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有意思，皖系頭子指揮直系部隊，還打贏了

說到北洋軍閥，很多人印象里就是各大派系輪番上台表演，還沒演夠就被另一個派系趕下台，掃進垃圾堆，比如直系吳佩孚趕走皖系段祺瑞，奉系張作霖又打敗直系吳佩孚……

有一場仗很出名也很罕見：段祺瑞是總司令，麾下人馬卻是直系或親直系的部隊。這種事在那個時代還真是少有，要解釋清楚得回答兩個問題：

第一，段祺瑞的皖系部隊哪兒去了？

第二，直系部隊為什麼聽皖系頭子的？

段祺瑞書法

這仗有一個高大上的名字——「討逆」，攻打張勳辮子軍。張勳這個傻老帽，非得在袁世凱摔過的地方再跌一跟頭，搞帝制復辟。這下可好，成了眾矢之的，大家都要去攆他。

大伙兒知道，最後是段祺瑞把這事兒辦了，因為他在天津，近水樓台先得月。不過也許不是誰都知道，段祺瑞當時就一光桿司令，被黎元洪緊急復命為總理負責「討逆」，手下沒兵。真正的皖系部隊，實際上是段祺瑞趕走張勳「三造共和」之後才搞起來，學袁世凱編練嫡系部隊，為此借了日本人不少銀子。

要趕走張勳，當然不能靠一張嘴，手裡得有兵，段祺瑞只能借。你以為他想找直系，才不想，碰了兩次壁之後才去的。段祺瑞最先想到的是就近的人和部隊——直隸省長朱家寶和天津警察廳長楊以德。但這兩個傢伙是勢利眼，認為段祺瑞已失勢，不值得投資。於是，段祺瑞只好把眼睛望遠一點，打算找南京的馮國璋，好賴都是「北洋三傑」的成員。有人馬上提醒段祺瑞：討伐張勳成功了，這功勞算您的還是馮的？老段一聽，對啊，打住打住。

最後，段祺瑞決定還是就近解決，想到3個人——駐天津南面馬廠第8師師長李長泰、駐廊坊第16旅旅長馮玉祥、駐保定直隸督軍曹錕。曹錕是直系的頭兒，李長泰和馮玉祥不成派系，但不屬於皖系而親直系。

馮玉祥墓

「想到」沒用，「做到」才有用，段祺瑞用什麼辦法說動這3個人為自己打工呢？

利用對方弱點。

李長泰和段祺瑞關係冷淡，按說不會幫忙，卻被段祺瑞順利突破。突破點選得好——李長泰最怕老婆，很聽太太的話，於是段祺瑞派人送錢給李太太，由李太太間接給老公「下令」。對馮玉祥和曹錕也是「對症下藥」，段祺瑞知道兩人官癮大，於是承諾事成讓馮玉祥做師長，曹錕做副總統。

徐樹錚墓

既然扯到這事，得批評批評段祺瑞最信任的那個徐樹錚。放縱張勳復辟，然後再拿下張勳「再造共和」，就是徐樹錚的主意。這點子確實不錯，可以讓被解職的主公段祺瑞東山再起，但具體怎麼對付張勳，特別是兵從哪裡來，徐樹錚沒招。到後來皖系的嫡系部隊練成，卻被實力遠不如自己的直系軍隊打得落花流水，徐樹錚再一次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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