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北邙山盜墓賊和一枚金印的離奇故事

上高中時，我的高中老師曾在課餘講了一個關於金印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發生在上世紀三十年代。有兩個參加武漢會戰守衛信陽的士兵，一個姓李是機槍連的，一個叫陳大良是師部警衛連手槍排的戰士，也是這個故事的主人翁。

信陽失陷後，兩人與部隊失去聯繫，便沿著平漢線向北流浪。後輾轉到洛陽一地主家隱姓埋名當佃工。由於，二人在部隊當過差又恰於地主同是禹州人氏，逐漸為地主信任視為心腹。此後，每日白天北邙看宅守地，晚上就隨地主老倌去干掏金挖銀的差事。

這家地主是個盜墓老手，靠掘金挖銀髮財，平日里常有散齋施捨博善名。每次踩好點，多以大價錢買地、易地種莊稼做掩護，人竟多年無疑。一次地主又踩一點，一連挖了七天才打到墓室。等了兩天後，地主一行五人牽一黑犬下到墓室，發現墓室乾燥非常，更驚訝的是墓室巨大竟有九間堂房這麼大，墓頂以青磚鎏漆造成，上面鑲有大量玉珠、寶石，火舉之處光彩映目，墓甬道兩旁銅器滿布。甬道盡頭有一扇具大屏風，屏風當中似乎站著兩個盔甲武士手持長矛令人狗俱驚。姓李的用長槍一槍打倒一個武士，只聽「轟」的一聲，接著象有下大雨的聲音傳來，地主大叫一聲不好，轉身就跑，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三面箭雨射成了個刺蝟，地主雖然反應快，無奈往上鑽洞時慢了點，扯繩往上沒爬兩米，從後腰起就中了五箭，臨死前喊了一聲守洞口的陳大良就摔下去了。

上面的陳大良聽過裡面的動靜知情不妙，一時不敢跑又不敢下去，對著洞口喊了幾聲沒有人回聲，只聽見下面的黑狗一直再亂叫。最後想想，狗活著證明下面應該暫時沒什麼危險，掂量幾回決定還是下去。陳大良先去綁繩的大樹上又纏了一道，捆好自己，繩頭系個馬燈，一手順著繩一手把著手槍，腳朝下，蹬著攀、槽佝著頭往下下，快下到墓室頂時，發現裡面有光，為了保險放了幾槍壯膽，過後光還有，狗卻不叫了。下來一看，發現那光原來是還沒熄的火把，一場虛驚發了幾槍卻把黑狗給打死了。黑狗屍體旁邊，是地主的屍體，身上中了五、六箭，手裡還攥了一方金印。後面是幾個人的屍體，死法都一樣後身上插滿了箭，老李死在最後面，血流了一地，都快乾了。看著滿眼的寶貝，陳大良正準備挑上幾件，忽然地上的火把與手裡提的馬燈一下子都熄了，瞬間，四周一下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接著陳大良像聽到「嘎子、嘎子」的聲音，周圍似有東西襲來，陳大良媽呀一聲，「啪啪啪」朝周圍連放幾槍，趁著槍火仍掉手槍，扯著繩子，咬著金印，一口氣爬上來，拚命地跑。到快天明時才發現，向上爬時手指和膝全蹭爛了，那個金印也被咬出了兩道深深的牙印。

陳大良平靜後，也不敢回地主家，就正西跑，想到西安再把金印賣掉。誰知還沒走出邙山鎮就碰上了一彪土匪。土匪得到金印後本想殺掉陳大良，陳大良急中生智，把大墓的情況揀好的說了一遍，土匪們一聽大為高興，就讓著陳大良將功贖命帶著他們闖寶墓。

因地遠人荒，這個穴口雖沒掩設，在一時之間也不輕易被人發現。土匪頭是個急性子，又有點迷信，選在大白天淘寶。他自己攥著金印請尊菩薩，帶個貼身僂羅督陣，卻讓手下四個人隨陳大良一塊下去淘寶。土匪怕裡面有消息，就讓陳大良帶個馬燈先下，陳大良下來後先找到手槍別在腰裡，然後從地主身上拔下來一枝箭握在手裡，接著呼喚土匪下來。第一個土匪下來還沒站穩，陳大良上前就用箭扎透了他的喉嚨，第二個土匪也是哼一聲都沒來得及喪了命。剩下的二個土匪待在洞道中間停住不下來，往下喊下去的土匪，陳大良在下面大聲喊「別亂搶金子，等大夥下來分……」上面那兩個土匪聽到這聲音，呼啦啦一下都下來，陳大良本想把下來的四個一個一個全殺了，結果兩個一起下來，情急之下只扎傷了第一個人，另一個看事不對一邊大呼一邊大叫，想往上跑，陳大良伸手把腿扯住，往頭上就是一槍。這一槍不但嚇住了受傷的土匪，也驚了上面的兩個土匪，上面的土匪一邊往下填土一邊喊話，陳大良逼著受傷的土匪和他一起答話，說下面有很多寶貝，都有暗器護著，剛才有地雷已經炸死了人，問土匪頭子是撤還是繼續淘寶貝。土匪頭子從上面喊，反正已經有人死了，不帶回來點東西，沒有安家費，對不住死去的弟兄。

殺了幾個人之後，陳大良膽子也大了許多。雖說這古墓里危機四伏，但看著滿眼的寶貝，陳大良實在是不能就么走了，何況現在手裡還有一個半死的人可以打頭陣。於是，陳大良用槍逼住那個受傷的人，讓他手持火把去屏風後面找棺材，憑經驗棺材裡才是最值錢的東西，或許有了棺材裡的東西，金印也算不得什麼了。陳大良一邊想，一邊喝斥前面走的那個土匪繼續向前走。

前面的那個土匪走著走著，突然趴在地上。陳大良以為又是遇上了什麼機關，嚇的回頭就跑到洞口拽繩子。原來那個土匪走到老李死的地方看見了一把長槍，所以撲到在地想把陳大良打死。也許是陳大良運氣實在太好，土匪連打三槍都沒打中，結果沒子彈了，情急之下就往裡跑。這陳大良一是不清楚他沒有剩子彈，二是，土匪扔了火把跑進去，也不知有沒什麼機關所以不敢下去追。這時上面又聽見槍響，又喊話不過這次沒填土，陳大良一邊敷衍一邊垂在驀頂去摳珠子，珠子有鴿子蛋這麼大，剛摳下來就聽墓室裡面，一聲慘叫，陳大良嚇的一下沒抓緊，珠子就掉下去了。陳大良大叫晦氣，順繩下，剛下一半就聽見，由墓室那邊傳來似天崩地裂的聲音，接著墓頂上的光珠像下雨一樣，襞哩叭啦地往下掉，陳大良知不妙，拚命的往上爬，爬在一半時就感覺下面有水已經漫在腳下，陳大良知道這個墓是沒戲了。爬上地面時，那嘍羅按住他讓他先掏寶再上來，陳大良說有夜明珠拐在腰裡，要出上半身才能掏，嘍羅往後一讓，陳大良從懷裡掏出手槍就是一響，那邊的土匪頭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也被打死了。陳大良爬起來後，發現身後大約50米遠的地方都陷下去了，自己爬出來的洞也變得象一口水井了。陳大良從土匪頭子身上找到金印，把兩個土匪的屍體都仍在井裡，搬了幾塊大石頭壓住井口，往東邊看那個陷地之處，已經成了一個大池塘，水似乎很清但看不到底。

後來，陳大良跑到西安，把這方印賣給一個商人，得了700塊大洋。那商人告訴他這個印是漢朝時一個大官的印，陳大良讓商人拓了一張印章留下來做紀念。抗戰結束後，陳大良回到家鄉，買地娶妻成了個地主，先後有兩個老婆，五個兒子，死於八十年代初，終年68歲。對於他在年輕時這些事，家裡人都不相信，直到他死時才在他經常帶的那個帽子裡面發現一塊黃絹布，上面有古篆印跡，上面的字是「郭況印章」。

我歷史老師說，郭況是東漢光武帝的大舅子，一生很富有。史載：家中積蓄有幾億錢，有童僕四百人。他家裡使用金制的器皿，冶煉鑄制金器的聲音響徹整個京都和市郊。當時人說："郭家府上，不下雨也打雷。"這是說他家冶煉打制金器的聲音太大太長久了。郭況家庭院中建造一座高閣，上面放著衡石，用以稱量物品。高閣的下面有地窖，裡面放著金子，整日有武士在旁邊站崗守衛。郭況還用各種珍寶鑲嵌裝飾庭院中的樓台亭榭，將明珠懸掛在梁棟上。明珠發出的光彩耀人眼目。白天看這些懸掛著的明珠象一顆顆星星，晚上看它們就如月亮。街巷中的歌謠說："京城洛陽錢最多的是郭家，他家梁棟上懸掛的明珠白天象星星晚上象月亮，沒有人能跟郭家比富。"在郭家受寵愛的人，都用玉制的器皿盛食物。因此京都人都稱郭家為"瓊廚金窟"。

陳大良的這個故事，是我歷史老師從他同學那裡聽來的。他的同學也就是陳大良的兒子。歷史老師比較相信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因為他曾親眼看過那個黃絹印拓，但那個古墓的具體地址到底在哪，陳大良老人並沒告訴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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