始興建櫚園黃花梨藝術館,並在3年前擴建了一部分。

「建這個藝術館主要就是想完成王世襄老先生的遺願,按照他的願望來做的。王先生生前希望有一家博物館能以明清建築的樣式來設計建造,並按古人的生活場景陳設明清傢具。這樣,觀賞者不僅能欣賞古典傢具之美,還能了解古人的日常起居。美國曾有一家基金會說能幫王先生實現這個願望,但後來擱淺了。」

2013年海岩在北京順義修建了黃花梨藝術館,定名為「櫚園」(因為黃花梨又名黃花櫚),用來陳列和展覽自己收藏的傢具。

海岩的藝術館裡一共收藏了八百多件傢具藏品。不過,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購入新的傢具,原因很簡單——「沒錢」。

採訪中,海岩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這件西服是90多塊錢買的,褲子也都是老褲子了。」話未落音,海岩毫不避諱地把已經磨破線的褲腳翻給記者看,「你看看我這褲子,這老褲子都十幾二十年了還一直穿著,褲腳都破了。再看看這褲腰,因為我最近胖了嘛,就把這褲腰上的扣子往外挪挪,接著穿唄。」

「我的東西都是這樣的。什麼衣服、手提袋之類的,都用舊的。就連擦臉油都不買。」海岩樂呵呵地笑著,「到哪兒去,有什麼就擦什麼,沒有就不擦。不像一般人,走到哪裡還帶著自己用的那一套東西,我從來不帶。窮了,要節省了。」

十多年前,海岩剛開始收藏的時候,黃花梨傢具的價格還不是很貴。「但是在傢具店看傢具時,幾乎每個禮拜去看都會漲價,漲幅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不等。」價格的頻繁波動讓海岩有些按耐不住。

身邊的同事看到海岩著急買傢具,勸解道:「收藏不是這麼玩的,要慢慢來。體會其中的樂趣,慢慢逛、慢慢看。」

「我當然也想慢慢來,但是眼看著這禮拜漲百分之十,下禮拜漲百分之十,下下禮拜又漲了百分之五。我肯定要趁它沒漲到更高之前,趕快買下來。」海岩說,「而且它漲價就是因為材料稀缺,所以更有一種迫切性、搶救性的收藏。」

那時候,也有專家建議他收藏紅酸枝、紫檀類的傢具,認為黃花梨已經沒有多少升值空間,但是因為個人酷愛黃花梨,海岩還是買入了一些。

「當時只是喜愛而已,誰也沒想到後來竟然漲了150到200倍!」海岩說,「漲成這個樣子,現在也只有少數人能買得起,我們這樣的算是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軟磨硬泡

海岩自述其收藏的800多件傢具中,每一件到手都十分不易,有的甚至看中了幾年後才拿到手。

2007年前後,海岩看上了好友伍炳亮的一件明式黃花梨大春凳。不過,伍炳亮並不打算將它賣出去。「這件傢具我要留著自己收藏,不賣。」聽到伍炳亮如此直白的拒絕,海岩並沒有放棄。

「這個東西就讓給我吧,我實在是很喜歡,價格不行你再報個價格唄。」為了拿下這件傢具,海岩隔段時間就去找伍炳亮的家人和同事幫忙說情。

「後來,他的太太和孩子跟我說,這個我們管不了,你還是要跟他自己說。然後我又『主攻』他的同事:『您再幫我跟伍炳亮說說情吧。』」海岩說,「很多傢具都是花一兩年時間,通過這樣慢慢地磨才能磨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一年之後,突然有一天,伍炳亮的同事通知海岩,這件傢具同意轉讓給他。後來,海岩聽伍炳亮說,這個春凳在歷史上曾經做過10個,他只收藏這一個,是因為它的各方面工藝都和別的不一樣。

海岩說:「如果這個春凳換一個大小或另一個材質,我可能就沒那麼喜歡了。但就是這個凳子,我怎麼看都是360度無死角。」

百密一疏

進入傢具收藏圈十多年來,海岩遇到了很多對老傢具、新傢具、材質、工藝等方面各有研究的專家和藏家,也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收藏觀念和審美趣味。

他曾經給自己立下一個規矩:「最好不要帶著錢包看黃花梨,只需帶上來回打車的錢就行了。這樣就督促你多看、多比較,如果反覆看了多次,仍然心儀,這時候再動錢包也不晚,切忌衝動消費。」

這樣一來,一旦看到自己喜歡的傢具,雖然自己心癢難耐,但是受到資金的制約,也只好忍痛放下。等到下周再去看時,如果依然對這件傢具情有獨鍾,難以割捨,那麼第三周就把錢包帶上。這個規矩雖然看上去很嚴謹,「但有很多次,第二周去看時,黃花梨就已經被人買走了……」

儘管海岩對於傢具的收藏十分謹慎,但是他坦言自己仍然有看走眼的時候。

前兩年,海岩在出國辦事前,看到了某拍賣公司的圖錄,其中有幾件黃花梨傢具。「因為那時候還沒有預展,我剛好提前看到了圖錄,很喜歡其中的一件黃花梨傢具,而且它的價格也比較低,就在出國前定了一個不太高的價格,讓秘書幫忙拍回來。」海岩說,因為當時沒有看到實物,不敢出高價,但結果還是被秘書拍回來了。

回國之後,海岩聽說這件傢具被拍了下來,特別高興。但是見到實物之後,他忽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那是一個用非洲黃花梨和大葉黃花梨製作的傢具。當時,這兩種黃花梨剛進中國不久,大家都不太認識。非洲黃花梨看起來更像黃花梨,但是我一聞,發現有臭味,不是海南黃花梨的香味。後來大家把非洲黃花梨也稱作臭花梨。

「而大葉黃花梨是怎麼打磨都沒有味道。後來我發現它有點臟,因為那是被他們做舊了當老傢具賣的,而且花紋也很亂。這時我才意識到『打眼了』。」

買了錯的傢具,自然要把它處理了。海岩找到拍賣公司,希望能直接返回拍賣,但拍賣公司的員工卻不同意。

「不行,你這件東西怎麼剛拍下來就要上拍。」

「哪一條規則規定了剛拍下來的東西不能拿去上拍?」

對於拍賣公司的拒絕,海岩也不甘示弱。後來,理論不過海岩,再加上雙方本來就互相認識,拍賣公司只好將這件傢具重新上拍。

海岩說,他收集傢具的途徑非常多,從別人家裡,從店裡,從拍賣場上,還有朋友之間的轉讓、介紹都有。

「因為這個圈裡都知道我收藏這個,所以各種信息是向我這集中的,經常會有人發一些圖片來給我看,問我要不要。所有的藏家,我可以肯定都『打過眼』,都失過手。不過,我最多的失手是在前期。」

大隱於木

細心的人不難發現,不管是網路、電視還是一般的報紙刊物,關於傢具收藏方面的東西總會在投資理財欄目中出現。

海岩說,收藏已經從一項高雅而閑適的愛好,逐漸演變成一種急功近利的金錢交易。「現在的人大多把收藏當做一種投資行為,在人們心中,它已經變成一種升值、保值的財富心理。」

在一次媒體採訪中,海岩透露,很多藏家近些年的動作「基本都是賣,而不是收,這個賣呢,可能是他覺得現在的市場還不錯就賣掉了,我知道的大量是本人故去,家屬出讓、轉讓。

收藏如果是個人行為的話,很難往下傳幾代的,基本上都是老一代的收,兒子賣,或者是先生收,先生去世了,遺孀賣,還有的呢,有一些知名的藏家是離婚,財產分的時候很難說你要這把椅子,我要這把椅子,因為椅子跟椅子的價值是不一樣的,所以基本上他們就拍賣了,然後變成數字的錢,這樣好分家產。」

逐漸被金錢腐蝕的社會,讓海岩經常有種想逃離的衝動。儘管他現在同時身兼錦江集團和崑崙飯店的董事長,但在工作之外的業餘時間,海岩會盡量讓「頭腦遠離金錢和權利」,隱身於傢具中。

「很多時候,當我們無力改變現實,也看不到社會在短期時間內改變的希望時,只能選擇逃避。就像中國古代文人一樣,他們不希望攪和在塵世的紛擾和嘈雜中,最後走向隱居,過一些歸隱生活。」

海岩說,古人是大隱於野,大隱於市,大隱於朝,而他是大隱於木

「快樂很難從外部獲得的,只有自己去尋找。收藏可以給我的心靈一個安定的去處。我把自己的感情、經歷投放到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學習、研究和傳承上,讓自己覺得生活有意義,盡量不去關注那些糟心的事情。」

他還調侃稱,黃花梨能幫助自己治療輕微抑鬱症,「有一段時間我看見什麼都煩心,醫生說可能是輕微抑鬱症,不是多大的事兒,要是有一個愛好,病就能不藥而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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