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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代人,各自芳華

雖 不知來路

卻 心往去處

NO:第90期

總第138期

2017年12月22日 星期五

3023字,建議閱讀時間4分鐘

首先,要說的是,人是不能放縱任性的。

前天,晚上9點30分看完《芳華》後,興起,接著看了第二場《奇門遁甲》……凌晨1點睡下。一個晚上少了2小時的睡眠,第二天一天都不在狀態。後果,就是應該更的文沒更,不得不在今天補上,兩篇……

大概在上周日在家做衛生的檔口收到才子的推薦去看這部劇的,他的原文如下:

忙完了忙Day,在Tuesday看了同學寫的影評,撩發得快馬加鞭地做完手頭的工作, 終於在Wedesday如願坐到了劇場。

年代不同,感受不一樣。

這應該屬於我父母輩的電影,發生在1976年,那時還沒有我。

但,我知道那個時代里的人們都經歷了什麼。

上山,下鄉……

知識青年,不再念書,全到農場邊疆向農民學習,支援國家建設。那是個瘋狂的年代,也是一個純粹的年代。愛與不愛,恨不與恨,都不由自己說了算。

總之,是要感謝那個年代的,如果不是當年的知青下鄉,我的父親母親也不會在一起,如果那個年代,我的父親母親也不會幸福地生下了我,如果不是那個年代,我也不會有一個和所有同齡人都不一樣的童年……

知青在邊疆勞作,還能在中年重回故鄉的,為數不多。我的父親母親在其中,我們多一層人生體驗,更多了一層艱辛和努力,這期間走的困苦,也只有我們知道。

那時候,從雲南回一趟湖南老家,是要轉很多少趟火車和汽車的,至少有三天三晚奔波在路上。至今還記得,當年父親把6歲的我送我回湘念書的場景,凌晨的四點的天還沒亮,七點的火車,父親從連隊打著手電筒,騎著自行車送我到農場坐火車,走到連隊的路口,班主任重慶知青任老師家的燈亮著,她也在門口目送我。

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很多事都忘記了,可一直記得這一幕,可能是她對我太好的緣故,從來都是順路把我從學校帶回家,有時候,上坡路都不讓我下自行車,一路讓我坐在自行車前面的橫杠上,推著上來,不知道她現在還好么?

小小年紀,我就被寄養在湖南的舅舅家念小學,原因只有一個,湖南的教育品質比雲南河口要好,他們不想我長大後留在雲南,不能回來,父母嘴邊常恐嚇我的一句話,不好好念書,就回雲南割膠(呵呵,不知道割膠是什麼的,可以問度娘)。

反正我知道最終讓我認真念書的並不是來自於父母的恐嚇,而是我有了一群屬於自己的小玩伴,捨不得離開她們,只有好好念書。

在那個時代里走過來的人,比如我的父母,都像是苦海里撈出來的。

清晨很早就起床,在一片寂靜的深山老林里,用一把長成90度直角的刀割開每一棵橡膠樹的樹皮,讓橡膠汁流出來。一座山裡彎彎曲曲很多排、很多棵,盤踞山間的還有毒蛇、毒蚊子、毒蜘蛛,野豬,穿山甲……等到中午,提著重重的鐵桶一棵一棵地收橡膠樹流出的膠汁,再挑到幾公里或十幾公里遠的收膠站,下午再由送膠車(拖拉機)送到農場……

他們唯一的娛樂就是打撲克牌,聽鄧麗君,坪前閑談。每年就盼著多長些工分,多幹些雷鋒活,早些入黨。

每一個上學的中午,我們這群孩子都是最快樂的,因為可以坐送膠車去學校,至今都忘不了坐在車上蠢萌大笑……

沒有過上另一種生活之前,也沒覺得那種生活過於單一清苦,直到離開雲南,回到湖南老家。

時代在改變,只是快得他們有些跟不上。

後來,有了我後,也恢復了高考,父親是忙完了一天的活後複習看書,準備考試,在一片工友的冷嘲熱諷中考上了大學……然後,我們回了湖南,結束了他們苦難的芳華。

接著,我想講另一個故事,也是屬於那個年代的芳華,我的攝影張老師。

他比我父母要難更多,他總說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他的父母因為政治問題被關押了三年,他和哥哥三年沒人管,沒飯吃,沒衣穿,家裡所有的能賣的都賣了,只剩下一個熱水用的壺。一千多個日夜裡,與哥哥相依為命,餓得發慌的時候,也去街邊偷,被人發現也挨過打;與哥哥死裡逃生,藏在家中的衣櫃里,躲過了紅衛兵的子彈;與哥哥不離不棄,努力拚命地活下來,終於等到了父母親回家的那一天……

那應該是一個屬於絕望的年代。但,從來不影響曼妙的青春之花,迎風綻放。

每個時代的命運,與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是緊緊地交織在一起,驕傲的仍然驕傲,堅定的仍然堅定,快樂的仍然不失快樂,儘管環境惡劣,也努力長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儘管波折和不被理解,但所有的決定和選擇都忠於自己的內心,所有苦難,也就有了一種被安住的寧靜。

我們也有屬於我們這一代人的芳華。幸福的芳華。

總是很感念自己生活在如此美好的時代,能竭盡其能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些上一代人、上上代人想都不敢想、也不敢企盼的事情,回顧是為了珍惜,回顧也是為了警惕,不曾有同時代經歷的感動,一樣有隔著時代講述的理解和心疼,那應該被稱之為文化傳遞的意義,精神不朽的意義吧!

同樣,附上讓我想好好讀書與我一起芳華過來的同學的影評(語文老師就喜歡輪換著念我倆的作文),換一角度感受那個時代:

當何小萍穿著精神病院的病號服在草地上盡情起舞的時候,她一定是聽到了自己內心的樂曲。這個一生都在渴望一個懷抱溫暖自己的姑娘,在比戰爭更嚴酷、比死亡更可怕的冷漠橫掃與肆虐之後,又被莫名地舉上「英雄」的天空,她精神的坍塌只是一瞬間的事。

演出的舞台上,英雄的讚歌依舊甜美動人。即使是最後一場演出,觸動了她們心底最為良善、最為真誠的那根弦,她們也無法溫和而悲憫地去看待坐在台下的何小萍,她們永遠不會知道,究竟是什麼讓這位曾與她們共舞的戰友成為了她們慰問的對象。

她們在舞台上空洞地歌唱著英雄,真正的英雄卻在現實中被她們嫌惡、疏離,甚至摧毀。

劉鋒在戰場上曾想主動選擇犧牲,這樣,他就可以變成英雄,他的光輝事迹將被譜成曲,填上詞,在軍中傳唱。他心中的那位女歌手就會要唱這首讚美他的歌。他想用生命來成全這近乎荒謬的愛情,而最終只換來一隻空蕩蕩的衣袖、痛徹心扉後的幻滅與幻滅後無奈而倔強地活著。

這個巨大的悖論,讓我在觀影時也無法停止一遍遍叩問與反思。

劉鋒的善良與熱情並不是為了成為「雷鋒」。那個時代將青年心中的陽光點燃後,他走到哪裡都是一團火。人們只看到了火苗的騰躍,只需要火焰的溫暖,卻忘了這團火究竟為什麼會發散光和熱。劉鋒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男人,而「雷鋒」只是一個符號。當人們用一個符號代替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那麼,作為人的需要就被忽視了,被歪曲了,被唾棄了。當劉鋒被污穢地惡意審問時,他純真如水、熾熱如火的愛情被褻瀆,我看到了他作為一個「人」而不僅僅是一個男人的憤怒。這種憤怒,何小萍也爆發過,當她在宿舍外的走廊上被攔住,她們要撥開她加著搓澡棉做襯墊的內衣時,強勢的暴力與侮辱觸痛了她的底線,她必須爆發。她沒有成為一隻羔羊,她倔強的個性充滿了無盡的力量,以至於後來她裝病對抗組織的安排,只是為了成全心底那個真實的自己。

何小萍對劉鋒的感情里,閃耀著善良者對善良的信仰。

當穗子撕掉了她的情詩,像一個時代撕掉了它的一頁舊曆。愛情,用青春來祭奠;回憶,用含淚的微笑來裝裱。

影片終於有了一個溫情的結尾。何小萍終於靠在了劉鋒的肩頭。這種生命的依偎,有著雕塑般沉靜的力量。

「你可以抱抱我嗎?」

何小萍埋藏了多年後說出的這句話,一定已經在心底捂出了血痕。

影片有多處扎心的反諷。最強烈的莫過於,劉鋒用盡生命之力抱住何小萍時,已經只有一隻手了。

當這群人被時代裹挾著向前時,丟失了什麼?折斷了什麼?留下了什麼?溫熱著什麼?

片尾音樂《絨花》如此深情優美。「世上有朵美麗的花,那是青春吐芳華,錚錚硬骨綻花開,滴滴鮮血染紅它。

芳華褪盡,染霜的豈止髮鬢。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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