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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當大任,須是篤實

來源:八一評論微信公眾號 作者:孫金芳、肖書傑

當老實人、說老實話、做老實事,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對為官從政者來說,「欲當大任,須是篤實」,老實不僅是立身之本,而且是成事之要。

北宋詞人晏殊,在14歲時,被作為神童推薦給皇帝。宋真宗召見晏殊後,要他與1000多名進士同時參加考試。結果,晏殊一見試題,就對皇帝說:「臣十日前已作此賦,有賦草尚在,乞別命題。」宋真宗「極愛其不隱」,當即賜給他「同進士出身」。

  當時,宋真宗允許臣僚遊玩宴飲,「以至市樓酒肆,往往皆供帳為游息之地」。晏殊因為「時貧甚,不能出,獨家居」,每天與兄弟讀書學習。一天,宋真宗提名讓晏殊為輔佐太子讀書的東宮官。眾大臣「莫喻所因」,皇帝解釋說,群臣「嬉遊宴賞,彌日繼夕」,唯獨晏殊閉門讀書。晏殊卻如實說:「臣非不樂宴遊者,直以貧無可為之。臣若有錢亦須往,但無錢不能出耳。」皇上「益加其誠實,知事君體,眷注日深。」

  老實是一種忠誠。魯肅簡公擔任諭德職務時,居住的巷子旁邊有個酒店。他常常換下官服,一個人去那裡吃酒。一天,宋真宗召見魯肅簡公,使者到他家時,他卻不在。過了一會兒,魯肅簡公才喝完酒歸來。使者與他相約說:「肯定要遲到,不如假託個什麼事來應對,希望您先告知我,以免到時候我們兩人口徑不一致。」魯肅簡公說:「但以實告。」使者勸告:「然則當得罪。」魯肅簡公解釋:「飲酒人之常情,欺君臣子大罪也。」等到宋真宗問起「何故私入酒家?」時,他如實回答:「臣家貧,無器皿。酒肆百物具備,賓至如歸。適有鄉里親客自遠來,遂與之飲。然臣既易服,市人亦無識臣者。」宋真宗「自此奇公,以為忠實可大用。」

  老實是一種誠信。老實人最講實事求是。既不欺人,也不欺己。《邵氏見聞錄》載,宋太宗有一次問大臣們,我跟唐太宗比怎麼樣?眾大臣異口同聲地說,您就是堯、舜,唐太宗怎麼比得了呢?只有丞相李昉沒有隨聲附和,他朗誦了白居易的詩句:「怨女三千放出宮,死囚八百來歸獄。」言下之意,與貞觀之治相比,國家還存在很多問題。宋太宗明白了李昉的弦外之音,坦誠地說:「我不如唐太宗。」相反,有的人只種花不栽樹,違心的話、諂媚的話、虛假的話張口就來。清代有位尚書,凡有舉子求見,必極力讚賞,「貌瘦,則贊其清華;體肥,則贊其福厚;至陋劣短小者,亦必謂其精神充足,事業無窮,各使得意而去」。每天會見客人不少,但常常連名字都記不住。在他看來,「彼求見者,不過求贊耳!贊之而已,又何必知為誰也。」

  老實是一種擔當。西漢御使大夫周昌儘管說話結巴,但為人耿直,直言敢諫,成語「期期艾艾」中的「期期」指的就是他。一次,周昌在劉邦休息的時間入宮奏事,正好看見劉邦抱著他最寵愛的戚夫人玩樂。「昌還走,高帝逐得,騎周昌項」,問他:「我是個什麼樣的皇帝啊?」周昌說:「陛下即桀紂之主也。」後來,劉邦因為寵愛戚夫人,想立她的兒子劉如意為太子,遭到群臣反對。周昌因為口吃,再加上生氣,情緒激動地對劉邦說:「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雖欲廢太子,臣期期不奉誥。」在旁邊偷聽的呂后,事後見到周昌,跪拜在地上向他表示感謝:「微君,太子幾廢。」

  老實人,不圓滑、不世故、不張揚、不勢利,安分守己、表裡如一、言行一致。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弘揚忠誠老實、公道正派、實事求是、清正廉潔等價值觀。老實人也許會受一些委屈、走一些彎路,但終究會收穫組織的信任、事業的饋贈和群眾的褒獎。相反,不老實也許能矇混一時,搶一時之光,得眼前之利,但早晚會被戳穿,甚至爬得越高摔得越慘。部隊是要打仗的,打仗是真刀真槍、你死我活的搏殺,尤其需要官兵說話老老實實、幹事踏踏實實、生活朴樸實實、為人真真實實。各級黨組織和領導幹部應當格外關注老實人,真正尊重老實人,放手使用老實人,千萬不能讓老實人吃虧、寒心、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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