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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男友相識八年,他另娶富家小姐,大婚夜卻聽聞新娘死在洞房

跟男友相識八年,他另娶富家小姐,大婚夜卻聽聞新娘死在洞房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古玥咕嚕嚕 | 禁止轉載

1.禁足

夜深露重,一勾彎月掛在天邊。晚風陣陣吹來,一院的鳳尾竹發出沙沙的聲響。程瑛站在木窗前,目光深遠,默不作聲。她已經這般站了兩個時辰了。

身後的侍女木顏走上前,低聲勸道:「先生,都已經……已經半年了,司令不會來的,你身子不好,還這般站著。若是司令知道了,又要怪罪我們了。」程瑛是女子之身,但這司令府里,人人都恭恭敬敬地叫她一聲「先生」。她也擔得起「先生」這個名號,通天文地理,精謀劃策略,外頭傳言都說司令府有位女諸葛。

但如今,她這位女先生卻被禁足在別院,外頭有近衛把守。她待著這裡,吃穿用度一樣不差,可就是身不由己。

囚禁她的,正是這府里的司令慕子白。

程瑛的目光還是沒動,她淡然答道:「不妨事,再等等。」話音剛落,就聽見院門的鐵鎖打開的聲音,鐵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門已經有許久沒有開過,因此頗費力氣。

她看見慕子白走了過來,穿著藏青色的長袍,披了一件大氅,停在院里抖一抖風塵,嘴角露出一個笑,揮手對她說:「阿瑛,過來陪我看看竹子,你不是最愛這鳳尾竹的么?」他的話說得不動聲色,像是囚禁她的人不是他。

程瑛走到他身邊,抬頭看他。半年未見,他仍舊是濃眉明目的俊朗模樣,自有種少年司令的威嚴之氣。然而一雙眸子深不見底,到底和從前不一樣了。

「阿瑛,都督的兩個兒子,為了都督之位已經爭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了,我們這些直系、旁系的司令被逼表態站黨,你說我該支持誰?」慕子白伸手攬過程瑛的肩膀,柔聲問道。

程瑛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他是遇到了這事才想起她來,話說得這麼滴水不漏,若不是程瑛早知他是什麼樣的人,此時早就被他迷惑了。慕子白是一軍司令,曹家軍閥的三支隊伍,他統領的這一支軍功最是顯赫。他是重要籌碼。

程瑛沒有回答慕子白的問題,開口道:「慕白,把慕風放了吧。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哥哥,何況你已經囚了他五年。」

慕子白手上一僵,他怕她身子受涼,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只是臉色變冷:「那是他活該,是他害你在先,放了他等同於縱虎歸山。」程瑛隱隱一聲嘆息:「他已經對你沒有威脅了,外頭傳言……」

「好了!」慕子白冷冷道,「已經半年了,你還是這般固執。」程瑛不做聲,傳言說當年慕子白為了繼承父親司令之位,殘害胞兄。近些年越演越烈,他手下有些慕風的舊部,長此下去,恐怕會生禍亂。

她勸他放了慕風,只是為了他的名聲。可他不但不聽,反而煩躁起來,將她禁足別院裡面。半年他都沒來見她,只是千叮萬囑不得虧待。新來的侍女以為她得罪了慕子白,將她作的詩詞拿去告密,聽說直接被杖斃了。

近些年來慕子白剛愎自用,多疑自負,卻是完全信她寵她的。

「阿瑛。」慕子白看她不做聲,柔聲道,「你看我該支持誰?此時要是不做選擇,將來曹長或者曹雲其中一個成為都督,都會記我這個不作為的仇。到時候我請都督證婚,給你最隆重的婚禮。也算這些年,我給你的補償。

程瑛的臉上沒有露出驚喜,反倒蒙上一層淡淡的愁意:「慕白,當初慕風……」慕子白臉色變了:「看來今天不適合談這件事,我改天再來。」他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程瑛獨立晚風中,聽著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一如多年之前,離山腳下的那個夜晚,竹葉也是這般被風吹動。

2.訂約

那一年,慕子白還只是十七歲的少年郎。

他是慕司令家的二子,化名慕白,只帶了一名書童來到離山。只因為戰事連連,要請名士程玄安出山,出謀劃策。也是初見時起,她就只叫她慕白。慕子白帶著書童在院子里站了一天一夜,卻連程玄安的一面都沒有見到。

第二日清早,竹門「吱呀……」一聲開了,出來的卻是一位豆蔻女子,她見到慕子白,驚一聲:「你怎麼還在呢?」慕子白的脾氣上來:「程先生不出來見我,我是不會回去的。」女子好聲勸他:「你快回去吧,爹爹從來不肯見做官的人。」慕子白看著她,疑惑地問:「你是誰?」

她是誰?她正是程玄安的獨女,名字叫做程瑛。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自小見多了王侯將相打馬而來,早五里下馬步行到此,將官位重禮雙手捧上,卻個個不得見程玄安一面。慕子白,恐怕也不例外。

日間天陽毒辣,慕子白被曬出一頭的大汗。身邊的書童拿袖子幫他扇著風,好幾次想開口勸他,但一見慕子白的神情,又住了口。

程瑛送出來一把竹傘,對書童說:「給你家主子打上吧。」慕子白傲然道:「女兒家才上街撐傘遮陽,我才不要。」程瑛「噗嗤!」一笑:「這傘,是給你擋雨的。」她說完又回了房間,一旁的書童痴迷地看著她的背影,喃喃道:「主子,這位楊姑娘比咱們在都城看到的那些姑娘還好看。」慕子白接到:「就是人有些奇怪,天陽當頭,她竟要咱們拿傘擋雨。」話說完過了一刻鐘,天雷滾滾而來,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慕子白大吃一驚,書童忙把傘撐在他頭上。他推開書童,身上被雨淋得濕透,臉上卻露出喜色來。

「還有……」程瑛推開窗子對他說道:「爹爹昨日就從後門走了,有些日子回不來,他不讓我告訴你,說你吃些苦頭就會走。」

慕子白一雙眼睛明亮地看著她道:「好,咱們不請程隱士了,請你。」

後來程瑛偶爾會想,當初自己怎麼就義無反顧地跟著他到了司令府。是因為十七歲的慕子白看她時的熱切,還是那些日子裡,慕子白不強她所難,只是獨自留了下來,每日幫她採藥除草種花。一直三月有餘,她忽有一日說道:「咱們回去吧。」

慕子白出門三個月,人人都以為他求得了隱士程玄安出山。沒料想帶回來的卻是一名年僅十六歲的女子,樣貌生得卻是美,但怎麼也和「運籌帷幄」四字不搭邊兒。

慕風嘲笑道:「二弟,這山野草女對你施了什麼計,你竟相信她能幫咱們破敵。」慕子白默不作聲,他向來敬重兄長。只是回頭對程瑛道:「你別放在心上,大哥他有口無心,我信你。」這一句「我信你」,讓程瑛一直記到了如今。

那一年的戰事吃緊,慕風驕傲自負,不信程瑛的推斷。她和慕子白只得千餘兵馬半夜埋伏在城南,卻一舉擒獲敵首。此後五年,慕家的二少帥為都督立了無數功勞。

慕子白在軍中的威信一天比一天高漲,程瑛「女諸葛」的名聲也傳遍了整個都城。一時間為街頭茶館的說書人津津樂道,說她運籌帷幄之中,他決勝千里之外。

更多的,是說這一對少司令與女先生,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他們原本就要成家了。五年的義無反顧,五年的生死相依,五年的情投意合。班師回朝時慕子白與她經過一方竹林,林子里有一間竹屋。他回頭問她:「你看這個地方好不好?」她說:「好。」他便說:「我娶你,咱們就住在這裡,不要華府,你可願意?」她低低地「嗯」了一聲,臉就紅了。

3.事端

「那後來,你們怎麼沒有成婚呢?」木顏托著下巴,看著正在抄錄史書的程瑛,好奇地問,「聽說司令把竹林都買下了,屋後的籬笆下種了好些海棠花。他知道你喜歡這些,就尋了北邊的西府海棠,江南的垂絲海棠,還有西域的子母海棠……千里迢迢都運過來,親手一株一株地種了下去,為的就是你們新婚那天,要給你一個驚喜。」

程瑛手裡的筆停了一停,她抬起頭悵然地想:是啊,為什麼呢?想著的嘴角便泛起一絲苦笑:「三年了,已經忘了。」

「你忘了,我可沒有忘。」慕子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不知在她門前站了多久,此時開口說:「咱們大婚的前一日,你卻被賊人劫了去,指名道姓說只能我一個人去救,卻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程瑛回頭看見他,眼睛裡露出喜色,把手裡的毛筆停了下來,去幫他解下披風,一如多年前他征戰歸來時的模樣。

慕子白嘲諷地說:「我從來沒想過,我自己的親生哥哥,竟然會妒我功高,怕父親把司令交給我,要置你我於死地。」

程瑛嘆了一口氣:「慕白,已經過去三年了。」慕子白握住她的手,眼睛怒得發紅:「那他把你在冷水裡泡了三天,落下一身的病痛,三年了你的身體也不見好。」

程瑛一時無言,三年前她心裡也是恨的,若不是慕風,她和他早就成了婚,種花採藥,閑時泛舟南下,去看看在詩詞中出現的三秋桂子與十里荷花。三年前慕子白還是英挺昂藏的男子,不愛皇權貴胄,生死都經歷過,因此要與她過閑散的俗世生活。

可是,就在他們成婚的前一天,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慕子白在水牢里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他抱著她策馬狂奔而去,找了滿城的大夫為她醫治。遣出軍隊連夜西入蒼狼山,數萬大軍翻山越嶺只為找一味靈藥。慕子白守在她的床前,臉上也不見悲痛,只說:「救不回來阿瑛,大家都別活了。」底下的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所幸程瑛命不該絕,撿回來一條性命,從此清心靜養,年年靠西域的人蔘靈芝延年。

慕子白囚禁了慕風,讓他活著,但活得生不如死。從此以後,他性情大變,為了權力步步為營。他對她說:「阿瑛,大哥竟為了一個司令之位這樣待我,可見骨肉親情都不可以信,只有權位。」

她聽了身上打了冷顫,比在水牢里還要冷。

「阿瑛……」耳邊聽到慕子白的聲音,程瑛回過神:「怎麼了?」

慕子白說:「按照你的要求,我把他放了。」程瑛伏在他胸前道:「慕白,我這樣做是因為……」

「阿瑛,你說我該擁護九王還是裕王?」慕子白打斷她,溫柔地問。

程瑛心頭一緊,久久不肯做聲,末了才說:「裕王敦厚訥言,正是長子應該立為儲君。九王心機深重,深不可測。」程瑛走到木桌前,從竹筒里倒出五枚銅錢,好似不經意地排開,她掃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是九王。」

慕子白大喜,擁住她道:「阿瑛,待我功成那日,一定要請都督證婚,讓都城內外的人都看到你是如何風光地嫁給我。」

程瑛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貪戀著這份暖意,如今能多待一刻是一刻。他想要的,她盡量幫他得到。慕子白不知道,三年前大夫沒敢告訴他自己的病情,卻私下裡對她說了實話。如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撐得到嫁給他的那一天。

4.驚險

「先生,把這碗葯喝了吧。」木顏捧著一碗湯藥,送到程瑛的桌前。她端起葯淡然地喝了下去,眉頭不皺一下。倒是一旁的木顏,看得嘴裡發苦。

「先生,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木顏看著她,吞吞吐吐地問:「為什麼你……非要司令放了慕風,他害得你這樣……」

程瑛靜靜地說:「司令府里的這些事,旁人只道慕白為了司令之位囚禁胞兄。他日我不在了,他發起怒來,殺了慕風,又添上一筆為了一個女人殘害胞兄的名聲。軍中多有慕風的舊部,已經對他頗有不滿,不能再有什麼差池。」

木顏忙說道:「先生別再說什麼不在了的話,先生得活一百歲。」

程瑛苦笑道:「我的身體,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勉強支撐而已。」

木顏默然無聲,臉上的歡顏褪去。慕子白單獨建了冰房,裡面放滿了從北疆運回來的千年寒冰,只為了保存珍稀的藥材,備著為她的身體滋補養病。常言道人定勝天,原以為這般用心費力,老天能網開一面,賜他們個長久。

可如今程瑛的身體卻是越發不好,每夜極易驚醒,醒時冷汗浸濕衣背。又時常發冷,屋裡長備著爐火。大夫來來去去,都各自搖頭嘆息。

外頭傳來的腳步聲,是慕子白急匆匆趕來的聲響。他一進院子就高聲喊:「阿瑛!阿瑛!」

程瑛走到門前迎他,嗔道:「都是做司令的人了,怎的這般不穩重。」

慕子白愛惜地扶著她的肩,讓她坐在椅上,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在她面前慢慢地打開來。

程瑛看見了說:「我當是什麼稀罕東西,不就是一支簽嗎?」

慕子白搖搖頭:「阿瑛,今日都城廟會,人說西寺的簽很靈,我就去求了一回。你看,是支上上籤。」

程瑛掩嘴笑,想起那一年在江北駐營之時。他與她夜間賽馬,跑到一間廢棄的廟宇停了下來。

那一日正是農曆十五,廟裡面有婦人上香求子。慕子白玩心頓起,藏在神像背後道:「求子夜間還往外跑?」那婦人又囧又喜,忙磕頭道謝。

他那時候對她說:「女子啊,就喜歡信些莫須有的事。」

她生氣地橫了他一眼,他笑嘻嘻道:「不算你,你是咱們大名鼎鼎的女先生。」

現如今他竟也去寺里做了這些「莫須有」的事。

程瑛笑他:「你一個直系司令,跑去寺里混在姑娘阿嫂中間求籤,羞也不羞?」

慕子白也笑:「不羞不羞,她們求姻緣,我也求姻緣。我這支可是上上籤。」

程瑛不言語了,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多年前他看見一間竹屋要與她成親,如今又拿了一隻上上籤來。可這一次,她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可以在一起。

慕子白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慮,握著她的雙手正色道:「阿瑛,我要娶你。都知道你與我情意相投,但閑話也不少。我一定會請到都督證婚,讓都城的人都看見我明媒正禮地娶你。」

程瑛問:「慕白,皇上賜婚就這麼重要嗎?你心裏面,權勢榮華當真很重嗎?」

慕子白沒有猶豫:「自然是重要的。我不能再經歷一番背叛和失去,只有權力能做到這一切。」

兩人都不做聲,慕子白看著程瑛良久。程瑛碰上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嘴角露出笑意。

她問:「你看什麼?」慕子白笑說:「你生得好看,我自然要多看幾眼。」

程瑛道:「油嘴滑舌。」

慕子白說:「待我們成婚以後,我可是會日日這樣看你,那也只有我可以這樣看你。」

程瑛淡淡地說:「那怕是還有段時候了。」

「快了……」慕子白低聲說,「阿瑛,今晚曹雲帶著部隊奪取都督之位,待功成以後,我就請他賜婚給咱們。」

5.成婚

九王逼宮奪位,慕子白是首當其衝的大功臣。交接都督印鑒的時候,慕子白與曹雲成了兄弟,他手裡又握著重兵,真是風頭十足。

程瑛站在院子里,太陽當頭,可她卻穿著厚厚的冬衣,臉上蒼白如紙。真好,他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慕子白身上應該換了紫色的蟒袍吧,新衣新冠,眉目俊朗的九尺男兒。程瑛的嘴角露出一個笑,皇城裡的鐘聲一聲聲傳出來,暮鼓晨鐘,她聽在耳朵里,恍惚間覺得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阿瑛,待我平步青雲,一定請都督證婚,給你都城最繁華的大婚。」

程瑛走到梨木桌前,將那五枚銅錢一一排開來。事情來得太快太好,她總要確認才心裡踏實。

銅錢散落在桌上,看似毫無規律可言。程瑛的目中露出驚懼之色,她抓起銅錢塞到竹筒里,雙手顫抖著倒了出來。一遍又一遍,全是背面向上,三下兩上,組成的局叫「覆水難收」。最後一次一枚銅錢竟然裂開,成了兩半。

程瑛的手扶著桌子,她身子虛弱,站立不穩,要抓住什麼東西做依靠。卻只抓住了一隻筆架,「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木顏聞聲前來,看見她這副摸樣嚇得面無人色。她扶著程瑛,疊聲道:「先生,先生你怎麼了?」

程瑛踉蹌著去翻從家中帶出來的古籍,手指點點算算,目光驚恐不甘。木顏哭著說:「先生,你別這樣,咱們去找大夫。」

程瑛手指停下來,她「嘩!」的一聲吐出口鮮血,低聲道:「機關算盡太聰明……」話未說完,一頭昏了過去。

牆外傳來了鋪天蓋地的鑼鼓聲。

今日是直系司令慕子白大婚的日子,都督證婚,天作之合。他娶的人是曹雲的妹妹曹夢佳。

整個都城都知道這場大婚,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慕子白著紅袍,騎高頭大馬,身後是一頂十六人抬著的華轎。司令府內更是張燈結綵,光是文武百官的賀禮整個院子都堆積不下。

「阿瑛,待我平步青雲,一定請都督證婚。」他曾經這樣說過。

「我娶你,咱們就住在這裡,不要華府,你可願意?」那一年在竹林里,他轉頭而來的目光中有灼灼情深。

「救不回來阿瑛,大家都別活了。」他拼盡性命去對待她。

這些畫面從慕子白的眼前一一浮現,言猶在耳,卻人事兩非,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解釋。那日曹雲,不對,現在應該是都督了。

他對他說:「如今你是我左膀右臂,我打算把夢佳嫁給你,說句不見外的話,以後你是我的妹夫,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往後咱們打敗西南的孫家軍閥,你我地盤平分!」

慕子白愣了半晌,心下思索很久。娶了曹夢佳,單是平分地盤這一條就是萬人求之不得。還不說曹雲向來多疑,他手裡握著兵權,不定何時就惹禍上身。一旦和曹夢佳成婚,那曹雲也會看在自己妹妹的面上,讓他三分。

這以後的慕子白,青年司令,功成名就。

可是程瑛怎麼辦?

都督好似看出他的猶豫,笑說:「我知道你家裡有位賢良淑德的女先生,那有什麼關係,你一個司令,取個三妻四妾又怎麼著了?你們這樣的情意,她也懂得大體,一定會為你高興。」

慕子白深鞠一躬:「謝謝都督。」

後來他總是在想,幫助曹雲帶兵奪位,其實是為了他自己。請都督給他和程瑛證婚,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一個幌子。

他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覺得理所當然。

真是可笑,證婚證婚,證的卻是他與別人成婚。到如今雙喜蠟燭,鴛鴦床帳,鳳冠霞帔都成了他和別人的婚事。

6.險境

程瑛醒來時天色已晚,今日是慕子白大婚的日子,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倆的關係,沒人敢把她昏迷的消息告訴他。

只有木顏守在她身邊,眼淚還未乾,見她醒過來,忙說:「先生,你聽我說,司令不是那樣的人……他是身不由己。」

程瑛有氣無力地搖搖頭:「我不是氣他和曹夢佳成親,你快去,快去見慕白,告訴他……李代桃僵,危險……他自會明白的。」

木顏含著眼淚問:「我去了你怎麼辦?你身邊沒人照拂。」

程瑛皺著眉頭,大顆大顆的冷汗滴落在耳間,「整個司令府都要大禍臨頭了,木顏,你身上擔著上下二百多人的性命。」

夜深人散去,杯盤狼藉。司令府邸經過白日的喧嘩,夜裡顯得格外寂靜。慕子白喝了很多酒,他獨自坐在席間,看著堂上的大紅喜字,忽然間大笑起來。

「拜高堂,入洞房。」他自說自話,「此以後我將是和曹家平分西南地盤的司令,其餘都不可信,只有權位。」他呆坐許久,忽然又說:「阿瑛,是我對你不起,我答應娶你的。」」

他站起身來,東倒西歪地往外走。

副官來扶他:「司令,再不去曹小姐的房裡,要被責怪禮數不周全了。」

慕子白揮手道:「她是都督的妹妹,咱們就供著她。我,慕子白,今生就一個女人,她叫程瑛。」

副官說:「司令,我知道你與程先生生死與共,但今夜你必須在曹小姐的房間里啊。」

他壓低了聲音:「司令一向多疑,你若對曹小姐這般,怕是被疑蔑視都督。」

慕子白被親信扶著往洞房走去,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嘴裡喃喃自語:「南郊的海棠又開花了,我每年都去看,親手除草澆花。可大夫說你不能出門,你身子太弱,那院子地下有暖石,對你的身子好。大夫說你要靜養,我就找借口狠心關了你半年。海棠一年長勢比一年好,我多想你能去看看。」

親信聽得心中不忍,但還是推開了洞房的門把他扶了進去。新娘蓋著紅蓋頭,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聽到有人開門,她仍舊低著頭默不作聲。

慕子白坐在椅子上,他並不打算去掀開她的蓋頭。

門忽然被撞開,慕子白看見木顏慌張地走了進來,她跑得急了,因此說話不穩當:「先生說,說……李代桃僵,危險!還說什麼大禍臨頭。」慕子白靜了一瞬,忽然間臉色大變,他關上門,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扯下了新娘的蓋頭。

蓋頭下是個穿著婚服的女人,已經斷了氣,身子僵硬地坐在床上。

木顏驚恐地尖叫,被慕子白一手捂住了嘴。她顫聲問:「曹小姐……曹小姐死了?」(原題:《女先生》,作者:古玥咕嚕嚕。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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