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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又浪漫的《物種日曆》背後,是一群蛇精病作者……


前陣子大熱的電影《神奇動物在哪裡》中,小雀斑紐特最令人羨慕的裝備,就是那個裝滿了神奇動物的手提箱了。


現實生活中沒有魔法,卻也有一本裝滿了365個「神奇物種」的小書——《物種日曆》。在它背後,是一群魅力值絲毫不輸給「魔法動物學家」紐特的專業作者們。


(文~末~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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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蟲吟:小強是我的心頭愛


在一棟破舊的磚紅色公寓樓前,深山蟲吟停下車,從後備箱拿出硼酸、撒粉器和粘蟲板,匆匆朝大門走去——今天的任務是給這所老年公寓除蟑螂。


深山蟲吟是《物種日曆》昆蟲方向的作者,目前在新澤西羅格斯大學讀博,研究蟑螂和臭蟲。


作為導師的研究助理,去環境衛生極差的社區除蟲是他的工作之一。「大多是些無人照顧的老年人,公寓里到處都是蟑螂,所以社區很希望和我們合作。」他解釋道,「對我們而言也是很好的調研機會,我們會嘗試不同的處理方法,看看哪種效果更好。


受農學背景的外公影響,深山蟲吟從幼兒園開始就喜歡和蟲子打交道。

「看見草地就會蹚進去,看看有沒有蟲子飛出來。」他笑著說,「路過噴泉也要看一眼又有哪些蟲子掉進去了,還會把活著的撈出來放掉。」高考後父母希望他學醫或者學建築,但他不肯,堅持報了生物學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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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繪畫,by 深山蟲吟)


不過,對於目前在做的事,他也有些苦惱。「我喜歡昆蟲,所以想研究昆蟲本身。但是博士以來一直在做和公共衛生相關的事。」他笑道,「但是已經念了三年了,還是堅持讀完吧,之後看情況再念個博士後。」學業本身無法滿足他對昆蟲的熱情,他把開始把多餘的精力轉移到科普領域。

《城市物種日曆》中最具特色的「小強」主題周的作者就是深山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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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為何把12月第1周的物種全都設定為蟑螂,物種日曆官方給出的解釋是「因為冬季萬物凋敝,只剩小強永遠陪伴在我們身邊」。深山蟲吟則非常喜歡蟑螂,他想通過科普讓大家了解蟑螂,並明白「將蟑螂擋在家門外的最好方法是自己勤加打掃,不要等這些大自然的清潔工不請自來」。

在「蟑螂周」的最初幾天,物種日曆公眾號收到了無數「為什麼我生日那天是蟑螂」、「我討厭蟑螂」、「統統踩死啊」的「哭泣控訴」。一周後,「蟑螂本身並不是問題的製造者,了解機理才能合理防小強」的理性聲音終於浮現,令深山蟲吟倍感欣慰。


除了寫作,他還愛畫畫。去年他曾作為插畫師,參與制作了一本內含100張昆蟲線稿插畫的筆記本。空閑時他會在果殼站內發一些生物繪畫或是科學小漫畫,當網友驚嘆「你居然還會畫漫畫!是不是因為研究要畫蟲兒們於是學的?」,他答道:「和工作沒一毛錢關係還會做的就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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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自然·蟲本】筆記本,繪製:深山蟲吟)


不論從外表還是談吐來看,深山蟲吟都還只是一個大男孩。他的世界很簡單,平時只有昆蟲、繪畫和他熱帶雨林箱里那隻色彩斑斕的壁虎,周末會被迫開啟「家庭主婦模式」洗衣服打掃衛生,而最迷茫的事情是「明天吃什麼好」。他說之後想去動物園或者博物館工作,然後把科普插畫的坑填了,不過暫時還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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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有容:帶你看花帶你飛


顧有容是《物種日曆》植物方向的作者,目前在首都師範大學教植物學,兼任山水自然保護中心科學顧問。他覺得自己對植物的喜愛應該是「野生」的。


母親是醫生、父親是行政人員,家中並無植物方面的啟蒙熏陶,但江漢平原鄉間的花花草草依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除了對路邊不知名的生物刨根問底,小學三年級時,他還從同學那借了一本《科學小實驗:植物》,比照著對爸爸種的農作物進行雜交和嫁接實驗。「種出來的土豆我都沒捨得吃。」他笑道,「挖出來放在瓶子里,爸媽看見後表揚了幾句。」


讀大學的時候,他在學校圖書館裡發現了《中國高等植物圖鑑》,於是決定將植物分類學作為畢生的追求。他的本科畢業論文就是學校的植物名錄,在答辯的時候,有老師問做了多久,回答是四年。


「然而實際上後來無論讀研究生還是工作,都沒有正經搞分類,只能說比一般愛好者稍微專業一點。」顧有容說。不過在他讀完博士找工作時,「認識很多植物」這一點加分甚多,讓求職過程變得相當順利。


「那時候沒有自媒體,認植物強的人都還隱藏在自己生活的小圈子裡,所以我這樣冒出來,用人單位就覺得很驚艷。」顧有容解釋。他認為,在傳統分類學領域人才青黃不接的大背景下,「生物狗們」可以憑藉認植物這樣的技能更容易地找到工作,比如一份教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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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工作,認植物這個技能還和顧有容的終身幸福密切相關。


在去貢嘎種玉蘭的自然保護活動中,他碰上了當時的「偶像」作者桔子。桔子是芝加哥大學生物學博士、科學松鼠會第一批作者和譯者,那時在科普圈已小有名氣。


一天,兩個人搭檔在山上種樹,一些工人扛著一捆捆小苗往上爬,顧有容看了一眼,嘆道:「連香樹是長在陰坡的,種這兒很快就死了。」桔子驚嘆他怎麼連葉子也看不清的小木棍也認識,連忙請教,一來二去,兩人便熟悉了。


桔子雖然也是生物學博士,但研究的是微觀領域。和顧有容在一起之後,他們「突發奇想」想拍一部會隨季節變化的植物科普系列短片,取名「花日曆」——每集三五分鐘,講一種應季植物——顧有容負責發現和講解,桔子負責拍攝和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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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拍「花日曆」成了他們特別的談戀愛方式,也成了他們去全國各地旅遊的「借口」。從京城的金縷梅到束河雪山的瑞香狼毒,從崇左的球蘭到川西的紅花綠絨嵩,再到台灣的玉蕊和玉葉金花……


「花日曆」第一集上線的時候,他們還只是男女朋友關係,隨著花日曆一集集展開,他們升級成了夫妻檔;再到女兒米花誕生,狀態又升級成了「扛著娃四處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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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9月,我們沒有一個周末待在北京,都是周五晚上坐紅眼航班飛到南方,周日凌晨再飛回北京。」


這樣大江南北地奔波,米花練就了隨遇而安的本領:氣流中顛簸的機艙、人聲嘈雜的候機廳、繁忙的客運站、悶熱的長途車廂,只要一個溫暖的臂彎、一個堅實的膝蓋,她就能甜甜入睡。


「花日曆」的背景音里,也多了咿咿呀呀的搗亂聲音。


拍攝花絮中,顧有容蹲在地上,對著一個蓮蓬正煞有介事地準備開講,突然蓮蓬被斜刺里伸來的小手一把抄走:「蓮——幾——哈哈」,一陣騷亂後,一隻大手又把蓮蓬歸位,還沒立穩,小手又不甘心地抓了過來「蓮幾!蓮幾!蓮—— 」。


但顧有容和桔子也自有搞定孩子的方法,那就是「給她抓一把野果子吃」。


這種方法,常讓其他都市裡養娃的父母們驚訝不已:「不怕果子有毒或者有農藥嗎?」


「我們知道哪些能吃,比如覆盆子,她自己拿一捧,慢慢一點一點吃,就能安靜好半天。」


「我覺得他們的生活方式很酷,很羨慕他們能這麼養孩子。但我做不到,一般人也沒有這種能力。」顧有容和桔子的一位同齡人粉絲這麼評論,「我們養孩子都只能靠購買一些虛假的生活方式:去大棚摘熟的正好的草莓,去商場遊樂園裡玩沙子,去垂釣園裡捉魚。」


在一張野外照片里,米花表情嚴肅地掐著一隻碩大的夾竹桃天蛾幼蟲,顧有容高興地評論:「哈哈,博物君的『兒子』在我女兒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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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問及以後是否會讓米花學生物或研究植物時,顧有容桔子夫婦表示,對於女兒,「未來一切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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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在科學中抒情


恐龍的一小部分變成石油


石油的一小部分煉成塑料


塑料的一小部分做成恐龍


來自恐龍


終將歸於恐龍


「自然界顯然和我們有實用意義上的關聯,也有知識上的關聯。」他解釋道,「但是和我們情緒上的關聯呢?寫的人不多。」


比如當寫「為何要保護自然生態」時,當然可以訴諸道德感,也可以討論生態的實際利益,但他認為,其實還可以用更微妙、更能觸動人們情愫的角度來描述。把自然界中那些和人類情感有共通的事實給點出來,觸發埋藏在人心中的對自然的情感,是他如今想做的事。


早在高中時,Ent就有一個模糊的疑問:人作為一個演化而來的物種,其演化以來的歷史對我們是有影響的,但這個影響究竟是怎樣的呢?


懷著這樣的萌芽,他選擇了古生物學專業。在科學的遺產里,他最喜歡的一個側面是演化的世界觀,因為它擅長對付所有問題中最困難的那一個:「為什麼?」。


所謂演化生物學,是在達爾文理論的基礎上,詢問「為什麼我們見到的生命世界是這個樣子?」,它讓Ent看到了自然界中更多微妙的聯繫,逐漸有了把這些分享給更多人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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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的首篇「科普文章」改編自他大三時的一篇期末論文。那是門由北京大學和耶魯大學共同開設的課程,相較於更側重陳述「是什麼」的其他標準生物學課程,這門合作課更傾向於解釋「為什麼」——比如「為什麼哺乳動物是溫血動物,爬行動物是冷血的?」——這為Ent開啟了一個全新的視角,令他十分著迷。


於是在期末論文里,Ent決定研究「為什麼病原體的致病能力不一樣」,比如 「為什麼得了感冒沒有太大問題,而得了狂犬病會死」。


他發現對於病毒而言,「活下去」這件事有一個悖論:如果毒性太弱,就會被宿主的免疫系統幹掉;但如果毒性太強,宿主就直接死了,病毒還是活不了。所以病毒會有一個權衡,具體的權衡方式則取決於它面臨的環境。


寫完之後,憑著興趣,Ent把這篇論文改成了一篇文章,發布在科學松鼠會的論壇上——那是他第一篇科普作品。


「Ent最開始給松鼠會寫得文章就很好,作品中有人文素養的流露。」果殼網總編拇姬如是評價,「當然,科學工作者在剛開始寫作時,難免會從自己角度出發,寫出來的東西不一定是讀者關心的。」


Ent自己也承認寫作之初曾掉進「知識詛咒」——一個人一旦理解了某樣東西,就很難想像別人為何不理解。回顧當年那篇文章,他認為「那時還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雖然初衷是「寫給別人看」,但作品更多契合的卻是自己的思路。


在發覺這點後,Ent開始有意識地訓練自己,尋找「擺脫知識詛咒」的方法。在寫作和不斷修改的過程中,他努力揣摩著以普通人的知識背景讀這個東西會有什麼感覺、會看到怎樣的場景。


「這讓我在寫作時,能把科學事實和人類情緒結合到一起。」他說,「反覆改過後,單篇文章的知識密度會很低,可能一篇只能講了一個知識點,但讀者更容易找到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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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落藝術插圖。鯨的屍體在海底會被多種生物蠶食)


觀鳥人先於鳥類滅絕


捂住耳朵


世界安靜如眠


上世紀80年代末,美國完成了一次大規模鳥類種群調查,結論是大部分鳥類的數量出現了無法解釋的下降。後續的分析發現,這並不是因為鳥變少了,而是大批觀鳥人都已經老去。他們的聽力衰退了。


儘管找到了方向和方法,但對於Ent而言,創作依然艱難,因為「科學研究中的抒情點實在可遇不可求」。


對於讀者而言,在讀ImagineNature里的文章時,好像都有某種情緒被喚醒了,不自覺就會有一種隱隱的觸動。而對於寫作者Ent, 他其實在每一篇文章里,都採用了不同的角度或者方法去「喚起」人們心底的這種情緒。


情緒是相似的,手法卻千差萬別——這也是為什麼ImagineNature的產量十分有限。「因為這些點真的很難找。」他解釋,「相關的筆記我有兩三萬字,但最後能用的東西並沒有那麼多。」


作為第一年就開始給物種日曆寫文章的作者,Ent每年會認領三到四篇文章。從第二年開始,他已經在有意識地寫物種的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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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土豆的人》,圖片:wikipedia)


「2016年我寫了土豆、山羊和綿羊。這些生物,雖然現在看上去很平常,但它們曾在歷史上影響並塑造了我們。」 他解釋,「直到現在,土豆、山羊、綿羊這樣的食物還滲透在我們日常文化中,它們不僅僅是被我們吃掉的東西,還是一種文化象徵,反覆出現在日常諺語和歷史事件中,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


「如果你意識到了這一點,你就又多了一條和自然界相連的方式。」Ent說。


這樣的文章,通常要花費一到兩周的時間來收集素材、策劃構思、寫作並修改。唯一的例外是一篇寫物種「人」的文章,他只用一個下午就完成了。


「其實『人』這個主題很難寫,因為『人』實在太複雜了,既不能僅從生物的角度寫,也不能僅從文化的角度寫。」 物種日曆的首席編輯老貓這樣評價,「這個主題只有Ent能寫,因為他能糅合生物和文化,並從演化的高度往下寫,作品會有一種不一樣的厚重感。」


而Ent卻用比老貓預期更短的時間交了稿,因為「人」這個主題,已經在他的內心深處思考、醞釀了很長時間:從高中時那個模糊的疑問,到高校里追隨內心興趣的系統化學習,再到探尋人性深處最幽微的生命情感共情——似乎冥冥之中,過去的所學、所想、所知、所愛都與「人」這樣一個理所當然存在、卻深奧無比的命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人是一個生物,滿足所有的生物定義,這個事實一定會對我們的存在有影響。」Ent說。


於是在2015年7月11日、世界人口日當天,幾十萬物種日曆的用戶們讀到了那篇簡潔凝練、卻令人心潮澎湃的關於人類自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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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個奇怪的矛盾體。他和所有動物一樣,是一團負熵流在按照物理化學定律而運行不息,是一個電子在錯綜複雜的分子迷宮中尋找安息之所,是一群複製子在操控龐大的機械努力製造更多複製子。然而從他的一小群細胞中卻誕生了一種名為自我意識的奇特產物,這個意識對自我的底層運作機制視而不見,因而產生了自己是脫離肉體獨立存在的二元論幻覺;但恰恰是它創造出了一整套名為人類文化的繁複織錦,從中誕生了足以與遺傳機制和自然選擇相抗衡的力量。


......人是宇宙用以觀照自己的方式。他軀體內的原子是在恆星的熔爐中誕生的星塵,被垂死的初代恆星拋射到太空中,又凝聚成為生命的萌芽……。」


「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人》這篇里的知識點過於密集了。」Ent自己這樣評價,「希望能把這篇文章闡述成一本書,去回答那個最初的問題——『人作為一個演化來的生物這個事實,對我們意味著什麼?』——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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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一不小心就成了「備胎」


老貓,雖然身為物種日曆首席編輯,但其實是理工科出身,植物分子生物學專業的他最後選擇了文字工作。


從簡歷來看老貓是個大學霸,但他卻自嘲地稱自己是個「不務正業達人」:礦物晶體收藏愛好者、天文愛好者、地質愛好者、核物理愛好者、古典音樂愛好者、光學儀器愛好者……總之他干一行,愛另一行,最後成為了一個什麼都懂一些的「純種生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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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的藏品之一)


「總編常說『編輯的肚是雜貨鋪』,所以我挺合適的。」老貓笑著說。當年除了生物,老貓最先迷上的是礦物晶體收藏,他從2006年起開始收藏礦物標本,博士期間還擔任了《礦物愛好者》的責任編輯。這段經歷,讓老貓對科普產生了興趣,隨後加入果殼網,成為自然板塊的編輯。


2014年,果殼決定做一批既有趣、又有信息量的周邊,作為科普的途徑之一。最後,日曆被一致認為是個不錯的形式。「首先是頻次高。日曆大家每天都會看。」老貓解釋道,「其次是信息量夠。我們可以在一整年裡,每天給大家介紹一個物種,帶他們重新發現自己的城市。」


於是14年底,老貓開始參與到日曆項目中。「我們都喊老貓『萬能備胎』,大家都不是很想寫的物種,讓老貓寫就行了。」項目組同事葉子笑著說,「反正他也擅長撿剩,他總能很多發現好玩的細節。」


更讓葉子笑彎腰的,是老貓的一次「自坑「事件。每當認領真菌的時候,作者群里就會開始比慘,當大家都在哭訴「真菌那麼難,上課都聽不懂」時,老貓跟風的一句「我竟然拿了八十分,根本不知道怎麼拿的……」讓這個物種的寫作使命光榮而不可推卸地降落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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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絕大部分食用菌不屬於一類的銀耳)


然而,身為編輯,老貓最重要的工作是打造一個專業、強大、持久的作者團隊。物種日曆的寫作工作量非常大,個人沒有辦法處理這麼厚重的內容,必須要凝結一個團隊的力量。老貓對現在的團隊非常滿意,在他看來,每一個作者都各有所長,不可或缺。


比如李子,這個物種日曆作者團隊中唯一的文科生,就是老貓親自「抓「來的。和其他科班出身的作者不同,李子並不是博物學家,而更像是一個歷史學家。北大國際關係本碩、倫敦政經碩士、擁有四個冷門社科學位的李子所關心的,很多時候不是物種本身,而是物種、食品、社會和人之間的聯結。


「所以,那些最日常的食物,比如大米、水稻,最適合李子來寫。」老貓說,「這些食物已經不再是物種那麼簡單了,它已經成為人類社會的一部分,需要結合歷史和現實去闡釋。


再比如飄飄,雖然是個拖稿大王,但老貓依然堅持讓她當作者。「飄飄是學農學的,角度和植物學家不太一樣,能寫出很有趣的東西。」老貓說。比如當寫到蔓越莓時,農學背景的飄飄就能結合親身經歷,告訴你「蔓越莓不是靠手摘,而是靠水淹來收割的」——果農們在收穫時節會往堤內灌水,然後抖動枝條讓果實脫落浮到水面,再用抽水機將蔓越莓抽走。整個方式非常有趣,但只有內行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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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農採摘蔓越莓)


日曆作者中還有擅長寫水產的薩魚、自學成才的昆蟲愛好者霜天蛾、想用美食家舌頭品咂出植物學味道的植物學博士史軍……這些各有所長的作者共同構成了物種日曆的靈魂。日曆之所以好看,正是因為它凝結了幾十位作者前半生的學識和經驗。(此處強行插播一下《物種日曆》的畫師:「秦嵐同款」日曆:萌翻眾人的滾滾,是怎樣煉成的?)


老貓曾被人問「你們認那麼多植物、動物,記一堆名字有什麼用」,他引用了一位自然愛好者的話作答:


「認識城市中常見的物種,就像在一群陌生人中不斷結識朋友。


不去了解它們的話,它們對你永遠都是陌生人。


而要是記住了它們的名字,再知道點它們的故事,下次在別處偶遇,就像碰到一位熟識舊友:『這麼巧,居然在這裡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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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又浪漫的《物種日曆》背後,是一群蛇精病作者……



咯咯噠,說好的驚喜!


在評論中「表白」你最喜歡的物種日曆作者和選ta的理由!


1月23日上午10點前獲贊最多的五位讀者,你和你最喜歡的作者,都將獲得由昆蟲學博士生深山蟲吟傾心創作的【一本自然·蟲本】筆記本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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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時間到後,果殼AI會通過微信後台聯繫中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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