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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龍吟》回答了我的多年疑問:司馬懿靠什麼贏了諸葛亮

作者|謝明宏

編輯|李春暉

如果曹丕能夠活得更長,司馬懿是否會有不同結局?甚至,成為一個真正的「曹魏純臣」。

《軍師聯盟》闊別數月,終於在年底赴會。《虎嘯龍吟》於今晚8點獨家登陸優酷,VIP會員每周二及周四20點搶先看4集,酷喵會員再多看1集,非會員每天0點免費更新1集。

身為會員的硬糖君搶先看了,第一集就迎頭遭遇曹丕領便當。因曹丕登上帝位而開啟的司馬懿與曹魏的政治蜜月期,又因曹丕的早逝而迅速蒙上陰影。

李晨飾演的曹丕,虛弱的躺在病榻之上,猶心心念念道:「溫縣與洛陽只有兩百里,怎麼(司馬懿)還不到?」

但硬糖君的「腐」魂還沒能盡情燃燒,接下來曹丕臨終令司馬懿與中軍大將軍曹真、鎮軍大將軍陳群為輔政大臣,又對太子曹叡說:「就讓他們斗,才會對你效忠」。帝王無真情啊,但不得不說是非常高明的政治手段,繼位的魏明帝曹叡也是如此踐行的。

舊主已逝,新主存疑。司馬懿被魏明帝曹叡封為舞陽侯,開始了「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政治生涯。公元238年,司馬懿由洛陽返鄉,見父老故舊,「讌飲累日」。

「將掃群穢,還過故鄉。肅清萬里,總齊八荒。告成歸老,待罪舞陽」。從他當時的嘆息為歌可見,司馬懿對此次出征還是有信心的。但對獲勝後的政治前途似無把握,且流露出退意。

魏明帝在位期間,司馬懿幾乎一直未在朝中,表明他在政治上並不完全受明帝信任。此中原因究竟何在?而司馬懿與諸葛亮這一對宿命般的敵人,空城計究竟布下何等玄機?高平陵事變標誌著司馬懿徹底「不臣」,而在這之前的漫長時光中,他的心態如何幾經沉浮?

其實,硬糖君一直都更期待看司馬懿的後半生。比起前半生的蟄伏隱忍,後半生的掃平群雄,簡直像《甄嬛傳》中甄嬛黑化回宮後一樣帶感。已經搶先看了首映的硬糖君,將《虎嘯龍吟》總結為三大主題:鬥智、斗心、斗自己。

首先,鬥智方面。雄才偉略的魏明帝對鷹顧狼視的司馬懿,始終保持「相見不如懷念」的疑心。司馬懿一方面要取得魏明帝的信任,一方面又要應付紛繁的戰事,簡直一出職場智慧指南。

其次,斗心方面。「多智近妖」的諸葛亮終於登場,他與司馬懿的攻心戰也是歷來三國迷不容錯過的饕餮盛宴。

最後,在司馬懿忠奸莫辨的假面背後,他在「初心」與「深淵」之間徘徊躊躇,是終其一生的靈魂苦鬥。

龍虎鬥智:魏明帝VS司馬懿

司馬懿是魏文帝曹叡臨終前委任的四位輔政大臣之一。魏明帝即位後,即將司馬懿派往荊州禦敵。從此,他不再能直接參与朝中事務。

曹真病逝前,魏明帝將司馬懿調到西線抵禦諸葛亮的北伐。公孫淵擁兵反叛後,魏明帝又派司馬懿遠征遼東,對司馬懿統兵作戰表現出相當的信任。

魏明帝臨終前委任的輔政大臣本沒有司馬懿,說明他對司馬懿在政治上並不完全信任。但病中的他後來聽信劉放、孫資的話,最終讓司馬懿與曹爽一同輔政。

總體說來,魏明帝對司馬懿可謂「能用之於外而不會親之於內」。而《虎嘯龍吟》中魏明帝的飾演者劉歡,用「相愛相殺」來總結這段君臣關係,足見對兩個人物關係的理解透徹。

根據《虎嘯龍吟》的呈現,當年,是司馬懿按著曹叡的頭管郭照叫一聲娘,才有了後來的魏明帝。劉歡在開播發布會上也提到,「曹叡繼位以後兩人發生很多矛盾,他們有很多時候意見不統一,又忌憚著他又愛著他,所以是相愛相殺的人。

曹叡年輕,而仲達老謀,《虎嘯龍吟》中關於魏明帝曹叡如何用權術壓制司馬懿。對此劉歡認為:「曹叡看似是一個年輕君主,但在自己內心裡他有很強的方向性。不管是對司馬懿還是對眾臣,包括他對諸葛亮的一些軍事上的評定,都有很深的自我認識和認知。」

在曹魏從太和到景初年間的政治中,魏明帝無疑居於核心地位。他能穩固地掌握朝政,操控群臣。而司馬懿對魏明帝的態度,或許正如《晉書》所說「飾忠於已詐之心」,不過他仍能在外盡忠國事,且未有明顯的培植親信或拉攏政治團伙之舉。

吳秀波飾演的司馬懿,在這段時期:和光同塵,與時舒捲,耐心等待屬於他的時機。他後來也確實等到了。

攻心為上:司馬懿VS諸葛亮

我孔明本是卧龍崗散淡的人,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聯東吳滅曹威鼎足三分。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這段話的弦外之音是什麼呢?我(諸葛亮)賭你不會領兵殺進城,因為那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自然懂。你(司馬懿)莫要胡思亂想心不定,你快找個城裡有伏兵的理由,馬上退兵。不然那魏主曹睿起疑心,一定會要了你司馬家族的小命。

諸葛亮和司馬懿是冤家,是敵人,但也是知音。

司馬懿完全聽懂了諸葛亮的弦外之音,自己在官場上浮沉半生。他當然明白,如果沒有了敵人諸葛亮,朝廷還要我司馬大都督幹什麼。於是韁繩一提,司馬懿大喊一聲「小心有伏兵」便率隊打馬速速離去。

《三國演義》中的「空城計」,實際上是博弈論的經典雙贏案例。而對於歷史上不存在的這齣戲,《虎嘯龍吟》要如何演繹也頗吊人胃口。

一個人一張琴,嚇退15萬大軍,這麼一個耳熟能詳的反邏輯故事裡,有沒有可能讓司馬懿和諸葛亮有一次相逢一笑,有一次正面對撞,這是《虎嘯龍吟》做的一種全新設定。導演張永新也在開播發布會表示,「希望能夠用一種相對新一點的角度來展現空城計」。

除開尚未揭開神秘面紗的「新空城計」,《虎嘯龍吟》還匠心獨具的設計了這對宿敵的「松下對話」。有人問導演為何戰爭戲不多,張永新就劇透「松下對話」是諸葛亮與司馬懿的攻心戰。

戰爭不一定在戰場上,也可能在人心裡。《虎嘯龍吟》將會集中表現諸葛亮與司馬懿的心靈世界。諸葛亮的扮演者王洛勇認為,諸葛亮是一個花一生時間踐行著「恢復漢室的美麗謊言」的苦行僧,最後和踽踽獨行的司馬懿在十字路口相遇。他們互相試探,觸摸彼此的尊嚴與寂寞

非常難得的是,不像大量歷史題材劇的「踩一捧一」,《虎嘯龍吟》並沒有去矮化諸葛亮。王洛勇表示完全沒覺得諸葛亮是配角,直呼:「天哪,這就是我的戲啊!」

而比沒有矮化諸葛亮更加難能可貴的是,《虎嘯龍吟》也沒有對司馬懿護短「洗白」。我們可以看到,司馬懿自己說由別人手中刀變成自己握著刀,殺人如麻。他在黑白面遊走,在忠奸線掙扎。

《虎嘯龍吟》讓之前觀眾的擔心煙消雲散,做到了「不虛美,不隱惡」。而在改編的原則上,也遵循「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原則。張永新表示,《虎嘯龍吟》的故事其實是「司馬懿打一輩子五禽戲」。

「我們經常開玩笑,一個人作為社會人會面對不同的情境,這個時候是虎戲,下一刻是猴戲,下一次可能是熊戲。每種狀態都是人生的一種味道。司馬懿這個人,打一輩子五禽戲。而當下的你我,也在自己生命當中打著不同的五禽戲。從這個角度來理解的話,一個人和他的慾望,最終是一種什麼樣結果,可能就是我們這個戲想要探求的答案。

凝視深淵:司馬懿VS另一個自己

與惡龍纏鬥良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司馬懿的後半生在矛盾中度過。一方面高平陵事變他反叛了「初心」,另一方面他又在生命的盡頭留下帶有懺悔意味的遺言,魂歸知遇之恩。

「書生輕議冢中人,冢中笑爾書生氣」這句詩硬糖君小時讀過,至今不忘,用來形容我們這些歷史看客最是恰當不過。如同導演張永新所說:

「真的,1800年前的故事我們沒有權利也沒有力量完全再現,司馬懿生活的三國時代到底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我們能做的是什麼?作為影視創作者,我願意通過這樣一個講三國故事的文本表達我們現代人對於司馬懿,以及周邊人群像式的理解。」

司馬懿的遺言為:「吾事魏歷年,官授太傅,人臣之位極矣;人皆疑吾有異志,吾嘗懷恐懼。吾死之後,汝二人善理國政,輔帝平九州,慎之!慎之!」

一句嘗懷恐懼,道出了司馬懿的最大心魔。恐懼源於野心的出現。司馬孚的扮演者王東認為:「《虎嘯龍吟》這個階段的司馬家族野心最大。而作為他的親弟弟司馬孚,我認為是鏡子,照亮了司馬懿初心的一面鏡子。」

的確,歷史上的司馬孚有著和司馬懿同樣的矛盾心理:他不贊成侄子們大殺曹氏的做法。曹髦被司馬昭殺死,他枕屍於股大哭;曹奐被廢,他執手流涕相送。死時遺言墓碑要寫上自己是「大魏純臣」。

《虎嘯龍吟》當中有一句台詞令人動容,司馬孚質問司馬懿:「二哥我就問你,你的初心還在不在。」這也展現了整個司馬家族的心態變化。

王東認為司馬孚一直在扮演司馬懿的一個側面,「司馬孚是司馬懿性格當中的一部分,最純真,最本質的那一面。司馬孚的那一面就是不忘初心,為家、為國、為黎民百姓做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歷史的天空在《虎嘯龍吟》中映射出無限英雄氣。當吳秀波飾演的司馬懿一襲紅袍白髮飛散,從台階徐徐走下,天地蒼涼,誰說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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