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國時期，這是比唐代名畫還貴得多的寶物
未來一周稱得上是超級北京秋拍周，但今天，大象一定要提醒朋友們關注即將在上海舉行的一場小眾專業拍賣——上海博古齋秋拍。
在拍賣市場上，古籍善本是一個很小眾的門類，但或許是最具歷史文化含量的收藏門類，儘管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那一摞摞泛黃的紙片十分的生澀難懂，但是它們卻給了我們一個最直接解開歷史密碼的機會。而也正因為相對的小眾專業，古籍善本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市場的價值窪地所在。
研究古籍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當年的乾隆皇帝收藏古籍，就鬧過不少笑話，明明是明代甚至是清初的書，甚至都會定為宋代。而事實上，真正的宋元版古籍，是極為珍貴的，早在2000年，上海圖書館在上海市政府支持下以450萬美元「天價」從美國收購了晚清名臣翁同龢家族的一批藏書（2000年前後，如今市場賣2個億的李可染萬山紅遍只賣四五百萬），而如今看來，當時的收購價，真心是太便宜了，因為，裡面僅宋刻本就有11種，這樣的藏購機會，很難再出現了。
我們回過頭來看看這次即將舉行的博古齋秋拍，毫不誇張的說，博古齋稱得上內地古籍善本拍賣最專業的拍賣行，因此，每次博古齋的大拍，都會出現一些十分珍罕的重量級藏品，今年秋拍，也不例外。
王德先生
由於古籍門類的專業要求太高，因此，今天的這篇推送，大象力邀個人十分推崇的上海古籍收藏家王德老師撰文，為朋友們介紹這次博古齋秋拍即將呈現的兩件重量級藏品，一起來欣賞一下王德老師的美文吧。
上海博古齋秋拍：公藏都不全的元版書和早期活字印刷術實物
——王德
傳統的收藏家以古籍善本與書畫並為兩大收藏門類，在古代乃至民國的收藏家視野里，古籍是比書畫更值得收藏、價格更高的收藏品。例如，民國時期唐代韓干繪《照夜白圖》賣給英國人（現藏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售價一萬大洋，而藏書家陳清華買宋「世彩堂」刻的《柳河東集》就花了二萬大洋。
唐 韓干照夜白圖 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
《柳河東集》
此類例子不勝枚舉，羅振玉曾在一份出售物品名單中，羅列了碑帖與書畫，其中最貴的是宋拓孤本，價格高達六千大洋，而宋人繪畫則居第二，售價五千大洋。書畫值得觀賞，討眼緣；古籍的精品不但同樣值得觀賞，還可以品讀，討心喜且增長學問。到了現在，書畫的價值蹭蹭飛漲，古籍價值則落在了後面，價格可能只有相應等級書畫的幾十分之一，成了藝術品收藏領域裡的一塊窪地。有識之士已經開始越來越多地關注起古籍善本的收藏。
以古籍善本拍賣聞名業界的上海博古齋，此次秋拍有幸徵集到了兩件曠世珍品，作為他們的封面與封底。這裡稍作介紹，與諸位同仁領略一下它們的價值所在。
其中，封面是第451號拍。《新增說文韻府羣玉》二十卷，元至正丙申（1356）劉氏日新堂刻本，黃麻紙線裝二十冊一箱。日本近代財閥三井家族的舊藏。鈐有「三井家鑒藏」、「聽冰」、「聽冰壬戌以後所集善槧古鈔」「好古敏以求之」、「為學日益」，這些都是他們家族收藏貴重圖籍時所鈐之印。
2017年上海博古齋秋拍
LOT0451
三井文庫舊藏《新增說文韻府羣玉》二十卷
28.8×16.8cm
起拍價：RMB 5,200,000
這是一套完整的元版書，可能大家都知道，「宋元版」是古籍中的頂級品，就像宋瓷、唐宋畫一樣。雕版印刷可能出現於中晚唐，宋代才大規模普及，宋刻本流傳下來的很少，而元代由於朝代時代短，總量比宋刻本還少，因此傳統藏書家都把「宋元版」劃等號，列為古籍的頂級品。
元刻《新增說文韻府羣玉》二十卷
翻翻各家的古籍拍賣圖錄，可能經常能見到斷代為「元刻本」的善本，似乎元版並不少？但實際上，古籍圈內的人都知道，其中很多不完整甚至、只有幾頁殘紙的，而更多的只是明初或明代中前期的書，乃至日本覆宋元的五山版都被前賢和現代人有意無意地說成是「元刻本」，以抬高價值。若要證明一本書鐵定為元版，就像為一個瓷器斷代那樣，要麼有確切的年款，要麼有元代的刻工可據，再要麼就是具有強烈的時代特徵。
古籍拍賣是九十年代起步的，拍賣過很少的幾部完整的元版書，大多數元版都沒有牌記，少部分僅有書坊的名號，但都沒有年款，對斷代幫助不大。因為中國古代很多私家書坊，往往一代傳一代，可以連續傳個好幾代甚至十幾代人，延續時間會從南宋中後期一直到明代中期，特別是福建建陽地區的書坊更是如此。像「建安余氏勤有堂」、「建安虞氏務本書堂」、「建陽葉氏廣勤書堂」、「建安雲庄書院劉氏」、「建安劉氏翠岩精舍」等，這些書坊從南宋一直到元代甚至延續到明代都在刻書，那麼試問，帶有「勤有堂」「務本書堂」、「雲庄書院劉氏」等牌記的書，我們能確定它為南宋、元還是明代刻本嗎。要知道宋刻本和明刻本的價格可能差幾十倍。所以如果一部宋元版書帶有具體刻書年款牌記的，才是作為斷代的確切依據。據統計，自古籍拍賣至今二十餘年裡，有確切年款牌記的完整的元版書，加上這部，只出現過兩種，而且都是上海博古齋拍賣的。另一種是15年上海博古齋秋拍成交一千三百餘萬的《新編古今事文類聚》。
元刻 《新編古今事文類聚》
2015年博古齋秋拍，成交價1334萬元
我們先來說說什麼叫書的牌記。牌記又稱墨圍，以其有墨欄圍繞而得名；又稱牌碑，是為有些牌記狀如石碑之故；此外還有墨記、書牌子、木記、木牌等多種稱謂。最初的牌記大多為無邊框的刊語或題識。後來，也許是為了醒目的緣故，遂在這些刊語邊上加圍墨欄，成了名副其實的牌記。因此，已故的國家圖書館研究院冀淑英先生在其《文集?宋元明清版本發展概況》一文中總結道：「福建坊刻本，一般都有刻書牌記，把版刻年、刻書主人、出版地都刻出來了。有這樣牌記的書，可以作為一個標本，與其他無牌記的刻本對照比較，藉以判定其他的書是否與標本書有同樣的時代、地點特徵。」——可見先輩們是非常看重書的牌記的，把這類書稱之為「時代的標本」。
一般而言，南宋初年刻書以無墨圍者居多，至南宋中葉開始墨圍牌記漸為流行，之後遂成定式。但各家所刻牌記的形式各異，內容亦多寡不一。少的寥寥數字，僅簡單記述刊刻者堂號或刊刻時間、地點等，多者長達一、二百字，直可視為一篇完整的文章。所以文字的多寡，其價值也不相同，少數長行牌記，不僅記載了刻書時間、地點、人名堂號，甚至還介紹了刊刻底本、校刊水平，用以記刻書緣起及相關事項，同時兼具題跋與牌記之功效，這樣的牌記價值最高。
元刻《新增說文韻府羣玉》二十卷
這次博古齋秋拍展現在諸君面前的這套元版《新增說文韻府群玉》，不但有鮮明的元代刻書特徵，而且還有確切的年款牌記，而這塊牌記又是佔據了整整一頁的超長刊記，足足有一百零四字，通常，牌記的字體都是楷書，而本次拍品的牌記是用行書刻成的，更是珍罕。這裡不僅交代了刻書年份，元至正丙申，即元順帝至正十六年，公曆1356年。也交代了刻書者姓氏及其堂號，劉氏日新堂，由於他是建安著名坊肆，所以也連帶交代了刻書地點，福建建安地區。同時還交代了刻書原委：「將（陰氏）元本重加校正，每字音切之下，續增《許氏說文》以明之；間有事備者以補之。」把他刻書的優點明明白白的交代清楚，可謂是極其難得的元代刻書資料。
這樣的書刻牌記已經不是拍賣有沒有拍過的問題了，而是如此長行牌記在全部宋元書刻中佔據第幾名的事了。林申清編輯的《宋元書刻牌記圖錄》，根據國內現存公藏、《鐵琴銅劍樓善本書影》以及《中國版刻圖錄》等數據匯總，共收入宋刻三十八家五十一種，元刻二十七家四十一種，合計宋元刻帶牌記者九十二種，雖有遺漏，但大致反映出宋元牌記的總體狀況。其中帶確切年款者宋刻十四種，元刻二十六種，合計四十種【僅有干支年號者不計在內】，佔總數的百分之四十三。這當中刊記字數超過本品104字者，有南宋淳熙四年三山黃唐刻《禮記正義》116字，建安余仁仲萬卷堂刊《春秋公羊經傳解詁》112字，蒙古定宗四年（1254）平陽張氏晦明軒刻《重修經史證類備用本草》241字【為目前所知刊記字數最多的一件】，蒙古定宗三至五年（1253-1255）張氏晦明軒刻《增節標目音注精義資治通鑒》209字（此為殘本），劉氏翠岩精舍無年號刻《漁隱叢話》110字，元天暦三年（1328）葉氏廣勤書堂刻《新刊王氏脈經》126字，合計共六種。其中張氏晦明軒刻書在蒙古定宗年間，其時尚在南宋末年。因此在整個宋元版書里，本品刊記字數位居第七名。但如果僅僅考慮元刊本，那超過本品刊記字數的書只有兩種，換言之，本品字數佔據元刻本第三名。而超過本品字數的宋元版都在國家公藏單位，甚至有些已經亡佚、殘缺。這是目前拍場所見刊記字數最多的一件，相信將來也不太可能再出現這麼多字數刊記的元版書，其貴重若此。
這套書有這樣一個重要的牌記，在印刷史和雕版史上是重要的，值得研究的，它作為一本書，意義也非凡。這書是「類書」，其實就是以前的字典，但它重要在，開創了現代字典常用的種種體例。可以說，今天能這麼簡便用音韻來檢索字典，每一個字下都有釋意，每一個釋意下都有組詞，這樣的體例正是這部書開創的，所以這部書出現後，基本統治了「字典界」，從元代開始一直到明代，科舉學子都在用它，直到康熙皇帝下令編纂《佩文韻府》的出現，才有了取代它的書籍，但由於《佩文韻府》太大套了，使用不便，民間常常還是採用這套《新增說文韻府群玉》。
並且元至正丙申（1356）的日新堂刻本是《新增說文韻府群玉》最早的版本，雖然之前有《韻府群玉》，但日新堂在其基礎上增加了說文解字的內容，使得這部書不但是關於字「內容」的字典，也是關於字「形態源流」的字典，一本在手兩者皆有，很快淘汰了原來未增補說文解字的《韻府群玉》而成為主流類書，明代和清代的各類《韻府群玉》大多數都是屬於日新堂系統的本子。日新堂本可謂是明清諸本的「祖本」！
這樣一部重要的書，但國內各家圖書館，博物館竟然沒有收藏一種完整的，甚至將各館藏的日新堂殘本拼起來也湊不齊一部完整的本子。而上海圖書館曾著錄有元大德本，後來才發現，由於是殘本少了首本，少了年款牌記，前人誤將日新堂本著錄成元大德本了。詳見上海圖書館研究員陳先行先生為本拍品所撰的《韻書圭璋類書璧璜——記三井文庫舊藏元至正刻本》一文。
說完了這部封面的元版書，我們再來談談封底的拍品。第366號《王昌齡集》二卷，明弘治、正德間銅活字本，藏經紙線裝二冊一函
2017年上海博古齋秋拍
LOT0366
明代銅活字《王昌齡集》二卷
28×17cm
起拍價：RMB 2,000,000
明代銅活字《王昌齡集》二卷
歷經明末常熟大藏書家、刻書家毛氏汲古閣、沈一誠及晚晴民國文物鑒賞家羅振玉遞藏。鈐有「汲古閣藏」、「沈一誠印」、「家傳碧落清風」、「游於象帝之先」、「殷禮在斯堂」、「蟾陽」諸印，可謂傳承有序。
明代銅活字《王昌齡集》二卷
版本目錄學家、古籍金石收藏家、敦煌學家羅振玉
話說宋元版是古籍中的頂級品，那是因為它們年代久遠之故。那其他古籍門類中，還有什麼能夠比肩宋元版的？很少，恐怕只有明代銅活字可以與之媲美了。
無論宋元版，或六朝寫經（關於寫經可參見大象的另一篇文章《從南北朝到唐宋，這或許是中國古代藝術品最後的價值窪地》），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年代早，那明代銅活字從年代上來講並不早，但為何如此珍貴？這可不是我說的它珍貴，而是歷代藏書家公認的。
例如清代最著名的藏書家黃丕烈說：古書自宋元版刻而外，最可信者，莫如銅版活字。蓋所據皆舊本，刻亦在先也。晚清著名藏書家葉德輝稱：流傳至今四五百年，蠹鼠之傷殘，兵燹之銷毀，愈久而愈稀，此藏書家所以比之如宋槧名鈔，爭相寶尚……可以奴視元明諸刻也。還有第一任國家圖書館館長趙萬里先生也說：明銅活字本是下宋本一等奇書。
這些都是大名鼎鼎的藏書家、學者，他們都重視明代銅活字是有道理的。我們列一個數據作一下對比，張秀民著的權威著作《中國印刷史》中，關於宋版存世「國內外所存不過一千部左右」，關於元版書的存世「現存約六七百部」，而明代銅活字呢？張秀民先生認為一張表格已可以概括所有經過著錄的明代銅活字本，經統計，古今著錄共六十餘種，現存約三十部。如果從數量上講，明代銅活字本遠遠比宋元版更加珍稀。故此，明清時期，一個稍有藏書規模的藏書家，藏幾部普通的宋元版大有人在，但很少有藏書家藏有明代銅活字本，道理正在於銅活字本更加稀見。
此外，印刷術雖然是我國發明的，但現存最早的活字印刷術的實物，不在宋，不在元，只在明，而且正是明代弘治、正德間開始流行的銅活字。這就是藏書家們認為銅活字本的價值不遜於宋元本的原因。
2003年嘉德春拍
明萬曆二年(1574)周堂銅活字印本《太平御覽》140冊
成交價：71.5萬
2008年嘉德秋拍
明錫山安國銅活字本《顏魯公文集》
成交價：268.8萬元
在古籍拍賣紀錄中，完整的銅活字本拍賣過兩次，算上這本是第三次。第一次，2003年嘉德拍賣的明萬曆二年(1574)周堂銅活字印本《太平御覽》，這套書足足140冊，成交價71.5萬。第二次，2008年嘉德拍賣明錫山安國銅活字本《顏魯公文集》，這套書僅6冊，成交價268.8萬元。可以注意到，若以冊計算，03年一冊計5100元，到了08年，單冊已達448000元。短短五年之間增值幅度幾乎達到了九十倍。當然，造成這種差異可能有各種原因，但不可否認，銅活字的升值幅度令人咂舌。因為對古籍的認知有一個過程，圈內的讀書人了解傳統的收藏趣味，但財力有限，資本則對傳統收藏方向了解不那麼深，所以導致初期銅活字價格不高，但一旦資本認識到了銅活字的珍稀性，那麼升值幅度就很驚人了。
博古齋這套銅活字，是唐代大詩人王昌齡的詩集，他的名句「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早已膾炙人口——且王集的宋元本都已不存，此銅活字本是現存最早的王昌齡詩集，是明、清所刻王集的祖本。關於版本問題這裡不展開更多，有興趣可以在博古齋的官網或雅昌網上了解這套書的具體情況。
明代銅活字《王昌齡集》二卷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亮點，我們談一談這本書的印刷紙張——它使用了宋代藏經紙摹印。收藏字畫都知道紙張非常重要，著名畫家常常用名紙、古紙作畫，若近代畫家用乾隆紙甚至清初紙作畫，價值必然會較尋常紙張提升。古籍也是如此，甚至升值幅度更大。舉個例子：金農曾刻過自己詩文集《冬心先生續集自序》，因為徐康在《前塵夢影錄》里說它使用了藏經紙刷印，因此98年嘉德拍賣一冊成交價高達9萬8，與當時一本宋刻宋印本等價。此外，清初有一部著名唐詩選本叫「席刻唐百家詩」，用上等太史連紙印刷的一冊，如今價格約在1-2萬，但用紅筋羅紋紙印刷的，11年拍場已出現二、三十萬一冊的高價。這部《王昌齡集》，由於使用宋代藏經紙印刷，致使其益發顯得古雅滄桑，正由於此，近代藏書家葉德輝買到一本與這部《王昌齡集》同為一家銅活字印的《唐人五十家小集》中的《韋蘇州集》，就誤以為是北宋畢升的膠泥活字本而大書特書。葉氏《郋園讀書志》P339-340記載：「故以此書論，非止北宋本第一，亦海內藏書第一也。至紙薄如繭而極堅韌，或澄心堂製造；墨色如漆，視之有光，或李廷珪墨所印，皆未可知。明時亦有此種活字印本，但紙墨遠不相逮，一望而知其非出宋印雲。」葉德輝所說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明代活字印本，是指採用明代紙張所印的活字本，如前所述，03年、08年所拍的《太平御覽》和《顏魯公集》，正是使用明代紙張印刷的本子，與此本藏經紙所印，不可同日而語。這是拍場中所見唯一一部藏經紙印的銅活字本。
總之，本品既為明代銅活字本，在前人眼中已僅下宋版一等，加上它又是《王昌齡集》的祖本，更以宋代藏經紙印行，其價值當與宋刻宋印本相酹。試問，一部完整的宋刻宋印唐人集，它的價格將是多少？
目前估價6000萬-1個億歐元的歐洲早期活字本《古登堡聖經》
事實上，與這套銅活字幾乎同時期的歐洲最早的活字本《古登堡聖經》，它的價格，據嘉德原古籍部總經理拓曉堂先生稱，是2.5億人民幣【見韋力所撰《古書之媒：感知拍賣二十年摭談》】。不過這已是很早的價格了，據國外資深古書商的介紹，目前這部《古登堡聖經》的市價在6000萬至1個億歐元。相比之下，我們中國的早期銅活字本的價格被完全低估了。我們將拭目以待，這件珍品將花落誰家？
上海博古齋2017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預展時間：2017年12月14日-15日 上午9:30-下午18:00
2017年12月16日 上午9:30-下午16:00
拍賣時間： 2017年12月16日-17日
地點： 上海大劇院八樓宴會廳（上海市黃陂北路200號A1門入口）
古籍善本
拍品總數：1003 件
拍賣時間：2017年12月16日上午9:30
拍賣地點：上海大劇院八樓宴會廳（上海市黃陂北路200號A1門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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