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黑少女，當眾嘲笑皇帝，當天就被召幸，寵震天下

明世宗朱厚熜，也就是嘉靖皇帝，在明朝諸帝中其後宮妃嬪數量名列前茅，僅得到封號的就不下八十人，壽妃尚氏就是其中的一個。

關於尚氏，《明史》無載，筆者在《明世宗實錄》中找到了其痕迹，「嘉靖四十五年八月……甲子，……冊封宮御尚氏為壽妃」。四天後，即戊辰日，就是世宗的生日。選擇萬壽節前夕冊封尚氏，可見她在世宗心目中的分量。

不僅如此，世宗還對尚氏的家人大加恩賜，「贈壽妃尚氏父臣為驃騎將軍、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兄文輝授錦衣衛正千戶」，一個正二品，一個正五品，表現得相當慷慨。尚氏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為何如此討世宗歡心？

世宗晚年，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而他又熱衷御女，需要紅鉛丹來提神。紅鉛丹，也就是紅丸，其成分之一就是女孩的初潮。正是因此，尚氏等一批十歲左右的少女得以入宮，等她們天癸一至，便由專人採集使用。當然，這些女孩還有別的差事，即充當雜役侍女，沒事幹的時候，她們就立於世宗一旁。

那麼，尚氏是如何闖進世宗情感世界的呢？說起來，也是一段奇緣。《萬曆野獲編》載，「聞之老內侍云：世宗一日誦經，運手擊磬，偶誤槌他處，諸侍女皆俯首不敢仰，惟一幼者失聲大笑。上注目顧之，咸謂命在頃刻矣。經輟後，遂承更衣之寵，即世所稱尚美人是也。從此貴寵震天下，時年僅十三」。

世宗好道，經常一邊誦經，一邊擊磬，周邊侍女環繞。一次，世宗手誤，木槌擊偏，發出奇怪聲響。別人都低頭不敢出聲，只有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忍不住失聲大笑。世宗看了她一眼後，繼續誦經，別人都認為小女孩冒犯世宗，必死無疑。沒想到誦經結束後，世宗便召幸了小女孩，因其姓尚，稱尚美人。

這一年，為嘉靖四十年（1561年）。自從得了尚氏，世宗煥發第二春，在紅鉛丹的刺激下，夜夜笙歌，尚氏則寵冠後宮，貴寵震天下。世宗為何如此喜歡尚氏？明人張萱著作《疑耀》給出了一個驚奇答案，即「其貌如漆有光可鑒」而「以黑見寵」，稱「世廟有尚妃者，貌亦黑，宮人稱為黑木娘娘，寵冠一時」。

尚氏「貌如漆有光可鑒」，是個黑美人；再者其性格率真，活潑可愛，不藏著掖著，又是一個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小蘿莉。在講究尊卑、禮制的沉悶宮廷，尚氏那與眾不同的失聲一笑，讓世宗瞬間墜入愛河。不過，因為尚氏愛玩，也引發一場火災，嘉靖四十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上是夕被酒，與新幸宮姬尚美人者，於貂帳中試『小煙花』，致延燒遂熾」，富麗堂皇的萬壽宮破損嚴重。

對於一個心愛的女人來說，一座宮殿算什麼？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三月，萬壽宮重修完畢，又成為世宗和尚氏恩愛的樂園。不過，因為世宗年事已高，尚氏沒能懷孕。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八月，世宗破例將尚氏冊封為壽妃。帝陵在天壽山，尚氏住萬壽宮，一個壽字，流露出世宗對尚氏恩寵。

對此，《宮詞》有云：「貂帳宵深燭影微，雛姬新入稱尚美。明朝聖誕群稱壽，萬壽宮前冊壽妃」。不過，世宗畢竟老了，又加上丹藥損傷，床笫放縱，身體終於撐不住了。同年十一月世宗病倒，十二月駕崩，時年六十歲。對於世宗之死，「說者歸罪壽妃，微似漢成帝之趙昭儀雲」，認為是尚氏掏空了世宗。

這能完全怪尚氏嗎？世宗「晚年西宮奉玄，掖庭體例，與大內稍異。兼鉺熱劑過多，稍有屬意，間或非時御幸」，是他不注意保養身子，縱慾無度才造成的。世宗死後，尚氏一直住在宮廷，活到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明神宗實錄》記載，「正月甲午，世廟壽妃尚氏寅時薨」，算起來，尚氏活了六十三歲。（劉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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