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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外海棠深,一寸相思濃

簾外海棠深,一寸相思濃。

簾外海棠深,一寸相思濃。

如果回憶也算傷情,如果遺忘算是罪惡,是不是初心已歿,兩心背離,是不是早已陌路天涯,咫尺怨恨。

是否思念趕至覆雪的長門,是否情如窗外落花,落魄地隨風…

是否你曾驚艷舊時我,迂迴前行的幽夢。

是否紅粉也傾城,是否冬雪也情深。

她是東吳國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是綉莊裡孤苦無依的少年。

那年她遇到他時,大雪覆蓋,正值深冬。

他衣衫襤褸,瑟瑟發抖蜷縮在綉庄之外。

那日她一時興起,本去綉庄試新制的錦衣,卻在綉庄門口看到一位可憐的少年昏死過去。

她緩緩走近,呼吸一置。

只見少年四肢發紫,整個身體彎的形狀同狗窩剛出生的小狗一般。

那纖長濃密的睫毛沾滿雪花片片,青絲凌亂不堪,聲音嗚嗚咽咽。

她輕輕脫下氅衣,披在那少年的身上。

那少年慢悠悠睜開雙眼,又驚又怕看著她。

不知為何,她眸間閃過几絲心疼。

「你是發生何事,才至如此境地?」

少年聲音干啞,緩緩而訴:「我…我家門遭變,流…落上京…」

「那你家中可有父母他人?」她又憂心問道。

「沒…沒有…都死…了。」

「你要不要跟我走…?」她看著他黯淡的目光,心中湧上無數憐憫。

「走?」

「對,綉庄的老闆是我皇姑姑,我帶你進去,好嗎?」

那時他答的是好。

後來她問他是何許人,他都閉口不談。

她笑著問他:「你總該有名字吧。」

他糯糯而回:「沒…沒有。」

她的手輕輕撫過他的眉頭,「叫你卿連好不好,卿連卿連,與君同心而連。」

他的眸間瞬時綻放無數光華,目光又膽怯又驚喜地看著她,惹得她一陣笑意。

後來卿連留在綉庄,她雖呆在皇宮,卻總愛借著看往皇姑姑的名義前來看他。

月色朦朧,簾外海棠花正開得艷麗,滿園芬芳,她帶他來亭中賞月。

「阿連,不如我今日為你彈一曲箏如何,我素來喜愛花箏,又得名師指點,你可不要錯過…」

「公主,在下怎麼敢不相信公主所言呢?」

「都說了多少次,你我之間不必生分,你瞧你,怎麼還改不過來呢?」

她的玉指微微划過他的鼻尖,小示懲戒,只看到他耳邊漸漸染上紅暈。

她湊近一看,笑出聲來:「阿連,你這般可是害羞了嗎?」

那時他還未回答,她便後退而離,倚欄而坐,取箏而彈。

箏聲繞耳,那女子時不時抬頭笑著望他,惹得他心底一片漣漪。

後來,公主來綉庄次數越來越少,他日日呆在綉庄,漸漸學會了一技之長。

他織的錦衣華美無比,一針一線,有板有眼。

後來嘉和二十三年,公主君棠代兄出戰,凱旋而歸。

只是她身旁站的男子卻是那個與她同甘苦的將軍。

那年將軍娶妻,公主大婚。

十里紅妝,長歌相送。

他站在人群之中,看著前面男子高頭大馬,後面花轎尾隨而至。

大抵她容顏絕美,硃砂覆面,今日該是傾城無雙。

他忽然想起昨日他為她送去大婚的嫁衣,公主府遣人退回。

來得那太監細聲細語,高傲地說道:「你這般手藝公主怎麼會瞧得上呢,這絲不是上好,這線也非一等,上京十位綉娘趕製的華裳你也妄想取代?」

那時他眼睛微微潤濕。待那太監走後,他抱著那紅衣坐在窗前直至天明。

他愛上的女子是絕代,是無雙,是獨一無二。她彈的百花之箏,無人能與之媲美。

她嫁的男子是這世上驍勇善戰的將軍,又對她疼之入骨。

簾外海棠深,群芳難爭。你彈百花箏,素手拂聲。我夢回千城,永夜微冷。廊下傾顏盛,紅妝初成。

彷佛回到那年,大雪紛飛,她載著萬千溫暖朝他走來:「阿連,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滿眼清淚絮絮而落:「阿… 棠,我要…」

這場幻夢,只怕已盡悄無聲息。

這場相遇,只怕只剩殘溫幾分。

那年天寒,雪梅之下,他醉死在三尺冬雪之中。

落花打在他身上,卻絲毫未減半分清麗。

終究從前起,我便貪心妄自菲薄,如今也本該這樣,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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