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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現高人稱能實現人願望,查探時意外發現他真實身份我震驚


城中現高人稱能實現人願望,查探時意外發現他真實身份我震驚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莫問莫聞 | 禁止轉載

赤尾鏢局門前的骨獅換成暖玉雕琢的「石凳」,被施了障眼法,免得惹宵小之徒惦記,看上去就是個冷冰冰的石頭凳兒。


暖玉凳成了樂微「新歡」,整日介坐在上頭,白天看雲晚觀星,變成鏢局新的「守門人」。


這一日,樂微與應王坐在門前「郎情妾意」,晏玖看著礙眼,在一旁冷笑連連。


樂微一忍再忍,實在忍不下去了,開口嗆她:「你懷疑龍骨在先,怪不得他不肯見你。如今跑來我面前不人不鬼,是鬧哪樣?」

這話戳中晏玖痛處,那日她的沉默害龍骨傷心,等她再回去認錯時,王元攔住她,說龍骨閉關,誰都不見。


晏玖懵了。在她記憶中,龍骨從未有閉關之說,如今這個只是託詞?不願見她?還是真的頓悟修鍊?她不敢去打擾,只得怏怏迴轉鏢局。


回來後一臉不快地遇著樂微,被她磨了數日才說出實情,結果好是一通罵。如今她又說這種話,晏玖開口回她:「多少歲的老太婆,在這兒打情罵俏,污眼睛,臟耳朵!」


樂微氣得站起,被應王拉住。後者向前一步輕笑道:「晏玖,正所謂患難見真情,若要龍骨明白你的心意,不如去遭個難遇個險,屆時龍骨自然寬恕你之前的,嗯,之前對他的懷疑了。」


晏玖眼前一亮,甚至來不及去想話里百出的漏洞,急急問他:「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應王笑得親善,「好主意不敢說,恰巧我有鏢要托,原本已經交代給三當家的,不過細細思量,你反而更加合適。只是……」


晏玖打斷他,「你們忙,我去找鐸木。」說完匆匆而去。


樂微在身後滿腹疑問地瞅應王,應王拉過她的手道:「患難見真情是老祖宗留下的教誨,絕對假不了。你且耐心等候,龍骨和晏玖很快就會和好如初了。」


樂微不懂,盯著他看。


應王只得又說道:「你可知道龍骨的住處?」

樂微想了想,點點頭。


應王又道:「稍後你去龍骨廟,告訴他晏玖有難,九死一生。」


樂微總算是聰明了一回,接著他的話說道:「讓龍骨去救晏玖,這樣他們就有機會盡釋前嫌重修舊好?」


應王點頭,「孺子可教也。」

樂微汗顏,還是有些遲疑,「若是龍骨不肯相信,我們又該如何?」


應王不答反問她:「若是趙林跑來鏢局報信說我身處險境,你是否會信?」


樂微撇撇嘴,「我才不信,你心有千竅,誰能置你險地?」


應王也不拆穿她,拉她坐在暖凳兒上談天說地了。


那邊廂晏玖找著鐸木,問他新近可有接鏢。


鐸木臉色沉鬱,點點頭,又搖搖頭。


晏玖不耐,拿眼瞪他。


鐸木道:「應王說京都風傳涅語佛,但凡立在佛前潛心求禱,便能實現你任何願望。」


晏玖訝然,「何時出了這麼位大佛?我怎的未曾聽聞?」


鐸木回身收起暗騎,「我推掉了。」不等晏玖發問,他解釋道:「方才四行門的玄武專程遣了飛鶴來信,囑咐我們今日不得行鏢,否則必遭大禍。」


晏玖心道如此艱險正合我意。遂軟磨硬泡套出涅語佛相關事宜,找個由頭脫身,奔赴京都。


京都原本多有神君駐守,然此刻皇帝病重勢弱,應王權勢滔天,正值新皇舊帝更替之際,市井生孽鬼,城邑養精怪。


晏玖在京城上空打眼一瞧,烏雲遮日,必有大妖!心頭一陣竊喜,四周化出丫鬟婆子家丁數人並青頂小轎,虛晃身形化作老婦坐入轎中,一行人慢慢進了城。


進城之後晏玖找了客棧住下,讓身旁大丫鬟去打探涅語佛的消息。


那丫鬟原本就是晏玖枝葉所化,按著店裡小夥計所說,來到西郊恩德寺,給主持方丈塞了銀兩,便被引領到了涅語佛之處。


眼看著就要見著真容,丫鬟推門進入,之後便斷了聯繫。這邊晏玖催動法力,那處分身卻像泥牛入海,半點反應也無。


晏玖不死心,又遣出兩個,化作夫婦前去求子,奈何那道房門比銀河還管用,隔斷了所有訊息。


晏玖拿不定主意。原想著見了真身自然知道是神是妖,如今這般,實在難辦。


實在無法,她開了光鏡呼喚樂微,想從應王處探知些東西,結果無人應。看來,只有她孤身前去查探究竟了。


晏玖看著窗外燈火,想著那日她回返龍骨廟的情形,心中苦澀難言,只盼著樂微能聰明一回,懂她心思,早點叫來龍骨,免得她到死也得不到龍骨的諒解。


若是龍骨真的再也不願理她怎麼辦?晏玖自暴自棄,那死就死了罷!


翌日艷陽高照,晏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索性也不做遮掩,恢復了本來樣貌,大剌剌走著到了那恩德寺。


誰料還未進得寺門便被攔住了。


攔住晏玖的,便是四行門玄武和朱雀。


不待晏玖開口發問,玄武和朱雀拱手告一聲「得罪」,便把她夾在中間帶到雲層之上,遠離恩德寺。


晏玖冷眼看他們,玄武臉漲得通紅,朱雀心直口快道:「二當家的先莫氣,我和三哥也是怕您不管不顧闖進去,才著急忙慌將您攔了。」


晏玖翻白眼,「我聽鐸木說了,此行要遭禍,不過以我如今修為,這人世間能傷我者不多,你們毋需擔憂。」


朱雀勸不住,看向一旁的玄武。


玄武眉頭緊縮道:「我們自然知曉您的本事,只是這涅語佛身份不明,手段未知。京城之內藏龍卧虎,它盤踞此處卻不受諸方擾亂,本領定然不低。況且……」


玄武猶疑不定,半天才又道:「我之前占卜算出你們此行有難,再要測算詳情,天機卻被阻隔,此事絕非意外,定是那涅語佛或其身前身後之人所為。此等神通,令人膽寒啊。所以我和朱雀即可動身來此,就是想告訴二當家的,事有蹊蹺,還請三思再行。」


晏玖心中感動,口氣也溫和許多,「原來如此。多謝二位提醒,即便那涅語佛神通達天,於我來說全身而退也是不難。你們且回吧,免得打將起來成了殃及的池魚。」


說罷轉身就要駕雲回去,玄武和朱雀對視一眼,跟在了後頭。


晏玖不明何意,朱雀索性上前與她牽手而行,一邊嬉笑道:「那我們也陪您去吧,有我三哥在,多少也能抵擋個把時辰。」玄武在身後笑而不語。


拗不過這對兄妹,晏玖只得帶著他們一同去闖恩德寺。


三人在寺門上方隱了身形降下雲來,來來往往香客眾多,且臉上皆是狂熱之色。信仰之力從頭頂化成無形之線飄向供奉的涅語佛神像之上。


晏玖心中一沉,前不久龍骨遇著個神化的妖怪,今日她也要見個佛陀化的妖怪不成?只是這個,不會其實也是真佛吧?晏玖覺著有些難辦了。


朱雀才不管這些,三步並作兩步地拉著晏玖跨進佛殿,玄武身周散發瑩瑩白光,緊緊跟隨。


殿中香火鼎盛,老和尚小沙彌穿梭人群,引導眾人上香掏錢,有的隨便塞個香灰三角黃紙包便打發了,有個穿金戴銀的貴婦則被引領著去往他處,晏玖對這路徑早就熟悉,瞧出她是去尋「真佛」償願了。


晏玖他們跟在那貴婦身後,左拐右拐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僧房,便是涅語佛棲身之地。


貴婦沖著引路僧人千恩萬謝,才小心翼翼推門進去。


晏玖三人急忙跟著往前走,跨前一步移形換景,竟然到了煙花之地,耳邊是靡靡之音,身旁是路柳牆花。


朱雀瞪眼,玄武閉目。


晏玖冷笑,小小幻境也拿來丟人現眼。口中默念咒語,四周景象支離破碎,轉眼間三人已立在那僧房之內,面前站了個慈眉善目的大和尚,雙臂過膝,大耳垂肩。


晏玖不出聲,細細打量他半天才問道:「你是涅語佛?」


大和尚點頭,「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涅語,不敢稱佛。」


晏玖又問:「你究竟是人是妖?」


涅語答:「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


朱雀搶先道:「是人就別裝神弄鬼,是妖就離開此處,莫再惑人!否則今日咱們便滅了身魂!」


涅語似喜非喜道:「我從未裝神弄鬼,遑論惑人為惡,坊間傳聞也說我是救人疾苦,為何你要滅我?」


朱雀語塞,看向晏玖。


晏玖隨意觀賞他室內陳設,不過是一桌一椅一榻,正經僧人住所。她問涅語道:「你師父呢?」


涅語布不防她有此一問,隨口答道:「師父多年前就死了,貧僧獨自修行到的此處。」


晏玖雙目陡如利劍,寒聲道:「你撒謊。」


涅語止聲看她,並不作答。


晏玖暗暗將朱雀二人護在身後才道:「我雖不是佛家子弟,但多少知曉,佛家論及生死皆以涅槃代替,我隨口問起你師傅,你卻說他死了。哪怕是小沙彌也不會犯下這等錯誤。」


涅語笑容漸深,良久笑聲如雷,「哈哈……你這小丫頭還給我玩心眼兒,哈哈哈……這許多年了,從未遇到像你這麼有趣的人兒,太有趣,太有趣了!」


晏玖可不認為這是褒獎,她一邊查看退路讓朱雀他們逃離,一邊出聲引那涅語注意:「你究竟是人是妖?」


涅語笑得開懷,「你為何不問我是人是神?」


晏玖口中不語,只專心提防他,心下暗道:「你這樣的,是神也是惡神!」


妖怪見她不答話,覺著趣意全無,登時露出猙獰面目,扯下胸前掛珠向前一扔,一百零八顆佛珠化作形態各異的妖魔之像,張牙舞爪撲向晏玖三人。


朱雀化身赤焰神鳥,雙翅開闔,熊熊烈火迎了上去,眾妖霎時死傷過半。


玄武微微張口,吞吐之間寒氣飄散,剩下的妖魔凍結成冰,風吹化作齏粉。


晏玖還未出手,妖魔俱滅,只得轉頭對付涅語佛。


涅語神情未變,任由法術擊打在身上,轉眼肉體碎裂,聲音卻從四面八方傳來,「既已入得我體內,就乖乖等著與我融為一體吧。」


說著,四周景象再變,桌椅門窗全部消失,他們立身之處滿是骷髏,牆壁赤紅,地面烏黑,想是污血沖刷日久的緣故。


朱雀壞笑,「你們瞧著,看我給這妖怪燒治一番,咱們做個下酒小菜!」說著雙翅揮動,大火燃向四周肉牆。燒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那牆壁未有絲毫變化。


朱雀氣急,口中噴出火焰,利箭般射向肉牆,竟也未能傷它分毫。


玄武上前勸阻朱雀道:「小妹停下吧,這怪不知是何物變幻,既然敢把咱們吞下肚中,想必也是有恃無恐了。你且歇歇,咱們想想辦法。」


朱雀聽了,無奈地化回人身,掛在玄武臂膀上不再說話。


玄武尚算冷靜,問晏玖道:「當家的可曾想到這是何怪物?」


晏玖搖搖頭,「可吞食萬物而不懼者,唯饕餮耳。只是這饕餮為遠古凶獸,怎會出現在此處?還修成人形,居於寺廟之中受人供奉?我實在想不通。」


玄武聽得此言,點頭贊成,「我也覺著此物便是饕餮,至於它因何至此,又藏身寺廟,或許是仙家得了消息,在追捕於它?」


晏玖想了想,「它何時懂得藏匿了?千萬年來饕餮但凡出世,從未懼怕過誰,都是一副吞天吞地的霸王樣兒,如今這是……有了腦子了?」


玄武被她一本正經說笑的樣子逗樂了,輕聲問她:「那您可知如何降服此怪?又或者,咱們怎麼出去?」


晏玖嘆了口氣,「這種怪物,大羅金仙見了也是能躲就躲,我逃命的本事還算上佳,可如今入了它腹中,怕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朱雀聽言哀嘆,搖著玄武胳膊道:「三哥,咱們給大哥二哥報個信兒吧,說不定他們有法子……」話未說完,自己先住口了。以晏玖之能尚且受困於此,誰還能救得了他們。


晏玖見朱雀嘴巴越撅越高,出聲安慰她道:「樂微他們想必不日便到,咱們權當是,小聚了吧。」


朱雀一臉嫌棄地看著周遭血肉骷髏,小聚?


這邊晏玖三人受困恩德寺,那邊樂微帶上應王跑去龍骨廟,王元以同樣的說辭擋住了他們。


龍骨廟是龍骨法力幻化而成,旁人不經同意進不得入,哪怕是傳音之術也全然無效。


樂微一腳飛出去,怒聲道:「去通知龍骨,晏玖被困險境,他現下若不出來,那以後也不用露面啦!」


王元不覺痛楚,只骨頭架子嘩啦作響,爬起身去知會龍骨了。


果不其然,幾息的功夫龍骨便出現在樂微面前。


不待他開口問,樂微便急忙說道:「晏玖去京都尋涅語佛了,四行門玄武卜出此行必遭災禍,大凶。」


龍骨聽聞,展出原身騰雲駕霧飛往京都。


宮廷之內多見五爪金龍的紋飾,頗具威嚴態勢。然而他此刻見著骨龍之身,驚得說不出話來,扯著樂微問:「這便是龍骨原形?」


樂微來不及回答,將他交與一旁的白骨軍,飛身尾隨龍骨而去。


龍骨全力趕往京都,心中想起晏玖之事,依然不知如何是好。他原想著過些時日再與晏玖相見,屆時若她還是解不開心結,對他存有疑慮,那他便封了龍骨洞,自此再不出關。


誰料想這才幾日的功夫,這小丫頭又惹出了亂子,真是半刻也不讓他省心啊。


風捲雲動,轉眼龍骨已在京都上空。他探出神識查探晏玖下落,遲遲不見迴響,只得等樂微趕到,才知曉涅語佛之事。


龍骨初次聞得這名字,總覺著有些耳熟,但晏玖去而無蹤讓他無法心靜,樂微又在一旁火急火燎,便也不再去想,直接去恩德寺尋涅語佛。


二人到了恩德寺,尋遍寺院內外,無果。不僅僅是晏玖,連那個涅語佛也跟著不見了蹤跡,主持方丈一句「師祖遠遊」便將他們打發了出來。


二人愈加擔心,樂微在一旁直罵罪魁禍首應王大人,龍骨聽得心煩,罕見地將她呵斥一頓,樂微緊緊抿著唇,恨不得消失的是自己才好。


找不到晏玖,他們自然不會迴轉。龍骨也不管樂微,自己立在雲頭盯著那間寺院,想著能夠隱匿晏玖的地方。


樂微坐在一邊,思來想去不得其法,只好問龍骨道:「龍骨啊,你可有什麼法子?」


龍骨看也不看她,道:「此番晏玖若是出事,那小子也不必回去了。」


樂微心知他說的是應王,有心反駁卻實在無話可說,正想著怎麼扯開話題,遠方飄來兩個人影,轉眼到了跟前,正是四行門另兩位當家,青龍與白虎。


二人雖然不識得龍骨,但眼神兒好,近前先沖龍骨行個禮,才對樂微道:「大當家的,我們或可找到二當家的。」


樂微驚喜道:「那快快找來。」


青龍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根紅色尾羽,樂微睜大了眼睛,不自覺往自己屁股上瞄。


一旁白虎趕忙解釋道:「這是朱雀的尾羽。小妹時常偷溜出山,我們怕她出事,才留了尾羽以防不測,如今正好用到。」頓了一下又道:「之前玄武卜卦說赤尾當家的有難,之後便與朱雀沒了蹤影,若我所料不差,他們此刻應該是與二當家的困在一處了。」


龍骨不耐,在旁邊催促他們趕緊施法找人。


白虎撓撓頭,與青龍一起布陣施法,煙氣絲絲縷縷從尾羽生出,慢慢向下蜿蜒而去。


龍骨與樂微緊追在後,那煙絲迴環前進,藤纏蔓繞,最終停在涅語佛門前。


樂微悄聲道:「方才我們來過此處,並未發現晏玖。」


龍骨明白怕是遇著勁敵了,把樂微趕回雲頭觀戰,自己則站在門口抬腳便踢。那門卻好似麵糰兒捏的,任他如何施為也未曾有絲毫毀壞。


龍骨收回腳,四周方才還是人聲鼎沸,如今卻不見僧侶香客,不聞蟲鳥之聲,極是怪異。很明顯,這假借佛祖之名的妖怪已然知曉他的出現。


既是如此,龍骨將手按在門板上,掌中竄出青色火焰,木門果然沒有燃起,而是不斷蠕動,猶如被火燒灼的蟲子。


他心中頓時明了,這妖怪便是饕餮,想必晏玖他們已經在它腹中,這的確難辦。


饕餮不畏斧劈刀砍,不懼水淹火燒,一張大口吞食天地不知停歇。


龍骨閉目回想,千萬年前曾有一隻饕餮不管不顧吞食萬千人獸,仙人遇著它也成了腹中餐飯。後來怎麼滅殺的?是佛祖?是神君?還是……龍骨想起答案,有些哭笑不得。


那隻饕餮,是被自己撐死的,只是如今這隻饕餮竟然開了靈智,懂得隱於人世獵食,若是自己貿貿然「送食入餮口」,怕是他要生疑,這笨法子恐難以奏效。


既然如此,龍骨反手向後,抽出一把長刀。持刀在手,龍骨自言自語般說道:「許久未見了,龍脊。」言未罷,刀已落!


龍脊刀,顧名思義,便是龍骨拿脊骨鍛煉而成,刀下妖魂甚眾,殺氣滔天。


這饕餮生了智慧,果然也失了膽氣,見刀劈來,木門扭曲旋轉,僧房化作光頭笑面的和尚,正是涅語佛。


龍骨將長刀隨意往肩上一扛,呵斥道:「將晏玖他們吐出來,爺饒你一條小命!」


涅語搖頭,「吃進肚裡如何再吐出來?」


龍骨不再多說,提刀上前砍殺。速度原本非饕餮所長,此刻只得慢慢挪動,避開要害,時不時還張開大口欲要將他吸食入肚。龍骨劈砍半天,攻勢減緩。


涅語開口相激:「怎麼?這便提不動刀了?」


龍骨不答,耐心尋找時機傷其要害。原先他只知這怪不怕尋常刀劍,才拔出龍脊,想著借器之利將其砍殺,實未料想即便是用了利器也是沒用,這怪物得天獨厚,刀傷痊癒之快令人咂舌,口中還不斷出惡語相激,讓人著惱。


又過了一陣子,涅語更加狂妄,「如此不濟事,還跑來逞英雄,哦喲喲,不如也進來祭我的五臟廟吧?哈哈……」


龍骨似是被激怒,步伐凌亂衝上前去,龍脊刀胡亂劈下不成章法。涅語心頭竊喜,腦袋一晃現了本相,龍骨躲閃不及,被它一口吞下。


涅語吞了龍骨,得意洋洋道:「原本以為是個厲害的,不過也是個草包罷了。」說著高高興興化回僧房,歇息去了。


龍骨入了饕餮腹中便感到晏玖等三人的氣息,他心憂晏玖狀況,收到回脊便匆忙朝著她那裡趕去。眼看到得跟前,他穩住身形,想了想化成鐸木的模樣,才慢慢走到那三人面前。


晏玖眼見有人來,驚喜道:「龍骨你來啦!」


龍骨一怔,學著鐸木的樣子,斂了所有表情,只淡淡道:「晏玖,是我。」


晏玖大失所望,不甘心地追問道:「龍骨呢?可是樂微未曾告訴她?我就知道樂微腦子不好使。」


一旁玄武朱雀聽得傻眼,這是何狀況?


「鐸木」一頭霧水問她:「叫龍骨來作甚?你不是懷疑他要借你之力重歸神位嗎?」


晏玖撇嘴,「我早就知錯了,還專程跑去向他致歉。如今你還提這個,是故意臊我么?」


「鐸木」放下心頭巨石,便點點頭道:「或許龍骨還未趕來吧,咱們先出去再說。」


晏玖看他一眼,「你有辦法?」


「鐸木」道:「那是自然。這饕餮皮糙肉厚不懼任何擊殺,若要出去,只能從裡頭想辦法。如今正好,晏玖你顯出原身伸展開來,撐死它丫的!哈哈……」


晏玖又看他一眼,突然喪氣道:「鐸木啊,我看龍骨不會來救我了,他氣我當日所為,定是恨不得我死在這裡才好。」


「鐸木」皺起眉頭,「不許胡說!龍骨他豈會恨你。」


晏玖索性坐在地上,低著頭悶聲道:「要不然他為何不肯來?為何還不來?他飛得最快了。」


旁邊朱雀玄武自覺站在一旁左顧右盼,只當隱形。


「鐸木」伸手放在晏玖肩上,「晏玖你莫要不開心,龍骨他,想必正在外頭等著你出去。」


晏玖的聲音帶了哭腔,「你都進來找我啦,龍骨定是不要我了!」


龍骨這才慌了神,將晏玖摟在懷裡道:「莫哭莫哭,我……丫頭快鬆口,小心崩了牙。」


晏玖狠狠在龍骨肩膀咬了一口,才抹抹眼淚道:「變回來!鐸木樣子忒丑。」


龍骨笑著「嗯」了聲,如清風吹過,已幻回自己的模樣。


兩人來不及說笑,當務之急是先出去,免得再出狀況。


晏玖站定腳步,身形慢慢木化,由腳到腰,到了脖頸時晏玖突然開口對龍骨道:「龍骨,如若你不來,我真的不想出去了。你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多沒意思。」


龍骨一愣,晏玖已經變成小樹,枝葉伸展,樹身眨眼便由手腕粗細到合抱之圍,枝幹在饕餮腹中蔓延,很快便把空間撐得更大。龍骨緊緊護住樹身和玄武朱雀。


初始的生長還算順利,到了後頭枝幹用力過大紛紛折斷,龍骨眉頭緊鎖,突然似是記起了什麼,拍拍樹榦道:「丫頭,我數三下,你收力一成。」


說完離開一些,盯著上空沉聲數道:「一,二,三!」


語音落,枝幹迅疾回收,龍骨化作骨龍之體,飛身上去,填補在枝幹與饕餮肉壁之間。龍骨聲音轟隆作響:「丫頭,咱們一鼓作氣衝出去!」說完龍骨之上滲出衝天白光,將樹枝發出的熒碧光芒在包裹在了內里。


在外頭的樂微等人只聞得一聲咆哮,那饕餮像是口袋一般被撐破了,寺院並神佛塑像也化作虛無,凡人紛紛亂作一團。


龍骨抱著晏玖,身後跟著玄武朱雀,四人直接躍上了雲頭,樂微見晏玖安然無恙也放下心來。


回程路上,樂微慢吞吞綴在龍骨與晏玖身後翻著白眼,前面兩個老妖怪重修舊好蜜裡調油,眉目傳情說說笑笑,她實在看不下去便往前擠,被龍骨輕輕巧巧擋在後頭,向晏玖使個眼色,頭也不回地道:「丫頭,你因何跑來這裡,還惹上了上古凶獸?」


晏玖心領神會,弱不禁風地靠著龍骨答:「還不是那個應王跑來托鏢?還交代給了老三,京都向來藏龍卧虎,我擔心鐸木的手段應付不來,才攬了過來……」


樂微一字不差聽了進去,在後頭氣急敗壞叫嚷:「明明是你們兩個鬧了彆扭,應王才想了辦法助你倆和好。如今怎的全怪到我們身上啦?」


晏玖問龍骨:「咱們何時鬧了彆扭?」


龍骨搖頭:「未曾。」


樂微氣得手指頭直抖,又多少有些理虧,應王這主意實在夠餿!


龍骨見樂微不吱聲了,又開口道:「我未曾怪責與你,只是此番你們實在胡鬧,若是我身逢要事脫不開身,晏玖真的就成了那怪的腹中物了。」


樂微又豈能不知?如今想起來她還後怕,此刻聽龍骨如此說,也赧然道:「嗯,以後我會看好晏玖,不讓她胡來,你放心就是。」


晏玖聽得啼笑皆非,又要取笑與她,卻聽身旁龍骨道:「好,那我便放心了。你快去龍骨廟尋應王吧,我那隊骷髏軍可是許久未曾聞著人肉香了。」


樂微笑罵:「那堆骨頭架子若是學了你半分德性,我都不敢放他在那兒!」話雖如此,她還是駕雲去往龍骨廟了。


眼見著樂微沒了蹤影,龍骨拉著晏玖坐在雲頭,優哉游哉地向鏢局行去。


晏玖在饕餮肚中待了許久,多少耗費了些精氣,此刻靜下心來竟有些睏乏,便縮進龍骨懷裡閉目養神。


半晌忽覺得有些氣悶,便拍拍龍骨環抱著她的臂膊,「龍骨你松一些,我喘不過氣來。」


龍骨慢慢鬆開胳膊,輕聲對晏玖道:「丫頭,日後再不能辦這類險事了。」


晏玖當他還在後怕,心頭暖融融,乖巧應道:「嗯,那是自然。」


龍骨又道:「凡事多與邱遠商量,你們幾個裡頭,也就他還有些腦子。」


晏玖不服反駁:「你怎可長他人志氣滅我的威風?那隻小魚兒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與我還是有些差距的。」


龍骨輕聲笑,也不與她爭辯,接著說道:「你記住我的話便是。另,樂微身具莫大神力,你莫要逞強與她爭功。」


晏玖喘息聲愈加平緩,龍骨頓了頓還是說道:「丫頭,若我不在身邊,你萬不可再以身犯險,記住了?」


晏玖鼻間「嗯」了一聲算作答覆,便沉沉睡去。


龍骨看著晏玖,撤了昏睡咒。


到了鏢局,龍骨將晏玖交代給鐸木,便返回了龍骨廟。


晏玖醒來已是六七日後,她覺著掌中多了個物件,張開手一看,竟是一截龍骨。


這龍骨轉眼間化作長劍,劍身上還有「龍脊刀」三字。


這是龍骨的刀,怎麼會變作長劍留在了這裡?(原標題:行鏢之涅語佛 作者:莫問莫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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