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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殺時中國軍隊去哪了?揭秘那場不為人知的大撤退

原標題:南京大屠殺時中國軍隊去哪了?揭秘那場不為人知的大撤退


軍官團系國內軍事歷史名家、青年學者集群,以普及中國近代史知識為己任。


編稿編輯:林小靜

發稿編輯:姚天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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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原載於《世界博覽》2007年12期,作者石維軍、馬靜靜)


國民黨守護南京的部隊在撤退過程中缺乏計劃,導致大量士兵被困在城中和江岸上。許多人遭到屠殺,但也有些勇敢的戰士在居民的配合下展開了自己的反擊。本文即轉載當時人的回憶,講述他們在怎麼在抗爭日軍的過程中,一步步撤離南京的。

兩年前,當我們擔任南京防務的時候,這新興首都給了我們難以泯滅的回憶。現在那些溫暖的回憶都一一變成了失望和懺悔的酸果了,因為,那恥辱的日子來得太快——1937年的12月12日!在這毫無計劃的撤退中,成萬未發一彈的兄弟們都成了瓮中物!



從中央路、中山東路、丁家橋……湧來的人群彙集成一條泛濫的洪流,隨著暮色的漸深,這洪流是逐漸逐漸的在洶湧起來。督戰隊的槍聲阻止著這條洪流的推進,硫磺味的火花,在凝固的騷亂的夜色中閃著光彩。龐大的軍用卡車,流線型的私人汽車……擁擠著,公文箱、軍毯、自行車、槍支……在人們的腳下阻礙著每一步的移動。


團長派出一部分人去分頭搜尋民船,和本師專備的小汽船,剩下的人便焦急的期待著。當然,很快的大家便失望了,民船沒有了,小汽船因為江水低落的緣故,在江邊擱住淺。雖然是擱住淺的船,竟也擠滿了人,恰似一群螞蟻聚附著一隻死蠅一樣,因而船也就越發難以入水了。團長忽然大聲吼著:「每個人都去找船,不然,我們只有向回沖!」而他自己就在群眾擾攘紛紜中悄悄帶著兩個衛士走了,我看得很清楚,然而我沒有轉告任何別的人。


回望南京城


「跟我來,要活命的跟我來!現在船隻是沒有的了,一定要過江的話,我們得趕快找木板,找木板!」環繞著我的兄弟們沉寂著,為眼前的情景所憾,沒有一個人敢於回答,更沒有一個人移動。


「既然不願這麼干,那我們只有沖,衝出去!把刺刀上起來,子彈壓上膛!」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四十八雙可恥而怯懦的膝頭零零落落的屈向地面。


他們中的一個顫抖著嗓子:「報告排長,為什麼我們要衝出去呢,多少萬人並不……」一個意念倏地刺到我的腦海里,「啊,訓練不夠,中國人!」


現在,我置身於一個閣樓上。在微光中,看到手錶的短針正指著三點三分。一陣連續的手榴彈的爆裂聲,把我從朦朧中驚醒過來。

敵人的輕騎兵昂然越過障礙物,把子彈毫無標的的從短短的馬槍中放射出去。當我正將駁殼向一個佩著的指揮刀的野獸瞄射著的時候,街道對面的樓房下湧出一群我們的兄弟,三個人迎接著彈雨倒了下去,其餘的便與南來的敵人肉搏相遇了。


不知從什麼地方,手榴彈拋擲出來,擾亂了敵人的尾端,刺刀上的血滴向四下里飛濺開去,我的注意力被一個年輕而紅黑的臉龐吸引了去,在極短暫的時間裡,這年輕的臉龐解決了八個。但是最後他顯然受傷了,痛苦的蹣跚著沒入一條小巷裡去。


為一股同情和興奮所激動,我從狹窄的扶梯衝下去,在那小巷中的垃圾桶旁,我發現了他。他手撫著創口,大而明敏的眼,向遠天凝望著。「同志,讓我扶著你走吧,這兒可不能久留!」「不,我自己能走,只要休息一會,你還可以去拼一下,拼一下啊!」


參加南京保衛戰的中國軍隊


只要發現敵人,我們就不顧一切的把他們撲滅,同時,敵人對我們也是一樣。我們散亂的行列,忽而急疾的躍進,忽而又停止下來。


步兵上士徐金奎同我默默地坐在一間寬敞而黑暗的店堂里,兩人拚命抽著煙捲,時而用指頭在滿布灰塵的矮桌上畫一個數目字——計算結果在我們刀尖上的敵人,時而傾聽著屋外的戰鬥的音響。


數目字一個個的增加起來,八小時的格鬥,完全在我們的記憶中重現了一次,最後,我們相互來了一個總結:37~41人。兩人相對會心的笑著。


14日的早晨,我同徐金奎坐在棲霞山的一棵樹下。現在我們已經換上便衣了。山後一千尺的高空中,升起了敵人的觀測氣球,敵艦在江中來回逡巡著,機關槍如沸水似的向岸邊掃射。


收容著一萬餘難民的棲霞寺,顯得異常喧雜而紛亂。難民們聽到敵人已經入城的消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各處飛來的關於日軍暴行的傳言,使得寺僧們的安慰和飾詞,不復能解除他們的焦急和恐懼了。


我和徐金奎現在也和其他難民一樣,接受每天三餐稀飯的施與,晚上我們便宿在山頂上的一個小小的破廟裡。



17日的夜晚,寒冷而凄涼,天上朦朧的夜色從破碎的瓦片中篩落在滿布灰塵的神龕上,小廟破碎的牆透進來尖利的風,並且斷續地吹進了棲霞寺的鐘聲。


一個黑影,倏地從門外闖進來,他手上執著一柄刀:「喂,拿出你們的鈔票來,奉大日本皇軍司令的命令,中國的鈔票現在一概不準通用,要調換大日本的!」


對面牆角里的幾個難民,都被這個夜半的不速之客的威脅嚇呆了,這吼聲,激起了另外幾個扮作難民的傷兵的不平。徐金奎悄悄地爬向前去,把駁殼猛地舉起,瞄準著那不速客的胸膛。那傢伙瘋狂似地大聲號叫求救起來,震耳的槍聲驚哭了母親懷裡的孩子們,這古怪而頑強的傢伙迎著槍聲,尖嚎著蹲下去,終於在地上痛苦地遊動著而不聲不響了。


第二天早晨,我和徐金奎把那個漢奸屍體拖出去掩埋了,一個老者猶豫地走近我們的身邊,低聲說:「要過江嗎,五隻洋一個人?」


「過江,在什麼地方?」


「過去兩里路。」他指著偏東的方面。


敵艦傲然在江面來來去去,顯得很匆忙。遠處有幾隻小木船搖蕩著,大約也是載著與我們同樣命運的人。有時,敵艦上的機關槍會對這些木船來一陣突然掃射,甚至迫令停止檢查,或不準通過。當我們的船渡過二分之一航程的時候,正好一隻小型巡洋艦從西往東去,艦上的敵人用望遠鏡向我們瞭望,急得搖船的老人直跺腳,叫我們把身子縮到船舷下面去,好讓敵人以為這是一隻空船。焦急和恐懼就這樣壓抑著每個人的心……


終於小船一步步的挨近北岸了,全船人的臉色也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愈近北岸,血的國都、被蹂躪的國都也就離我們愈遠了。我胸中蓄著一腔急待發泄的羞辱、憤怒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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