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告訴你：人類具有被奴役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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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征」（Stockholm Syndrome），指的是受害人認同加害人的一種社會行為傾向。最初起源於1973年代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發生的一次銀行劫案，2名劫匪劫持了4名人質並且與警方對峙了近一個星期。劫匪被抓獲後，曾經被綁架的人質卻拒絕出庭作證，並且公開言論為劫匪辯解。據報道首先使用這個詞來解釋這次銀行綁架案的為犯罪和精神病學家尼爾斯·貝傑茹特（Nils Bejerot），此後，這個概念被廣泛地用於解釋受害人認同加害人的社會行為傾向。

通常，符合下述特徵，就可能出現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現象：

第1，是要你切實感覺到你的生命受到威脅，讓你感覺到，至於是不是要發生不一定。然後相信這個施暴的人隨時會這麼做，是毫不猶豫。

第2，這個施暴的人一定會給你施以小恩小惠，最關鍵的條件。如在你各種絕望的情況下給你水喝。

第3，除了他所控制的信息和思想，任何其它信息都不讓你得到，完全隔離了。

第4，讓你感到無路可逃。

斯德爾格摩綜合征在人類社會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不僅人質對綁匪會產生這種非理性的認同和依戀情感，民眾也會對奴役他們的極權集團產生類似非理性的認同和依戀情感，後者如當年的「曲嘯」（關於曲嘯，可自行百度了解）。

那麼，人們為什麼會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或類似對加害人的非理性的認同和依戀情感呢？從進化心理學的角度，這反映了現代人類個體可能攜帶了順從的基因。

在人類漫長的進化歷程中，數十萬年的叢林生活頻繁地出現一個部族征伐另一個部族的「戰爭」（類似情形從現代的黑猩猩種群中依然能觀察到），當一個部族獲勝，那麼失敗部族的食物、地盤、資源以及女人都成為勝利者的「戰利品」。作為戰利品的女人，面臨兩種選擇：順從那些殺死自己父親和丈夫的侵略者，還是寧死不從。從自然選擇的角度，顯然順從的女人能夠生存下去，並且將自己的基因傳承下去；而寧死不從的女人將失去傳承基因的機會。關鍵是，早期人類部族之間的戰爭隨時都在進行，上次的勝利者可能就是這次的失敗者；因此，在數以十萬年的歷史尺度內，順從者的基因就被廣泛地傳承下來；現代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遺傳了順從者的基因，而這也可以看作是人類可以被奴役的天性的進化心理學基礎。

正是因為這種順從天性，使人類個體在面臨危險或威脅的絕境時，會本能地順應能夠主宰命運者，通過認同、情感依戀來增加自己生存的幾率。同時，當個體行為上的認同和情感上的依戀模式開始發生時，他的態度也會相應地發生變化。根據社會心理學認知失調理論的預測，當個體的行為不能被合理解釋，那麼他就可能改變態度以適應自己的行為。那麼，當一個人質開始從行為上認同以及情感上依戀綁匪時，他的態度也在發生著不知不覺的改變，他會發展出認為綁匪「沒那麼可恨」或「情有可原」的態度；同時，如果綁匪施以小恩小惠，那麼將更加地強化和固化他們的符合順應行為的態度來。

由此，不難理解為什麼會出現「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現象，不僅如此，這也能解釋人類具有可以被奴役天性的緣由。可以預測，即便是浸淫在自由民主下數十年的歐美社會的民眾，當他們再次被極權奴役時，大多數人也依然會發展出順從、依賴，甚至為極權辯護的行為來；即便沒有被極權奴役，現時代歐美的一些「洋五毛」（白左）仍然反映了人類與生俱來的可以被奴役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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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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