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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酒吧停車場發生靈異事

午夜酒吧停車場發生靈異事



我叫秦廣,二十歲,因為家裡窮,高中畢業後就不讀了,出外廝混了兩年,找了很多份差事,但因為我打小的農村牛脾氣,沒一份活兒乾的長遠,這不,因為在工廠里干架我又被辭退了,為這事兒險些我就進了局子。

沒了工作也就沒了收入,我也不敢回家,慶幸的是,我堂哥在城裡混得不錯,得知我的事情後,他託人在極樂酒吧給我謀了一個保安的差事。


我一米八五的大個,加上打小就干農活,別的不說,干架這事兒我頗有心得,做這保安的工作也算相得映彰。


今天已經是我第三天在極樂酒吧上班,和我一起值班的是我一個同鄉,他叫秦平凡,四十三歲,他已經在極樂酒吧做了五年,是個老員工。


也正是因為他做的長,所以堂哥才託人安排他和我一起值班,其意思就是希望他照顧著我點。

我這人雖然脾氣倔,但也懂得些人情世故,尋思著以後要靠秦平凡照顧著,剛來我就忍痛掏錢給他買了條芙蓉王。


他這人喜歡抽煙,是個十足的老煙棍,看到我送的芙蓉王,一個勁兒的誇我懂事,還說以後一定照顧著我,有他一口吃的,就絕對有我一口吃的。


我和秦平凡值的是夜班,酒吧的夜班,等同於其他地方的白班,因為晚上才是酒吧的營業時間。


坐在保安亭里,時不時看到那些個富家子弟,開著豪車,搭著美女呼嘯而過,我不禁艷羨,不知道我啥時候才能有個女朋友,又啥時候才能開上豪車。


「傻小子,那些對我們來說都是夢裡的東西,別瞎想了,拿上棍子該巡邏了。」

秦平凡拍了拍我的頭,一陣好笑。


我憨憨的應了聲,就趕緊拿起電棍踹上兩個強力手電筒,跟著秦平凡走出保安亭。


極樂酒吧里的保安有很多,而我和秦平凡負責的區域是比較外圍的停車場,每過一個小時我們就得繞著停車場巡邏一遍。


當然,這也不過是上頭交代下來的指標,偶爾我們也會偷懶。


這不,我們巡邏到一個轉角的時候,就躲轉角牆下抽煙,這轉角很玄妙,只需要探頭出去,整個停車場的大半都會映入眼帘,更好的是,這裡也是攝像頭照不到的位置。

秦平凡也不知白天幹啥去了,整個人顯得很疲態,一到轉角,抽了一支煙後,就靠著牆壁眯了起來。


聽著他的呼嚕聲,我百般無聊的拿出手機打遊戲。


也不知打了多少關,忽的,我感覺有些冷,手一抖,遊戲就掛掉了。


我扭頭看向秦平凡,他還在睡。

說來也奇怪,這時候,六月份,正值夏季,也沒起風,怎麼我就覺得冷呢?


這種冷,非常的怪異,甚至讓我牙齒打起了架。


我彷彿一下就從炎熱的夏天,竄到了刺骨的冬季。


「秦叔,秦叔?」


我實在冷得不行,就想喊醒秦平凡,可他睡的沉。


他是長輩,我也不好直接推醒他,就拿出煙點著,狠狠的吸了幾口。


幾口煙下肚,倒是覺得暖和了些許,但還是涼的發抖。


最後,我實在頂不住了,就打算回保安亭,可剛走出去,就看到幾道影子從酒吧的後門跑出來。


我眯眼看過去,雖然看不真切,但卻隱約看出了輪廓。


跑出來的有四個人,一個是女人,三個是男人,女人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正往停車場出口跑,她的腳步有些踉蹌,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受傷。


在她身後,緊緊跟著三個男人,儘管我不知具體情況,但可以想像,在酒吧這種地方,三個男人追著一個女人,准沒有什麼好事。


女人跑著跑著,忽然跌倒在一輛小車後面,三個男人在第一時間就圍住了她。


因為小車擋住的了我的視線,那三個男人圍住女人後,做了什麼我也看不清,但我卻聽到了一聲尖叫。


屬於女人的尖叫!


哎呀,我這暴脾氣!


眼前的一切,顯而易見,準是三個男人灌醉了女人,又追上來想要意圖不軌!


當即,我就要衝上去,來上一出英雄救美,可剛要跨步我卻覺得有人在身後拉住了我的衣領。


「秦叔?」


「別管閑事,由著去吧。」秦平凡皺著眉,說的很嚴肅。


由著去?這意思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被糟蹋?我雖然出身低微,但我做人做事都有原則,打小我爸就跟我說,咱做人可以窮,但絕對不能沒志氣!


我甩開了秦平凡,大喊了聲。


「喂,那邊的,幹什麼呢!」


一邊喊,我一邊用強力手電筒照過去。


誰知,我電筒還沒照到三個男人的身上,就被秦平凡一巴掌給打掉在地。


「混小子!都跟你說了,別管!」


秦平凡很怪,怪的讓我費解。


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一個富翁老頭也是在停車場調戲女孩,結果將他一頓狠揍,雖然當時他故意拿麻袋套住老頭,害怕老頭認出他,但他那股子見義勇為的勁兒,是杠杠的!


難道如今看到對方是三個男人他就不敢動手了?


我的喊聲,驚動了三個男人,他們齊刷刷的扭頭轉向這邊。


秦平凡見此,竟然拉著我悶頭往酒吧正門跑。


「秦叔,你這是干哈呢?我們手裡有棍子,還怕干不到他們三個?」


儘管我是反抗的,但我還是順著秦平凡跑,只是邊跑邊埋怨秦平凡。


「別廢話,跟著我,千萬別回頭!」


我畢竟還年輕,對於不理解的事情,總是會存在叛逆性,秦叔不說還好,一說,我反而往後看了。


三個男人背著光,看不到臉面,他們正快速朝我們追來。


我細心的觀察了下他們的身板,都不是很健碩,就在我尋思著要停下直接以一敵三的時候,我的目光撇到了地上。


酒吧停車場外的聚光燈,可是堪比白晝啊,他們跑過聚光燈的時候,我竟看不見一絲陰影!


我感覺頭都快炸了,心頭冒出不好的預感。


他們……他們該不會是那玩意吧?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秦平凡一改作風,轉身就逃!


「秦……秦叔,他們……。」


「讓你別回頭!」


秦平凡加快了腳步,而我看到那不可思議的一幕時,哪裡還敢慢。


我們衝到酒吧大門前,氣喘吁吁,酒吧大門前的值班保安,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剛吃壞了點東西,鬧肚子,實在受不了。」


秦平凡捂著肚子,配合著他狂奔後的汗水,倒真是像極了。


我也是有樣學樣。


但我至始至終沒有敢回頭再看。


進入酒吧,陣陣喧鬧的音樂,讓我的恐懼稍安。


我跟著秦平凡進了廁所,此刻廁所里只有一人,正趴在洗手台上嘔吐。


「讓你別管閑事,這下可糟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怎麼向你堂哥交代!」


一進門,秦平凡就訓斥我,一邊訓斥,一邊來回踱步,看他那深鎖的眉頭,彷彿天就要塌下來一般。


忽然,秦平凡停住了腳步,將目光移到那個還趴在台上嘔吐的人身上。


「身份證給我!」


秦平凡問我要了身份證,又拿出一包煙,一下點了十支煙,然後把煙灰攤在手上。


接下來,秦平凡又做出了一系列讓我費解的舉動。


秦平凡用手上的煙灰沾了水後,直接塗抹在那還在嘔吐的人的臉上,那人也是喝多太多,整個人都神志不清,也不管秦平安對他做什麼。


將那人塗抹得滿臉煙灰後,秦平凡把我的身份證塞到了那人的口袋裡,接著又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皮夾子,將他的身份證取出,放到我手裡。


「這個身份證,今晚你一定要不離身。」


秦平凡很是嚴肅。


「這啥意思?」


我實在不明白。


「別問那麼多,按照我說的做,不然你現在就給老子捲鋪蓋走人!」


秦平凡根本不容我反駁,直接撂下狠話。


我這份工作可是堂兄費心費力給我找的,我可不能就這麼走了,於是只得把身份證踹進口袋。


離開廁所前,我看了一眼,那還在嘔吐的人,他大概二十歲左右,臉上全是煙灰,看不清他的模樣。


「今晚我做的事兒,你切記不要往外說,至於你的身份證,明天一早就去報失,再補一張。」


這時的秦平凡,說話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但語氣卻平和了許多。


我們回到了保安亭,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再看到那三個沒有影子的男人,也不再看到什麼女人喝醉被調戲。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昨晚的遭遇是一場夢,因為我感覺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記憶漸漸在模糊。


我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感覺非常的累,就好像三天三夜沒合過眼,沾著床我就睡了過去。


在睡的昏昏沉沉的時候,我夢見了一個女人,她穿著紅衣服,我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卻聽到她在對我說謝謝。


她還說會報答我的恩情,接著我就看到她脫掉紅衣服,向我走過來。


在一番臉紅心跳的雲雨之後,我想看清她的模樣,可我的眼好像蒙上了紗,怎麼也看不清。


我不甘心,拚命的揉眼睛,想要看到她。


可我這一揉,卻把自己給揉醒了。


我的面前沒有女人,只有老舊的天花板。


想想剛才夢中的一切,我不禁微微苦笑,竟做了春夢。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七點,距離上班只有一個小時。


我匆匆洗漱,路上買了個麵包,就趕到極樂酒吧的大廳報道。


極樂酒吧每天開業前,都會訓話,在大廳里的除了像我這樣的保安,還有服務員,技師,酒水銷售。


極樂酒吧是一家很全面的服務酒吧,整個酒吧足有四百人,此刻我站在屬於保安的那一排,上面是酒吧的經理在說話,但因為他的東北口音實在太重,加上有些距離,我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訓話的時間不長,也就十分鐘,在宣布各回各的工作崗位的時候,我竟然沒找到秦平安。


難道是遲到了?


我拿起手機撥打他的電話,可電話卻沒有人接。


「小廣呀,老秦今天請了病假,今晚恐怕你得自己值班了。」


說話的這人是保安隊長,姓龍,他是專門管理和指派我們的。


老秦病了?昨晚可還生龍活虎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我摸了摸腦袋,雖然覺得奇怪,但這也屬於正常,誰還沒個小病小災呀。


沒再多想,我回到了屬於我的崗位。


今晚特別的奇怪,竟然沒有多少人來酒吧玩,原本應該堆滿豪車的停車場,一片空空蕩蕩,只有偶爾被微風帶起的些許煙塵。


慶幸的是,因為今晚只有自己值班,龍隊長特別交代我,可以不巡邏。


今天我倒是足足睡了一天,可還是覺得困,特別是今晚非常安靜,沒什麼客人過來,於是我就趴在桌上打起了盹。


剛趴下不久,我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睜開眼,一張老臉就距離我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嚇了一個激靈,險些從椅子上掉下來。


「你……你是誰!」


回過神,我看到我的面前是一個老婦人,她的頭髮斑白蓬亂,老眼昏黃,皺紋早已爬滿了她的臉。


見我醒來,老婦人露出了一個笑,只是在她皺巴巴的臉上,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大小伙,你看到我兒子了沒?」


「您兒子?」


我心想這老人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症。


「對,我兒子,前幾天就到你們這來了,他好幾天沒回家,所以我就來找找他。」


儘管我覺得老婦人可能有病,但我還是很禮貌,畢竟誰沒個父母呀。


「那您兒子叫什麼?幾歲了?」


「和你一般大,長得可俊俏了。」老婦人說道自己兒子的時候,下巴微微揚了起來,似很驕傲。


見她沒直接回答我,我又問了一句。


「您兒子叫什麼?有沒有照片?」


「小夥子,我能在你這裡寄存點東西嗎?如果你看見我兒子,就幫我轉交給他。」老婦人對我的問話,充耳不聞。


她也沒管我答應不答應,就把一個三十厘米長的木盒子交到了我手裡。


這盒子,通體黑色,全是木製,可入手的時候,我卻感覺如一塊冰塊,很是陰涼!


「千萬記得,幫我交給他。」


老婦人說完,就轉身往邁著蹣跚的腳步,離開了。


「喂,我不認識……。」


我追出保安亭,往老婦人離開的方向追去,可老婦人看似不快的腳步,我怎麼也追不上,最後她落入一處燈光照射不到的陰影,不見了蹤影。


我拿著盒子,又搜尋了一番,但依舊沒找到。


最後,我只得拿著盒子回到保安亭。


「秦叔!」


我進入保安亭,我卻看到秦平凡正翹著二郎腿,在裡頭抽煙。


「龍隊長不是說你請了病假嗎?咋還來上班?」


我問道。


「放他娘的狗屁!」


秦平凡一臉怒色,還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老子這麼壯,哪裡有病!」


見秦平凡發飆,我趕緊收聲,只是我仔細看他,他的臉色略顯得蒼白,眉頭時不時會皺下來,露出痛苦之色。


雖然看不出他有什麼病,但明顯和平時不一樣。


我想,他可能是擔心我一個人搞不定,病了也過來看看,心頭一陣發暖。


「秦叔,其實我可以的,您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發什麼神經,老子好的很。」


秦平凡冷哼了聲,又拿出一支煙點著。


把煙抽了兩口,他注意到我手裡的盒子,瞬間,他的眉毛就揚了起來,一把搶過我的手裡的盒子,遠遠的扔了出去。


「你小子瘋了是嗎?什麼鬼東西都往身上帶!」


盒子摔在水泥板上,散了開,其中掉出一塊四方的牌子,牌子上好像有字,但因為甩的挺遠的,我看不清上面寫著什麼。


我要出去撿,卻聽到秦平凡冷冷說。


「混蛋小子,你自己想死,千萬別連累我,我家裡可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呢!」


他的話,讓我頓住,只是我有些不解,一塊木牌子而已,至於說的那麼嚴重嗎?


「扔在那裡,會不會扎破客人的輪胎啊?」


我說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的理由,我也不知為什麼,我就想去把那個牌子撿回來。


「那也比要了咱倆的命好。」


秦平安撇過頭,語氣陰冷。


見他這麼堅持,我也不好反著來,當初進來工作的時候,我堂哥就一再囑咐我,一定要聽秦平安的話,哪怕他說的再不合理也要聽。


時間流逝,到了凌晨三點的時候,我和秦平安去吃宵夜。


在極樂酒吧旁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平常我們的宵夜都是在這裡解決的,這裡的老闆,是個矮胖禿頂的中年人。


「小廣今天怎麼就你一人來,你秦叔呢?」


一進門,老闆笑呵呵的對我打了個招呼。


只是他的話,頗讓我不解,秦平安就在我邊上啊,他怎麼就說我一個人來的呢?


「老闆,你眼花了吧,我秦叔不在我邊上呢么。」


我指了指我身邊的秦平凡。


老闆朝著我身邊看過去,笑容僵了一下,再看向我時,眼裡透著不解。


「你小子還挺幽默哈,今兒個要吃點啥。」


我點了兩份鴨腿飯,當老闆端上桌時,他把兩份飯都放在我的面前。


「年輕人飯量就是好。」


老闆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坐在我對面的秦平凡一眼。


雖然老闆挺奇怪的,但我也不在意,大半夜的,我也確實餓了,把其中一份鴨腿飯推到秦平凡的面前後,我就埋頭吃起來。


當我摸著渾圓的肚子,點燃煙,秦平凡卻還沒有動筷子。


他勾勾的看著我,也不知看些什麼,最後我實在被他看的發毛,就假裝咳嗽了幾聲。


別說,這還真有效,秦平凡把從我這裡的目光移開了,轉向門口。


只是,當我也看過去的時候,我才知道並不是我的咳嗽聲奏效,而是門口此刻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竟是把黒木盒給我的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推門而進,手裡拿著個剛才那個被秦平凡扔掉的木盒子。


「老太太,您要吃點啥?」


老闆吆喝著。


老婦人卻並不理睬老闆,徑直往我這邊走來。


她倒是不客氣,走過來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對面,秦平凡的旁邊。


她坐下後,更不客氣的直接把秦平凡面前的鴨飯,挪到了她的面前。


老闆這一瞧,不再詢問老婦人是否要點餐。


「既然吃不上飯了,那就走自己該走的路去,何必再管些芝麻碎片的小事呢?」


老婦人冷哼了聲,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該管的總得管管,我可不能看著我的小兄弟,著了歹人的道。」


秦平凡抽出一支煙,點著,故意吹向老婦人。


說也奇怪,秦平凡的這一口煙,看似飄無,卻把老婦人的身子都吹歪了,要不是老婦人用手扶著桌子,怕是已經掉在地上了。


老婦人有些驚魂未定,她驚恐的看了一眼秦平安。


「我勸你還是別管閑事,他已經惹了不該惹的,早晚得下去,你再管下去可討不了好!」


「是嗎?可我老秦就喜歡管閑事!」


秦平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就是這一拍,我感覺整個空間瞬間充斥起一股子寒心的冷意。


在一邊忙活的老闆,也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天怎麼說變就變呀!」


老闆摩擦著雙肩,走向門口,把門拉上了半邊。


我看向外邊,街邊的樹,隨著風微微傾斜,像是起風了。


老闆正是壯年,都打起了噴嚏,秦平凡身邊的老婦人更是不堪,我看到滿是皺紋的臉,已凍的發青,不多的牙齒,正磕磕的打著架。


「哼!我看你能保他幾時!」


老婦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秦平凡,起身就走。


看著老婦人利落的腳步,我額頭冒出幾滴冷汗,這特么哪裡像老人,壯小伙都沒有她走的快。


「秦叔,你們神神叨叨的說啥呢?」


她倆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就想說話,可不知怎地,就是出不了聲,老婦人一走,我卻是離奇的忘了我問些什麼,只得胡亂蹦出一句。


「沒啥,她估計剛從精神病出來,你吃飽沒,吃飽趕緊回去工作。」


她精神病?那你不也是精神病?竟然陪一個精神病說了好大一會兒的話。


當然,這些只是在我心裡頭想想,不敢隨便亂說出來。


付了錢,我們就離開了快餐店,離開時,我又看了一眼鴨飯,它還好好的放在桌子上,秦平凡自始至終沒有動過。


回去的路上,秦平凡跟我說,如果在遇到那個老婦人,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要理睬,實在不行就報警。


秦平凡還跟我說,做我們保安這一行的,職業裡帶著一個保字,這個保是人立旁,所以做保安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一定要挺著腰,立著去面對,他說這樣會有一股正氣環繞周身,鬼神接近不得。


我不懂他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但我卻記了下來。


我倆正說著話,眼看就要到保安亭了,我遠遠看見一個人,匆匆的跑過來。


近了一瞧,竟然是龍隊長。


他低著頭,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一些東西,我注意到他手裡捧著一個黑色的木製盒子,這盒子正是老婦人交給我的那一個!


難道老婦人見我不肯幫她找兒子,就找到了龍隊長?


儘管龍隊長迎著我走過來,可他的目光彷彿被手中的黑色盒子吸住,完全無視我,就這麼從我側身走了過去。


我想要叫他,卻被身邊的秦平凡拉住。


「別管他,回我們的崗位。」


龍隊長走得很急,沒大一會兒就離開了我的視線。


回到保安亭,又是無聊的守候,我那莫名的睏倦再次襲來,當我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斜斜的陽光已然打滿整個停車場。


秦平安沒在,我尋思著他應該是先回去了,只是他為什麼沒叫醒我?


累,出奇的累,我感覺的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回到出租屋,再次熟睡。


下午三點左右,我被堂哥的電話給吵醒。


「小廣,你咋還沒來呀?人家女孩都等你半天了!」


我被堂哥搞得稀里糊塗,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他給我安排了一門相親,還說他今早在我臨下班前打過電話給我,我答應下午去的。


我打開通話記錄,還真是,在今晨六點左右,有一個堂哥的電話,電話接通了,通話時間是十分鐘。


可能是我太困了,一下忘了?


我記得昨晚我實在困,許是接了電話又繼續睡,給忘了吧。


但有一點我挺奇怪的,我的歲數可還沒到靠相親找女朋友的地步吧?怎麼堂哥會給我安排相親。


堂哥又說,這門相親,是秦平凡給我介紹的,說那個女孩是秦平凡遠房親戚。


掛了電話,我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乘上公車往堂哥家去。


既然已經安排了,見見倒也沒事,或許還能有驚喜也說不定。


我堂哥叫做秦財富,名字聽起來有些庸俗,但無論為人還是賺錢都是一把手,不過三十的年紀,就在城裡立住了腳跟,不但有房有車,還有自己的一家小公司。


堂哥的家,住在城市比較靠內,我轉了幾趟車才到。


敲響門,開門的是堂嫂。


堂嫂是個大美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善解人意又溫柔,我一直都希望將來我的老婆也能和堂嫂一樣。


「小廣,你臉怎麼那麼黃,整個人都瘦了,上夜班沒習慣吧?」堂嫂一邊請我進去,一邊心疼的說。


我只是尷尬的摸了摸頭,也不知該回些什麼好。


進屋,飯桌上早已備好了菜肴,除了堂哥,我看到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孩,她低著頭坐在沙發那邊。


「你小子,真是沒點紳士風度,人家姑娘都到老半天了,來,吃飯吧。」


堂哥招呼著我坐下,又喊了聲坐在沙發上的女孩。


女孩坐上飯桌,我看到了她的臉面,當即我心頭陣陣猛跳,這姑娘長的可真俊俏,比電視上的明星都好看!


女孩也注意到我看她,大眼睛朝著我打過來,盈盈如月,我險些沒給陷進去。


不過一對視,我就馬上移開了視線。


「瞧瞧,對上眼就多看會兒唄,害啥羞呀。」堂嫂輕笑著,又道。


「小廣,你也不懂點事兒,人家姑娘第一次來,害羞著呢。」


堂嫂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紅燒肉。


我當即領悟,夾起紅燒肉放進女孩的碗里。


「謝謝。」


女孩低著頭。


她的聲音很好聽,就像一首抒情的歌謠。


一頓飯吃下來,在堂嫂的暗示下,我沒少給女孩夾菜,不過女孩卻一口沒吃,我估摸著是害羞。


吃完飯,已經差不多六點了,我想著還得上班,就要走,卻被堂哥叫住。


「工作的事情,我幫你打過招呼了,今晚上你不用上班,咱家的菜色估計不合小雨胃口,你帶小雨出去逛逛。」


堂哥走到我身邊,很隱蔽的塞給我一千塊錢,還對我挑了挑眉。


「這姑娘不錯,好好把握喲。」


我本想拒絕堂哥的錢,可想想我自己的口袋,我又不得不收下,心裡想著等發了工資就還給堂哥。


在堂嫂和堂哥的慫恿下,我和小雨離開了他家。


在等電梯的時候,小雨跟我說,城東那邊在舉行廟會,希望我帶她過去玩玩。


我答應了,她開心的跳了起來。


城東,是這座城市的旅遊景點,這附近沒有太多的高樓大廈,大多是廟宇,為了吸引遊客,這裡經常模仿古代,舉行廟會。


當來到城東區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小雨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小手,有些冰涼,但卻很柔軟。


「人多,怕走丟。」小雨笑著說。


我們把廟會逛了一圈,小雨很興奮,又是買糖葫蘆,又是買糖人的,不過她只是買卻沒有吃,為了不浪費,一路下來,我的肚子鼓的圓圓的。


忽然,在經過一座廟宇的時候,小雨停了下來。


「秦廣,你進去求只平安符吧。」


「嗯,好。」


就在我要拉著小雨往廟裡走的時候,她突然甩開了我的手。


我回頭疑惑的看她,卻見她原本紅撲撲的小臉,變得有些蒼白,她看向廟宇的方向,身子就往回縮了縮,好似廟宇會吃人一樣。


「怎麼了?不舒服?」


我關切道。


小雨搖了搖頭,擠出一絲勉強的笑。


「沒事,可能是累了,你進去求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見小雨堅持,我也就不再勉強,獨自一人走入廟宇。


廟宇香火很旺,供奉的是一尊菩薩,求福的人是老少皆有,一把把虔誠的香火點得整座廟宇雲煙縹緲,似那人間仙境一般。


我買了一炷香,點燃插在香爐之上,重重的跪拜了三個頭。


一拜,希望父母安康。


二拜,希望自己能有出息。


三拜,希望我和小雨會走下去。


和小雨的接觸雖然不多,但我就是記掛上了她,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吧。


上完香,我求了兩個平安福,原本想著小雨在外面等,就要離開,卻看到廟宇門邊有一個算姻緣的攤子。


想起小雨的可愛模樣,我忍不住往攤子走了過去。


擺攤的是一個和尚,鋥亮的光頭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只是一個和尚替人算姻緣,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師父,我算一下姻緣。」


我用攤子上早已備好的紙筆,寫上了我和小雨的名字。


和尚頗有些仙風道骨,不急不慢,將我寫的名字拿了起來。


然而他一端詳,眉毛漸漸的擰到了一起。


「施主,請回吧。」


我本一臉期待,想聽和尚說些好話,誰知他竟直接一句話要打發我走。


啥意思?


我一尋思,趕緊掏出五十塊錢放在桌上。


「請回吧。」


和尚閉上了眼,口中還是那句。


嫌少?我這人就是這樣,牛脾氣上來了,怎麼都得弄個清楚。


我一咬牙,拿出五百塊錢遞出去。


「夠了沒!」


「您就是放五億在我的攤子上,我也算不出來。」和尚的眼是睜開了,手也動了,不過卻不是要收我的錢,而是收攤子。


雖然我急了,但我也不能跟和尚動手,最後我只得看著他收好攤子,離開。


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居然有人連錢都不賺?


儘管和尚的怪異,讓我很不爽,但我也沒放在心上,全當沒發生過。


出了廟宇,小雨在對面沖我笑。


我趕緊跑過去,拿出一個平安符,塞到小雨手裡。


想著把平安符當做一件類似定情物來保存,哪知小雨一下就把平安符給甩的老遠,滿臉驚恐的往後退。


「我……我不喜歡這些,你自己帶在身上就好,我突然好累,想回家了。」


我把平安符撿起來,再次走近小雨,我發現她好像變了一個人,她距離我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我靠近她就後退。


我一想,許是我太著急,嚇壞她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我們離開城東,搭上了公車。


小雨搭公車的時候,也有意的跟我保持距離,但言語之間卻依舊有說有笑。


搭了兩站,小雨跟我說她家到了,我說送她到家門口,卻被她一口回絕。


見她堅持,我也不能硬來,只得順著她。


公車緩緩開動,小雨就站在下車的地方,看著我,我也在公車上看著她,我們都笑了,那種默契就像是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


當車已經開了很遠,我才忽然想起來,我還沒有問小雨要電話號碼呢!


再回頭,已經看不到小雨那張可愛的臉蛋。


讓我慶幸的是,我沒問,但我相信堂哥他一準知道,即便堂哥不知道,秦平安也有,


畢竟人是他介紹的。


說來也巧,剛想電話的事,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打過來的竟是陳勝三。


陳勝三,是我高中的一個同學,當初也是和我一起出來打工。


要麼說人比人氣死人呢,我廝混了兩年,他卻已經有模有樣。


具體我也不知道他做什麼工作,但基本每次約出來,都是他請客,出手很是闊氣。


電話一接通,就是陳勝三稀里嘩啦的埋怨聲。


「你小子的手機什麼鬼信號,打了好幾個了,都是不在服務區,老子險些沒報警找你!」


我問他有事嗎?


他說有幾個同學過來看他,他讓我也過去,大家一起聚一聚。


我問他去哪裡,他想了一下,說就在極樂酒吧,等大夥一起到了再開箱。


說起來,他還不知道我就在極樂酒吧做保安,我倒不是介意保安這個職業卑微,而是剛工作幾天,還沒來得及告訴別人。


我們在極樂酒吧的門前集合,來的人有五個,都是我們以前高中的老同學,其中有兩個女的,都說女大十八變,一點沒說錯,要不是陳勝三和她們在一起,我真是認不出她們。


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特意去停車場的保安亭走了一趟,秦平安不在,那裡換上了兩個新面孔。


開包廂的時候,經理看到了我,我有些尷尬,不過經理並不責怪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打了聲招呼。


見經理和我打招呼,陳勝三以及其他幾個同學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知道他們是誤會了,但我故意沒解釋,畢竟誰沒點虛榮心呢。


經理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服務員,服務員問我們選什麼箱,陳勝三許是覺得我認識經理,他卻不認識有點掉面了,拍著胸脯大聲說。


「聽說極樂酒吧,有一間最好的包廂,叫做極樂間,我們今兒個也試試。」


「抱……抱歉,您說的包廂,現在已經暫停營業了。」


服務員面露難色,甚至我還注意到,當聽到極樂間的時候,服務員身子明顯抖了抖,似很害怕。


「我們有錢,玩的起,放心去開吧。」


陳勝三直接把三百塊錢小費塞到服務員手裡,哪只服務員連連後退,不敢接那個錢。


「真不是錢的問題,極樂間已經停止營業一個多月了。」


陳勝三一聽這話,有些急了,覺得極樂酒吧看不起他,面子掛不住,立刻就發起飆。


「把你們經理叫來,今天老子就要那間!」


一聽要把經理請過來,那到時候我小小的虛榮心恐怕就會支離破碎了,我趕緊上前勸道。


「陳哥,我可聽說極樂間出過事,我們還是換一間的好。」


聽我這麼一說,陳勝三怒火消了大半,最後又絮叨了幾句,讓服務員開了一個中等箱。


陳勝三也許覺得我搶了他的風頭,一進包廂,就死命的灌我喝酒,我這個人本來就不勝酒力,幾杯下肚當即暈乎乎,看人都帶重影。


最後我實在喝不下了就借口說上廁所,跑出了包廂。


其實包廂里是有廁所的,但我實在是怕了,再喝下去我非得進醫院不可。


走向酒吧的公共廁所,路上我遇到了一個人,我們保安隊的龍隊長。


要不是他叫我,我還險些沒認出來是他。


這倒不是說我醉的厲害,而是龍隊長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原本身材壯碩的他,現在整個就是皮包骨,臉骨凸出,額頭深陷,臉色蒼白的宛如白紙。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請假了嗎?」


龍隊長問我。


「同學聚會,實在沒辦法。」我指了指包廂的方向。


龍隊長點了點頭,就要離開,我卻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他捧著黑色盒子離開。


「龍隊長,那天晚上您捧著一個黑色盒子去哪呀?」


龍隊長聽到我的話,先是驚奇的看了我一眼,而後支支吾吾的道。


「幫一個老太太轉交……轉交一點東西。」


「您找到她兒子了?之前她也找過我,不過我抽不開身幫她。」


我自然不能把秦平安扔掉盒子的事情說出來。


「管那麼多做什麼!該玩就去玩。」


龍隊長語氣突然一變,對我呵斥道。


我脖子一縮,沒敢再問。


離了龍隊長,我走進廁所,一番舒適的放逐之後,洗手的時候我看到洗手台上有個人正在吐。


這人,讓我覺得很眼熟,只是他的臉是趴在洗手池裡的,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一邊洗手,我一邊想,究竟在哪裡見過,當我的目光再次觸及他的衣服的時候,我恍然過來。


這人,不正是那天晚上我和秦平安進廁所時,遇到的那個醉的一塌糊塗的年輕人嘛!


記得當時,秦平安還用煙灰抹他的臉,並且把我的身份證塞到了他的口袋裡!


看到這個醉酒的年輕人,我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詭異的三個男人,比較慶幸的是,我現在酒精上腦,倒沒有太多的恐懼,只是本能的想要遠離那個醉酒的年輕人。


然而就在我打算離開時,那醉酒的年輕人忽然把臉轉了過來,對我說。


「嘿,兄弟,我實在動不了,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回包廂?」


這是一張還帶著幼氣的臉面,從身後看像是二十多歲,可當看到他的臉,卻覺得他頂多剛成年。


我心裡頭是想拒絕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腳卻不由自主的上前攙扶他。


「你的包廂在哪裡?」


我把他攙扶出廁所,迎面走來幾個人,只是他們看我的目光很怪異,就像我額頭上有傻子兩個大字一樣。


「極樂間,麻煩了。」年輕人吐字倒是清晰,但身子左擺右擺的,也不知喝了多少。


聽到他在極樂間,這讓我不禁鄙夷之前那個給我們安排包廂的服務員。


看來他還真是覺得我們開不起極樂間。


其實極樂間如果有人了,他大可以直接說呀,害得我跟陳勝三撒謊說極樂間出過事。


極樂間,是在酒吧的最頂樓,我作為安保人員,倒是知道方位。


沒大一會兒,我來到了極樂箱門前。


即將進門,我忽感周身一涼,扭頭去看,我身邊年輕人竟不知所蹤!


離奇的是,年輕人不見了,我卻依舊推門走入極樂間。


閃爍的彩燈,在極樂間中跳動,我看到有三個年輕人做在沙發上划拳。


我進來的時候,三個年輕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我。


「張少,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跑了呢。」


其中一個剃著光頭,左臉有一個骷髏紋身的年輕人,向我打招呼。


張少?


老子姓秦!


我就要開口說話,誰知,話到嘴邊,竟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光頭哥,你可真會說笑,我張天德什麼人,會逃跑嗎?」


說罷,我就坐在光頭的身旁,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就猛灌。


酒水落肚,本就難受的我,險些沒當場吐了出來,慶幸的是,灌了一瓶之後,我就停下了動作。


只是這時,我感覺整個空間都在搖晃。


「這也喝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叫幾個小姐玩玩?」


光頭也幹了一瓶,並且招呼旁邊的另外兩個年輕人過來。


因為暈的厲害,我也沒太注意那兩個年輕人,只是聽到光頭叫他們的外號,一個叫強子,一個叫阿牛。


「小姐多沒趣呀。」我開口說道。


「剛才那送酒的小妞挺帶勁兒的,不如我們給她點錢,讓她伺候哥幾個?」


這話一出,其餘三人眼底都冒綠光,一個勁兒的點頭。


沒一會兒,一個服務員走了進來,他點頭哈腰。


「抱歉,小雨正忙著,抽不開身過來陪各位,不如我幫各位點一個更好的?」


服務員很是禮貌,可我卻完全不當回事,直接朝著他扔過去一個啤酒瓶。


「少廢話,老子就要她!」


啤酒瓶直把服務員砸了個頭破血流,但他卻不敢發作。


「小雨真的沒空,幾位,我們龍隊長可是管這片兒的。」


服務員把保安隊長給搬了出來,其意思就是警告他們,希望他們不要鬧事。


然而我卻並不買賬,直接上腳踹向那個服務員。


「威脅老子?老子就要你們龍隊長親自把小雨給帶過來,否則你們極樂酒吧別開了!」


我一上腳,其餘三人也動手了,直把服務員打得痛叫連連。


服務員拖著一身傷離開極樂間不久,龍隊長就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嬌弱的身影。


看到龍隊長,我無比的驚訝。


這時的龍隊長,目光炯炯,膀大腰圓,威風凜凜,與我剛才遇見的龍隊長,簡直天差地別。


這才多久?龍隊長難不成會變戲法?可面向身材,這也沒法變呀!


「幾位,真是不好意思,那個小雨就在這呢。」


龍隊長閃開身子,露出他身後的倩影。


竟然是小雨!


此刻的小雨,一襲長裙,勾勒曼妙身段,淡妝在臉,可愛之中,帶著些許嫵媚。


這樣的小雨,很美,是那種讓人容易產生衝動的美。


我想叫小雨,想和她打招呼,可我發現我根本說不出話,也無法控制身體,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那我就不打擾幾位了。」


龍隊長把小雨帶來之後,關門離開。


「哎喲,哥可想死你了!」


龍隊長一離開,光頭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小雨。


見此,我心裡那怒火,直衝了九霄。


然而我的身體卻彷彿被定格一樣,無論我怎麼努力,怎樣憤怒,卻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行動。


被抱住的小雨,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她掙扎著,可她只是一個女人,哪能是光頭的對手。


斯!


見小雨掙扎,光頭一巴掌打在小雨的臉上,而後乘著小雨呆愣間,一把撤下了小雨的長裙。


我日你大爺!


我狂叫,怒吼,可到嘴邊的話,卻完全變味。


「光頭哥,讓我先來……。」


我逼近小雨,搓著手掌。


小雨很害怕,她的小臉煞白,雙手捂著胸口,不停的往後退,不停搖著頭。


「不……不要,張少,不要……。」


眼看著,我的手就要碰到小雨,包廂的門,忽然開了。


「秦廣,幹什麼呢!該巡邏了!」


是秦平安!


他的聲音如龍鍾一般轟鳴,震得我整個一激靈。


瞬時,我只覺一番天旋地轉,當回過神時,我正獃獃的站廁所洗手台前。


我抬眼看,鏡子里除了我之外,在我的身後,還有三道巨大的影子!


我驟然回頭!


可我的身後什麼也沒有。


再看鏡子時,我也沒看到什麼影子。


「真是喝多了?」


儘管什麼也再沒看到,但我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身後,這讓我汗毛直立。


我迅速離開了廁所。


再回到包廂,陳勝三和幾個同學也喝的差不多了,付了賬,我們就各自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在廁所晃神時做的夢,當時我看見了小雨,龍隊長,還有……當我想其餘幾個人的時候,我的腦子彷彿卡住,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隱約記得有一個叫什麼張天德的。


那像夢,可又像是真,讓我徹夜難眠。


在床上一陣翻來覆去之後,我實在睡不著,就起身找出我那天和秦平安值班時穿的保安服。


我記得,這件保安服里還塞著那個醉酒年輕人的身份證。


然而怪異的是,我竟沒有在保安服里找到那張身份證!


「明明記得就在的呀!」


我不死心,把保安服的口袋都剪開,可無論哪個有可能的夾層里,都沒有找到。


掉了?


我又在房間里仔細找一遍,可惜都不見。


這一夜,我也不記得我怎麼度過的,就是找呀找,最後許是累了,就睡著了。


當我清醒,已經是上班時間,我匆匆趕到極樂酒吧的時候,卻看到酒吧門口停滿了警車。


經理正在門口和一個中年警察說著什麼。


經理一看到我來,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指著我對警察說。


「他來了,就是他,監控里的就是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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