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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刻生涯:磨礪出的石之美

中國小康網 獨家專稿

我的篆刻生涯,就從一個只有五畫的「正」字開始了。儘管我把它呈現得歪歪扭扭,順便也把自己折騰得手指酸痛、頭暈眼花,可心裡還是有些滿足感的,畢竟,這是我的作品,也是我頭一次接觸篆刻。

這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在中山公園東南角落的一個院子里,有兩個現代化的教室,大教室能容納上百人,小教室能裝下的不過二三十人。那天是我第一次去上課,找了很久,才踅摸到正傳授篆刻技藝的那間小教室。

老師已經開講,頭髮有些卷,身材有些胖,慈眉善目、不修邊幅。我悄悄向同桌打聽,他說老師姓張,祖輩都治印。

講了不到四十分鐘,老師說來吧,「先觀摩我刻,然後同學自行練習。」大家立刻圍上去。水泄不通的圈子中央,老師握著石頭,拿起刀眯起眼睛刻起來。刻幾刀便要講上一句,從右往左運刀、一刀到位、刀鋒要正之類的。幾分鐘工夫,老師的印章示範完畢,然後讓大家回到原位,作業就是刻個「正」字。

這個「正」字卻頗不容易刻正。

學著老師的樣子握起石頭後,我這個篆刻「新手」就開始「無從下手」了,幸好有同桌的指點,他告訴我要先用毛筆或者鉛筆在石頭上寫出反寫的「正」字,然後再下刀。剩下的時間我就一直俯身在桌上,全神貫注、心無旁騖地對付那塊石頭。一橫一豎,再一橫一豎,最後再來上一橫,初次拿刀的我一旦「上了手」,竟也毫無畏懼,力氣較小卻勇猛下刀,將刻刀駕馭得所向披靡,令石頭粉末紛紛墜地。這種揮劍砍剁的痛快淋漓,是軟筆書法沒法給予的快感。

自己的篆刻「處女作」誕生後,才有空看看其他同學的作品,同樣是漢字,大家刻出來千姿百態。同學中有個連著上過三回課程的男子,身材敦實、舉止儒雅,被大家稱作大師兄,他總是隨身攜帶自己的作品集,經常和周圍人做各種交流。我的同桌刻得不錯,但拿到老師那裡,得到的就是輕微的點頭和讚美,在大師兄那裡倒是能得到更多的交流和探討,於是他長時間流連在大師兄那裡。

我們這二十幾個人的團體建立了一個微信群,經常將各自的作品發出來,大家一塊兒品評鑒賞。受此感染,我開始搜集關於篆刻的作品,這才發現治印的天地太廣闊了,不但兩漢時期就有成熟的印章存世,並且歷朝歷代文人畫家都在自覺地學習鑽研篆刻技藝,尤其到了清代更加繁榮。蔣勛在《漢字書法之美》里提到,漢字有最少五千年的歷史。他感嘆到,漢字書法里很難少掉印章,沉黑的墨色裡間錯著朱紅的印記,那朱紅的印記有時比墨色更是不肯褪色的記憶。

黑紅之間、青白之間,彷彿不僅是歷史,更是那些活生生的情感在流淌。

蔣勛先生的解讀正是很多人的踐行。無論過去還是今天,人們拿著一方小小的石頭,就彷彿抓住了進入藝術殿堂的鑰匙。極目遠眺,中國近現代以來在治印上下過功夫的藝術大家摩肩接踵、蔚為大觀,他們不僅僅把治印當作一種藝術錘鍊,更是提升到一種人生的修養和磨礪層面。兼文學家、文字學家、書論家於一身的趙宦光(明代)曾有「圖書(指篆刻印章)妙境,即不在雕鏤」之語,強調的是藝術修養的厚植、蘊涵與積澱。明末清初著名學者傅青主云:「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

治印,要的就是入境——人與境的相融。但是「人」這個字,得在社會上磨練多少次後才會在凹凸中顯示出真跡呢!(沙子)

在城市遊走,卻嚮往自然;為藝術傾倒,反向生活掘進;向天而歌,哪怕喉嚨沙啞。

本文刊登於《小康》2017年12月上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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