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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之殭屍教室

當我從夢中醒過來的一刻,老天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8點了!?」我驚叫著跳了起來,手裡的鬧鐘啪地落到地上。


「完……完了,要遲到了!」我心急如焚地跳下床,三兩下把外衣披上,然後沖向了陽台。

我是一名大學生,由於高中時不夠努力,只考上了一間二本大學。雖然學校沒有多大名氣,但校風卻是比不少重點還要嚴格,課堂遲到幾乎意味著掛科,所以,我現在只能盡量去補救。


「小智,怎麼了?」教主從陽台迎面走來,疑惑地看著我。


他是咱們寢室里的一員,平時酷愛睡覺,所以就有了這個特別的稱號。


「趕著去上課呀,今天不是班主任的課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上課?你睡懵了吧?」教主搖了搖頭,詫異地說道,「今天停課了呀,昨晚不是告訴你了嗎?」


「什麼停課……?」我愣在了原地,但很快便恍悟過來。教主說得沒錯,昨晚班長在群里發了通知。由於最近學校出了幾件殺人案,為了安全起見,校方決定今天停課。


我摸了摸腦袋,差點就忘了這事。


「對了,警察那邊找到兇手了嗎?」我咽了口唾沫,詢問道。


「找個屁么,聽說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這個星期已經連續發生三起了,你說這書還怎麼讀下去……?」教主搖了搖頭,臉龐似乎染上了致命的病毒。

我打了個哆嗦,回想起前幾天的碎屍案,不禁有些脊背發涼。


據說兇手是個智商極高,而且心理變態的犯人,他不僅將被害者開膛破肚,而且手法極其殘忍,案發現場留下的全是鮮血和各種人體組織,行為令人髮指。


一般來說,這種行為具有特徵性的犯人很容易找到,但這次卻並非如此,警察忙碌了好幾天,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它就像幽靈一樣隱藏在陰暗中,令得學生們人心惶惶。


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窗外,天空灰濛濛的,陰沉的霧靄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我幾乎有點喘不過氣來。

「對了,阿德和老道呢?」我收回了目光,向教主詢問道。


他們則是剩下的兩名舍友,老道他們家幾代都是以風水驅邪為生的,距他說是祖傳下來的技術活,一般人是難以領會的。而阿德只是一個普通的傢伙,但這人膽小的很,而且十分迷信,幾乎每天起床都要上幾柱香。


「老道好像在廁所,阿德這傢伙又在外面拜神了吧。」教主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順著他的指向望過去,只見走廊外煙霧騰騰的,不時有火光閃過,一陣嗆鼻的氣味順著門縫飄了進來。

「他瘋了吧,宿舍樓是不能燒東西,待會把宿管引上來怎麼辦?」我擺了擺手,連忙走出去阻止他。


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大門卻咔地一聲開了。阿德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他捂住胸口,看上去十分著急的樣子。


「死……死人了……」半晌之後,他才擠出了這幾個字。


「什麼死人了?你說清楚點呀?」我蹙起了雙眉,感覺一頭霧水。


「樓下……樓下又發生了命案,第……第四起,這個星期已經是第四起了……」阿德驚魂未定地說道,眼神驚恐如同小鹿。


「什麼!?」


「不會吧?」


我和教主都十分驚訝,連忙沖了出去。在朦朧的霧色中,只見樓下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而在人群的中央鋪著一張白布,上面血跡斑斑,甚至還有一些碎肉散落在一旁。現場極其血腥。


「太可怕了,沒想到真的死在了樓下,這麼搞的話,寢室還怎麼住下去?」教主捂住了嘴巴,臉色顯得有些發白。


我咽了口唾沫,心裡同樣被這種壓抑的感覺盤踞著。回想起之前的幾起案件,那場面依舊令人心頭髮怵。沒想到如今竟然發生在宿舍樓下面,難道兇手下的預言是真的嗎?命案真的會繼續下去?


「小智,下面好像圍著不少人呢,不如咱們去看看吧,順便打聽點情況。」教主剛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著我下去。


然而,剛來到一層的時候,卻有人迎面撞了上來。


我抬頭一看,原來竟然是班長,他手裡拿著一大疊資料,疑惑地看著我們。


「你們要去哪裡,下面不讓出去了呀。」


「樓下不是死人了嗎?怎麼不讓出去了?」教主不解地挑了挑眉頭。


「正因為發生了命案,所以現場暫時封閉了,警察正在裡面取證。」班長解釋道。


「對了,你們來得正好,這是班主任剛剛發下來的表格,快點幫忙填寫一下吧。」說罷,他將手裡的資料遞了過來。


「什麼表格呀,麻煩死了,而且還不讓出去,這些領導不是有病吧?」教主罵罵咧咧地說道。


「噓,你小聲點……」班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安靜下來,「他們還在那邊安撫死者的家屬呢,聽說這次的案件很棘手,連警方也束手無策,校領導現在也十分重視,所以特意下了門禁令,這些表格是用來監控人數的,每三小時要上報一次。」


「我靠,這不就等於坐牢嗎?還要每三小時上報一次,太變態了吧?」教主不滿地嘟囔著。


「算了吧,學校也是害怕再出事了,這段時間咱們還是老實點吧。」我拍了拍教主的肩膀,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只好認命了。


「你們還是先填了表格吧,我還要趕回宿舍通知大家,聽說待會輔導員他們還要上來。」


我點了點頭,剛接過表格的時候,卻發現身上沒帶筆。無奈之下,只好跑回寢室去拿。


幾分鐘後,我站在寢室大門前,但出乎意料的是,大門竟然關上了。


「誰關的,剛才明明只是虛掩而已的呀?」我擰起眉毛,只好無奈地掏出了鑰匙,但當鑰匙插進去之後,我卻驚訝地啊了一聲,因為門根本沒有關上,它只是被什麼頂住了,裡面的東西很沉,我幾乎用盡全力,但卻推動不了分毫。


「媽的,是誰在裡面呀,快開門!」我有點惱火了,於是用力地拍打著大門,但得到的同樣是無聲的回應。


我側耳傾聽了一會,裡面偶爾會傳來一陣呼嚕呼嚕的聲音,很明顯,裡面一定有人。


我緊咬著嘴唇,忽然想到了什麼。教主還在下面等著,那裡面不是阿德就是老道了,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嗎?


我頓感不妥,於是加大拍門的力度,同時試圖用身體去撞擊,但奇怪的是,每次寢室門剛開了一點,瞬間又被頂了回來,我猜測他應該就在門對面。


「小智,怎麼搞這麼慢的呀?」這時,身後傳來教主的聲音,我回過頭來,只見他和阿德從樓梯處走了出來,疑惑地打量著我。


「不得了了,老道被反鎖在裡面,我擔心他出事了!」我焦急地解釋道。


「反鎖?他又在搞什麼飛機?」教主撓了撓腦袋,半信半疑地推了推大門,結果當然也是一樣。


「別管了,咱們一起先把門撞開吧!」我大聲建議道,於是他們也走上來幫忙。


在三人的合力之下,大門終於被推開了,我明顯感覺到門對面的龐然大物被撞飛出去了。


「老道,你怎麼了!?」我的視線剛投進裡面,只聽阿德驚訝地喊了出來,他猛地撲了上去。


我這才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老道,剛才那傢伙果然是他。


只見他僵直地躺在床邊,雙手死死地掐著脖子,臉龐因為缺氧而變得醬紫,他就像中了邪一樣。


「快……快來幫忙!」混亂中,只聽阿德厲聲求救道。他正咬牙切齒地想要掰開老道的手,但沒想後者卻力大如牛,幾乎難以撼動分毫。


「來了!」我和教主霎時回過神來,一人一邊,咬緊牙關上前幫忙。


可幾分鐘後,我們都只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媽……媽的,老道是不是瘋了,這樣下去他會死掉的呀!」教主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同樣也在大口地呼吸著,回看老道,他的臉龐已經扭曲成詭異的模樣,嘴裡只能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生命之線正在一點點逝去。


「不如我們出去找人幫忙吧!」教主忽然建議道。


「不行,再多人也沒有用的,還是把刀子拿過來吧!」我堅定地說道。


「刀子!?」教主嚇得雙腳發軟,「難道你想斬了他的手?」


「沒辦法了,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老道死去。」


「可是……」


「別廢話了,快去找呀!」我急得直跺腳。


「好,我明白了!」教主一個翻身跳了起來,翻箱倒櫃地尋找著。


「別找了,你們先冷靜點!」這時,阿德忽然打斷了我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們仔細聽一下,老道他好像在說什麼呢!」


我們愣了一下,馬上側過身子挪到他身旁。果不其然,在呼嚕呼嚕的呼吸聲中,似乎還夾雜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水……水……」


「水?」教主皺起了眉頭,「他好像說什麼水,難道還要我們喂他嗎?」


「怎麼可能?他現在還能喝水?」阿德反駁道。


「那你說是什麼?」


「我……我怎麼知道?」


「等一下,你們別吵了,老道的桌子上好像放著一瓶水!」我猛然發現了這點,馬上將那瓶液體拿了過來。


「沒……沒錯!這是柚子葉水,我記得那種味道,老道果然是中邪了,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而這個東西是可以驅邪的。」阿德尖叫起來,然後一把搶過了瓶子,全部倒在了老大的身上。


嘩啦啦!隨著淺綠色的柚子水灑到老道身上,他好像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僵硬地愣在原地,十多秒後,他雙手一松,整個人徹底疲軟了下去。


「呼……好險哪,剛才他差點完了……」阿德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瓶子滾到了一旁。


我和教主也是同樣鬆了口氣,胸膛起伏不定,我們現在才感受到新鮮空氣的味道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半小時後,老道終於醒了過來,雖然甚至已經清醒,但他的臉色企業依舊蒼白,就好像剛剛生了一場大病。


「剛……剛才是你們救了我?」老道氣息萎靡地問道。


「你到底怎麼了,剛才差點掐死了自己,快嚇死我們了……」阿德心有餘悸地說道,我們都將目光凝聚在他身上,阿德顯然也問出了我們的心裡話。


老道嘆了口氣,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凝重:「最近學校不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了殺人案嗎?我剛才用家裡的寶貝招魂,希望能查清事實的真相,結果……」


「結果怎麼了?你倒是說呀!」老道忽然頓在了這裡,教主心急地問道。


「你們自己看吧。」老道把手一翻,掌心裡放著一個破碎的盤子。


「碎了?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不是普通的盤子,在我小的時候,爺爺曾經用它來招魂,據他說,裡面含有純粹的陰氣,可用作陰魂暫時的附著點,也就是說,我可以通過它與亡魂交流。」老道頓了頓,續道,「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學校里死去的亡魂怨氣是在是太大了,它們竟然直接打碎了盤子,還差點殺死了我……」


「原來你之前真的是鬼上身?」阿德驚詫道。


「差不多吧,我被它們的怨氣控制了,一時間失去了理智,但正常來說,一般亡魂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法力,即便是慘死的冤魂也不至於這樣……」


「那你的意思是?」我擰起了眉頭。


「我覺得這次殺人案可能跟極凶的鬼王有關,很明顯,它已經積累了多年的怨氣,而我不是它的對手……」老道無奈地說道,他咬了咬牙,又添上一句,「我猜測這次的殺人案很可能會繼續下去的……」


我打了個哆嗦,只覺得後背無端發涼。窗外依舊是灰濛濛的,淅淅瀝瀝的雨點瓢潑而下,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還會繼續下去?難道老道說得話都是真的嗎?這次的碎屍案真的是鬼魂作祟?那他下一個目標是誰?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晚上,萬籟俱靜,一輪橘黃色的月亮孤零零地懸掛在半空中。


自從早上以來,這天氣便一直顯得很奇怪,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包裹住一樣,難以呼吸。


寢室里只剩下我和老道,由於門禁的關係,我們一整天也沒有離開過,同樣的道理,外賣也送不進來,阿德和教主只能親自下去拿。


「老道,查到什麼線索了嗎?」我伸了個懶腰,向他詢問道。


好像從中午以來,他就一直坐在床上,用家裡的銅錢來占卜,但從那凝重的表情來看,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消息。


「不行,我試了好多次都沒用,怨氣太大了,這事情一定還沒完……」他搖了搖頭,只是一個勁地重複著這句話。


「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畢竟這案子也不是咱們可以管的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你根本不懂……」老道擰起眉毛,眼中掠過一抹隱晦的擔憂,「我已經測試過了,這些怨氣幾乎都圍繞著咱們宿舍樓,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難道你覺得它會沖著我們來?」


「很可能!」老道凝視著我,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本來我也不清楚它的目的,但自從早上的事情來看,我覺得那凶靈八成是在這附近梭巡,也許它是想找到合適的替身。」


「啊?」我撓了撓腦袋,聽得一頭霧水,「還真有替身這一說,這不是嚇唬小孩的把戲嗎?」


「你錯了。」老道搖了搖頭,「我們家從事驅邪辟鬼的活已經好幾代了,雖然我沒有陰陽眼,但老實告訴你,這世界上是有鬼的,而這次碎屍案很可能就是它們所為!」


「所以我才這麼急著要將它們找出來,如果不將它封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可這……」我剛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只聽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回身一看,原來是阿德和教主,它們竟然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真是倒霉,晚飯也拿不成了。」教主無奈地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床上。


「怎麼了,那人不是來到樓下了嗎?」我追問道。


「是到了樓下,可數官不讓咱們拿呀,說什麼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保證咱們的安全。我看這些全是放屁,現在就跟坐牢沒什麼區別了。」


「教主,你千萬別這麼說,現在外面多不安全吶。萬一那些死去的亡靈觸摸的話,那咱們就真的危險了。」阿德凝重地望了他一眼,然後點起了兩根佛香,分別插到宿舍的四角。


「那咱們還是速食麵可樂吧。」我只能無奈地提議道,他們聳了聳肩,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當麵條的香味溢滿整間寢室的時候,我忐忑的心情終於暫時平復下來,在危險重重的環境下,能夠有片刻的安寧實屬不易。


在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教主忽然開口道:「對了,下午我問了別人關於碎屍案的事情,你們要不要聽一下?」


聽罷,我們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教主咽了口唾沫,開始說道:「這次的案件很奇怪,聽說四個被害人所有的組織都在現場找到了,唯獨少了一樣,你們猜是什麼?」


我們都聳了聳肩,面面相覷。


「是大拇指,他們左手的大拇指都消失了,不僅是這樣,連帶上面的戒指也一併不見了,所以大家都在傳聞,兇手是個弒指狂魔,他的愛好就是手機被害者的手指頭……」


收藏手指頭?我聽得冷汗涔涔,身體不由自主地發著抖。兇手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嗜好,而且拇指上都戴著戒指,難道他的目的是那些戒指嗎?可這樣似乎也說不過去,還是說,它們真的是老道口中的凶靈?


「你們說……兇手的目的不會是那些戴戒指的人吧?」忽然,阿德戰戰兢兢地問道,他的臉色有些發白,整個人看上去怪怪的。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沒過了多久,終於發現了事情的根源所在,原來他的大拇指上同樣戴著戒指!


那是一枚翠綠色的玉戒指,成色很好,看上去晶瑩剔透的,我估計應該不是什麼凡物。


「我看……你最好還是脫下來吧。」教主顯然也發現了這點,他不斷咽著唾沫,建議道。


但阿德卻使勁搖著頭,他死死地壓住戒指,一副逝世要守護珍寶的模樣。


「不行,這是我祖傳下來的護身戒指,父母告訴我,這玩意可以保平安的,他們特意囑咐我,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脫下來,所……所以我……我也不管了……」


「可萬一兇手真的找上你,那該怎麼辦?」我攤開雙手道。


「這……」阿德一時語塞,他緊抿著嘴唇,看上去也有點不知所措。


咚咚!咚咚!正在這時,大門出傳來一陣低沉的敲門聲。


我們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打鼓。現在是非常時期,幾乎所有人都待在寢室里不敢出來,到底是誰還過來呢?


咚咚!咚咚!依舊是低沉而有節奏的敲門聲,可以看得出,門外的人很有修養,他並沒有因為我們的漠視而著急。


「我去吧。」我向他們打了個手勢,然後走上前輕輕一擰。


大門開了一條小縫,氖黃色的照明燈光透了進來,映得我有點頭暈。但當我看清來人的時候,這种放松的感覺頓時被洗劫一空。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老師,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站在門外的男人輕咳了一聲,然後緩步走了走來。他是我們級的主任,平時通常只是負責教學的工作,很少會過來寢室這邊。


「呃……其實也沒什麼。」主任環視了寢室一眼,然後續道,「最近學校發生了幾起惡劣的案件,相信大家也是清楚的。」


「但其實不光是你們,校領導方面也是十分重視,已經聯合警方在校內布下了天羅地網,相信兇手很快便會被逮捕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主任語氣很平和,就像跟老朋友說話一樣。但不知怎地,我卻覺得他的臉色不大好,眼睛沒有一點神氣,臉色是灰濛濛的,乍一看就像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好,我們都知道了。」教主連連點頭,但那明顯只是敷衍,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恐。沒想到連高級的系主任也過來安撫學生,這恰恰說明了學校也是束手無策,在人心惶惶的情形下,恐怕也只能採取懷柔的辦法了。


「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各種荒誕的傳聞也是甚囂塵上,希望大家不要相信,更不要隨意傳播,要記住,學校的面子都在你們的手上呀。」主任一半關心一半勸慰,這語重心長的語氣令人無法反駁,我們只能連聲答應。


之後,他又跟我們寒暄了幾句,然後便離開了。


透過窗戶,我看見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深處,兩旁的照明燈不斷閃爍著,給人一種莫名的詭譎感。


我忽然有種奇怪的預感,這次的案件也許真的不是人類所為……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涼風吹醒。


我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手錶,3點50分,現在還是半夜。可我明明記得睡前的時候,門窗都已經關好的呀,那怎麼會有風呢?


我感到十分疑惑,於是爬起來四處張望著。


只見寢室的大門虛掩著,忽然黑影一閃,一個熟悉的身影鬼祟地溜了出去,他悄悄地關上門。咔嚓,聲音非常小,在安靜的宿舍里幾乎也難以聽見


「到底是誰出去了?」我皺起眉頭,視線在寢室里梭巡著。半刻後,我發現下鋪的床位是空的,裡面的被子隨意地散開。


那正是老道的床!


現在宿舍樓不是實行門禁嗎?而且這大半夜的,老道為什麼要偷溜出去呢?我心裡無端升起一絲困惑,於是匆匆披上一件衣服,跟了上去。


我忽然有種強烈預感,老道也許會跟最近的碎屍事件有關。


這時,外面夜色正濃,昏黃的路燈投了下來,將校道映得十分恐怖。冰涼的夜風不時滲入後背。


我縮了縮身子,一直跟老道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而後者似乎走得很匆忙,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的情況,他繞著校園一大圈,最後停在了教學樓下面,一個閃身溜了進去。


這是之前發現屍體的地方,我一下子便認出來了。


後背又開始有種毛毛的感覺,我打了個寒噤,暗覺不妥。為什麼老道要鬼鬼祟祟地來到案發現場?難道他才是殺人兇手,要過來毀滅證據嗎?


我咽了好幾口唾沫,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教學樓的大門敞開著,裡面並沒有開燈,黑暗就行一張布帷徹底裹住了我。在進來之後,我才發現周圍空無一人。


整條黑黢黢的走廊里,只剩下砰砰跳動的心臟敲擊著,我的心情懸了起來。


老道竟然消失了!


這實在有點不合常理,僅僅只是數息之間,好好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我正迷惘間,忽然背後伸出一隻手,像根須一般纏繞上了他的脖子。呀!我還沒來得及尖叫,便被大手捂住了嘴巴,一陣無從反抗的力量壓迫而來,將我拉了過去。


「救……」


「噓……是我啊……」緊緊捂住我的嘴巴,身後之人示意我安靜。


稍稍回頭,我借著朦朧的月光終於看清了,那人竟然是老道!我一把掙脫了束縛,轉過來質問道,「你半夜偷偷出來幹什麼……?」


「噓……別吵啊,你看那裡……」老道捂住了我的嘴巴,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壇。


在朦朧的月光下,我看見花壇旁邊竟然站著一個人。他的身體十分僵直,像具殭屍一般佇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我


總覺得這人異常熟悉,就像是……


「他是教主啊……」身後的老道低聲提醒道。


對了!我眉毛一揚,恍然大悟,他的確是教主,難怪剛才起來的時候感覺宿舍特別安靜,原來教主也跑了出來。可是,他到底在那裡幹什麼呢?


我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老道,而後者同樣還以一個不解的眼神。


「我也是剛剛起來的,看見他鬼鬼祟祟的,所以就跟蹤他出來了……」


我微微頷首,又觀察了好一會兒,疑惑道,「教主的動作怎麼像個殭屍一樣,他不會是夢遊吧?」


「不可能!」老道馬上反駁,「雖然他很喜歡睡覺,但我很肯定夢遊卻是從未試過的……」


「那你說是什麼情況?」


「我覺得他有可能……」老道欲言又止的樣子,神情變得極其陰沉。


「難道你以為……教主是最近碎屍案的兇手!?」我的眼瞳睜得極大,顯然有點難以置信,「可你不是說兇手是鬼魂嗎?怎麼會……」


「沒錯,我是這麼說過,但眼前的人也很可能不是真正的教主呀?」老道凝重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被鬼上身了?」


「很有可能,我覺得……喂,你快看!」說到一半的時候,教主忽然驚訝地拍著我的肩膀。


順著他的手指,我看見教主蹲了下去,他弓著腰在花壇裡面使勁挖著什麼。


沙沙沙!一大堆黃泥被扒了出來,鋪滿了花壇邊。只見他挖出了幾根細小的東西,咯咯地笑著,然後放到袋子里。


「那是什麼?」儘管我凝足目力看去,但無奈光線太暗,我確實無法辨認。


「手指!是被害人的大拇指!」老道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快步沖了出去。


我緊緊地蹙起了雙眉,外面黑漆漆的,即使是視力良好的自己也沒看清,而近視300多度的老道是怎麼看到的? 還是,他根本一早就知道那裡埋著什麼?


「別動!」只見躥出去的老道大喝一聲,將教主撲到在地,然後大聲呼喊,「快搜他的口袋!」


我點了點頭,將裡面的東西全了掏出來,當目光觸及的時候,我卻徹底懵了。這哪是什麼手指,只是一堆指頭大小的塑料瓶子。


「喂,放開我,你們幹嘛!?」此時,被老道反手控制的教主不斷掙扎著,他大呼小叫的,臉龐漲得通紅。


「放了他吧,你看這些東西……」我把那堆塑料瓶子遞給他,老道驚訝地挑了挑眉頭。他只能無奈鬆了手,臉上全是大惑不解的表情。


「喂,你們幹嘛吵醒我?哎,這怎麼是花壇,我不是在宿舍睡覺嗎?」教主茫然四顧,像個瘋子一樣自言自語,在看到我們懷疑的目光後,他變得越發惱怒,「是不是你們兩個把我搞出來的,我草你大爺啊……」


「你真的不知道?」我詫異地打量著他。


「知道什麼啊?他娘的,一醒來就看見你們兩基佬撲上來,有病啊!?」


看著教主罵街的樣子,我和老道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他看起來很無辜,但我總覺得事情難以理解。


之後,我們用最短的話將剛才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不……不是吧?這麼邪門……」教主聽完之後,嘴唇顫抖不已,「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試過夢遊的啊?」


「沒人說你夢遊!」老道努了努嘴。


「不是夢遊……難道……真被阿德那吊說中了,是鬼上身!?」教主愕然地睜大了眼睛,睫毛微微顫抖著。


「哼……你最近還是小心點吧。」老道盯了他的臉看了半會,然後轉身離開,「快回去吧,等會被宿管看到就麻煩了……」


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也只好跟了上去。


校道里還是空蕩蕩的,偶爾有夜風拂過,冰涼刺骨,並不明亮的路燈將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儘管我不想質疑,但事情確實很不尋常。首先是教主,他真的是夢遊嗎?如果不是的話,他為什麼要說謊?又為什麼要鬼鬼祟祟地來到教學樓?


還有老道,他怎麼剛好就跟蹤到了外出的教主?又怎麼如此肯定教主挖出來的是手指?難道花壇里的東西是他放進去的嗎?


我們都沒有說話,一路默然著走回宿舍。在樓下的時候,一陣熟悉的尖叫聲打破了沉寂的黑夜。


聲音很大,即使在一樓也聽得極為清楚。


「是阿德的叫聲!」老道一驚,馬上沖了過去,而我和教主也在後面亦步亦趨。


漆黑的走廊頓時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的心裡忽然萌生一絲不安,今晚,宿舍里的三人都巧合地出來了,而最膽小的阿德反而成為獨守的人,這真的只是巧合嗎?又或是某種奇怪的陰謀?


很快,三人打開了宿舍門,卻見阿德一邊抱頭蜷縮在牆角,他像個瘋子一樣大嚷著,見到三人進來,他乾脆跳了起來,大叫一聲鬼來了。


他脫下了翠綠的玉戒指,直接將其扔了出去。散發著淡淡綠芒的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線,然後直接墜入了樓下。


一時間,大家都呆在了門口,那可是阿德的家傳戒指,他居然就這樣扔了下去?


「阿德,你幹嘛!?」


老道厲叱了一聲,快步追上去。


但他還是慢了半拍,那點在黑夜中綠光漸漸變小,最後徹底湮沒在漆黑的夜幕中,末了,他只能聽見一陣清脆的回聲。


寢室里,阿德還是著了魔一樣蜷縮成一團。


我們用了很長時間才將他從恐懼之中解救出來,可奇怪的是,他還是語無倫次的,根本說不清發生了什麼,只是一直嚷嚷著有鬼,不把戒指扔掉就會被鬼殺死這樣的胡話。


看著瑟瑟發抖的阿德,我雙眉緊蹙,心裡感到極度不安。


今晚的事確實太過於詭異,現在不僅是教主和老道,連阿德也變得神秘兮兮的,他總覺得無形之中,彷彿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無論是弒指狂魔,鬼上身,還是發狂的阿德,都是它牽動的一系列陰謀。


可這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宿舍已經空了一半。


老道和教主都不見了,只剩下臉色憔悴的阿德。他正在門口穿鞋,似乎正準備出門。我隨意地瞥了一眼,發現他手裡提著一個碩大的紅色塑料袋。


袋子沉甸甸的,似乎裝了不少東西。


「阿德,你要去哪裡啊?」我有點納悶地問道,一想起昨晚的事,畢竟還是有點擔心。


「沒什麼,只是丟點垃圾唄。」阿德回過頭,從我咧嘴一笑,那張黑眼圈頗重的臉顯得十分陰沉。


我點點頭,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鬆了口氣。


雖然阿德看上去還是精神不振的樣子,但似乎也恢復了正常了,他不像昨晚那樣神神叨叨,一直嚷著有鬼。我聳了聳肩,昨晚的瘋狂之舉或許只是他的噩夢罷了,不過這個阿德也真夠膽小,只是一個噩夢就能嚇成那樣?


我嗤笑著下了床,剛想上個廁所,卻被忽然伸出來的一隻手嚇了一跳。


「喂,快過來!」在那隻手伸出來之後,半張熟悉的臉也探了出來。


「教主,你搞什麼鬼呀?想嚇死人嗎?」我不滿地抱怨道,滿腹狐疑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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