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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貓傳》:陳凱歌鏡頭下的盛世大唐

作者/楓火

陳凱歌曾說,他從來沒有要用電影替自己證明什麼,那沒什麼意義。

知道陳凱歌要拍《妖貓傳》的時候,媒體和影迷統統為他捏了一把汗:《無極》《道士下山》之後,陳凱歌的奇幻第三槍,會響嗎?

觀影中忐忑不安的心情,伴隨著電影前半部分偵探情節地展開,和陳凱歌獨特鏡頭語言表達而平穩下來。面對網友「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質疑,《妖貓傳》可以說是他最好的回答。

看過《妖貓傳》的觀眾可以明確告訴你,「陳凱歌這次又拍了一部好戲」,更有影評人評論說,「《妖貓傳》證明陳凱歌還在「神壇」之上。」

陳凱歌的盛唐情節

在一次採訪中,陳凱歌說過他的母親出身「舊家庭」、規矩大,對啟蒙教育比較看重,他年幼開始讀詩詞歌賦進行啟蒙教育。雖然他解釋說詩詞教育與他拍這部電影沒有必然的聯繫,但不可否認的是,也正式幼年教育的影響,才長成了現在的陳凱歌。

陳凱歌對大唐盛世一直有著嚮往。他一直覺得,「衡量一個時代究竟是否是一個好的時代,在很大程度上要看它的文學是否昌盛。」唐詩正是大唐繁榮的證明,那個時代有詩詞著作《全唐詩》傳誦至今,就連皇帝本人都是詩人。

劇照美若詩詞

有人問陳凱歌唐詩好在哪裡?他說,在於總有在某一個瞬間和你的人生際遇相撞的時刻。《妖貓傳》的設計靈感最初也來自於唐詩。

「我們中國詩歌的傳統就是與自然緊密相關,有很多寫景的東西,這些景象都不是光用眼睛能看到的自然,它包含了很多的想像因素。它天上、地下的那種神來之筆,都非常的神奇。」

陳凱歌曾在採訪中,提到李白、杜甫、白居易,念著「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欲上青天攬明月」的詩句,他說只有盛世才容易產生這種神奇的想像力,反而在一個特苦難的歲月文化總是匱乏的。

這些種種,陳凱歌崇敬大唐的理由。也是他心心念念想要重現的大唐盛世繁華。

《妖貓傳》極樂之宴

「內外雙修」見(xian)盛唐

大唐對於陳凱歌而言,有著太多可以想像的東西。陳凱歌曾在一次採訪中說:「唐代是中國歷史上最健康的一個時代,文化昌盛,天真浪漫,而且非常包容。這個電影從設計上講有很多幻想的、甚至是狂想的美。」

而這種想像,最終都落在了《妖貓傳》里。之所以選擇夢枕貘的這本漏洞百出的原著小說進行改編,也是因為這種奇幻而殘缺不全的故事,給他的表達提供了更多的自由空間。

2015年《道士下山》上映前,《妖貓傳》的劇本改編工作就已經啟動,陳凱歌找到王蕙玲進行合作,並告知其打算將劇本改為「雙男主」的設定。隨後編劇王慧玲對這個故事進行了整體的調整,為他提供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框架。

白樂天(白居易)和日本僧人空海

詩人白樂天和僧人空海是貫穿電影的重要角色。與原著不同的是,電影中第一視角從僧人空海改為詩人白樂天(白居易),電影劇本里刪掉了空海的全部隊友,讓白樂天和空海組成「跨國CP」,圍繞著妖貓擾皇城展開調查,抽絲剝繭尋找陰謀下的「真像」。

這對中日搭檔成為了全片的點睛和趣味所在,他們之間的相處日常,也是盛唐長安城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座一百多萬人口的城市,三萬多外邦人能夠在其中生活、參加科舉、當官,產生的文化交融與極致繁榮的一瞥。

白樂天(白居易)

擔任起居郎的白樂天,在原著中並沒有出現太多次,電影中陳凱歌將他提為了男主之一。這個人物儘管在面對幻術時在行動層面是無力,但他的才情與對真相的執著是人物的魅力所在。正如電影中,楊貴妃贊詩人李白所說的話:「大唐有了你,才是真正的了不起。」也從側面烘託了白樂天身上承載的真正文明的象徵與代表。

日本僧人空海

雖然電影中空海是精通鬼怪幻術的「技術專家」,也是男主之一,儘管故事中他是整個行動的主體,但更多的只是保鏢與解碼的職責。他和另外的重要敘事線索阿部仲麻呂一樣,都是唐朝的繁盛與開放「見證人」。藉由空海和阿部仲麻呂之眼,最終通過「白鶴少年」的幻術,陳凱歌以歷史劇與戲說的方式來,借用日本人的想像表達了他對大唐盛世極致的想像。

阿部仲麻呂

97%實拍,這陳凱歌對電影的態度

六年時間,一座城池拔地而起,這就是陳凱歌拍電影的方式。

雖然這是一部奇幻電影作品,但是整部片子97%的鏡頭全部是實拍。陳凱歌為了讓鏡頭中的這座城市真正的活起來,展現出盛唐的繁華,不惜下重本花六年多的時間在襄陽重建了唐長安城,並在城中種植了兩萬顆樹。「樹都是婀娜多姿的,只有有了樹,這個城市才活起來、才好看。」他這樣說到。為此,電影的美術組在2010年底便開始了勘探、籌建的工作。

陳凱歌在襄陽重建唐長安城

其實,說陳凱歌是一位次次能打到「建城令」的玩家也不為過,「做《霸王別姬》後在北影基地留下五條街道,拍《風月》的片場後來被擴建成為上海車墩基地,《荊軻刺秦王》建造了橫店秦王宮,為《趙氏孤兒》重建的春秋戰國城。「引述」」再加上《妖貓傳》這次,小半個中國的影視基地,或多或少都是在陳凱歌的影片中出現、擴張。

這個場景全片只出現過短短的幾個鏡頭

對於「建城師」這個稱號,陳凱歌並不認為意,「千萬別說別人沒能力去做,可能是別人不願意將自己的勞動果實跟別人一塊分享,自己拍完就完了。我這樣搭景太費功夫。但不意味著我多高尚,我的目的也不是跟別人分享,首先我需要滿足自己拍戲的需要,我沒辦法在綠幕前面拍大唐。電影本來就是虛擬的,景色也是虛擬的,最後負負得正嗎?得的了正嗎?我不知道。但只有這樣的方式,讓我覺得踏實,讓我覺得不是在做買賣,是真的在做電影。

他對電影的態度,不過「真愛」二字。

陳凱歌現場講戲

陳凱歌曾說,「一直鼓舞自己去做電影的就是胸襟中的浩然氣。」司馬遷說過的「雖不能至,心嚮往之」這句話對他影響很大,在他看來,「其實電影就是『雖不能至』,因為我們扁平的現實生活和存在於詩歌和電影中那樣的宏偉可能是不相容的。這就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們說『雖不能至』,但是在電影中可以『心嚮往之』。

陳凱歌和電影朝夕相伴的34年間,創作了15部電影,不算高產,時間最長的就是這部《妖貓傳》,花了六年。他說這麼多年來,每次創作都是給自己的一個新課題,每次他都對自己說要拍一個不太一樣的電影。「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每一次都變成了冒險。倘若我是為米折腰,我肯定不這麼做;如果我是精於算計,我也不這麼做。

從驚艷影迷的《黃土地》開始,《霸王別姬》《無極》《趙氏孤兒》……直到《妖貓傳》,陳凱歌的電影無論是敘事、表達,或是技法,都一直在不斷變化,從現實題材到奇幻題材,在一一嘗試過後。今天,正如網友所言,陳凱歌仍在「神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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