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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涵《麻雀》:述說民族的生命歷史

歷史是需要被念叨的。當人還活著的時候,他們的過往歲月、當下喜好、未來期許,常有賴於個人的執著。而當生命離去,他們的生命痕迹,也許依然還存活在那些想念他們、敘說他們、不舍他們的人口中。但是,歲月流逝,一代代人都隱沒在時光的激流中。

《麻雀》中,儘管我們可以相信麻雀救了「我」的命;但是換個角度,卻似乎分明看到「我」從房頂跌落下去的背影。身子落在地上的聲音,湮沒在異口同聲的喧嘩之中,消失在流動的光影中、風中,悄無聲息。穿過深邃的畫面,我們彷彿也看到,同房頂上滾落下去的「我」一樣,有許多的「我」,許多的兒童, 在眾人向前奔涌的潮流中跌倒了,也許就再也沒有爬起來。那麼,那些潮流中的成年人呢?他們也會倒下、消失,或因為飢餓,或因為意外,或因為「罪證」,或因為不由自主地被捲入到了歷史的齒輪中去了。

這許許多多人的背影,都是值得銘記的。曾經和他們生活在同一歷史時空中的「我」,漸漸長大,長成了《麻雀》中的另一個「我」。在現實主義的表現中,「我」身上有很多矛盾的側面,讓「我」成為一個「圓形」人物。儘管側面不少,但「我」終歸只有一個。而在文學形式創新的路程上,多種可能、多種結局、多重身份的並列,漸漸成為成年讀者乃至兒童讀者可以接受、理解的文學魅力。但在《麻雀》中,活下來的「我」,並不想解構、否定、抹去那個死去的「我」。恰恰相反,活著的「我」多麼希望那些跌落的、跌倒的、被歷史齒輪絞碎的那麼多的「我」們,也能像自己一樣,像兩隻麻雀一樣,幸運地活下來,能夠有人想著你,念叨你,也有機會去想著別人,念叨別人。

所以,「我」不能忘記那個死去的「我」,不能忘記那些死去的「我」們,不能忘記曾經歷的事情,想著,想著,將記憶復活在了作品裡。於是,「我」的外祖母、「我」的里弄、「我」的鄰居、我曾經的生命痕迹都復現了。或許,站在黑暗死亡里的「我」,曾經覺得這一切都已經被永遠地遺忘了,就像歷史書中毫無蹤跡的無數普通人一樣。但是曾經在里弄里生活過,看著「我」的背影,見證他離去的小孩兒卻長大了,他希望像羅密歐一樣,像莎翁一樣,用文學、用愛去對抗死亡,對抗蛆蟲,去找回逝去的「我」,找回許許多多的「我」們。他說,「那個年代的故事……不要非等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後再來閱讀和聆聽」,因此多年來,越來越多的關於「那個年代」的民族記憶、生命體驗的文字,出現在了他的筆下。我們可以說,這是積極、熱烈而高貴的精神反芻。

同時,我們也能清晰地看到,與宏大、深沉的民族歷史敘事形成了合奏,而這一切在人類的意義上,是可以不朽的。我們的民族情感就是在童年時代從所聽到的對民族生命歷史的述說中,逐漸堅固、強烈、豐厚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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