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嘲笑為偶像崩盤的年輕人
原標題：不要嘲笑為偶像崩盤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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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媽
獅子座以及獅子座的媽
昨天把書櫃里的《小夜曲：音樂與黃昏五故事集》翻出來看。
書的出版日期是2011年，距離石黑一雄拿諾貝爾文學獎還有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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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35歲的石黑一雄獲布克獎。有沒有一點英俊如尊龍？
」
書里的五個故事都和音樂有關，且主角都是世俗意義上的loser：過氣歌星、不被賞識的吉他手、被時代拋棄的音樂愛好者……
當年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個故事，《傷心情歌手》。某個小鎮來的姑娘，使出全身力氣釣上某當紅歌星，但隨後遇見一個更紅炸子雞，姑娘和炸子雞生活了27年。此後，炸子雞因為想要重出江湖，聽從經紀人的建議，準備和當年的姑娘分手，找一個更年輕的伴侶以維持人設。
分手前，炸子雞和小鎮夫人來到威尼斯，算是最後的告別。炸子雞找了一個吉他手，租了一條貢多拉，劃至夫人窗下唱了三首情歌。而這位彈吉他的波蘭人，整個青少年時光都是在母親痴迷的炸子雞的唱片中渡過的。注意是波蘭，歐洲曾經的社會主義窮國。
小說和標題一樣傷感，有些段落和讀村上春樹的感覺非常像。
比如炸子雞對吉他手面授機宜：
「你要多少了解你的觀眾，不管是哪個方面，你得知道一點兒。一件讓你心裡覺得今晚的觀眾跟昨晚的不同的事。比如說你在密爾沃基演出，你就得問問自己，有什麼不同？密爾沃基的觀眾有何特別之處？他們跟麥迪遜的觀眾有何不同？想不出來也要一直想，直到想到為止。這就行了，當你走上台時心裡就想著這個。不用說出來讓觀眾知道，你唱歌的時候心裡知道就行。你面前的這些人吃上好的豬排。他們對豬排非常講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這樣觀眾就成了你知道的人了，成了你可以為之演出的人。」
比如炸子雞這樣形容當年釣凱子的小鎮夫人：
「誠然有的姑娘能第一次就撞了大運，一步登天，釣上辛納特拉或白蘭度這樣的人。可是這種事情並不多見。姑娘們得準備好在二樓就出電梯，走出來。她得習慣二樓的空氣。也許將來有一天，她會在二樓這裡遇見一個從頂樓公寓下來的人，也許是下來取一下東西。這人對她說，嘿，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一起上頂樓去。」
1977年，23歲的石黑一雄是吉他手，熱愛爵士樂。
是跟村上有點像吧？但是石黑一雄的文字更散更淡。如果村上春樹的小說能夠喚起某一種情緒，那石黑一雄的短篇大概只能燃亮記憶里的某個瞬間——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兩位的小說里都有令人放鬆的品質，令人渾然忘卻身處的這個世界是微信公號的世界，是無法翻牆的世界。光是想到這一點，已經覺得文學這東西的確有存在的必要。
石黑一雄說，村上是他唯一欣賞的日本作家。
還有人為村上拿不到諾貝爾文學獎扼腕嗎？恐怕村上早就不care了吧，家屬說。
可那是一個嚴於律己亦習慣嚴於律人的摩羯男呀，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像跑馬拉松一樣地年復一年寫著小說，一份耕耘一份收穫，連鮑勃·迪倫都拿得到的獎，憑什麼俺村上拿不到！這……也只
有拿尚在人間的昆德拉以茲安慰了。
諾貝爾文學獎年年頒，每年也照例關注一下，順便看看自家書櫥里有沒有得獎者的作品。文學偶像影響力極其有限，根本不會發生粉絲站隊或者微博癱瘓的狀況，算是成年人的愛好之一。
包里塞塊手帕，大概也算是成年人的習慣。成年人的愛好不太容易崩盤，但也千萬別瞧不上那些為偶像崩盤的年輕人——這麼說吧，人家好歹有為愛崩盤的勇氣和力氣。你倒崩一個試試，不怕你崩，就怕你崩不起來。
破編月餅測評那天，主持人某培隨身帶一方手帕，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這人現在小肚子沒了，頭髮往後梳，穿合體的衣褲，小腰桿兒挺得筆直，主持月餅測評會那天圈粉無數。
突然想起來，小時候上幼兒園，必須在上衣口袋處別一塊小手帕的，擦汗擦嘴擦鼻涕，全靠它了。小手帕是幼兒園標配，哪天上學沒帶，就會被退回去重新搞定了再來。後來紙巾普及了，手帕銷聲匿跡。
就是這幫人，必須別小手帕上幼兒園。
圖片來自日本攝影師秋山亮二的攝影機《你好小朋友》。
日本倒是一直有使用手帕的習慣，女人放在包里，男人放在西褲右邊的屁股兜里。
女孩也帶，穿超短裙時尤其，坐下來時就展開手帕蓋住腿，以防痴漢出沒。資料上特彆強調，日本人帶手帕也帶紙巾，手帕只供擦手擦汗，處理烏七八糟的東西還得靠紙巾。日本主婦晚上熨衣服，順帶熨平一塊小手帕，平平整整的才行，否則，皺巴巴的手帕真是具備謎之邋遢感。
這次買的三塊手帕，小熊牽大熊那塊給小小戴擦汗用。
波點富士山那塊留給我自己。
番茄那塊放家裡當蓋布或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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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正在抒發生活熱情的老人，是著名畫家大衛·霍克尼。
仔細想想，每次收到快遞的心情，跟看到一個好看短篇的心情，好像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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