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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 下雪之前嫁給你 【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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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獨一無二的你




01


十一月


星期三


二。



曾經看到過一個故事。




一個年輕富有的印度國王想要學習人生的真諦。他找到了全國最年輕最有名最淵博的學者,讓他去主持修訂一本關於人生的書。




學者花了二十年的時間,編輯好了這部工程巨大的人生詞典,用一百頭大象駝著書,去皇宮裡面,把書獻給國王。




國王看到望不到邊的書海,大驚失色,「這一輩子也讀不完呢。請把不必要的東西刪掉,再送來給我。」




學者若有所思地趕著他一百頭大象走了。二十年之後,學者用十頭大象,駝著書再去見國王。



國王看到了那十頭大象說:「但是我已經開始老了,沒有更多的時間讀書。請再把不必要的東西刪掉,再送來給我。」




學者又一次趕著大象走了。二十年之後,一頭大象慢慢的走到皇宮。這一頭大象身上駝著的不是書,是已經垂暮的學者。




人們把學者抬到同樣快至臨終的國王的塌前,國王用沙啞的聲音急切地說,「人生究竟是什麼?告訴我。」




學者艱難地喘著氣,一字字地說:「人生只有八個字:出生,嫁娶,生子,死亡。」




說完這話,國王和學者都安然故去,沒有遺憾。



我看到這則故事的時候,大概在初中。看了之後,不以為然?人生怎麼能是這八個字呢?




人生最重要的是,賺很多很多錢,走很多很多路,看全世界的風景!這輩子,人首先應該建功立業,功成名就,大富大貴,衣錦還鄉,繁華錦茂。至於結婚生子,只不過是一個次要步驟罷了,可有可無,可前可後,可多可少,可圈可點。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雖然我沒能夠建功立業,但是我依然結婚很晚。




除了志在遠方這種高尚的口號之外,「遇人不淑,處處渣男」,便是痛訴起來最堂皇的理由了。人生已然悲慘,錯怎麼能在我,請讓我心安一點。




其實對於婚姻,我心裡一直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因為所有的童話都不過是一部電影而已,永遠只有一集。

王子戰勝了火龍,帶著公主奔向幸福,屏幕上就會出現一個大大的「End」。




可是生活卻是無休無止的肥皂劇。




縱然我能成為那個萬人矚目的公主,縱然我能等到那個騎著白馬的王子,縱然我們能夠戰勝噴火的惡龍,奔向幸福。奔過去之後,依舊是路途漫漫,道路艱難。




天荒地老只不過是個上古的神話。誰能天荒,誰能地老?一輩子不過幾十年。




就算先別說一貫喜新厭舊的男人,先說我自己。

甚至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確定,怎麼才能幾十年如一日地吃著同一道不變的菜,而不去垂涎鄰座,飄香四射的鮮肉?




我們總是說,婚姻不幸福,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惶恐,那是因為沒有找到對的那個人。只要找對的人,一定就會凸凸凹凹,琴瑟和鳴。




可是,我怎麼才能確認哪個才是我在等待的那個人?誰知道,在漫漫一生中,我會不會遇到一個更紋絲合縫,符合自己的人。




其實,對於大多數人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到底在等什麼人?評判隨心!




我記得,我初識林遠山的時候,我們是異地戀。




林遠山其實不叫林遠山,是我給他起了個文縐縐的中文名字,因為他永遠都在那裡,但是永遠都在天邊。




那是法國近十年來,最冷的冬天。

我去宜家買了最大號的羽絨雙人被子,睡覺的時候,把被子捲成一個圈,然後鑽進去。可是還是覺得冷。心裡在猶豫,要不要讓老媽給我空投個電熱毯來,又怕老媽擔心,給我嘮叨半天。




在沒有微信,網路並不太發達的年代裡,最先進的方式是打電話。正好,我的手機合約到期了,我去換了一個新手機套餐。法國三大手機供應商之一SFR正在推一種手機套餐,可以選三個號碼,白天黑夜不限時間。




晚上的時候,我在冰窖一樣的屋子裡面,收拾妥當,躲進被子裡面,給他打電話。




林遠山有個非常溫柔的男中音。




在深夜裡,我一個人蜷在冰冷的床上聽他的電話,有點電熱毯的效益,至少也可以媲美一個熱水袋。他聲音的溫暖,好像可以隨著電話線,八百公里及時送過來,讓我慢慢地暖和起來,變得舒展。 




不知道有多少次,說著說著,我就睡著了。可是他還會繼續講下去。一直講到他感覺到我已經睡了,再給我道晚安。但他不會掛掉電話,因為他怕電話掛掉的空鳴聲會把我吵醒,我們就這樣讓電話聯通著睡去,各自睡在自己的黑夜裡,也許有夢可以交換。




那段時間,我的上司有點不滿。因為早上給我電話,我的電話經常沒電關機,她只能給我留言。




我想,大約就是在那些冰冷的夜晚里,他把他的聲音刻進了我的夢裡面,哪怕到現在,我一聽到他的電話,也會感到無緣故的心安。




愛上一個人,也許只需要一瞬間。可是愛下去,卻要許許多多的鋪墊。




從北風嚎叫,到花開滿天,到後來,門口的李子樹上都結滿了李子。我們談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主題,一拍即合,相見恨晚,喜上眉梢,滿心歡愉。




其實,異地戀的最大障礙不是不見面,而是見面時的生疏感。




最初的時候,每一次見面的時候,依稀恍然之間,總有一秒鐘的遲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夢寐以求的伴侶」,心卻在偷偷地說:哎,這個人怎麼和我想的,這麼不一樣?




需要時間,需要空間,需要閉上眼睛,才能確認原來就是你。




當我們終於彼此記住了彼此的臉,我們決定拿著自己的未來去探險。其實我一點也不確認,他就是那個對的人,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有比他看起來更對的人。




我們牽著手,顫顫巍巍,心驚膽戰,走進婚姻的大門。




走進去才發現,在門的另一邊,根本不是沉寂可怕的活死人墳墓。門後面人聲鼎沸,嘈雜一片,是極速旋轉的嘉年華,沒有極限,只有挑戰,沒有時限,不死不休。




整理房子,準備婚禮,舉行婚禮,準備生孩子,第一個孩子,第二個孩子……




婚姻是個雪球,越滾越大,越大越滾,越滾越快,越快越大……身不由己的滾在其中,我們都已經忘記了初衷。




其實最初的時候,我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讓我安心的聲音,陪我度過漫漫的寒夜。




日復一日,我們在婚姻中狂奔,我終於明白,讓我們彼此忠貞的不是愛情而是透支的精力和不可再分配的時間。




每天回家,看看冰箱。有得吃,就不錯了,要是昨天剩的那點肥肉,微波爐加熱一下,已是大餐。哪還有時間和力氣,去窺視別人盤中的鮮肉?




每天晚上,一人一個把兩個孩兒分別弄睡,我和林遠山攤靠在沙發上,連究竟是誰去往DVD裡面放光碟,都要每人一天,輪流執行。為了公平起見,放光碟的那個人,可以不去端水果。




原來這才叫做婚姻。




而那個關於婚姻的心結,那個關於天荒地老的疑惑,那個關於愛情的質問,早已經隨著婚姻的雪球,被滾到了爪哇國了?




其實從地圖上來看,原來爪哇國就在印度尼西亞,也不太遠。




婚姻哪裡是神仙眷侶,攜子之手,與子同老?




婚姻根本就是背靠背的戰士,讓對方守住自己的要害。每個人都要頂住自己面前的局面。要贏雙贏,要死共死。但若一方失利,另一方縱然勉強拼得不死,也必重傷。




婚姻中有愛情,但是婚姻中最重要的卻是精力,配合度,和時間。




真心佩服紅杏出牆的男女們,居然還有力氣爬出牆去。換成現在的我,隔牆看看就行啦,有那個爬牆的功夫,還不如依著牆打個盹兒,曬著太陽,養精蓄銳等下一輪攻擊。




有時候我幼稚地懷疑,婚姻只不過是人類創造出來,用來自我消磨的一種手段,結婚,生孩子,養孩子,孝敬父母,買房子,包括出軌,離婚,再出軌,哪一樣不是要搞到精疲力盡,精盡人亡的趕場?




幸福只不過是婚姻的方式,而不是婚姻的本質。因為無論幸福還是不幸福,婚姻都是在消磨精力,時間,和自己的人生。




怪不得,所有宗教的共同處就是僧侶不得結婚,結婚的都是自尋煩惱的俗子。




三。




話說當年,我去法國讀書,先在南法讀了一年多的法語,然後順利混進里昂的大學,正式開始遊學生活。




拿到大學確認信和新生入學表格的那一天,我給媽媽打電話,十萬公里以外,媽媽開心的聲音蓋過了新聞聯播。




掛了電話,我走在南法中午耀目的陽光裡面,滿心慚愧。其實用國內大學文憑申請法國公立大學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我沒做什麼。




走過市中心廣場的時候,我沖著噴泉裡面光著身子扭著屁股的三美神認真的發誓,到了里昂,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人生不可荒度。




法國大學是學分制,每個學生,每學年有幾個必修課學分,再加幾個選修課。可以計入學分的選修課,是在本學科規定的範圍裡面選的,不計入學分的選修課,不分專業,只要有時間,隨便聽。




大學裡面的選修課,大都是在巨大的羅馬戲院式的階梯教室,一個教授幾百個學生。門開著,不分年級,不分學科,不分人種,不分性別,能進來的都可以來。




開學第一個月,根據我自己制定的求學若渴,嚴謹治學的學習態度,我決定把我所有的空餘時間,都填充上各種選修課。

尤其是跨系旁聽的課,聽了就賺到了,年輕沒錢,知識也是財富啊。




我自己排了一個課表,把可以塞進去的課都塞進去了。每天跑來跑去,不亦樂乎。




就這樣,我在行為心理學的教室裡面,第一次見到了方立。




那是十幾年的事情了,大學裡中國人還不多,從穿著,打扮,氣質和面部骨骼,中國人自己,還是一眼就能從韓國,日本,東南亞的亞洲人裡面,分辨出自己的同胞來。




所以,我一進階梯教室的門,就看到了一個中國女生端正的坐在第一排中間。




素麵,短髮,冷,不可一世,滅人千里。




我進來的時候,她正好轉過頭,我們對了個正臉。她撇了我一眼,面無表情的把頭轉了回去。




我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人家沒想理我,我就自己溜溜的爬到後面,找了個靠牆的座位坐下來,等著上課。




剛開學,所有的學生都熱情高漲。幾百個人的教室,坐了七七八八。教授也來了,一個胖胖的留著絡腮鬍子的中年人。




教授走進來,整了一下講義,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清清嗓子,說:「小姐先生們,我們開始……」




「上課」兩個字還沒有講完,講台旁邊那扇被教授關上的大門被砰一聲推開了,幾百個人包括教授一起停下來轉頭去看,大家都覺得眼前一亮,被繽紛的亮色刺傷了眼睛,Suki LEE來了。




Suki是我的同班同學,韓國人,寫成中文就是李秀琪。那時候已經快三十歲了,算是姐姐。同平日我們韓劇裡面看到女生不同,這位韓國姐姐的品味有點特別。




她穿衣服的宗旨就是撞色混搭。視覺衝擊力極強,對於沒有長期臨摹過梵高的普通人來說,絕對是過目不忘,印象很深刻。




那天秀琪姐姐,穿著長到快拖地的薑黃色,印著大朵大朵木棉紅花的弔帶連衣裙,圍著一條莓綠色綉著白色百合花的軟軟細棉圍巾,豆綠色細高跟綁帶涼鞋,涼鞋縫裡面,一個一個雪白的腳趾頭上塗著深紫的指甲油。




她背著一個玫紅色的書包,塗著姨媽色的口紅,站在教室門口,心之泰然接受著全體膜拜的目光。然後不慌不忙張口問教授,「請問這是行為心理學的選修課嗎?」




韓國口音太重,問了兩遍,教授居然沒有明白她在說什麼。她轉頭在人群裡面晃了晃眼睛,一下子看到了我,老遠指著我,對目瞪口呆的教授說,「她是我同學,那就是在這裡」。




我在她手指尖的另一頭,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刻發生八級地震,樹倒猢猻散,各奔前程。




可是這個時刻非但沒有地震,秀琪姐姐還在眾人的目光裡面,裊裊婷婷地走過來。




我向來都是靠邊坐的主兒,我坐在牆邊。我的旁邊有兩個空位子,但是要走到這個空位子,需要前面一串同學都起來給她讓路,而

秀琪姐姐

居然真就讓坐在那裡一串兒的同學都站起來,給她讓路,然後堂而皇之地坐在我的旁邊。




階梯教室,越往後坐,位置越高。她坐下之後,大家還沒有從震驚中脫離出來,於是整個世界還繼續注視著她。




秀琪不慌不忙的從她玫紅色地書包裡面,掏出粉紅色印著大大的Hello kitty的夾子擺在桌子上打開,從同款的Hello kitty筆袋裡面掏出了一支刻了名字的Mont Blanc的鋼筆,真的是鋼筆,需要把筆蓋扭下來的那種。




然後她坐好抬頭,看到了坐在第一排,扭著腦袋回著頭,跟大家一起看熱鬧的方立,秀琪隔空開心的沖著方立:「Hi,Li」。




全教室的目光刷一下子,隨著秀琪轉到方立臉上,方立一怔,立刻把臉轉回去。




這個時候,震驚中的教授終於清醒了起來,又清了一清嗓子說,「我們現在開始上課。」




然後,教授就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個小時,所有的理論,我一概沒有聽懂,僅僅聽懂了教授說的兩個例子。





當時雖然我已經學了一年多的法語,平常的日常用語勉強應付,但是用法語去上非本專業的課,尤其是去聽用中文講出來也不一定明白的心理學課程,實在是東南西北,不知所云。




秀琪姐姐更別說了,中途她就開始用她的Mont Blanc,畫她的Hello Kitty,給Hello Kitty畫了一件滿身是星星的裙子,有點密集恐懼症的意思。




當我終於聽到教授說,「現在休息十分鐘。」我長舒一口氣。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我轉頭問秀琪。




我們兩個人的交流方式有點特別。




秀琪姐姐號稱國際遊學生。曾經在紐約和日本都留學過的。日語,我是沒法評判,英語和法語讓她說出來,都一個音兒,韓國音。




不過同理,如果這段話讓秀琪姐姐來講,估計可以寫成,沈小藝的英語法語說出來,都是一個音,中國音!




由於法語水平有限,我們兩個主要以英語交流為主,有時英語說不清楚了,就用法語重來一邊,有時候英語法語都不行了,就寫漢字。




因為日語里也有漢字,寫出來,再根據之前說的那一堆英語法語做參考,終究都會明白。




我發現講外語的一個特點。講外語時,最好和該外語不為母語的人講。




譬如和法國人講英語,和英國人講法語。




有時候,一晚上講不了兩個問題,而且那兩個問題,根本都是雞同鴨講,也不知道聽懂聽不懂,但是這不妨礙大家都很有認同感,很快就會嘻嘻哈哈地笑成一片。




如果和以該外語是母語的人講,除非藝高人膽大,否則只能打臉。




譬如和法國人講法語,和英國人講英語,對方的語速,用詞,表達方式,一定會打的你眼冒金星,自碰釘子,自討苦吃。自已也覺得自己水平太差,沒有什麼講下去的意義。




秀琪停下畫她的Hello Kitty,睡眼朦朧地說,她是想來聽聽心理學的課試一試,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她已經放棄繼續了。她問我想繼續嗎?





我也打了退堂鼓。我們商量著,怎麼也要把今天的課上完,中途退場實在太不禮貌,然後中午一起去大學食堂吃飯。




又捱了一個小時,終於下課,收拾東西走人。




人群中,秀琪看到了正在往外走的方立,大喊,「HI, Li, Li……」




聲音之大,眾人側目,而且這麼一個色彩鮮艷的人形物,力圖穿過正在往外走的人流,別人用餘光也能看見她,大家都如退潮一樣,紛紛給她讓路。




方立不能裝著沒聽到,除非承認自己聽力缺陷。只能站定,轉身擠出一絲微笑來,「你好呀,秀琪。」




秀琪拉著我,走過去說,「Li, 你好。我給你介紹,這是小藝,我的同學。她也是你們中國人。」 這個時候,方立轉過頭來,彷彿發掘到寶藏一樣,看著我說:「啊,你也是中國人,真是幸會。」




裝,繼續裝,使勁裝。我一向很不遜裝腔的人。




我冷冷地說,「對啊,我也幸會。」




方立點點頭。正常情況下,點到為止,就可以各奔東西了。可是天下總有那種沒有心肝兒的熱心腸,秀琪大喊著,「立,我們要去吃飯,你也一起來。我們一起去吃飯。」說完一手扯著一個,順著人流就往食堂走。




中午的時候,大學食堂人滿為患,在排隊的時候,總要找點什麼說一下,否則有點尷尬。我清清嗓子,勉為其難地問,「你是哪裡來的?」




「青島。」方立說。




聞言我跳了起來,「我也是青島。你家在青島哪裡?」




方立轉過身,重新打量我,「你講話完全沒有青島口音。你真的是青島人?」




出了陽關以後遇到的老鄉,就算曾經素未謀面,也可以算是故人了。




在整個午飯期間,我們完全忘記秀琪的存在,一直在用中文講著四方路的烤肉,劈柴院的餛飩,中山公園五月的櫻花,糖球會上的芝麻糖球……




活在異鄉的我們,活在枯竭的感情裡面,就算是抓到一個看起來討厭的人,

莫名奇妙的也會平生熱度,因為我們擁有

共同的回憶。




一拍即合,相見恨晚。這就我對這頓飯的評鑒,這頓飯吃完,我們兩個成了朋友,完全沒有人再想到初見第一面的冷漠。




(待續未完,敬請明天……)


下雪之前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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