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壇巨匠梵谷自殺的真相

梵谷，這位荷蘭後期印象派大畫家，是一個以其獨樹一幟的畫風、荒誕不經的行為、令人悚然而驚的舉止和對藝術的熱烈追求而聞名遐邇的傳奇式人物。塞尚曾稱他為「狂人」。義大利藝術評論家小文杜里認為：「梵谷對後來的野獸派和表現派都有極大影響，他的藝術成就比馬奈和塞尚對後繼者有更大的作用。」作為西方現代繪畫藝術的傑出代表，「梵谷」這個名字早已蜚聲全球，成為世界最著名的大畫家之一，聲譽至今不衰。可以說，他是現代藝術之父。幾乎還沒有第二個畫家能象他那樣為後世所家喻戶曉，而他那些曾引起他同時代大多數人迷惘的作品，如今卻已印在明信片上，印在掛曆上，成了暢銷貨。企業家們則一窩蜂似的將梵谷的名字帶進了生意的領域，如梵谷領帶、梵谷圓珠筆、梵谷香皂、梵谷電影和梵谷歌劇也出現在節目單上。其作品更是國際油畫拍賣市場上的遙遙領先者。據統計，在近幾年世界各地舉行的名畫拍賣交易中，售價在1000萬美元以上者共11幅，而其中梵谷的作品就佔了4 幅。其中《鳶尾花》和《向日葵》分別以5330萬美元和3985萬美元高居榜首。

然而，這麼一位歐洲最傑出的藝術家、畫壇巨匠生前卻默默無聞，一生坎坷、矛盾重重，以至於要在37歲藝術上達至輝煌的頂峰時，用手槍自盡而去。悲劇發生在1890年7 月27日巴黎附近小鎮奧維爾的麥田裡。那天下午，梵谷帶了一支槍和畫具走向麥田。在離旅館幾百公尺的地方，他停住了腳步，抬起頭，仰面對著太陽，掏出左輪手槍，壓在自己的腹部，扣動了扳機。4 小時後，他蘇醒了。他帶著滿身的血跡搖搖晃晃地回到了住處。到了第三天早晨一點鐘剛過，梵谷終於傷重而閉上了眼睛。這位為藝術奮鬥了一生的傑出畫家，在他的作品即將得到公認時，悲慘地離開了人世。有一位評論家這樣說道：「這是一聲響徹古今的槍聲，因為槍聲中倒斃的是一條不尋常的生命，那是一條具有無法預測深遠意義的生命。」

人們在稱頌梵谷的偉大、嘆賞其作品的傑出時，不禁對他那悲慘的命運也倍加關心起來。近幾年來，國際上不約而同地掀起了對梵谷死因問題的討論。那末，究竟是什麼原因驅使他自殺的呢？這種關於自殺動機的問題一直在等待著一種有說服力的答案。可事實上，國際醫學界、化學界乃至藝術界對此卻眾說紛壇，成了一個引人注目的歷史之謎。一個世紀以來，有關梵谷的生平傳記、繪畫作品、電影歌劇、通信書簡雖然陸續問世，但多取材不確，真偽難辨。1953年，在梵谷誕辰100 周年之際，畫家的侄子文森特。威廉。梵谷又發表了其父寫給畫家的41封信。這些信件為我們探索畫家短促而歷經磨難的一生，無疑提供了極富價值的依據。但囿於家庭利益，有些信件至今尚未公諸於世，致使後人對畫家的生平，尤其是自殺動機所下的結論難免失之偏頗。權威的《不列顛百科全書》「梵谷」條說畫家「最後因精神絕望而自殺」。但因何事而絕望的呢？書中避而不談。目前，關於梵谷自殺原因的爭論，主要有以下幾種推測和看法：1 、絕大多數有關梵谷的著述均謂畫家「死於精神病」。一個有力的證據是：梵谷的弟媳約翰娜於1914年出版了畫家寫給其弟泰奧的部分信件、並在序言中稱，這位被20世紀「野獸派」和「表現派」畫家奉為導師的藝術家，是受到弟弟無微不至關懷、不幸病魔纏身的藝術殉道者。這個說法為梵谷的生命故事定下了基調，且影響甚廣。長期的惡劣條件下無休止地作畫，嚴重損害了梵谷的健康，常常受到幻覺和「惡夢」的襲擊，索繞心頭的憂愁和鬱悶使他患了精神病。慕尼黑藝術史學家阿諾爾德認為梵谷的病根是嚴重的意志消沉伴隨歇斯底里的神經總崩潰。美國當代藝術史家阿納森在《西方藝術現代史》中說：「彷彿梵谷完全清醒的時候，就能記錄下他精神病發作時的樣子」。梵谷專門研究者納格拉則試圖用精神分析來予以解釋，認為這種病既與器質性病痛無關，也與功能性病痛無關，如果說可能是癲癇型的大腦功能受到破壞的話，還不如說更多的是心靈上的原因。我國學者在論述這一問題時，說得更為明確。如岑方在《在名人面前》一書中說：名人的自殺，「一種是因為不能忍受病魔的折磨而以自殺來自我解脫，如海明威。一種是因為患了精神病，在精神失常的情況下毀滅了自己，如莫泊桑、梵谷、舒曼」；靳文翰等主編的《世界歷史詞典》認為「其藝術道路曲折，終因精神病自殺」；權威的《辭海》也說「後因精神病自殺」等等。

然而，去年出版的西德新聞周刊《明鏡》卻提出了兩點疑議：（1 ）梵谷在自殺前數月畫了最後一張《自畫像》，逼真地表現出了瘋人獃滯凝視、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他通過不同層次的藍色，運用節奏顫動的線條，映襯出雕塑般的頭顱和具有結實造型感的軀幹。一個神經失常、行為失控的人是不能畫出如此有分寸、技法如此嫻熟的畫來的。畫家自殺前有5 個多月不曾犯過病，神志清醒，思路清晰，這曾使他對自己的健康狀況甚為了解，並充滿了信心。（2 ）晚年曾為梵谷治病的加歇醫生之子小加歇認為：從梵谷身上的槍傷看，一個真心想自殺的人是不會這樣開槍的。另一位1890年在拉沃克思旅店住過的荷蘭畫家希爾施西說，梵谷傷重回旅館後，由於受不了劇痛，疼得直喊：「外面的人誰給我把肚子剖開好嗎？」一個精神病患者的頭腦不可能如此清醒地希望有人前來營救。

2 、認為梵谷死於承受不了沉重的孤獨感。死於人與人之間緊張關係的，也大有人在。當梵谷的雙親將只有11歲的兒子送到外地一個寄宿學校時，梵谷便開始有了一種被遺棄的感覺，這種痛苦分離所造成的孤獨在梵谷12年之後信中的回憶里表現得再清楚不過了。在學校里，梵谷喜歡獨自一人做事，同學視他為「小野獸」而對他避而遠之。梵谷其貌不揚，長相醜陋，秉性孤僻，處事怪異，急躁易怒。筆者以為，梵谷的這種性格和氣質，妨礙著他和人長久、友好地相處，難以與人們交流情感。梵谷始終以為，人們給他的只是誤解、敵意，他的自殺，可看成是一場性格悲劇。梵谷和其他人關係的惡化，主要體現在與家庭成員的關係。畫家之弟泰奧雖曾數次幫助過畫家哥哥，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1890年5 月17日，梵谷到巴黎看望頭年4 月才與約翰娜結婚的泰奧。然而兩天工夫，梵谷便離開巴黎「回去作畫了」。據約翰娜講，這是因為她大伯子「不適應繁忙的巴黎生活」。實際上，一封據認為是畫家回奧維爾的頭幾天寫給弟弟的信，揭示出他匆匆離開巴黎的原因——與泰奧一家發生了齟齬：「希望我們頭腦都冷靜下來之後再見面，那時候說不定還能在一起生活幾年，而不是互相毀滅」。其實，兄弟倆不和的種子早在1886年3 月到1888年2 月一起在巴黎生活時已播下了，當時泰奧寫信給妹妹威莉明說：「我和哥哥之間很少相互同情」：「他從不放過任何機會讓我覺察到他在鄙視我」：「他總和自己過不去」：「他酷似一個兩面人：一個才高、文雅、溫柔，另一個自私冷酷」。6 月初，泰奧再次邀兄來訪。6 月6 日畫家抵達巴黎，但同天即返奧維爾。從1890年7 月23日畫家寫給泰奧的信可以推斷出泰奧曾給哥哥寫過一封信，此信至今尚未發表，根據學術界看法，「顯然已經遺失了」。不久前，阿諾爾德在撰寫評價梵谷生平的專著時，聲稱已獲得此信原件的照片——保存在荷蘭梵谷博物館研究室，之所以「遺失」，是因為分類有誤，並第一次將它公諸於世。信中寫道：「……

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到『激烈的家庭爭吵』的呢？……是不是和德利斯（約翰娜之兄）發生口角呢？我想，他幹事是大膽了些，可他本來就那樣，這不是和他鬧翻的理由啊。也許——但我不相信——你是指約翰娜請你不要把普雷沃的畫掛在你想掛的地方那件事。她沒想到要傷害你……我勸你忘了它，因為那是不值得人們去操心的事……順便給你寄去五十法郎。相信我吧。你的愛你的弟弟泰奧1890.7.22「這封信客觀地反映了導致梵谷6 月6 日當天突然離去的原因：」家庭爭吵「。這對思想敏感的梵谷來說，無疑是一種歧視、一次很大的精神刺激。阿諾爾德則明確指出：通過這件事，人們發現了梵谷的衝突，看到了他的內心世界，因而也看到了他的死。除藝術之外，梵谷得不到一絲人間的溫暖，最後，他終於毅然決然地自己結束了那短促而寶貴的生命。

3 、還有的學者指出：經濟上的貧困才是驅使梵谷走向死亡的根本原因。

梵谷一生窮困潦倒，在最後的10年里，他只能依靠弟弟泰奧維持生計。清苦的生活使他只能先把一點錢用於繪畫，曾經4 天之內僅靠喝點咖啡度日，以致體力不支，牙齒斷裂，但信心彌堅。令人辛酸的是，梵谷請不起模特幾，便買了一面鏡子，自己充任模特兒。更遺憾的是，梵谷的生前這麼多傑作，卻一直無人問津。畫家傷心地寫道：「我們生活在我們所作的事沒有成功希望的時代，畫賣不掉，即使你所要的只是一個極小的數目，你仍然什麼也得不到。這就是我們成為每一樣意外事件的犧牲者的原因，我擔心在我們活著的時候，這種情況幾乎不會改變。」（見《親愛的泰奧》）此話不幸竟被言中。有一件事對梵谷的自殺產生了直接的影響，即：畫家死前數月，泰奧來信告訴哥哥，比利時女畫家安娜買去了梵谷的《紅色的葡萄園》畫，因畫家默默無聞，所以售價不高。梵谷一生創作了近1700件作品，其中900 幅素描，800 幅以上的油畫，可活著時就賣掉這一幅畫。梵谷忍受不了這樣意外的消息，隨即舊病複發。還有一個有力的證據是：梵谷在生命最後幾天神志清楚時，曾不斷表示，不能一直成為弟弟的負擔。當泰奧來看臨死時的哥哥時，梵谷抱著泰奧說道：「別哭，我只是為了大家好。」畫家終於感到可如釋重負了。

4 、在我們探討梵谷的死因時，不能不提他的戀愛和愛情。梵谷在女人身上並沒有得到幸福，他一生都在沒有回報的愛情和青樓之間痛苦徘徊。愛情上屢遭挫折，使他終生未娶。梵谷外表醜陋，大腦袋上滿頭紅色短髮，大鼻子，高顴骨，緊蹙的濃眉下一雙深陷的綠色小眼睛，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一副兇狠的模祥；額頭上布滿了皺紋，走路時佝僂著背，活象一個小老頭。客觀上，這麼一副模樣自然難以討得女人的歡心。梵谷16歲時在海牙的古比爾美術商行當小職員，因誠實可靠被晉陞後派往倫敦分行。在倫敦，梵谷對房東太太的女兒厄休拉一見鍾情，可姑娘卻用冷言冷語和訕笑回答他的追求，使款款深情的梵谷初戀破滅，精神非常痛苦。以後梵谷又愛上一位較其年長且有孩子的寡婦，可寡婦之父堅決不準其女與他接近。後來梵谷邂逅一懷孕後遭遺棄的妓女。而泰奧給他寫信說：「如果娶此妓女為妻，我將不再與你親近。」梵谷心靈深處被打上深深的受辱烙印。梵谷遷居奧維爾後，結識加歇大夫之女瑪格麗特，並愛上了她。至於倆人是否相互傾慕，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梵谷的求愛同樣遭到了加歇醫生的強烈反對。據瑪格麗特的女友利伯傑太太說，瑪格麗特是很愛畫家的。1927年，德國著名畫家戈奇曾尋訪過醫生的兒子小加歇，並於1954年在一種文化年鑒里發表了他們的對話。小加歇說的「內幕」與利伯傑太太所述大相徑庭：「梵谷就是因為失戀才開槍自殺的。姐姐曾公開承認，害怕這個只有一隻耳朵的畫家。梵谷第二次為姐姐畫像時，他向她求過愛，這件事引起我父親與梵谷的爭辯，結果倆人反目」。

因此，一連串的愛情挫折，終使畫家深感抑鬱、消沉而不能自拔。

5 、美國堪薩斯大學教授、澳大利亞籍生物化學家兼藝術鑒賞家維。尼。阿爾諾德認為，梵谷嗜飲艾酒成癖是導致他自殺的原因。他在一份頗具權威性的刊物《美利堅科學》上披露了這個觀點。上世紀末葉，飲用艾酒在法國曾是一種時尚。當時，常有表演藝術家、畫家和商人等聚在咖啡館或俱樂部里喝這種酒。梵谷最初開始接觸這種使他致命的飲料是在1886年。當時他和泰奧住在巴黎，便經常去藝術家咖啡廳作客。這種有害的時尚在他死後10年的1900年左右才被法國當局禁止，由一種無害的佩爾諾利口酒取代。由於梵谷經常飲用艾酒，便大量服入了文酒中一種叫岩柏酮的有害物質。岩柏酮是金鐘柏樹中含有的物質成分，一種和松節油很類似的東西。動牧實驗表明，少量的岩柏酮即可損害動物的神經系統。人若服入它便可能失去知覺和引起癲癇。此外，梵谷還是個吸煙很厲害的人，尼古丁和岩柏酮混合對人體的損害更大。在他生命的最後18個月里，他患有胃痛、便秘、精神恍惚、幻覺等症，這些都是飲用艾酒的人常見的病態。

6 、美國著名的眼科醫生托馬斯。李卻另持它說，認為梵谷的自殺是由於洋地黃中毒所致。原來，梵谷患有癲癇症，他的法國醫生加歇為了醫治此症而經常讓他服用洋地黃和頂針草。但過多地服用這些藥物卻又造成洋地黃中毒，使梵谷的神經遭到嚴重損傷，並因此而導致瘋狂症。在他生命的晚期，瘋狂症經常發作。據醫學家們說，洋地黃中毒不僅使人產生各種幻覺，而且還引起視覺模糊、錯辨顏色等現象。患者會經常看到自己眼前有光花和光環閃現，尤以黃色光環最多。托馬斯。李認為梵谷的洋地黃中毒，可以從他的作品中得到印證。在他的《晚間的咖啡館》和《吃土豆的人》兩幅名作中，人們就能找到這樣的光環現象。在他的油畫作品裡，還不難發現：黃色用得特別多。在梵谷的一幅著名肖像畫《加歇醫生像》中，擺在加歇面前的那一束花正是頂針草，這是梵谷當年嗜飲洋地黃的又一例證。

7 、荷蘭曾推出了一部介紹梵谷的電視系列片《在別人的眼裡》，對艾酒中毒之說提出了挑戰。該片撰稿人伯坎普和梵谷問題專家胡爾斯克稱，畫家當年雖和許多人一樣嗜飲艾酒，但並未達到無法擺脫的嚴重程度。他的精神崩潰自殺皆因他染上了梅毒症所致。伯坎普說：安特衛普的一位醫生當年曾在一份診斷書中確認梵谷患有梅毒症，甚至提到他和泰奧一起在相當一段時間裡不得再接觸女人。荷蘭、比利時的NOS 、BRT 電視台均支持這個觀點。然而，梵谷家族的後裔們卻對此表示強烈的不滿和反對，抗議這種對畫家的惡意詆毀。

8 、美國科羅位多州的一位醫生邁爾博士則揣測說梵谷患有青光眼，由於害怕自己將失去對於一個畫家來說倍感重要的視覺感官而產生精神抑鬱症，最後導致自殺。

9 、更有甚者，西德《明鏡》周刊甚至援引一位心理學家的觀點，說梵谷的自殺系因他患有「戀母情結」症。儘管世人旁落梵谷，但卻受到母親的格外關懷。當梵谷生著病，挨著餓，神經極度衰弱時，他母親寄來了煙草、乳酪餅等食品。他突然省悟，應該回到母親身邊，讓身體和精神恢復恢復。而當這種願望不能實現時，梵谷便絕望而死。

10、當年曾給梵谷看病的加歇醫生告訴過畫家：健康受損的原因是太陽曬得太多，松節油中毒的緣故。當梵谷割下耳朵躺在阿爾醫院的病床上時，大夫也曾告訴前來探望的泰奧說，這是一種日射病，是長期不戴帽子在陽光下工作的結果，此病可使病人做出一些意外之舉。

11、有的學者認為梵谷的自殺根源是和高更關係的破裂。梵谷悲劇性的短促的一生總是和高更奇特地糾纏在一起。高更傲骨錚錚，驕狂蔑眾，很難與人相處。從一開始他就不斷嘲諷、揶揄梵谷的繪畫，並經常取笑他的情場失意，同時又妒忌梵谷的藝術和他對藝術的忠誠，兩人常常爭吵不休。但生性淳樸憨厚的梵谷總對朋友寬有容忍，主動要求和解。有一次，高更還買通妓女當眾侮辱和奚落梵谷，羞辱交迸的梵谷怒不可遏，與高更大鬧一場憤然離去。1888年12月底，兩人又在法國的阿爾勒發生爭吵，梵谷竟暴怒地操起剃刀割下一隻耳朵（到底是整個外耳還是耳垂，說法不一）。後來，梵谷又在聖雷米喝松節油，自盡未遂，最後即開槍而死。

12、梵谷因加歇醫生反對他與其女相愛而導致與醫生反目為仇。自殺前兩天，加歇醫生由於沒聽從梵谷的意見將女裸體畫裝上畫框，又引起梵谷的強烈不滿，以致於梵谷開槍傷重回家，加歇探望他時，兩人竟沒有說上一句

話。因此，有的專家就認為加歇的舉動直接導致了畫家的自殺。加歇後來也承認畫家的死是一種解脫。13、我國學者溫波等人則認為導致梵谷自戕的最根本的緣由在於社會原因。梵谷出身於窮苦的牧人家庭，一生顛沛流離，飽嘗世道的艱辛。他雖然自幼酷愛繪畫藝術，並頗富天分，一生創作了大量作品，但他的作品和成就不被世人所理解和接受，以至連自己的生活也只能靠弟弟的幫助來維持。冷酷無情的現實使這個異常多情而敏感的人內心時時充滿了矛盾、憤怒和壓抑。是那個不公正、不文明的社會強加給梵谷的悲劇性命運，是那種可使人破產、犯罪和發瘋的環境導致了畫家令人痛心的結局。

可見，探討和研究梵谷的死因現已成了一個國際性問題，參加人數和看法之多，在名人死因研究中極為少見。關於梵谷之死，由於流傳著許多無法稽考的軼事，加上研究者往往抓其一點而不及其餘，故使問題愈加複雜化了。

筆者以為，梵谷之死是他一生各種矛盾無法解脫的必然結果，誠如他死前所說：「悲哀永在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