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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載暄散文集《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獲中國金融文學獎散文獎

2017年12月2日,中國金融作家協會二屆二次理事會議在北京舉行,同時舉行中國金融文學獎頒獎儀式,四川金融作家協會會員、成都市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陳小兵(筆名:陳載暄)的散文集《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獲第三屆中國金融文學獎散文獎。四川金融作家協會會員宋光明的散文集《溫暖的日子》獲第三屆中國金融文學獎提名獎,高瞻的中篇小說《穿越危機》獲第三屆中國金融文學獎中篇小說提名獎,何承洪的短篇小說《傷逝》獲第二屆中國金融文學新作獎小說新作提名獎。

據介紹,本屆中國金融文學獎獲獎作品是從徵集的長篇小說、中篇小說、短篇小說、散文、詩歌、報告文學、影視劇本、文學理論與評論等體裁與門類作品近400部(集、篇)各類公開發表、出版的作品中選取有效作品348部(篇),再由中國作協、中國金融作協有關專家組成的終審評委把關、調整、確認和評委會審定,產生了第三屆金融文學獎長篇小說獎、中篇小說獎、短篇小說獎、散文獎、詩歌獎、報告文學獎、劇作獎、文學理論評論獎63部,提名獎33部;第二屆金融文學新作獎小說新作獎、報告文學新作獎、劇本新作獎18部,提名獎18部。

據悉,「中國金融文學獎」由中國金融文聯、中國金融作家協會組織評選、頒發,是中國金融文學界的最高獎項,每四年一屆。從本屆起,不分作品獎次,統一授予獲獎者榮譽獎項。

四川金融作家協會會員榮獲中國金融文學獎的最高獎項,既為四川金融界爭得了榮譽,也為四川金融文化事業的發展作出了積極貢獻。文學新作獎小說新作提名獎。

中國金融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龔文宣先生微信曰:

小兵老弟,是你的作品征服了評委!希望加油,讀到你更多的新作!

阿一寫序

《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序言

文|阿一

陳載暄的散文寫得好,有些篇目寫得是非常好,見出心性、學識和才情,其中的精神和情感流露都是緩慢的,沉著的,放鬆的,有一種特別的韻味悠長的味道,比如《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順著河流的方向》《在流水裡看不見我的眼睛》等等,有一些滄桑,有一些惆悵,有一些困惑,有一些內斂和矜持,更有一些氣定神閑後而有的洒脫,沉鬱而動人。一個寫作的人,心靈企及不了那個境界,話語又匱乏文化整合能力,是出不來那個氣象的。想起來那時候我琢磨著文字背後的這個人,是一襲長衫的儒生,身形修長,面容清癯,有點李商隱「永憶江湖歸白髮,欲回天地入扁舟」的蕭散和曠達的意味。事實上,載暄其時才三十多點歲。

這些文章中的一部分以前我便讀過,它們的語言方式和文字氣息我也看好,自然便有了回應。

幾年過去,而今再讀,依舊耐讀,是好。這些文字的骨子裡是莊重情懷,這裡面有著豐富的含量。說到底,散文要的就是一種味道,精神的味道以及文字的味道。散文就是一些人性、精神、感情和思想的碎片,它們混合著共同構成一個作家的基本的精神氛圍,構成一個作家的話語表情和內在的心靈風度。一種文字的氣場把我們罩了進去,借著它們,我們可以傾訴和宣洩。是的,心靈的東西在文字背後,是滲透出來的。

載暄一直在為自己內心的真實而寫作。早期的東西寫得清麗優美,沉著纏綿,氣往內收,婉約的味道多一些。散文寫到一定程度後,就雜文化了,散發出來的氣就不一樣,文章的質感不一樣,有生命體征在裡面,有智慧在裡面。我說的這種雜文,並非是那種很硬的文章,那種文章脾氣大。散文寫到一定層次上,一般就沒有那種抒情了,就是天文地理人間地獄神界融合而貫通的東西,隨心所欲,沒了章法,是從天地自然中、現實生活中,是從生命體驗中溢漫出來的東西。我所說的載暄的這種雜文化,可以說是一種「說話體」,表面上亂,漫不經心似的神態,骨子裡卻有數。近年來他寫了不少涉及哲學追索和文化反思的思想隨筆,氣往外放,但意之所到,筆力曲折,這種恣肆放言的「意」和「氣」,照樣顯得沖淡而舒適,我們讀起來沒有那一種金剛怒目、劍拔弩張式的強迫感。

新的寫作方式背後,往往蘊含著新的精神變化,它的背後是一種精神變化,他的思考方式,他關心的問題,他精神裡面蘊含的氣質,一旦被貫徹在藝術實踐中,就一定會生長出新的形式與作家的內心圖景相適應。「哪怕就此碰得頭破血流,哪怕就此寂寞而孤孑地流露出憂鬱的眼眸,就如荒野中的一棵綠樹,也要站得堅韌、站得頑強,還要站成一種滲入靈魂而讓心靈震顫的風景。感覺到夏夜暮晚的微風么,徐徐地吹著啊,撫慰中有我的音符,仔細聆聽吧,你會聽見的。因為我的音符是那樣的悠揚,那是生命來處的召喚,這叩響穿越了千年的喧囂和嘈雜,穿越了無盡的茫然和迷亂。」(《堅守或者妥協》)。老實說,我很佩服載暄多年來一定要堅守什麼,同時,又一定不妥協什麼的那一種骨骼。特立獨行,自在逍遙,當是彌足珍貴的。

一個正氣盈胸、剛介有守的讀書人,用自己的腦袋獨立思考,執著堅定,絕不隨波逐流人云亦云。當然,獨立思考的結果,並不見得都是真知灼見,都閃爍著真理的光輝。但是,閃爍著真理光輝的真知灼見,卻無一例外是獨立思考的結果。

陳載暄是個居士,於塵世當中,以禪凈結合的方式,沉浸於禪心秘境,遨遊於佛法之海,並廣泛深入涉獵道家與儒家典籍,已經出版有著作《禪外流雲》、《禪韻心香智慧金剛經》。「穿越過夜晚之黑的回頭」,「清風明月贈愛語」,浸潤在國學無邊的智慧中,平添了幾許平和從容、安詳愉悅和自信瀟洒。書生襟抱本無垠,後面有一條現實和長長的歷史的背影,載暄為自己筆下的文化追問紮下了深深的根,根扎得深,文化的感悟自然就有了生命和審美上的深度。他在耐心持久地進行創造性的探索,把一些虛東西實寫出來,把意念的東西以實景寫出來,視野開闊,縱談古今,繼而解讀莊子、《中庸》、《大學》等等。他愛與感念它們。與遠年靈魂對話,續接文明之清流,他握住的正是進入中國古代和反觀當代的兩條重要通道。

他給出了一條內心的道路,讓人看得到他是從哪裡走過來的,要走到哪裡去。他經由個人的方式進行文化心理追索,以及力圖為建立一種美好的文化人格而努力。

追問存在的意義,尋找超脫的體會,關於宗教性的靈魂痛苦與安頓,這是一種更加內在、更加潛在、也更為根本和宏闊的力量。拉開一點說,中國文學的精神質量要上去,不能缺乏這個維度。真正的好作家應該深深地鑽探世界和人性的奧秘與真相,對人類在精神探索的內在挺進上用力。

浸染和讓別人浸染,思考和讓別人思考。《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這本散文隨筆集,當是能讓你心靈顫動和由此覺悟一點什麼的。

還想著,高僧大德都說家常話,這些家常話既樸素、俏皮,又大氣、簡潔,最有表現力又最能到達心靈,這是多高的境界。我們常說返璞歸真,我們也說名牌就是簡單,越簡單品格越高。我的好朋友載暄,今後倘能如此精進,那就再好不過。

觀照的三重境界

——評陳載暄《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

文|郭岩(木蘭良朝)

寫作雖是慢性自殺,可也是日常體操(周國平語)。而將寫作當成修行必須的一部分,當成日常思想生活必須的一部分,我以為,陳載暄做得極到位。可能我們自以為口口聲聲從事的所謂寫作有多高尚,多脫俗,卻一直在跟自己繞圈子,說白了,就是自戀——令停留在觀照自己的層面。尤其在全民寫作的情狀之下,差不多人人都可以在自媒體上來個「此在」。而在眾多的「此在」之中,都有哪些寫作是「將在」,並最終成為「永在」,還真不好說。陳載暄厚厚的一本隨筆集《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早已完成了「此在」,我確信它即將抵達「將在」。

陳載暄寫作中最大的長處在於對日常生活、對普遍人性和終極信仰的觀照。日常生活為物質層面,普遍人性為精神層面,而終極信仰則為我們常常無法企及的靈魂的高度。

他對日常生活的觀照是放大鏡,細膩真實,把不為人所注意的細節放大,妍媸自現。我們也遊山玩水,不過拍照留念算到此一游,或者來些不痛不癢的景狀物算作遊記。而陳載暄能從內心對「行程中美麗的風景」的觀照中,引人體會風物與人的關係。無論是冬天的峨嵋山,還是夏季的西安,無論是明媚的會理,還是燦爛的金陽,這是一條夢幻之旅。當人們熱衷於帶孩子上假期輔導班,熱衷於節假日打麻將玩遊戲之時,陳載暄已早早上路,同著妻女去感受山川大地的自然風光。並且,這條「夢幻之旅」並非建立在公費旅遊或腰纏萬貫之上,而是由對自然、對生命的熱愛感召之下開始的。它建立在並不「花開闊綽(盛可以語)」的現實之中,所以,「每個角落,都要去逛逛,每一扇開著的門,都要走進去看看。」這種細微的觀照,處處體現著生的歡欣,愛的愉悅。一陣雨,一陣槐香,秋水雁影,霧淞草海,都是難得的記憶。可儲存,可發酵,可變作文字的佳釀,留待無數次回味和沉醉。這種觀照是把心放在風物之中,也將「所有的憂傷,都將化著清新的詩情,瀰漫於淡渺的夜空。(《喜德散記》)」令「濃淡相宜的美中透出意境的無限想像與飄逸。(《寧南掠影》)」被忽略了的美被放大,再將這天地大美置於胸懷,那美就有了新意。

陳載暄對普遍人性的觀照是一把手術刀,解剖,省察、反思,既指向他人,更解剖自我。從日常的柴米油鹽到文本閱讀,從歷史到現實,由己及人,有激動,有寧靜,有真愛,更有痛和愧,這種觀照其實是與我們處於「同一片天空」下的。由「諸子百家、自由爭鳴」到「禮樂教化」,「哪個朝代最理想」,縱橫捭闔,有胸懷天下的氣象。而《堅守或妥協》《文字印在泛黃的紙張上》,分明是高潔品格的自我觀照。最令人佩服的是,載暄先生的文字里透露出的對忠誠這個詞的骨感剛絕的寫法。忠誠,是對愛的忠誠,對信仰的忠誠,對世間一切真善美的忠誠。物慾橫流面前,燈紅酒綠之下,多少人無法把握自己滑向慾望的無底深淵。我們所見的男性的「出軌」達到空前繁盛之狀,「小三」甚至一度成為一個熱詞。而陳載暄卻「順著河流的方向」做出一個男子高潔的忠誠之姿,自然而然的於文字中達成了精神面貌的整潔、端正與高貴。「在心底,我把所有的風塵女當作我純潔人性上的朋友,她們肯定需要純潔的友誼,儘管我與她們永遠保持著身體上的距離。」《佔小便宜》是最直指人心的一篇,我以為人人可從中讀出自己「皮袍下的小」來。由看到公交車上一個人不買票聯想到自己,從前坐火車不買票,列車員查票時就說舅舅在鐵路上工作,自己是家屬而混過去。習慣於在文字中粉飾自己的正直和高尚的人,至此應當感到汗顏了。我以為「順著河流的方向」是陳載暄精神生活最集中觀照所在,買下一束賣花女手中的玫瑰,是對人性的悲憫。對列車上站了近一夜的武警兵的敬意,是對理想和主義的追問。對「塵歸於我」的思考,是觀照自身乃至整個人類的精神生活,於反思中懺悔,然而在警醒中並不失去希望。對物慾、對骯髒的醜惡的抵制和對精神家園不悔的守望,最終達成了陳載暄寫作觀照的高度。

對終極信仰的觀照是靈魂的鍊金術。陳載暄於禪宗多有深入研究,但這裡的信仰卻不局限於參禪。他的觀照由微觀及宏觀,是永不停步的:「那些高僧大德,那些禪師們,他們那偉岸而高蹈的行履,是那樣的妙絕,我思之不及,行之不及,只能在時空千古流逝的一剎,去觸受那令人無限欽仰和追慕的宗風。」在現實世界中,絕大多數人如螻蟻般只擁有一般意義上的物質生活,一些人有幸擁有精神生活,而只有極少人達到靈魂生活的高度。陳載暄觀照中的「菩提」有一種光輝,「洒脫、溫暖、優美、絢麗」,照亮「雲水飄飄霧蒙蒙」。「這因緣無盡。再者,明白了,就曉得這禪無處不在,無物不是,正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安放好自己的靈魂,那需要寧靜的修鍊。如果說人生是一場修行的話,這世上會有多少人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迷失了自我,連精神都是一片空虛,何談靈魂的修鍊,「去接觸生命的大道」。我們說,靈魂的修鍊可能不一定非要進入具體的某一宗教,信仰建築於物質和精神兩個層面之上。林語堂說:「宗教對人類心靈起著一種凈化作用,使人對宇宙、對人生產生一種神秘感和美感,對自己的同類或其他生物表示體貼的憐憫」,一旦我們確立並堅持某種信仰,那就是為自己尋找到了光輝的菩提,它令我們的人生明澈,令我們的靈魂清潔,遠離名利的污濁,從而達到陳載暄所追求的那種「平和從容、安詳愉悅、自信瀟洒」,那又將是一個多麼令人神往的境界!

在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慶幸有一位佈道者,素食令他清潔,正直令他端正,省察令他英武,修行令他堅韌,他不說教,不做作,不矯飾,那般真誠果絕,又那般醇厚淡定,明朗曉暢的語言,時而雄健激昂時而質樸沉鬱的筆觸,將三重觀照集於此,我想我於多時混沌之中得到了某種近似神諭的啟示......

月明風清——淺談陳載暄的散文

文|蔚文立平

成都作家陳載暄給我郵來他的散文集《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並有意邀我加入他的團隊。他目前正在主持譯註中國古代名著系列。這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我婉言謝絕了。雖然這是一件名利雙收的事,但我這般年紀是該拋開的了。一來我的古文還沒好到那步,若是勉強為之,恐怕耗時長久,反誤了自己。二來我想寫寫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那些發生在我身邊實實在在的人和事,雖然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卻也可以窺見時代特徵,從一葉而知秋。若能再提煉點什麼哲理來,也許足可聊以慰藉平生。

載暄是位有信仰的人,這讓我肅然起敬。因為我深知,有信仰的人即使在無人看見無人監督的時候,他們仍然要對心中的「神靈」負責而堅持善行。所以我認為光靠法律是不行的,在法律效力不達的地方容易滋生罪惡。而吃素幾乎源自有信仰的人。載暄是這樣的人。在他《素食:悄然興起》一文中,他指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餐餐不離肉……飲食失當,罹患或者誘發身體內的多年宿疾,難免飽受病痛的折磨。」不僅如此,還源於對其它生命的尊重。事實上,物種之間在長期的進化過程中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動態平衡,如果破壞了其中一環,極容易引起連鎖反應造成生態平衡的破壞,這種破壞具有「連續性、累加性、潛在性」,如果我們不加制止,最後滅絕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人類自己。

作者指出,悄然興起的素食之風是因為適應了不同價值取向者的需求,佛教人士當然是首先的倡導者,此外還有動物保護主義者、環保主義者、健康主義者等等。

然而不管什麼主義,素食粗纖維對腸胃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載暄在另一篇文章《強大的國家》中的見解令人信服。我尤其贊成他這樣的觀點:「漢民族向來就具有全球性的開放心胸和思想」,只是落後的民族的侵入打斷了這一本來領先於世的文明程度,使得中華民族的對外開放顯得那麼艱難曲折。要知道,中國火器的使用比西方早了許多年,鄭和下西洋比哥倫布早了足足八十七年,且中華民族早在春秋戰國就是「百家爭鳴」,沒有歐洲那樣漫長黑暗的中世紀以致宋明兩朝完全成為世界的文明中心。可惜蒙古和女真民族的入侵,把中國整整拉後幾個世紀,特別是滿清廢棄火器的使用以致近代落到了只有挨打的份兒。

這是野蠻征服文明的悲劇,是值得當今世界警惕的!

當然兄弟民族的加入,也給我們帶來了一些好處,比如版圖的擴大,白話文的蘊育普及等等。但是也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漢民族的屬性,士大夫堅持真理的精神幾乎沒有了,畏首畏足,見風使舵,奴性太強,嚴重妨礙著社會文明的進步。

中華民族啊,亟需改良!

於是作者在《哪個朝代最理性》中提出「當老百姓應在周朝」,我以為然!因為在周朝,要求天子「就是要把老百姓的反映當作檢驗自己為政得失的一面鏡子,講究德治,以禮治國。周朝的政府官員確實做到了愛民如子,絕不給老百姓超額的賦稅和負擔,絕不干涉老百姓的自由生活,達到了後來老子所說的『無為而治』,周朝的禮治,純粹為促進內心修養,讓德行內化,要求人跟人互相尊重、互相愛護、互相幫助、互相關懷,由此,周朝實現了真正的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清明境地」。難怪孔聖人殫精竭慮修周朝禮樂,極力主張「克己復禮」。那時的《詩經》中有「許多篇章都是老百姓自發歌頌國政和民間愛情、生活的頌文,這可不是御用文人們違心的歌頌,是精神、心靈、生活統一和諧的真摯之作。」

可是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把這一切碾得粉碎。無數的戰爭造成殘酷的血肉絞殺和滾碾,活活扼殺了生機。

作者從不同角度肯定了後來的不同朝代:

「當武將最為本民族建功立業的是在漢武帝時期,漢武帝打擊侵略,拓展疆土,豪言道『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在這樣的政治、軍事最高統帥下,奉命出征的武將們不立功名也是不行了。」而「當個揚眉吐氣、昂首自豪的官員,應當是在唐朝盛世當中。當時全世界都被盛唐的繁華所傾慕,不少外國人都來求官、求學,無論中國的哪個民族,在朝廷做官,自然也就自信軒昂了。」

作者認為「當個知識分子,最好的朝代應是宋朝」。

可是抑武重文顯示出趙家天子的小肚雞腸,拋棄了漢民族的尚武精神最終招致自己坐井觀天不說,造成了整個民族的第一次大災難、大倒退,「傾巢之下豈有完卵?」知識分子最後的命運也是悲慘的。

所以我以為文、禮、武要並舉,不可偏廢,不同時期應有所側重!而我最贊成的是載暄關於「當個思想家和哲學家,最好的時代應是春秋戰國之時」的觀點,那時候「華夏大地上一面是諸侯的稱霸爭雄、爭權奪利,一面是諸子們的思想百花齊放、各執己說、言論自由。縱觀東西方人類的思想成果,除古印度的佛教外,幾千年來的所有哲學內容,在華夏大地上春秋戰國時期的諸子們基本上都說完了,儘管後人們講得再多、著述充棟,其實也沒超過百家爭鳴的所有內涵。而且在春秋戰國時期,儘管諸侯們逐鹿爭霸,但對有思想、有文化的知識分子們卻不開殺戒,這是華夏先人們值得我們後人仰視的高度。」這一時期確實是最理性的,那時有老子的道家、孔子的儒家、孫子的兵家等等,多齊全啊,漢民族如此發展下去,能文能武,真正才能實現「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建設保衛兩不誤。

記得年輕時我曾倍感「經商如同打仗」,誓言「不學孔子學孫子,不讀春秋讀兵書。」現在看來倒也膚淺了些。

載暄的這本著作厚達三十九萬字,可見日積月累之功。其開門見山的散文「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反映了現代化帶來的煩惱和困惑和對過去山清水秀的懷念,烘托出兩相迥異的環境和心情,引發我們的反思。

作者也講了過年這一中華民族特有的節日的喜慶。其實這是農耕社會幸福的標誌,我以為那種幸福感遠遠大於現代工業社會信息社會的無情和泛濫,它其實也是中華民族凝聚的傳統方式。

在「星光流瀉的夜晚」一文,作者幾乎用夢幻般的語言寫了他和小女兒之間關於蛐蛐的故事,並催眠般地動情寫道;「哪一天夜裡,我定在這蛐蛐的和鳴中,重彈吉它,彈給妻子和小女兒聽。」

相信感動的不僅僅是他的家人。

在「誰來撈月亮」一文中作者表達了對我們失去幾千年優秀傳統盲目崇洋的擔心,坦言「不可否認,我們傳統文化里,有著禁錮美好人性的負面元素」,提出「我們完全可以吸取好的、精華的營養,將那些糟粕加以改良。」「使我們的社會先進、文明、知禮、祥和。」作者不是將嬰兒和髒水一起倒掉,表現出開明和智慧。

最後作者談到「施與」,布施會使你心情愉快,身體健康。並一針見血地指出,「擔心乞討人群可怕地增加」,「觸目驚心,令人不寒而慄」。作者關切從根源解決問題,提出對富人加大稅收調節,形成整個社會的慈善氛圍等等,拒絕空談理論,「若用『良知』二字來拷問,只是屬於理想主義的奢侈想法了」。

作者在《月亮還未爬起來的前夜》這本三十多萬字的書里還講了許多故事和感想,看似隨筆,卻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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