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剪紙里的美麗心花
漫步徐霞客大道
文木子葉寒
月瀉清輝涼意重，悠閑古道覓琴蹤。
忽聞翰墨呤詩慶，邂逅城樓醉意濃。
開在剪紙里的美麗心花
文 木子葉寒
剪紙在中國農村歷史悠久，其藝術來源於生活，是我國文化的重要載體，是中華文化和幾千年來歷史積澱的產物，也是寧海最具代表性的民間手工藝術品之一。如今，這些剪紙藝術作品早已融入進一個民族的血液。同時，也成為我國一種優美的民間藝術，是「非遺」物質技藝的延伸，既有著悠久的歷史，根植在人民大眾之中，又歷來被人們所喜聞樂見。
剪紙，又叫刻紙，這些民間藝人通過自己的雙手，用一種藝術的美，展示著人們的智慧和勤勞。對於剪紙的記憶，應該從兒時說起。每到春節，家家戶戶都要按照自己的喜好張貼在窗棱上，猴年貼猴，馬年貼馬，雞年貼雞，按著生肖年份來貼。這一剪，這一貼，便意味著一年的無限憧憬和美好願望。
小時候，也曾學著老人剪紙，剪一些最簡單的窗花，或者是小紅花，五角星等，反正，手裡拿著一把剪刀，就算是亂剪，也會剪出形式不同的圖案。那個時候，剪出來的東西不管像什麼，還是不像什麼，如果剪出一張自己喜歡的圖案，那是這一天最開心的事了。
每到那個時候，我便跟著一群村裡的孩子們，手裡揚著剛剪的紙花，快樂地奔跑在院子里嬉戲，玩耍。為此，在某個記憶里，通過剪紙的過程中，不僅增加了孩子的動手能力，也是豐富了一個孩子的童年生活。
一般來說，窗花貼好了，窗戶糊好了，離除夕就更近了，年味也更濃了。爆竹也便開始零星的響了起來，更多時有了這樣的帶動，別處也跟著爆竹聲聲，漸次緊密，最後炸成一團，響作一片。眼看著，家家戶戶的貼窗文化藝術，倒是讓一個人的心裡愈加掩飾不住過年的喜悅之情。
鍾綠葉剪紙作品
我時常驚訝於這種極具魅力的文化珍寶，在大地上熠熠生輝。用紙剪出來的窗花，儘管沒有生命，缺乏靈動，那些不起眼的小窗，經過窗花一貼，更是增添喜慶之色。人類最高的享受就是心靈的享受，這朵開不敗，凋不零，從來不會枯萎的永久之花，以各種喜人的姿態盡情綻放著。在民間這肥沃的土壤里，一直被傳承，一直被追認，一直被看重，散發著她獨有的氣息和力量，昭示著人間的美好與喜悅。
於是，這份記憶一直伴隨著歲月漸漸地成長。今日，再次觸動那些被封存的記憶，是來自於對剪紙的敬慕之情。如今，寧海的剪紙作為一種傳統手藝，千百年傳承到現在已然成了藝術中的瑰寶，它有著自己一份獨特的藝術魅力，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國家級保護名錄。目前，寧海縣最高手藝者為橋頭胡店前王村老人鍾綠葉，也是寧波市非物質文化剪紙的傳承人。
老人鍾綠葉的剪紙作品更是在突破傳統中走一條創新之路。她所創作的刻紙作品，每一樣都象徵著美好的祝願。特別是新中國成立60周年獻禮、毛澤東人物系列等，還有百蝶圖、百虎圖、百馬圖、百鳥圖等百字系列作品，每種動物都不同動作，惟妙惟肖，其中百蝶圖耗時最長，足足用了一年左右才完成。《水滸一百零八將》用時8個多月、長達26米，其刀工細膩，形神兼備，妙趣橫生。《劉海戲蟾》等刻紙尖細處，刀法痕迹如松針，表現手法細膩，細膩得連一小撮毛也能展現出來。
說實話，別看這剪紙很簡單，卻是一種鏤空藝術，如果在視覺上給人以完美的感覺和藝術享受，那就需要一種獨特才藝。剪紙在材料上很講究，一般來說，皮革，絹帛，金屬薄片等都可以剪紙，但常見的是選用傳統的紅色或者金色紙張，大凡紅白喜喪事，都是用剪紙來體現的一種體裁，由此成為人們裝飾日常生活，或者是傳遞美好的祝願。
鍾綠葉剪紙作品
剪紙的歷史，淵源流長，經久不衰，如今不再局限於選用傳統的紅色紙張。在造型上，精緻考究，有莊重恢宏之氣，其風格獨特，名目繁多，極具渲染力；在風格上，迥異不同，尤其是影像輪廓，形象結構與畫面動感，都增添成色；在工藝上，其手法形式多種，有剪刀剪紙，刻刀剪紙，剪影、拼色、染色、火燙等等統稱為剪紙。在作品題材上，應用廣泛，無論山水蟲鳥、歷史人物、古今建築等都有涉獵。
寧海老人鍾綠葉天生慧質蘭心，心靈手巧，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像力和創造力，剪出自己喜歡的窗花風格，甚至是看了電視，戲曲，動畫等，便能剪出一系列成套的剪紙作品。我一向最是欣賞這樣的民間藝術，於是，便有了對傳統文化的理解和認識，每次看到有貼窗花的地方，有的儘是一種愉悅的欣喜。
那天，到老人鍾綠葉家裡時，她正在縫製各種形態的老鷹。看到我來了，把箱子里所有的作品，全部都翻了出來，一個個擺放在床上，讓大家欣賞。她的剪紙風格一般極為細膩而秀美、婉約而精緻，剪紙時，可以把紙重疊一到幾十層，每剪一刀，每刻一處，都會有自己的獨特符號。比如她的一幅「壽」字圖就獨具匠心：一個壽字里刻上了五個福、兩隻梅花鹿、梅蘭竹菊、一對龍鳳、兩條鯉魚、兩個元寶和八個銅錢。那些民間藝術作品，不管是刻紙也好，刺繡也罷，都是寓意多端，象徵吉祥、如意、福壽、財喜等。
一個優秀的人，對生命肯定是熱愛無比。這個聰明過人的老太太還真是做什麼像什麼，她所做的布藝作品，因為有著畫畫的功底，製作出來特別有靈氣，特別生動而逼真。鍾老太說年輕時喜歡剪紙的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讓子女們以後結婚時，可以陪作嫁妝用。老人鍾綠葉說，年輕時，白天要下地做農活，晚上回家就想著學剪紙，剪紙就是她業餘時間全部的人生，她已然將剪紙作為一種生命。如今，年齡大了，更加不願出門，整天宅在這個小小的院子里，她因為愛好剪紙作品，可以做到廢寢忘食，足不出門。
一個人要完美做好一件事情，不乏有著常人所看不到的那種毅力和堅強。鍾老太還說，她平時最愛看動畫片，為了尋找創作靈感。為了搜集素材，看到小人書、香煙紙殼、連環畫等各類物品，只要看到有精彩畫面，她就會買回家收集起來，照圖刻畫。鍾老太天生一副好記性，幾乎過目不忘，看到生動的畫面，她腦子裡就會像打上烙印一樣記下來，或者通過翻看書籍、觀察生活細節及旁人的提供等途徑獲得創作靈感，回家後憑著記憶刻在紙上，再經過藝術的構思，落圖刻紙。
人活在這世上，足以令人安慰的，就是活在一種精神世界裡。就像老人鍾綠葉，在她身上，可以看到年輕時艱苦的生活鑄造了她身上那種頑強的毅力。當你在讚歎著它的完美之作品時，可又誰知道，這其中所付出的艱辛與汗水。當你看到一幅幅絕世佳品，擺放在眼前時，用手指輕緩觸，那些用心雕刻出來的工藝精品，便更是讓人愛不釋手。目前，老人鍾綠葉的剪紙作品在寧海丁家村還專門設有一個刻紙藝術展廳，裡面陳列都是老人的刻紙作品。
隨著時代的發展，寧海的剪紙藝術已經發展成為一項文化產業，成為一種致富的產業，其剪紙風格不僅僅是日常生活所需的家居裝飾，或者節日時期的一種喜慶氤氳，更是將民俗文化融入其中，從而走向於道德價值觀的一種形象詮釋。
令人欣慰的是，寧海縣城越來越多悄然興起的剪紙興趣培訓班，只要喜歡剪紙的人，都會有這種願望，希望能夠將這種民間手藝繼續繼承下去。所以，他們在工作之餘，平時最多的時間就是學習剪紙，想通過民間藝人的傳教，將這份「非遺」事業繼續發揚光大，從而逐漸實現自己的夢想。
剪紙藝術作為一種民俗文化，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具有深刻的人文底蘊，其文化價值也越來越受重視。它所表現出的形式特點體現了對真、善、美的追求和嚮往，體現了「以人為本、天人合一」的思想觀念。在我眼裡，他們所剪出來的紙花，可以說是最美麗的一種紙花藝術了，他們用雙手剪出來的不僅僅是一幅作品，也是開在心裡的美麗心花，更是一種對人生的態度。
如今，寧海的剪紙藝術，不僅僅飽含著濃郁的泥土氣息，更具一種民族的強烈色彩，以及具有古樸的鄉土民風。寧海剪紙文化以其獨特的韻味，已然成為民間藝術的奇葩，為進一步推動剪紙藝術的文化事業作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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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葉寒：本名林海燕，70後，浙江省作家協會會員,世界華語作家聯誼會會員、中國散文詩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原創作者作家協會會員。有詩歌、散文、隨筆等在各類報刊發表，曾在徵文比賽中多次獲獎。近40餘篇散文詩歌被選入《中國當代作家優秀作品精選》；出版個人詩集和散文集。第三部散文集《燕來墨香》準備出版發行，謝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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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葉寒
圖片：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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