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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榮桓與老搭檔陳光的戰友情

在115師,陳、羅兩位軍政主官是下屬團結共事的榜樣。陳光的急躁和不容易聽取別人意見的缺點,為羅榮桓的沉著冷靜和謹慎所彌補。兩人相互尊重,互相支持。

並肩作戰

1939年8月1日建軍節前夕,突然有一股日軍從汶上向梁山前進。偵察員很快查明,這股敵人屬日軍第32師團,由少佐大隊長長田敏江(裕仁天皇的親戚,十分驕橫)率領,約400餘人,準備到梁山一帶進行「掃蕩」,無後續部隊。當時,陳光身邊直接掌握的部隊雖不到1個營的兵力,但附近到處是青紗帳,便於部隊隱蔽運動,加之在梁山南邊10餘公裡還有新組建的楊勇獨立旅可以調來參戰。一直因陸房險惡被動之仗心存窩火的陳光,馬上向羅榮桓提出:「吃掉他!不能讓他跑掉!」羅榮桓對情況進行了縝密的思考和分析後,同意了陳光的意見。

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全殲來犯日軍,部隊在打掃戰場時,在一個窪地裡發現了長田敏江的屍體。梁山戰鬥創造了我軍在平原地區同敵軍數量相等,在裝備上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全殲日軍一個大隊的模範戰例,提高了115師堅持平原游擊戰的信心和勇氣。

梁山戰鬥的勝利,震動了魯西,傳遍了山東。不久,中央軍委發來賀電,表揚參戰部隊。蔣介石也發來一封嘉獎電報,還送來3萬元表示慰勞。梁山戰鬥後,日軍有關部門還專門撰寫了「陳光部作戰研究」的小冊子發至部隊,供他們指導作戰之用。這場戰鬥恢復了陳光因陸房戰鬥而一度下降的聲望,也是陳、羅協同指揮作戰的光輝典範。

依依送別

1943年2月28日,就115師與山東縱隊合併後的人事安排,毛澤東致電彭德懷徵求意見。毛澤東的意見是,以羅榮桓為115師政治委員、山東軍區司令員兼115師代師長,黎玉為115師及山東軍區副政委,朱瑞、羅榮桓、黎玉為山東分局常委,朱瑞為書記,陳光調延安學習。根據毛澤東的電報,山東分局領導成員間就先調陳光回延安學習一事達成一致。

3月1日,羅、朱、黎致電中央軍委和「集總」的彭、滕、羅:「我們研究了分局委員本身分工的問題,同意陳光同志回延安學習……今後分局分工,由羅榮桓任軍區司令兼政委,朱瑞任分局書記並幫助軍區政治工作,黎玉任分局副書記並幫助軍區建設工作,必要時輪流到附近各軍區幫助工作,如何請彭、滕電示。」

3月5日,彭、滕、羅致電毛澤東,完全同意山東分局的意見。為了統一領導班子的需要,陳光退出山東分局,調離115師,就成為一種不得不作出的選擇。3月12日,毛澤東、朱德、王稼祥致電羅榮桓,告知黨中央已經決定由他擔任山東軍區司令員兼政委並代師長,陳光回延安學習。3月22日,八路軍總部正式發布命令:「奉中央軍委電令,實行一元化領導,決定山東軍區與115師合併,並任命羅榮桓為軍區司令員兼115師政治委員並代師長,黎玉為軍區政治委員。原代師長陳光調延安學習。此令。」這樣,陳光離開山東,離開115師,成了定局。臨行前,陳光語重心長地對同志們說:「我要去延安學習了。幾年來的實踐證明,羅榮桓同志是正確的。希望你們今後在他的領導下,搞好團結,好好工作。」

羅榮桓對陳光這位同他並肩戰鬥了5年的老戰友也很有感情。羅榮桓很了解陳光,他作戰勇敢,指揮果斷,治軍嚴格,秉性直爽,但有時也犯驕傲、急躁、固執等毛病。羅榮桓很尊重陳光,在指揮作戰上總是支持陳光的正確決定,對陳光的缺點,也常作誠懇的交談,善意地提出批評。

為友平反

陳光與羅榮桓再見面的時候,已是1945年10月底,地點是瀋陽。抗戰結束後,羅榮桓和陳光都先後到東北工作,不過此時他們已經無法作為搭檔共事了。在東北,羅榮桓先後任東北民主聯軍副政委、東北局副書記、東北軍區第一副政委、東北野戰軍政治委員,而陳光則屬羅榮桓領導,和昔日陳、羅共同指揮大軍作戰的時代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但兩人深厚的友誼絲毫沒有改變。

值得一提的是,在陳光冤案的平反問題上,羅榮桓的夫人林月琴起了很大的作用。1986年,在紀念長征勝利50周年之際,以林月琴為首的十幾位老同志聯名上書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一書記陳雲,請求重新審查處理陳光的問題。1988年4月,中共中央恢復了陳光的名譽,撤銷原定他「反黨」的結論,正式恢復了他的黨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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