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前的今天，九天護國娘娘、狀元夫人、傳奇名妓賽金花離世

（萬象特約作者：一一）

【1936年12月4日】81年前的今天，九天護國娘娘、狀元夫人、傳奇名妓賽金花離世

賽金花原名趙彩雲，出道於蘇州花船，成名於上海書寓，在天津改名為賽金花後來到北京。關於她和八國聯軍統帥瓦德西的故事，讓她成為中國歷史上最富傳奇色彩的妓女。1905年，以她為主要人物的晚清四大譴責小說之一《孽海花》出版，風靡一時，「再版不下十五次，行銷不下五萬部」。

北大教授劉半農認為賽金花是晚清史上一個關鍵的線索人物，曾讓他的學生用了很長時間和她訪談。然而訪談中，完全未提及在歐洲與瓦德西相識；而另一部訪談後寫的《賽金花外傳》，她卻明白表示二人是老相識。

八國聯軍進京後，賽金花可能不像晚清筆記小說里的「九天護國娘娘」那麼神通廣大，但她確實與德國官兵為伴交遊，在有些場合幫助了京城百姓，贏得了很多人的讚賞。

【出使歐洲的公使夫人】

1872年，賽金花生於安徽徽州黟縣，後隨父親移居到蘇州。1886年（14歲），在蘇州河上的花船上接客。同年，前科狀元洪鈞回蘇州守孝，被賽金花美色所傾倒。1887年正月十四日，洪鈞納賽金花為三姨太，為其改名為洪夢鸞。

1887年5月，清政府委派洪鈞出使德、俄、荷、奧歐洲四國。洪鈞的正室夫人因病不能隨同前往，賽金花以公使夫人的名義出使四國，受到德皇威廉二世和皇后的接見。在柏林居住期間，賽金花與洪鈞生一女，取名德官。1892年底（20歲），洪鈞任滿回國。

【名揚上海灘的花榜狀元】

1893年（21歲），洪鈞因病去世。賽金花在護送洪鈞棺柩南返蘇州途中，離開洪家，留在上海，掛牌書寓，改名曹夢蘭，花名傅彩雲。她因狀元夫人和公使夫人的招牌而名揚上海灘，被稱為花榜狀元。

1898年夏天（26歲），蘇州狀元陸潤庠串通上海知府，強迫賽金花離開上海。賽金花北上天津，在濱江北道的舊「金花」妓院原址租房，掛牌「賽金花書寓」，並改名賽金花，並組織「金花班」。

【九天護國娘娘的賽瓦情史】

1899年搬往北京，住在西單石頭衚衕，先後在高碑衚衕、陝西巷掛牌營業。她在京城風靡一時，與名儒、鉅賈盧玉舫結拜，排行老二，人稱賽二爺。1900年前，她就是小報上的常客，時常連載她的花邊八卦。

1900年，八國聯軍攻陷北京時，賽金花曾與部分德國軍官有過接觸，也曾改換男裝到皇家園林西苑（今中南海）遊玩。1900年之後，賽金花從一個普通的名妓升格為「九天護國娘娘」，關於她與瓦德西的故事，在晚清筆記、小說中到處可見。

1905年，以她為主要人物貫串全篇的小說《孽海花》出版，風靡一時，「再版不下十五次，行銷不下五萬部」，她的知名度再上層樓。書中大肆渲染她在隨洪鈞出使德國時，就已與「雄赳赳的日耳曼少年」瓦德西私通。

【魏趙靈飛的婚姻】

1903年4月（31歲），金花班一姑娘不忍賣淫為生服鴉片自殺，賽金花因涉嫌虐待幼妓致死而入獄，5月被遞解回蘇州，後被釋出獄。賽金花出獄後，花班散了，家財也散盡，只好返回上海重新掛牌。

1911年（39歲），賽金花嫁給了滬寧鐵路段稽查曹瑞忠做妾。次年曹死，再次為娼。1918年6月20日（46歲），賽金花與曾任參議院議員、江西民政廳長的魏斯炅在上海正式結婚，改名魏趙靈飛。1921年7月，魏斯炅因病去世。

【再度興起的賽金花熱】

1933年（61歲），她為了免除房產稅寫了一張呈文，被北平《小實報》記者發現，立即前往採訪，大加炒作。早就被人遺忘的賽金花又出現在大眾視野里。隨後各方名人絡繹不絕去看她，猶如欣賞出土的古玩，大眾興趣所在，仍然是那一段賽瓦情史。

在「賽金花熱」下，許多人將她搬上舞台，如上海的「性學博士」張競生與大明星胡蝶，曾約她上電影。夏衍的話劇《賽金花》的上演，使得賽金花熱達到高潮。連此時還是演員的江青，也曾爭演賽金花角色。

1934年，《申報》記者採訪賽金花，失望地發現她「甚且並不知道國家為何物，更無論愛國與否矣」，「今日之賽，不但不聰明，甚至說話毫無條理，使人有疑為神經病者之感」。

【張大千的彩雲圖】

賽金花的晚年貧困潦倒，1936年12月4日，賽金花因病於北京過世，終年66歲。賽金花死後，由齊白石、張大千、劉半農等名人募集喪銀，才得以在陶然亭「香冢」旁下葬。

陶然亭還有記述賽金花生平的三塊石刻：彩雲圖、前彩雲曲和彩雲後曲。彩雲圖是著名書畫家張大千為賽金花畫的畫像，《前彩雲曲》和《彩雲後曲》為樊增祥為賽金花作的長詩。

（陶然亭里張大千的彩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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