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能丟在山裡的是什麼？是生命
《徒步中國》，戶外圈最受歡迎的公眾號~
救援隊員背負著受困者爬出冰裂縫。來源：電影《岳 冰峰救援》
在人類登山史中
熠熠生輝的榮耀更多屬於登山者
而那些在背後艱辛付出的登山救援人員
卻少被提及
年輕的久美，主動選擇加入日本山嶽救援隊
成為其中唯一的一名女性隊員
直面死亡、奪命救援
遭遇誤解、自我懷疑
在一次次的生死抉擇中
在「登山狂人」三步的幫助下
久美不斷成長，不斷領悟生命的真義
一、抗命救人
飛驒（tuó）山脈是日本中部山嶽的一支，也稱為「北阿爾卑斯山」。
日本的北阿爾卑斯山脈。來源：電影《岳 冰峰救援》
這裡是許多日本登山者的天堂，也是山難多發之地。幸運的是，在這裡活躍著一支登山救援隊伍——山嶽救援隊。
日本北阿爾卑斯山山嶽救援隊。來源：電影《岳 冰峰救援》，下同
山嶽救援隊的鐵律是：徹底地遵守紀律，避免二次犧牲。的確，魯莽的救人，很容易招致災難。但當山難來臨，女隊員久美還是決定以命相搏。
割斷救命繩索——暴風雪襲擊北阿爾卑山，雪崩隨時來臨，一對父女急需救援。久美救下女兒後，沿直升機纜繩再次下降準備營救老人，但這時天氣情況越來越糟，機長當即命令放棄救援，因為直升機隨時可能墜毀。
因暴風雪影響，懸掛在直升機下的救援隊員久美無法控制身體重心。
高山上是奄奄一息的老人，飛機上是老人女兒的哭喊，此情此景讓懸掛在半空的久美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猶豫片刻，她拿出刀子割斷了繩索，將自己和老人留在暴風雪中。
直升機受迫於天氣，放棄救援而離去。
斷腿救人——一場雪崩隨即來到，久美和老人被沖落進冰裂縫中，僥倖沒死，但老人的一條腿被冰岩死死壓住。
突如其來的雪崩捲走了久美和受困者。
掉入冰裂縫的老人左腿被冰岩壓住，奄奄一息。
極度寒冷的冰裂縫中，老人意識漸漸模糊。久美當機立斷：要想活命必須斷腿！
徵得老人同意後，久美舉起了冰鎬。
被困冰縫——更大的麻煩接連而來：體力消耗嚴重的久美根本無法背負老人前行。她用冰鎬鑿進冰壁，試圖從狹窄的冰裂縫底向上攀爬，但四肢卻愈發無力。
背負著受困者，久美艱難地站起來。
站起、倒下，再站起、再倒下……終於她體力耗盡。在意識陷入模糊的最後一刻，她還想著救人。最後，她保持著背負老人的姿勢，癱在冰裂縫下一動不動，彷彿冰雕一般。
久美掙扎著難以挪動半寸。
一次抗命救援，搭進自己的性命，值得嗎？直到最後一刻，久美仍心有不甘。
但命運彷彿會複製，同樣是在北阿爾卑斯山，同樣是救援，同樣是受困冰裂縫，她難道也要像18年前的父親一樣，因為救人而命喪於此嗎？
二、延續父親的道路
久美選擇加入救援隊，是源於父親的影響。然而，身為女性，她的登山救援道路異常艱辛。
父親的影響——18年前，父親為救一個年輕的登山者，掉入冰裂縫不幸身亡。在久美的口袋裡，隨身都攜帶著一個微型錄音盒。那裡面錄著父親所有未能親自給久美說的話，包括他生前最後的20分鐘遺言。
在父親17年忌日，久美看到了許多感謝信，都是父親曾經救下的人寫的。備受震撼的久美，決定延續父親的道路，加入登山救援隊。
性別壓力——畢竟能成為救援隊員的女性少之又少，久美的決定也引起了親友的質疑。
加入救援隊後，初來乍到的久美屢次引起男性隊員懷疑的目光。
訓練場被嘲諷——初次進入攀岩訓練場，由於體力和技術上的不足，救援隊苛刻的訓練課程難倒了久美，甚至有男隊員嘲笑她該換個工作。
在練習攀岩時，久美始終過不去一個難點。
事後她坐在訓練場生悶氣，有男隊員主動提議幫她扛走救援繩索，自尊心極強的久美一口回絕。
三、三步的幫助
如果說是父親影響了久美的人生選擇，那麼三步則是久美在登山救援道路上的引路人。
初次相見——久美和三步初識於一場救援。一名登山者掉入冰縫，情況危急。但因為三步在事發山上，救援隊頓時感覺大有勝算。這讓久美對三步產生好奇。
冰裂縫中的登山者萬分危急。
山上的三步接到救援隊通知，以極短時間奔向事發地點。隨後，三步將登山者背在身上，一步一步爬出冰縫。
三步背負登山者爬出冰縫。
等救援隊的直升機到達，三步已將登山者帶出冰裂縫。久美這才見到三步真面目。
這是一個臉上永遠掛著笑容的年輕人。就算面對此次魯莽出事的登山者，三步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反而用笑容和溫和的語言安慰對方，「還要再來登山哦」，生怕這些不好的經歷讓登山者對山產生恐懼。
漸生興趣——在救援隊設宴歡迎久美的時候，她再次問起三步的來歷。「登山狂人」、「活在山上的人」，隊友越是這麼介紹，越是讓久美產生了解三步的興趣。
三步曾在世界各地攀登，並登頂過大川口塔，是個登山高手。
請教三步——久美深知自己與隊友的差距，一個人進入大山加練，並向住在山中的三步請教。兩人在山腳的飯館相見。面對大大咧咧的三步，久美頗有點放不開。
兩人在吃飯的時候聊起救援背負遇難者的情形，久美有些不能接受。
三步的訓練——在登山技巧訓練中，三步從最基本的步法開始教起，但一回頭，發現久美落後了自己一大截，早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隨後，三步又為考驗久美突然將她推落雪坡，久美在慌亂中一直下滑，經驗淺薄的她把冰鎬的重要性忘記了個乾淨。
三步的提問——在訓練中，三步認真地提出了一個問題：「什麼東西絕不能留在山上？」久美首先想到垃圾。「還有呢？」對山還沒有深切體會的久美，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
久美對三步的提問感到很是疑惑。
在三步的指導下，久美老練了許多。但隨之而來的死亡成了她無法迴避的難題。
四、第一次面對死亡
初入登山救援隊，吃苦受累都可以習慣，但面對死亡卻尤為錐心。
直面傷亡——久美趁休息在外進行登山訓練時，她上方的岩壁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有人墜落。
救人心切的久美緊急聯絡救援隊，請求自己先行救援。
請求遭拒——經驗豐富的隊長回絕久美的請求，他認為久美能力不足，為避免發生二次事故，隊長命令她原地待命，等待救援總隊到來。
第一次抗命救援——久美認為人命攸關，斷然抗命。她發現傷者還一息尚存，試圖背負傷者下撤。她不斷自我鼓勵，也不斷安慰傷者，但無奈弱小的她根本背不動傷者。
久美爬了上來，看到了傷者。
瘦弱的久美承受不住傷者的重量。
傷者最終在久美背上斷了氣，這讓久美難以接受。這時趕到的三步只好反過來安慰傷心哭泣的久美。
趕來的三步不斷安慰久美。
久美的震驚——因為所處的地形複雜，直升機無法來運送遺體。久美堅持要背負屍體下山，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
但一扭頭久美驚愕地看到這一幕：三步在遺體的面部纏上布條，並用頭盔固定，確保死者面部不會摔爛，然後把遺體直接拋下山崖。整個過程看不到他的悲傷。
三步將遺體扔了下去。
家屬的謾罵——他們把死者的遺體從山崖下帶回救援隊，正在等候的死者父母一時未能接受兒子死去的現實，悲痛欲絕。
死者父親更是將三步當成出氣筒，拳腳相加，他直言三步殺死了自己的兒子。三步只能默默地忍受。
久美想要說明事情的真相，但話到一半卻被隊長拉住。面對痛失親人的家屬，救援隊隊員大多有口難言，默默忍受誤解。
三步為了安慰家屬，跪了下來向他們道歉。
內心的鬱結——被救人的死亡、三步的解決方式、家屬的謾罵，這次救援讓久美深受打擊。
久美試圖跟三步傾訴心事，她覺得人們應該對死亡懷有敬畏之心，而不能習以為常。但三步卻仍然若無其事，大口吃面，大聲說笑。
面對死亡，三步的輕描淡寫讓久美難以接受。但接下來，三步的另一種表現更讓久美無法接受。
五、陷入自我懷疑
尚未整理好情緒，久美就迎來了下一次救援。
濫用救援資源——久美和隊員匆匆忙忙趕到救援點，卻發現求助者是一位因為穿著輕便運動鞋登山而崴腳的老人。三步先到一步，已經樂呵呵地幫老人處理好了。但老人卻一直抱怨救援隊效率低。
久美認為老人既不懂登山的常識，也對救援隊沒有絲毫尊重。一氣之下，她對老人大罵一通，憤然離去。
和三步的分歧——久美的不快，三步全都看在眼裡，他上前安慰久美。但他並沒有責怪那位老人，反而說老人已經很努力了。
久美接受不了。她認為這位老人純屬自作自受，更不該如此浪費救援資源。
對自我價值的懷疑——救援隊辛苦付出總不被理解，一連串的不快讓久美陷入懷疑：「所謂的山，究竟是什麼？」
三步給出了最直接的回答：「走著、爬著、流著汗、笑著、吃著飯糰，還有新鮮空氣」。
這個回答反而讓久美更疑惑，她生氣走開。卻沒想到自己會給救援隊惹下麻煩。
六、久美遇險
作為一名救援隊員，有專業的自保能力和判斷能力是基本素質。但這次久美遇險，卻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
墜落山崖——離開三步後的久美，獨自一人返回，但剛剛經受挫折的她心不在焉，沒有注意道路情況，一個踉蹌，墜落山崖。
久美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摔傷不能動彈。天已經黑透，而且下著瓢潑大雨，無助和恐懼感很快襲來。
但對講機因為雨水浸濕而故障，無奈她只好翻出頭燈，按照三步教的方法發射求救信號。
久美閃爍頭燈來發送救援信號。
「這叫業餘」——久美僥倖逃過一劫，終被救援隊的直升機救起。她腳部受傷，眼角淤腫。從他人口中，她才知道是三步發現燈光，直升機機長不顧天黑前去營救。
久美因此遭到批評。直升機機長直言久美這種行為叫"業餘"，並說「下次別再指望三步了」。這深深刺痛了久美。
然而機長未曾預料，不久之後，三步會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救助久美。
七、重新審視登山救援
在家養傷的久美一直心情抑鬱，看著床頭父親的照片，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直到隊長來找她談話。
三步的痛苦往事——從隊長口中得知，看似總是很開心的三步實際上藏著一段痛苦過往。他曾與一位獨一無二的登山摯友合作無間，共同攀登過世界上的數座高峰。
然而，就在一次攀爬大岩壁的過程中，好友在他眼前墜落山崖。
三步眼睜睜看著好友從上方摔下來。
三步想要抓住好友，卻失之交臂。
屍體面目全非，手臂被摔成兩截，幾秒前還有說有笑的摯友就這樣命喪山崖。
悲慟至極的三步背負著好友的遺體從絕壁下撤，花了兩天時間下到山腳。那是他平生的第一次背負遺體。自此以後，他開始了志願救援之路。
一半悲傷一半快樂——三步看似樂觀的笑容，實際隱藏著許多痛楚，但是對於山的熱愛卻一如既往。
他是這樣說的：在山上發生的事，有一半是悲傷，有一半是快樂，加起來才是山。生死也是一半一半，但決定哪一半多一點的是自己。
這次談話讓久美意識到自己對三步的偏見，她對三步有了更深的了解，也開始重新審視登山救援的意義。她主動上山，與三步敞開心扉。
八、敞開心扉
久美把正在帳篷里酣睡的三步叫醒，兩人就著夜空相互吐露心事。
解釋緣由——久美直言，她以前討厭把時間都獻給登山和救援的父親，而三步身上有著太多父親的影子，所以才總會對三步生氣。
18年前的悲壯一刻——久美拿出隨身攜帶的錄音盒，播放著父親的臨終遺言。
久美拿出父親留給她的微型錄音盒。
「12月14日，久美，今天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爸爸我可能沒辦法回家了。現在正刮著暴風雪，我被困在冰縫中，我的四肢，已經有18根指頭凍傷了。應該撐不過20分鐘。」
「久美……無論何時都不要止步，要直直地……」隨後，錄音帶里一陣嘈雜，久美父親的聲音永久終止。
同是愛山之人，三步知道久美父親下面要說的話：「要直直地向上看，繼續走下去……」
再次提問——三步告訴久美，她父親很偉大，但卻做錯了一件事。
「絕不能丟在山裡的東西是什麼？」三步又提出了初識久美時問的那個問題，並給出了答案：生命。
紅色圍巾——三步把他在山上撿到的一條紅色圍巾送給久美，開玩笑說以後萬一遇險，紅色比較顯眼。久美被三步的好意弄得哭笑不得。
沒想到一語成讖，日後這條圍巾成為救命的關鍵。
九、冬季大救援
伴隨冬季降臨，惡劣天氣頻繁，山難接連不斷。
隊長訓話——冬季救援格外艱險。這個時候更需要徹底遵守紀律。
救援隊員們積極地投入訓練。
久美的蛻變——山難說來就來，久美請求上山救援，卻再次遭到拒絕。但這次久美保持了冷靜，遵守命令對下撤登山者進行管理與疏散。
多起山難齊發——求救的信號接二連三地傳來，救援署內氣氛嚴峻，隊員一律眉頭緊鎖，緊急商議著救援任務的流程。
由於天氣突變，山上出現了多重山難。
駐紮在大山的三步更是一頭扎進風雪，徑直衝向峰頂，只為尋找登頂記錄表，來確定具體的遇險人數，判斷大家的遇險地點。
三步到山頂找到登頂記錄。
經過三步的查證，處在半山的一對父女處境最為危險。三步在慎重考慮之下，請求經驗豐富的直升機機長接上附近的久美，嘗試對二人實施救援。隨後，他下山營救其他受困者。
十、久美的抉擇
雖然此次飛行背負重大的風險，需要穿過疾風團的縫隙行駛，但機長甘願奮力一搏，久美亦隨同前往救援，隨後卻陷入兩難的生死抉擇。
冒著生命危險，機長還是帶著大家來到了山上。
轉移救援——父女二人的受困位置處於峰頂之下的崖壁上，狹窄的地形難以讓直升機降落，必須轉移到山頂的雪原才能獲救。
久美先行沿崖壁下降到二人身旁，準備將他們轉移到山頂。而直升機先行撤離，隨後趁暴風的間隙在山頂接上三人。
久美先行下到父女二人被困地點。
久美爆發——父女二人萬萬沒想到還要向上攀爬到山頂。尤其是女兒，瞬間崩潰，癱跪在雪地里，徹底失去了活命的勇氣。
為了激發她的求生意志，久美一巴掌摑在她的臉上。受到久美的刺激，她才重新站起來。三人這才得以艱難登上山頂。
最後一步——在山頂，久美接到救援隊通知，由於太平洋低氣壓急劇擴展，雪崩隨時都會到來。幾分鐘後，直升機必須撤離。救援只差最後一步，也就是快速登上直升機。
此時的天氣非常惡劣。
意外發生——久美先把情況危急的女兒救上直升機。但就在久美再次沿繩下降，打算救起山頂的老人時，直升機撐不住了，必須立即撤離。
救上女兒後，直升機要抵擋不住暴風雪，只能選擇把久美拉上來並撤離。
再次抗命救援——山頂命在旦夕的老人讓久美想起了父親。危急關口，久美想起三步的話「生命決不能被丟在山裡」。隨後，她拿出刀子，割斷了繩索，和老人一起留在暴風雪中，隨後被雪崩卷進冰裂縫……
久美不知道，就在她切斷老人的腿，隨後拼盡全力要背著老人爬上冰裂縫時，不遠處的三步正在拼盡全力救援他們。
十一、同樣的抉擇
為了避免更多傷亡，隊長下令停止救援。回到救援隊的三步聽聞久美和老人被困在山上，做出了和久美同樣的抉擇——上山救援。
三步同樣抗命——眼看暴風雪未曾減弱，內心焦急的三步再也坐不住。他借口要出去散個步，隨即向著危險的山峰挺近。
他在雪坡里費力奔跑，齊腰深的雪讓他前行異常艱難。三步瘋了一樣，奮力開鑿上山的道路。
三步奮力奔跑在雪坡上。
此時的積雪非常厚，三步的步伐也慢了下來。
三步遇險——但就在三步向救援隊報告具體位置之時，傾瀉而下的雪崩劈頭蓋臉向他撲過來。他瞬間被雪掩埋，對講機從手中掉落，聲音戛然而止。
大難不死——「能夠抓住一線生機的人，才是職業登山者」，三步頑強地從雪堆中爬出來。一隻手套被雪捲走，他摘下帽子套在手上，一刻不停繼續尋找久美。
所幸沒有被埋得太深，三步從雪中爬了起來。
失去信念——但茫茫雪山，哪裡還有久美的影子？疲勞過度的三步彷彿瞬間失去了信念，最終摔倒在雪地里。
三步無論在哪都找不到久美的蹤跡。
精疲力竭的三步不由得倒了下去。
轉機出現——在絕望之時，三步看到送給久美的紅色圍巾飄蕩在冰裂縫的上方，這個發現讓三步瞬間有了力量。
三步順著圍巾終於找到久美和她拚死要救的老人。他們依然保持著向上攀爬的姿勢。老人尚有微弱的氣息。但久美的生命體征已經漸漸消失。
兩人彷彿冰雕，不再動彈。
絕望時刻——三步急忙對久美進行復甦救治，但無論他如何努力，也沒能等來久美的回應，她彷彿一座冰雕，安靜得瘮人。
不論三步如何搶救，久美都沒有絲毫復甦跡象。
慌亂的三步痛苦而憤恨，臨近放棄邊緣的他一拳捶打在久美的胸口之上。
奇蹟出現——就是這近似於發泄的一拳，使久美從昏迷中猛然蘇醒，她張開嘴巴，貪婪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
十二、完滿的結局
幾番掙扎，這場生死救援終於落下帷幕。
為生命喝彩——接到三人存活的通知後，救援隊員們歡欣鼓舞，他們相互擊掌，相互擁抱。
隨後天氣好轉，救援隊全員出動，前往北阿爾卑斯山營救三人。
而此時，三步已帶著二人爬出冰裂縫。暴風雪已經消退，燦爛的陽光和壯觀的雲海迎接著死而復生的三人，彷彿生命的洗禮。
逃出生天的三人向著夕陽走下山去。
「你是專業的」——久美用個人的堅持換回了寶貴的生命。三步肯定了久美的努力。面對三步的稱讚，久美備受鼓舞，更加堅定了她延續父親救援事業的決心。
在回歸救援隊那天，她堅定地說：「我熱愛登山，幾萬次都不夠」。
寫在最後
——「決不能丟在山裡的東西是什麼？」
——「生命。」
這是三步的答案，也是久美最初的疑惑。在三步的影響和多次救援磨礪中，久美從「業餘」到「專業」，這個答案逐步成為久美的信念。
正是憑著這個信念，讓久美和三步在生死抉擇時刻甘願為救人而冒險。他們那顆火熱的救援之心，鑄就了一次救援的奇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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