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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英故事 第一堂seminar課

2007年10月1日

在Norfolk Broads等地方旅遊

周末,我和其他一些留學生,跟隨一個學校的老者(可以說是導遊吧,因為一路都是他給我們細細地講解的),到Caistor Roman Town、Norfolk Broads和Blickling Hall及其周邊的地方旅遊了。有古羅馬時期的用flint製作的城牆:

有白毛黑腿的羊群:

還有雄偉的聖海倫大教堂:

還有美麗的畫展:

還有雅各賓時期的大房子,裡面陳列有古老的冰箱、廚具,以及很多珍貴的油畫,並且還有很多的中國瓷器,據介紹,有些名貴瓷器是清康熙年間的。

2007年10月3日

第一堂seminar課

Seminar,直譯成中文是研討會。今天我上了本學期第一節課,是一節seminar形式的課。In fact,這是我上學到目前為止的第一個seminar。這節課的主題是種族與抵抗的基本理論介紹課。由於我作了還算比較充分的準備,因而我心裡有關於這個主題的大概的一個概念。提出抵抗理論的兩位大師,一位是米歇爾·福柯,一位是詹姆士·斯科特。他們關於抵抗的理論主要包括權力與抵抗的關係以及抵抗的public transcripts和hidden transcripts及其對權力的影響。

Seminar剛開始,一位教授發給我們很多handouts是關於這學期每一次課的安排,和要我們讀的書。之後,每個人必須挑選或者分配在本學期其中的一次課上做一個presentation。我被分配的題目是The Zapatistas and Chiapas,1994~present(我完全沒有接觸過這個,甚至不知道這兩個單詞是人名還是什麼,於是我就問教授。教授說,那麼你就要去搞清楚他們是什麼)。每一次課一個主題,每一個教授負責兩個或者三個主題。

之後我們進行了自我介紹,並且玩了一個小遊戲:每一個人邀請某一個名人到共同的晚餐桌上。每個人必須邀請一個名人,而且必須說明邀請他的理由,以及你將請他吃什麼。有一個同學說了,她邀請林肯,因為她想跟林肯聊解放農奴的問題,她將為林肯做一些西方特有的一種小吃(具體是什麼我實在聽不懂,因為我吃過的西餐種類實在太少)。第二個同學說,她將邀請黛安娜王妃,因為她和黛安娜同樣關心有缺陷或者是有疾病的兒童的命運,她自己是一個中國人,因而她說,她將給黛安娜做中國的餃子。教授就說了,那麼我們把吃餃子的黛安娜和吃某種西餐的林肯安排在圓桌的一起,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有趣的談話嗎?呵呵,這真是一個古怪的想法。輪到我說了。我說,事實上,我想邀請共進晚餐的人很多,一是想請非洲廣大食不果腹的難民來到餐桌前,一是想邀請比爾·蓋茨(當即有人開玩笑說,你請蓋茨來用餐,讓他掏錢,呵呵)。然後,我就接著這個玩笑說,對,我就想讓蓋茨為廣大非洲難民掏錢吃晚餐。教授說我剛好說到了一本法農(Frantz Fanon)寫的書,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而這本書中的思想剛好是這門課的主題)。之後,有一個女生很有創意,說她認為大家請的思想家和民權主義者已經很齊了,她想請一位音樂家,給餐桌上的各位伴奏一段音樂。最後,有一位教授說,他將邀請卓別林和剛才提到的林肯、黛安娜、蓋茨、蓋茨資助下的「the Wretched」以及那位音樂家一同共進晚餐。他說,卓別林喜歡扮演無聲電影中的角色,因此,餐桌上的人會以驚訝的眼神看待這位喜劇演員。

之後,四位教授,各自介紹了他們的研究領域和對於種族與抵抗的一些看法。學生可以隨時打斷教授的講話,並且可以隨時提問。不過,他們用純正的英式英語連續不斷地講話,著實很難理解。這個班的另一個中國學生在課後和我說中文時,我們都感覺很難理解大家講的東西是什麼,不知道何時該幹什麼,該說些什麼。後來教授們竟然把seminar餘下的時間安排在咖啡廳裡面。我問了兩個問題,一是「如果像福柯說的where there is power, there is resistance和power come from the below,那麼當下面有了power,上面是否應該有resistance」,二是「public transcripts 和 hidden transcripts之間有什麼聯繫」。出乎我的意料,這兩個問題都somewhat難倒了幾位教授,因而教授互相問問題,最後不得不說出他們自己的理解(我更加迷惑不解了),並說我問到了點子上,還說我問的問題很好。

這就是我的第一個seminar,很有趣。

2007年10月7日

Out of Words

Theories of American Culture這門課的seminar不像另一門課那樣有意思,但是很好懂,因為純理論的東西要少很多。第一節課,我們學院的老教授問每一位學生,美國文化的核心是什麼?

第一個同學說:influential。第二個同學說:pluralist。我說:至少有三點,一是equalism,二是diversity,三是freedom or liberty。我接著說,如果還有什麼,那就是美國社會中有很多矛盾的東西,比如美國倡導人的生命權、自由權、快樂權,但是美國在關塔納摩監獄中的人權問題卻與其理念背道而馳。然後我還想說什麼,但是不知怎的,不知該向下說什麼了。於是我等著周圍的人提醒我該用什麼詞,不過沒有人提醒,之後我就沒詞了,不得不來了一句「Sorry, I"m out of words.」

後來跟教授說起這事,教授說,沒關係。他說,雖然我有些緊張,但是把主要的點都說到了。他說,他早年留學德國時,也有過類似的情況,以後慢慢地適應了就好了。

下星期的課要正式開始presentation。由於不太明白教授的意思,導致在種族與抵抗課上我別無選擇,因此,美國文化理論課,我選擇了第一個做presentation,也就是在下周五。我的那個題目是:American Exceptionalism。由院長,也就是那個老教授負責我的這個主題。我開始準備……

2007年10月8日

Seminar: 女性奴隸的抵抗方式

今天是有正式主題的第一堂seminar,主題是:The Politics of the Body: Enslaved Women and Gynaecological Resistance。主要是講被奴役的女性在反抗奴隸主時所採取的方式。我們仍然以福柯的「哪裡有權力,哪裡就有抵抗」開始,分析權力與抵抗的關係,分析被統治者、被壓迫者或者被奴役者採用哪些抵抗方式等等。之後我們進入主題,也就是雖然福柯沒有談論女性奴隸如何抵抗奴隸主,但是福柯的理論同樣作用於婦科的抵抗方式。

福柯的觀點告訴我們,權力與抵抗,二者不可分,沒有權力,就沒有抵抗,反之亦然。福柯的另一觀點說,權力不是某人所可以擁有的,而是它產生與底層的分布於各地基層的人群手中。

我們今天seminar的一個核心主角是Margaret Garner。這個故事的情節是:奴隸Margaret Garner和其他的一群奴隸逃竄到河對岸的一個小草屋裡,但被奴隸主和警察追捕,當奴隸主和警察即將破門而入的一剎那,Margaret Garner,作為一個母親,為了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回到奴隸社會,毫不猶豫地用鐵鍬把自己最小的還在哺乳期內的孩子打死了。讀過Toni Morrison的Beloved《寵兒》的人應該對這一情節感到很熟悉,這是因為,《寵兒》就是在這一情節的基礎上創作的。

Margaret Garner,她有兩個角色。一個是奴隸,一個是母親。作為女性奴隸抵抗奴隸主的方式,主要是殘殺自己的孩子;使自己墮胎;以滿足奴隸主的性要求為抵抗方式。這三種方式既是相互聯繫的,又是各有其特點的。我們探討了很多問題,一個問題是「如果母親殺死自己的親身孩子作為一種抵抗方式,那麼為何這位母親不自殺以使自己也可免除生存的痛苦?」當即有同學不無幽默地回答:「因為她想把其他奴隸的孩子都殺死。」另一個問題是「如果母親明知道這些孩子逃脫不了被奴役等的命運,為何還要把他們生下來?」有同學回答:「一是因為母親仍然覺得有希望(生存或逃脫),二是因為她覺得她有責任為這個家庭傳承後代。」

今天雖然你問我答,但是氣氛顯得比較沉悶,一是這個話題比較深,二是討論沒有明顯的側重點。

2007年10月9日

Post-Grads" Bar

今天,我們學院所有的碩士研究生,齊聚Post-Grads" Bar,UEA大學裡唯一的研究生專用酒吧。我們除了我和另外一個中國人、一個美國人之外,全是英國本土人。開始的話題是英國和美國的文化差異,後來轉而談論英國和中國的各方面差異。

Eirlys是一位知識全面、能言善辯、酷愛泡酒吧與抽煙而且會開車的英國女生。比如,今天上午的種族與抵抗課,氣氛比較沉悶,但是發言最多的同學就是Eirlys,她的觀點深受老師讚揚。討論課的coffee break時,她與其他兩個女生,一起抽煙,樣子似乎很優雅。下午在研究生酒吧,她更是幫助我們外國學生排憂解難,並且告訴我們如何享受很多買東西時或是泡酒吧時的學生優惠。Eirlys介紹,在英格蘭,任何一所大學(包括我們大學)的學生卡,只要後面有n,u,s三個字母(national union of students),就可以獲得准許,享受任何一個大學的服務。舉個例子,我可以用我的UEA大學的學生卡,到劍橋大學的圖書館去看書(但不能借出),以及享受劍橋的其他很多的學生服務。

友好而又幽默的Dave建議我們去看看牛津和劍橋。他說,任何一個人,只要去過牛津和劍橋,轉上一圈,就會感到不虛此行。

這時,酒吧里的電視上出現了霍金的漫畫。我繼而聯想起,幾日前,我下課時,看見一個很像霍金的殘疾人,跟霍金坐一樣的特製的車,和霍金一樣有一副眼鏡,像霍金一樣腦袋歪向一邊,我不禁感慨到,世間竟有如此相近之人!我問旁邊的中國同學:「我不是看到了霍金吧!」她說:「應該是他的兒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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