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的原點:小林裕介的聲優成長之路
作者:izumi
封面來源: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
Animatetimes採訪了小林裕介,聊到了從聲優事業到日常生活的各類話題,其中涉及不少小林向媒體初次公開的軼事。原文鏈接
《亞爾斯蘭戰記》戰記中的亞爾斯蘭一角,容顏嬌俏秀麗、形同少女,卻柔中透剛、擁有與生俱來統帥萬軍的領袖氣質。而《Re:從零開始異世界生活》里的菜月昴,位居男主,卻沖著女主大放厥詞、極盡卑劣無恥之能事,落得個失信於人,自食其果……憑藉生猛演技,將角色的亦正亦邪、矛盾複雜詮釋得絲絲入扣、遊刃有餘的年輕聲優,其名小林裕介。
現實中的小林可不是處處要人護駕的「亞爾斯蘭」。不但身為空手道黑帶,還干過武打、特技,汽車、摩托也是樣樣玩得轉,整一個「達龍」式的硬漢。自打出演《魔女的使命》多華宮仄之後,小林彷彿是踏上了男一號的康庄大道。不過在這以前,他同眾多心懷聲優志向的年輕人一樣,歷經過黎明前漫長而痛苦的等待。
小林裕介(こばやし ゆうすけ)
日本男聲優,3月25日出生於東京都。YU-RIN PRO事務所所屬。主要作品有:《魔女的使命》多華宮仄、《亞爾斯蘭戰記》亞爾斯蘭、《彗星 路西法》宗吾天城、《下流梗不存在的灰暗世界》奧間狸吉、《舞武器·舞亂伎》一希東、《Re:從零開始異世界生活》菜月昴、《這個美術社大有問題!》內卷昴、《怪物彈珠》焰蓮等。
最初讓小林與聲優結緣的作品是《亂馬1/2》,通過該劇小林第一次了解到聲優這個行當的存在。而另一部起到關鍵作用的作品是《新世紀福音戰士》,因為這部作品,小林小少年頭一回跑去觀摩了聲優見面會,那是一場緒方惠美的脫口秀。那次活動最讓小林記憶猶新的是,緒方當場表演了企圖阻止初號機暴走的真嗣,眼看著好友負傷時所發出的狂吼,這一幕令台下的小林瞬間雞皮倒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聲優演技之了得。正當小林對聲優產生出前所未有的興趣之時,朋友一句「何不以此為目標努力」促成了他日後擇業的動機。
關注小林的粉絲們應該聽說過,他高中時上學放學路上,總愛邊騎車邊吼動畫的台詞。那他都在吼些啥呢?原來最多的是《亂馬》的台詞。據他講,從家到學校騎車需要30分鐘,他便事先用攜帶型錄音機將《亂馬》里最中意的那些橋段錄成30分鐘時長的帶子,邊聽邊跟著念台詞一路到學校。另外,小林少年那時覺得《幽游白書》里發動必殺技的叫喊很酷,也會時常模仿靈丸亂射時的吼聲。《亂馬》絕大多數也是錄的必殺技回。
小林聲優出道是在2009年,剛開始主要從事解說、旁白類的工作。但即便是這樣工作機會,每半年也只能碰上1~2回,而那些給角色配音的活,基本上是3~4年才能輪上一次,約等於無。
如此長時間不見光明的暗夜行路,使得小林鬥志漸消、心灰意冷,逐步萌生退意。在讀聲優專門學校期間,小林辭去了原先的工作,專門學校畢業後進入事務所。入行後的第三年,他跌入了事業的谷底……這一期間,他全靠與經紀人談心,驅除雜念全情投入舞台表演等方式排遣心中的焦慮。也就是在那時,他終於盼來了《魔女的使命》的面試,並被選為多華宮仄的CV,總算是熬出了一線轉機。
在最默默無聞的這幾年裡,小林在不停磨練自身演技的同時,主要依靠配音工作之外的事務所的公演以及參與外部的舞台演出等打零工的方式維持生計。即便在爭取到一些動畫角色之後,仍舊沒有中斷。而他正式告別打工是在《亞爾斯蘭戰記》即將開錄的前夕。其實,那時候辭掉兼職還是有些勉強的,但有人對小林說,如果現在不下決心,可能以後也都辭不掉了,而辭了職說不定能夠轉運。於是,小林一咬牙就辭了,結果還真是邀約一個接一個找上門來。
回首往事,小林分析,這可能跟自己的鬥志以及狀態的調整有很大關係。之前他打的工大都是夜勤,最慘的時候,夜班收工之後趕緊在網咖沖個澡,眯上1小時後,10點又要進錄音棚錄音。在那樣睡眠嚴重不足的情況下,能演得出好戲那才叫奇怪呢,所以,辭去兼職某種意義上說應該算「塞翁失馬」吧。
《亞爾斯蘭戰記》讓小林第一次體會到連續兩期做男主的成就感,但真正讓他樹立起自信的還要算《Re:從零開始異世界生活》。可以說,他將所有的演技全都傾注到了這部作品當中,客觀上講,透過角色,可以看到小林迄今為止全部的累積。
在此之前,無論演什麼樣的角色,小林都略顯底氣不足。而《Re:Zero》里的菜月昴個性張揚、定位明晰,這點和他此前所演的偏壓抑、收斂的戲路相去甚遠,也就無從借鑒。因而當小林拼盡全力演完《Re:Zero》這部作品後,信心倍增。
當然,回首過往,小林也有不想被人挖的「黑歷史」。首當其衝就是《魔女的使命》的第1話。據他回憶,在先行上映會之前拿到完整版看過之後,一想到要在眾人面前呈現自己如此拙劣的演技,都沒勇氣去活動現場了。
在《魔女的使命》前,小林沒有在一話里說過10句以上的台詞,偏偏《魔女》第1話台詞量一下子暴增到從前的10倍。光是對著口型念完對白就已經竭盡全力的小林,哪裡還有心思顧得上演技。那時,他在正式開錄前3天拿到台本,只記得錄音前兩天,和錄音當天都得花上5小時做Vチェック(指聲優在錄音前參照樣帶核對配音時間等),根本無暇他顧。
小林至今清楚記得,錄音前兩天Vチェック時,不管自己怎樣緊趕慢趕著念,時間就是不夠用,更別說加入感情了,心裡總覺著自己肯定做不好,幾乎要抓狂。第二天,正好趕上事務所前輩出演女主的一款遊戲舉辦線下活動,他很早之前就想好要去的,此刻卻完全沒了興緻,但轉念一想,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換換心情,便悶悶不樂地去了現場,而剛巧,下野紘前輩也在場。
因為小林正好在看下野主演的出道作品《翼神傳說RahXephon》,於是便向下野前輩討教第一次擔任主演時是如何克服過來的。面對小林有些唐突提問,下野還是很耐心地給他提了各種建議。一番話聽下來讓小林輕鬆了許多,姑且下定決心放手一搏。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一連幾天憂心忡忡準備好了失誤挨罵,結果收錄當天卻一帆風順地錄完了 。然而,出來的效果卻讓他鬱悶至極,直到今天他還在納悶,為啥監督不要求retake(重錄)呢。
小林裕介流演技探討
通常,演員處理角色的方式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是讓角色跟自己走,另一類是自己跟角色走。小林屬於前者,他說自己對於第二類完全入戲的境界尚未參悟。因而,在演戲時,他總是想著角色應該怎樣,並按自己的主觀想法對角色進行詮釋,且多數是憑第一印象來找感覺。
記者也認為,像小林這類演員的確比較適合演主角,而那些擁有「變色龍」本領的演員則更適合演配角。小林覺得有道理,而且,正是由於周圍匯聚了一群徹底融入角色的配角,才讓自己得以「任性」發揮。相反,他弄不太懂往角色身上靠的感覺,還生怕太過投入會成為一種束縛,導致自己演不好對手戲,因而,他會刻意與角色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比如剛才提到的,不深入閱讀原作。
在出演角色時,小林往往並不清楚故事今後的走向。而他對原著的閱讀也僅限於對大體結構的把握,而並不急於往後翻。每當拿到新一話的台本,他會先根據那一刻接受到的靈感對角色進行塑造,然後像做完習題對答案那樣閱讀原作,從而發現自己在理解上的偏差。
當被問今後有沒有從聲優往音響監督、或往編劇發展的想法時,小林說,當初在專門學校時他曾立下過「作為主演始終活躍在聲優的第一線」的志願,所以,眼下還是想以主角CV為主業。
接下來,小林以親身體會向有志成為聲優的同學們說了自己的觀點。他說,還沒出道那會兒,自己曾經暗暗在心裡將某人視為對手,想著「不能輸給那個人!總有一天要像那人一樣!」。因此,他建議大家可以如法炮製,設定明確的奮鬥目標。
說到對手,《Re:Zero》里的昴和培提爾其烏斯是出了名的死對頭,數次的殊死搏鬥過後,以為終於打倒對手的昴卻在最後一刻被敵人附體,再度陷入悲劇……而小林也因此短暫地接過了「怪惡」松岡禎丞的接力棒。小林承認,演那段的時候自己壓力山大。一度處於既「不想輸給松岡」,又「擔心周圍人對自己的看法」的焦灼之中。據他透露,因為在某次採訪過程中聽松岡講起出演培提爾其烏斯的心得,他便放棄了對人物說話腔調鸚鵡學舌式的模仿,而在更高的層次上揣摩對方的心理。雖然小林很難對自己的表現直接下判斷,但就製作團隊以及觀眾的反響來看,還是得到了廣泛的肯定,因此,他感到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最後,小林表示,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媒體吐露自身對演戲所涉及諸多方面的見解。對接受像這樣能讓廣大粉絲更加深入了解自己的採訪,他感到很開心。
小林流演技探討
自從在《亞爾斯蘭戰記》中成功塑造了內柔外剛、具有領袖氣質的亞爾斯蘭王子以來,小林在此後的若干部動畫中也大都延續了此種戲路,這使得觀眾和周圍人都覺得小林擅於駕馭這類角色,而他本人並沒有很強烈地意識到這一點。當事者認定,自己演那種稍有些「輕浮感」的小哥最為得心應手。
說到個人最喜愛的角色,如果單論出演的話數、投入精力的多寡,亞爾斯蘭自然會勝出一籌,但要論主觀情感,小林最偏愛的還要數《魔女的使命》里的多華宮仄,由此可見該角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其特殊性的另一個體現是,在劇中,別人都管角色叫「多華宮君」,唯獨小林自己很固執地稱其為「仄」。
小林還特別提到自己在《白箱》里飾演的平岡大輔,說這是迄今為止最為接近本色的出演,並笑稱自己平時在家就那副德性。這倒不是說平岡這人對外就總是一臉和顏悅色,只不過在對自己人的時候,會有種「在家裡哪兒還顧得了那麼多」的想法。相比正兒八經的角色,這種略顯油滑的輕佻男顯然更合小林的口味。還有就是,在演平岡的時候,需要用到偏低沉的嗓音,小林注意發揮聲線本身的優勢,再加上,此人本就是自己適應的類型,因而演來格外順手。
在那之前,小林大都演些老實聽話、膽小怯懦、讓人覺著有些靠不住的類型。拜平岡一角所賜,讓周圍人意識到,原來小林還能夠駕馭此種角色,對他來講,的確是一個展示自身才能的好機會。而水島努監督當初能夠憑直覺一眼相中自己,這點令小林不得不佩服他的慧眼識人。
最近,「擅長演繹讓人不爽,討人嫌的角色」幾乎成了小林的金字招牌。在《黑骸》里,他演了一名頭腦發熱的高中生茅原純大,要是撇開角色的具體情況,真會讓人覺得這熊孩子怎麼就那麼愛找抽、讓人火大!而《Re:從零開始異世界生活》里的菜月昴,剛開始也是個不讓人待見的傢伙……就連小林都覺得近期這類角色有點接多了。
記者順勢調侃,「昴曾一度被譽為「人渣」典範,大師您的「無恥神功」可謂漸入化境呀」「大師」很謙遜地笑答:「承蒙錯愛,在下愧不敢當」。小林說,為了演好角色,他會反覆琢磨,聽到什麼樣的語氣人會感覺不爽、怎樣才能惹對方生氣,因而,照著昴說話的那種腔調,會討人歡喜那才奇怪呢。
另外,小林在剛結束的10月新番《DAYS》《舞武器·舞亂伎 星之巨人》《SHOW BY ROCK!!》里都有戲份。其中,《舞武器·舞亂伎》里的一希東身上更是帶有典型的小林特色。然而,小林坦言,一希東是他覺得最難演的劇中人。一方面,人物所說的台詞本身會給人不咋可靠的感覺,但同時又要體現其激勵人心的作用。最要命的是,台詞量少得可憐,而小林對角色有其自身的見解。有太多次,當他抓到入戲的感覺時,卻發現無法在台本上找到頭腦中浮現的那些台詞。
明明上一秒還處於某種情緒狀態,卻要在下一刻來個180度的急轉彎。偏偏一希東是那種遇事理性分析的角色,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採取行動,因此,作為聲優小林必須弄清角色的行事動機,從這一層面講,角色塑造的難度極高。此外,除了冷靜思考、一希東也有富於人情味的一面,稍微拿捏得不好,就會把角色處理成簡單意義上「不知在想啥的怪咖」。而且,故事也是角色的成長物語,所以,小林很想充分展現出人物在各個階段的細微轉變。於是乎,他每次都會糾結於在某一情形下角色究竟該作何反應。
還有《DAYS》里的平源一郎,同樣是塊難啃的骨頭。這是一個無論何時都是同一副表情,不曉得腦袋瓜里到底想啥的傢伙。最早,小林只當「這副表情的人就該這麼演吧」,事實證明他完全搞錯了方向。臨到末尾,小林總算讀懂了角色的心思,但他很懊惱自己沒能及早領會。
相反,《SHOW BY ROCK!!》里的奇坦就很好懂。總之,Sanrio(三麗鷗)家的作品裡經常會出現超越受眾理解度的混亂場面。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容易跟著感覺走。另一方面,受周圍聲優的感染,小林也想學著耍寶。尤其看到扮演克勞的谷山紀章玩得那麼帶勁、那樣瘋、還給人理所當然之感,備受鼓舞的小林同學覺著自己也得「有所作為」才行。
在《SHOW BY ROCK!!》里,小林要演唱角色歌曲,此前,他也唱過一些的角色歌。記者問他有沒有以自己名義出專輯的打算?小林說暫時沒有,但他認為假如以自己名義出唱片,肯定會更加輕鬆些。理由是,觀眾的心目中總會對角色有先入為主的觀念,而他演的那些角色里,多數看上去不咋會唱歌。可有時需要唱那種節奏激烈的快歌,就更不容易找角色原有的感覺了。而以個人名義發碟的話,便不必顧慮這些,只要憑自己的喜好唱就行。
小林還說,演戲時,角色的個性可以通過與之相對應的台詞來詮釋,但歌曲時常會受到填詞等限制,難以滿足服務角色的要求,此外,語調也是辨識登場人物的重要指針,歌曲唱到高音部分時,小林會擔心聽上去不像角色,每到這種時候,他便會覺得心中沒底。
此時,早有準備的記者將問題轉到了《下流梗不存在的灰暗世界》的關聯曲目上,他問小林,歌中完全捨棄角色,只唱「段子」的做法是否妥當?小林顯然被問了個猝不及防,趕緊解釋說,自己原本是打算把此曲當成奧間狸吉的角色歌來唱的,可卻被告知,那是一種混亂狀態,用不著太拘泥於角色,於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唱了下來,結果,卻聽到很多「那不是狸吉」的質疑,搞得他一時間頗為鬱悶。但轉念一想,既然是那樣「無法無天」的作品,稍微玩點火也無妨,內心也就釋然了。
而在《SHOW BY ROCK!!》里,由於角色是作為藝人在演唱歌曲,小林也就沒把它當做角色歌,而是當成J-POP來唱的。據他觀察,很多情況下,藝人在投入表演時會呈現出與平時說話截然不同的狀態,因此,在處理歌曲時,小林很注重角色作為藝人的世界觀定位、以及對歌詞的直觀感受。
出演的其他類型作品
除去動畫,小林也給遊戲配音。對於接手的工作,小林會儘可能玩一下。但他很少配家庭遊戲,主要以手機app遊戲居多,而說到手游,女性向又偏多,所以,他本人不咋願意玩。但像《白貓計劃》這種,男女通吃的RPG他就會玩,還會順便檢驗台詞是在何種情境下講出的。
小林還在時下較為熱門的《刀劍亂舞》里出演信濃藤四郎,這也是一款女性向的遊戲,他也就沒玩。不過,以往練過劍道的小林有著濃重的日本刀情結!一次在廣播收錄完畢後的回家路上,當看到刀劍博物館,便入場參觀了一下。該博物館位於初台タブリエ音泉錄音棚的正後方,小林試著在那裡找了下信濃藤四郎,可惜沒有。小林還很喜歡武打殺陣,也在舞台上多次演過殺陣,也就自然對舞刀弄劍之事興味盎然。因為信濃藤四郎是一把很著名的匕首,採訪過程中記者邀請小林手持短刀擺了個pose。小林說自己超興奮,本就對刀劍很感興趣,能夠出演《刀劍亂舞》真的很開心。
記者說,《刀劍亂舞》動畫版人氣很高,一旦決定出第二季的話,信濃藤四郎肯定有機會出場,那樣一來,或許能在舞台上表演殺陣。小林立馬來了興緻,說自己要親自上陣,這樣的話,就得加緊練習特技才行。他透露,因為很想從事替身演員的工作,自己還曾經查過專業培訓特技的機構,因路途遙遠只得作罷。
個人推薦作品
《魔女的使命》之後,小林主演的動畫增加了不少,他向粉絲力薦一部名為《彗星路西法》的作品。一大理由是,小林本人很控機器人動畫,而這部是他首次出演的機器人動畫,並且還是機器人自帶意識的那種,這與他大愛的《魔神英雄傳》《魔動王》屬於同一類型,著實讓小林熱血沸騰了一把。據他講,其他卡司也都情緒高漲。
那部作品他特別想推薦給有孩子的家長,並且保證該作會讓孩子看得興奮地大叫、會覺得超帥、超有趣。收錄過程中,他一直在找自己小學、初中時觀看同類作品時的那種感覺。劇中扮演羅曼·瓦洛夫的寺島拓篤也感慨,像他那樣30來歲的人看了都會深受感動呢,因此,小林希望爸爸媽媽能陪孩子一塊兒欣賞。
同行軼事
記者聽說,自打《亞爾斯蘭戰記》之後,小林和扮演達龍的細谷佳正搭檔的片子也在增多,而且出現了,粉絲們看到細谷配音的角色登場,就會在底下叫「達龍」的有趣現象。聽了這話,小林苦笑道,細谷現在不管去哪部動畫片的錄製現場,都管他叫「殿下」。當然,那爾撒斯的CV浪川大輔、還有其他人也一樣。但這麼做會令自己有些尷尬,而且,細谷還總是好大聲。記得上次在某個現場,細谷又故伎重演,一聲「啊,殿下!」,讓小林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他當即央求道:「細谷桑,您老人家就放過我吧……」,沒想到細谷隨即答道:「對不起、殿下!」。「殿下」兩字根本沒改。儘管說得有些嗔怪,但小林心裏面還是挺受用的。近來,他同細谷關係密切,細谷也是熟人當中他所尊敬的聲優之一,能與這樣的前輩有深入的交流,小林感到很榮幸。
記者問他倆會不會相互切磋演技,小林說,這方面也聊,另外還會聊類似「人生意義」的話題。細谷有著諸多煩憂,而小林便成了他的傾訴對象。這種時候,小林會現身說法,直截了當地對細谷講,自己從前也曾消極寡斷,但如今變得乾脆利落……他的話讓細谷聽後時常感嘆;「殿下不愧是真男人!在下也要以此為目標!」記者吐槽:「您這主君還真是不失威嚴呢」,小林笑著表示同意。
記者又追問小林,有沒有從別的聲優那裡學到重要的話?小林說,大冢明夫老師出過一本名叫《聲優魂》的書,裡面有一句十分醒目的警句「千萬別當聲優!」。讀過那本書後,小林增強了以聲優為業的信心。
小林還談到,自己總是把「要當主角!」這句話掛在嘴邊。通常,以聲優為志向的人,會對聲優的各個分支抱有興趣,會想嘗試吹替、旁白等工作,儘管小林也知道,自己應該花更多精力磨練配角的演技,但他卻總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主角。好在他在大冢老師的書里看到,「想當主角出風頭,此等爭強好勝之心無可厚非」的說法,小林如獲至寶,既然大冢老師都說ok了,那就這麼著兒唄。
他還很喜歡書中「演員並非職業,而是一種生存方式」的說法。演員並不清楚自己能和作品打多久的交道,若是被問,嗓子啞了,會不會就此隱退?大冢老師在書中寫道:「發不出聲音,不是正好適合扮演變成啞巴的男人么」。這讓小林領悟到,要是沒有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堅持演戲的信念,是沒有辦法長期勝任演員這一行當的。
小林表示,萬一今後接不到聲優的活,自己會利用閑下來的時間去演舞台劇。總之,他會時刻不忘演戲的初心,在演繹的道路上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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