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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那段路怎麼走?

冬天來了

又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

近日,陸續聽到有人不幸離世的消息,一個年輕的朋友同絕症苦苦對決了一年多,走時,渾身插滿了管子……這樣的消息,讓人感傷。

聽了這樣的消息,像走在冬天一出一滑的路上,心情也不免有了些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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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終有一死,這個結局我們能夠接受。那麼,我們到底害怕什麼呢?這是問題一。

我們害怕的,可能是死的太過折磨,或者說擔心最後的那段路走的沒有尊嚴,失去了自己的掌控。

「我們最終的目的,不是好死,而是好好地活到終點。」這是一個叫阿圖的美國醫生寫的一本書《最好的告別》中的一句話。

這本書的作者阿圖·葛文德就職於哈佛大學醫學院。是柯林頓和奧巴馬兩屆總統的醫改顧問。

他寫了什麼?

人生的最後一道考題,一定是如何面對死神的召喚——這本書寫的,就是面對衰老和死亡,你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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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二: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好好地活到終點?

什麼是好好地活到終點?阿圖說:那就是生的愉悅和死的坦然,這是生命圓滿的標誌。

他講到托爾斯泰的一篇小說《伊萬·伊里奇之死》。45歲的伊萬是個有社會地位的公務員,摔了一跤,疼痛,怎麼也治不好。他變得憂心忡忡,朋友們都躲開他,妻子找來的醫生都很有名,但都不能解決問題。讓他最痛苦的是,他生活在欺騙和謊言的氛圍之中。周圍人營造了這樣一種氣氛:他不是快要死了,只是病了,只要好好治療,他就會好起來。他也滿懷希望過。但當病情的發展越來越重,他終於明白正在發生什麼,他對死亡的恐懼與日俱增。這時,他最想得到的,是同情,是親人的寵愛和安慰,可是沒人能給他,他的渴望是徒勞的,他是孤獨的。

這讓我想到,當一個人得了重病,他就會生活在一種透明的欺騙之中,那是他的親人甚至合謀醫生為他營造的,他們以為這樣對他好。起初,他也歡天喜地的以為自己真的很快就會好起來,最終,他什麼都明白了,他知道了親人對他的欺騙,他似乎也理解他們的苦心,他這時就什麼都不說了。大家共同維護著一個謊言,直到他生命的最後時刻。謊言擋住了他和親人之間最後的交流。至於,他的心裡在最後的日子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悲涼,沒人知道。謊言中的患者,看大家一起合力騙他,他可能就知道他已經被他的親人用另一種方式拋棄了吧?

這裡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不肯誠實地面對衰老和死亡,總是試圖掩飾和迴避。這對垂死的人其實更是一種傷害,也錯過了他在生命最後本應得到的來自親人的關懷與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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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三:是什麼擋住了來自親人的關愛,在他生命最後的時刻?

我的一個同事,在他父親去世後的很長時間裡,一直耿耿於懷,當時到底應不應該拔了父親身上的插管?在重症監護室里的父親太遭罪了。親人每天只能進去10分鐘,每次只能進去兩個人。他說什麼,父親都沒有反應。在那個冰冷的ICU,他對父親的感情無從表達。這是他心裡解不開的一個結。阿圖從醫生的角度告訴我們,很多時候,醫學經常辜負那些它本應幫助的人。過度的醫學干預反而增加了對患者的傷害,剝奪了他最需要的臨終關懷。現代醫學改變了死亡的體驗——讓人在生命的最後渾身插滿管子,卻又無法改變死亡的結局。這種生命的硬性延續,是病人真正想要的嗎?

如何優雅地跨過生命的終點?這是很多人最關心的問題。其中的一個誤區是,「大多數人只是把自己的命運交由醫學、技術和陌生人來掌控。」

阿圖在書中說到他妻子的奶奶愛麗絲和他自己的父親。雖然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可他們起初都是不服老的樣子,他們獨立,每天健身,有工作,開著車到處跑,興緻勃勃地享受他們晚年的快樂時光。「與健康相伴,生活會愉快的進行,沒有問題。然而在某一天,嚴重的疾病會突然來襲」,健康崩潰了。衰老是一個慢慢積累的過程。阿圖詢問過權威的老年病學家,導致衰老的特定的不可複製的途徑是什麼?他說:「沒有,我們就是一下子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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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四:這時,我們怎麼辦?

書中說到的一點讓我格外注意:腳才是老年人真正的危險。

在老年門診,一個85歲的老人,患有腰疼、關節炎、青光眼、高血壓,及癌症轉移。醫生最關注的,卻是她的腳——這才是對她的生命最具潛在威脅的問題,而不是癌細胞的轉移。很多老年人是因為跌倒,再也不能行走,永遠躺在床上。「導致跌倒的三大主要危險是平衡能力差,服用超過4種處方葯和肌肉乏力。三個因素都占齊的老人幾乎100%會跌倒。」

坦然接受自己變老這件事,就是我們要問一問自己:我們為老做好準備了嗎?

愛麗絲最後選擇了養老院。去養老院要面對一個巨大的心理變化——家是惟一讓她覺得有歸屬感,可以掌控自己生活的地方。隨著家的失去,她失去了對自己生活的控制權。人老了,對生活的要求不僅僅是活著和安全。在養老院里,她覺得自己喪失了隱私權和對自己生活的控制權。她想要一個自己的空間,這裡有廚房和衛生間,有她喜愛的東西,包括她的貓和她的咖啡壺。在這裡,要有人幫助她做她自己做不了的事情,但她可以鎖上房門,看自己喜歡的電視劇,沒有人要求她穿衣服或吃藥,她想做一個住在公寓里的人,而不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人。對於這時的老人,家是她的生活優先次序中佔主導地位的惟一地方。在家裡你可以決定怎麼安排時間、空間,怎麼打理自己的物品。而在家之外的地方 ,你決定不了。這種自由的喪失,是她最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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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五:在我們衰老脆弱,不再有能力保護照顧自己的時候,是什麼使生活值得過下去?這也是一個殘酷的問題,我們都要面對。

一旦衰老導致衰弱,似乎沒有人可以活得快樂。有的老人說,這時,生活中最好的事,就是自己能上廁所。當人一旦認識到生命的有限,他們就不再要求更多,不再追求財富和權力,只要求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驅使。

阿圖用一個個病人的親身經歷告訴我們,即使在失智失能的情況下,人在生命的最後,最強烈的願望,仍然是過自己的生活,和親人在一起,而不是一具任人擺布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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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六,也是最關鍵的問題:什麼時候努力醫治,什麼時候放棄治療?

大限來臨時,我們該幹什麼?或者說,如果你患上了癌症轉移等不可治癒的疾病,你希望你的醫生怎麼辦?「對於大多數人,因為不治之症而在監護室度過生命的最後日子,完全是一種錯誤。你躺在那裡,戴著呼吸機,一些器官已經停止運轉,心智搖擺於譫妄之間,永遠意識不到自己可能生前都無法離開這個暫借的,燈火通明的地方。在大限來臨之前,你沒有機會對你的親人再說一句再見,別難過,我愛你。」

對於近些年推出的「善終護理」,對於絕症病人,它致力的目標,是解除痛苦和不舒服,盡量保持頭腦的清醒,或是偶爾能和家人外出——而不是過分關注生命的長短。

現代社會的一大悲劇是「當我們無法準確知道還有多少時日時,當我們想像自己擁有的時間比當下擁有的時間多得多的時候,我們的每一個衝動都是戰鬥,於是死的時候,血管里留著化療藥物,喉嚨里插著管子,肉里還有新的縫線。我們根本是在縮短和惡化餘下的時間。」

善終服務告訴我們:只有努力不去活得更長,才能活得更長。

「很多病人,要麼為疑惑害怕和絕望所撕裂,要麼被醫學能力的幻想所蒙蔽。而醫者的責任,是按照人類本來的樣子對待病人。人只能死一次,他們沒有經驗可借鑒,醫者要將他們看到的情況告訴患者,幫助他們為後果做好準備,幫助他們擺脫那種被丟進倉庫一樣被人遺忘的狀況——沒人喜歡那種境遇。」

阿圖說:有的時候,少做一點是一種幫助。面對絕症,要找到一條讓他最有機會維持他覺得有價值生活的途徑。

一個人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也就是把做決定的責任轉交給另一個人的時候。阿圖的父親,也曾經是一個醫生,他為了這一刻,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不希望用呼吸機,不想受罪。他希望呆在家裡,和他愛的人在一起。這樣的結尾,不僅對於死者是重要的,對於留下的人,也許更為重要。但誰來做這個最後的決定,很多人當大限來臨時,並沒有做好準備。

關於死亡,和生命的最後時刻,可能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擔心與思考,這本書幫助我們揭開了人生最後時刻的很多真相。

本期話題:

人終有一死,我們最終的目的,不是好死,而是好好地活到終點。

那麼,我們到底害怕什麼呢?

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好好地活到終點?

什麼時候努力醫治,什麼時候放棄治療?

我們為老的那一天做好準備了嗎?

大限來臨時我們該做什麼?

歡迎大家把大家經歷的、預想的寶貴想法記錄在留言板中,我們將在下一期電視報上選登您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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