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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萬血戰常德,方先覺血戰衡陽,蔣介石為何一貶一褒?

余程萬血戰常德,方先覺血戰衡陽,蔣介石為何一貶一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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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諶旭彬



1943年12月7日,蔣介石出席國民政府陸軍大學第六期畢業典禮。蔣以校長身份發布訓詞後,突然宣布:自己已下令,將第五十七師師長余程萬判處死刑。理由是:「余程萬在常德保衛戰的緊要關頭,竟然棄城而逃,並遺棄傷兵數百名於不顧,致使功虧一簣。他這種貪生怕死違抗命令的行為,還配做我的學生嗎?還配做一個革命軍人嗎?」


但是,蔣的判決,並不能令人信服。時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法執行總監的何成濬,就認為:余程萬以區區八千之師,面對數萬裝備精良的敵寇,死守常德、浴血奮戰達16個晝夜,最後幾乎全軍陣亡,雖在最後關頭率200餘人棄城突圍而走,但無論如何,也罪不至死。

1945年5月10日,在國民黨的六全大會上,以中共秘密黨員身份擔任國民黨候補中央執行委員的王崑崙,發言質問當局:受命率部死守衡陽的第十軍軍長方先覺,已經投了敵,為什麼還能夠回到重慶,為什麼還能夠以「抗日英雄」的身份「招搖過市」?這裡面究竟是何緣故?軍部必須「明白回答」!蔣介石責備道:所謂方先覺投敵,乃是共產黨造謠,王崑崙代共產黨發言,是何居心?王崑崙起立為自己辯護,「總裁大怒,拍桌而罵。」


但是,蔣的拍桌大罵,同樣不能令人信服。雖然在1944年8-10月份的衡陽保衛戰中,第十軍軍長方先覺,率部浴血死守衡陽達47日之久,直至彈盡糧絕。但其最終選擇了投敵(有特殊條件),乃是不爭的事實。這個事實,國民政府軍委會早已查清,並不是什麼秘密。軍令部部長徐永昌,就對蔣介石無視事實一味袒護方先覺的做法相當不滿,在日記里記下了某友人的激烈言辭:「方先覺降敵後逃歸而蔣先生慰問備至,各方開會歡迎,皆屬軍人無恥,政府、社會俱以無恥教人,危險孰甚。」


如此,就有了這樣一個問題:余程萬、方先覺均是蔣之愛將,其問題也很相似。余率部浴血死守常德,最後關頭未能與城池俱存亡,選擇了棄城突圍;方率部浴血死守衡陽,最後關頭未能以身殉國,而選擇了投敵。蔣的處理,卻有天壤之別——余程萬浴血之後棄城突圍,所犯軍紀,嚴重程度遠不如方先覺浴血之後投敵,但蔣卻堅持要判處余程萬死刑;方先覺投敵逃歸的真相,在重慶傳播甚廣,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蔣卻一意孤行,堅持要將其打扮成「抗日英雄」,並重新任以三十九集團軍副總司令兼第十軍軍長的要職。


蔣介石為什麼要這樣處理?如何解釋這種荒唐的反差?這種不公正,是否僅僅是蔣介石個人的情緒化所致?如果將視野從戰役本身,擴展到國內外政治、外交層面,其實不難發現,問題相當複雜——蔣介石對余、方二人的處置,看似矛盾,其內在邏輯,卻驚人一致。


先說余程萬。


常德會戰,正值蔣介石參加開羅會議。1943年11月1日,蔣介石接到羅斯福的電報,稱希望在11月下旬,與他及丘吉爾在開羅附近會面,蔣表示同意。次日,日軍發起進攻,常德會戰拉開序幕。11月21日,蔣介石抵達開羅。25日,蔣介石電令余程萬所部五十七師:「固守常德,與該城共存亡。」12月2日,蔣再次親自致電余程萬,稱自己已出席開羅會議並會晤了羅斯福、丘吉爾,此次會戰,關係到國際視聽,「務希嚴督所部,與常城共存亡,以完成此次輝煌戰績,勿使史達林格勒之戰史獨美於前也。」次日,蔣又在日記中寫道:「本日幾乎終日為常德戰況不明所困,繁慮無已,除補志日記外,不能再事其他矣!」。(事實上,常德已在當日失陷,蔣尚不知)


蔣之所以如此關注常德會戰,一再要求余程萬必須「與常城共存亡」,乃是因為:蔣對開羅會議,存有兩大期望。一是不能讓英、美看不起中國,要保持民族尊嚴;二是與美、英兩國討論盟軍在緬甸的反攻計劃。但中方抵達開羅後,立即就發現,儘管在英、美的計劃中,中國將為緬甸反攻提供最大的兵力,但兩國卻無意邀請中國人參加開羅軍事會議的實質討論。直到蔣介石因此震怒,表示將因此拒絕向盟國提供中國關於緬甸戰爭的行動計劃,宋美齡也向羅斯福提出抗議,雙邊討論才匆忙被改成中美英三邊會議。即便如此,英、美兩國仍無意將其擬定的緬甸反攻計劃的具體內容告知中方,直到將要開會討論前幾個小時,才扔給中方代表團一份簡短的大綱。英國將軍蒙巴頓,甚至過分到將一份中方從未見過的作戰計劃,說成是充分融合了中方的意見和要求的成果。


整個開羅會議,瀰漫著濃厚的對中國的蔑視。期間,羅斯福、丘吉爾曾離開開羅前往德黑蘭,與斯大林會晤。斯大林在會晤中一再對羅、丘提到:「中國人對日軍作戰非常壞,這是因為領導階層的錯誤」、「中國人必須努力作戰,過去的表現太差了」羅斯福則相當關係常德會戰的進展,12月3日,常德失陷,12月6日,羅斯福即詢問史迪威:「你看蔣委員長能夠支持多久?」史迪威回答道:「情勢十分嚴重,蔣可能垮台。」羅斯福說:「如此,我們就需要覓取別人或別派,來繼續和我們合作了。」


1943年11月30日,蔣介石在回國途中,寫下了他對開羅會議上中國被歧視的痛切感受。蔣說:或許,中國人還需要20年的努力,才能趕上西方。假如不努力的話,則將永遠得不到西方人的平等對待。中國贏弱的主要原因,在人才缺乏,中國必須用一代的努力推展教育,才有希望得到和西方人士平起平坐的真實地位。如此,自不難理解,對余程萬未能遵命「與常城共存亡」,蔣介石的失望、恚怒之情。

1944年2月14日,在第四次南嶽會議的閉幕總結髮言中,蔣介石說了這樣一段話:「為什麼扔下傷兵自己突圍出去?在開羅的時候,我向羅斯福總統介紹過57師正在守衛常德的事情,羅期福總統很感動,還特地在筆記本上記下余程萬師長的名字。難道這就是余程萬師長么?我現在還沒有親自審問余程萬,具體情況還在調查中,但是,余程萬師長必須交軍法審判,當時其他同時退卻的官長一律要按革命軍連坐法來處置,決不寬貸。」


此外,蔣介石震怒欲槍斃余程萬,還有另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即與爭取美援有關。開羅會議期間,蔣曾向羅斯福當面請求10億美援的貸款,但未能得到答覆。12月9日,國軍收復常德,次日,蔣即再次正式致電羅斯福,請求貸款10億美元。顯然,蔣介石認為,如果余程萬能夠死守常德,將更有利於其向美國請求貸款援助。



再來看方先覺。

衡陽會戰發生在1944年6月到8月間。戰事初期,尚較為單純。進入7月份,即迅速與中美關係糾纏到了一起。


時為1944年7月7日,美國總統羅斯福突然致電蔣介石,要求其將史迪威自緬甸召回,「以統率全部華軍及美軍」。據羅斯福解釋,其動機,是欲挽救中國戰事免於崩潰。一位盟國領袖要求另一位盟國領袖交出全部軍隊指揮權,在世界近現代史範疇,實屬罕見;況且,儘管當日中國面對日軍「一號作戰」,呈節節敗退之象,但亦未至崩潰之局。羅斯福此舉,帶給蔣介石的突兀與震驚,可想而知。


蔣介石接獲該電報,正值抗戰7周年紀念日,故其反應異常強烈,認為該電報是對中國的莫大侮辱。7月15日,蔣再接羅斯福電報,語氣粗暴,且威脅稱:若中國不能努力作戰,則兩國此後將無繼續合作之基礎。此事折磨蔣介石極深。7月21日,蔣在日記中寫道:「余今已突入陷阱之中,四面黑暗,遍體鱗傷。」8月23日,蔣又在日記中寫道:「自本年七七以來,每聞羅有來電,無不疑懼戰兢。以其非威脅即壓迫之電,皆為余之恥辱臨到之時也。」


9月1日,蔣又在日記中寫道:「(此事)為十年來所未有之恥辱。處境至此,悲慘已極。今日環境,全世界惡勢力已聯絡一氣,來逼迫我,污辱我,似乎地獄張了口,要等待吞吃我。每一個波浪無不是威脅我。這樣摧殘我的情景,誠是毫無理由。自思我往日,雖驕矜暴戾,然亦不致受此報應,而且問心實無愧怍之事。惟信此皆出於主的旨意,只有忍耐接受而已。」


蔣介石不願意將全部中國軍隊的指揮權交到美國人史迪威手裡,並不是因為蔣本人貪戀權力。而是因為:


第一,美國此舉侮辱中國國格太甚。在7月8日給羅斯福的回電中,蔣曾表示同意將軍隊指揮權交給史迪威,不過考慮到中國軍隊派系背景複雜,為防引發混亂,須有一定準備時間。同時蔣還要求,兩國政府應仿照歐戰成例,就此事簽訂一項正式協議,以明確軍事指揮權的具體權利和義務,避免未來引發不必要的糾紛。但是,如此重大的人事問題,美國軍方卻拒絕循美英、美蘇之先例,與中國簽訂任何正式協定。換言之,「美國人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一張空白支票,由美國人任意填寫其內容,中國人不得加以限制。……這等於是美國要求中國無條件奉上軍事領導權。」


第二,中國軍隊遠未實現國家化,更多的時候是靠私人關係在維持,即便是身為最高統帥的蔣介石,在與下屬的交流中,也不得不採取稱兄道弟的稱呼方式。蔣不認為史迪威有能力駕馭內部派系如此複雜的中國軍隊,更不相信史迪威能夠如其所宣傳的那般的,能夠真正指揮得動中共的軍隊。


在這樣的背景下,寄望於方先覺所統率的第10軍,希望他們能在衡陽保衛戰中打一場勝仗,以駁斥羅斯福來電所謂「中國戰事將要崩潰」乃是妄言,就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如果在羅斯福逼迫蔣交出全部中國軍隊指揮權的當下,國軍能夠在衡陽有傑出的表現,顯然可以增加蔣對抗華盛頓的籌碼。當蔣越來越感到來自華盛頓的壓力,「每聞羅有來電,無不疑懼戰兢」時,衡陽的情勢也同樣越來越緊張。他在研究增援時曾寫出:「軍事憂惶,未足言危,而對美外交之頹勢,實為精神上最大之打擊。但果能邀天之福,軍事獲勝,則外交危機,亦可轉安,萬事皆在於己這之力耳。」(1944年7月20日)可見蔣對衡陽會戰所寄予的外交層面的厚望。


有相當多的日記,足以表現蔣的這種迫切期望。譬如:「願主賜我衡陽戰事勝利,當在南嶽頂峰建立大鐵十字架一座,以酬主恩也。」(1944年7月25日)祈求神祗到如此地步,這是抗戰期間絕無僅有的唯一一例。


來自華盛頓的壓力越大,蔣給予衡陽前線的壓力也越大。7月26日,白崇禧曾委婉建議蔣,衡陽難守,不如命城中部隊突圍,另外可以著手部署衡陽失守後其他戰略要點的防守事務。但蔣在27日給方先覺發電報,命其繼續「督率所部決心死守以待外援之接應」,並不讓方再向外發電報求援:「以後對於求援與艱危情形非萬不得已,不必發電詳報,以免敵軍偷譯。」


8月2日,美方晉陞史迪威上將軍銜,此舉顯然是為其接掌中國軍隊指揮權所做的一項安排。同日,蔣甚至發電報,告誡方先覺衡陽之戰的重要性,並提醒其注意以死報國:


「此次衡陽得失,實為國家存亡所關,決非普通之成效可比。自必經歷不能想像之危險與犧牲,此等存亡大事自有天命,惟必須吾人以不成功便成仁惟有一死報國之決心以赴之,乃可有不懼一切,戰勝魔力打破危險,完成最後勝利之大業,上帝必能保佑我衡陽守軍之勝利與光榮。」


8月7日,衡陽戰事岌岌可危,蔣介石「起床禱告凡三次,幾未入眠也。」8月8日,蔣「於凌晨4時起默禱能轉危為安」。當日,衡陽失陷,方先覺投敵。


當衡陽的陷落已是無可挽救的事實,蔣介石能夠很清楚地預料到,來自羅斯福和史迪威的壓力將隨之加大。蔣採取的挽救方式是:通過宣傳方先覺等守城將士「誓與城池共存亡」的犧牲精神,來責備美方破壞中國抗戰——當衡陽戰事吃緊時,史迪威不允許陳納德將軍用物資交付給中國陸軍,陳只得選擇私自授予的方式,魏德邁後來的調查,也證明了這一點。蔣介石後來憤然向羅斯福控訴:「史迪威把持其可以移撥之租借軍火,不許用於東戰場作戰,以致在今年6月以前,中國軍隊除遠征軍外,迄未在中國租借案中得到一槍一炮。」


蔣的宣傳,從衡陽失陷的當天,即全面鋪開。其核心宣傳資料,是一份方先覺等人的「最後一電」。據說,該電報發於8月7日下午三時,方先覺等在電報中說道:「職等誓以一死報黨國,勉盡軍人天職,決不負鈞座平生作育之至意,此電恐為最後一電,來生再見。」不過,這份「最後一電」,極有可能是蔣介石的侍從室所偽造。事實是,就在當天晚上,方先覺已開始與日軍談判投降條件。


軍令部部長徐永昌曾建議蔣介石暫緩發布方先覺的「最後一電」,因為方是否殉國,尚未可知。但蔣的意見是:不待證實,立即發布。蔣的目的,是希望趕在美國施壓之前,迅速造成輿論優勢。果不其然,8月9日,重慶各大報剛剛以頭條位置刊載方的「最後一電」,8月10日,羅斯福就再度致電蔣:「中國戰場形勢危急,關於史迪威(指揮全部中國軍隊)之事需要立即行動,否則將為太遲。」同日,有關方先覺降敵的消息和證據陸續傳抵重慶。12日,張治中與蔣介石商議關於方先覺的宣傳問題,張治中建議謹慎從事,宣傳上要留有餘地,蔣的意見是:不留餘地,繼續宣傳,即便方先覺被俘後變節,也沒有關係。12月,方先覺在軍統的運作下被從衡陽救出,送返重慶,蔣介石第一時間召見了方,並指示重慶媒體再掀對「抗日英雄」方先覺的宣傳高潮。



綜上,棄城突圍的余程萬,自1943年12月,被蔣介石送交軍委會執法總監部,羈押長達整整一年,直至1944年12月,才被免除死刑,減為有期徒刑五年。相比之下,投敵歸來的方先覺,蒙蔣介石親自接見,媒體一片頌揚之聲,被授予青天白日勳章,被重新任命為軍長要職……就戰事本身而言,這種懲罰與獎賞,確屬是非顛倒,黑白不分。


究其根源,蔣命令余程萬與常德共存亡,命令方先覺與衡陽共存亡,都不是從戰爭本身層面來考慮問題,而是為了在政治、外交上應對盟國。對余程萬的嚴懲,代表了蔣對盟國壓力的響應,對方先覺的吹捧,則代表了蔣對盟國壓迫的反抗。


換句話說,無論是常德會戰,還是衡陽會戰,本質上,都是「政略」第一,「戰略」第二。


關於「政略」與「戰略」的正確關係,陳誠曾有精闢的表述。陳誠說:「戰略原是達成政略目的的一種手段,但是戰爭既啟,就應該以戰略為主,不能因政略牽制戰略。因為戰略獲得勝利的時候,政略的環境就可以跟著好轉;反過來說,如果戰略失敗,就是最初認為有利的政略,亦必跟著惡化。」蔣一再以「與城共存亡」為命令,強調「犧牲」多於強調「勝利」,實際上意味著:在他的決策邏輯里,為了達成「政略」,可以不考慮「戰略」的可行性。


陳誠的說法有他的道理,但蔣介石也有他的苦衷。其之所以強調「犧牲」多於強調「勝利」,乃是因為,對一個貧弱的農業國而言,要對抗一個強大的工業國,落實到具體會戰,「戰略」上本就沒有多少勝算。對於這一點,1934年7月,蔣介石在廬山,對國軍軍官訓練團已講得非常明白:


「我們中國沒有現代作戰的條件,不夠和現代國家的軍隊作戰,如果不待時而動,貿然作戰,那只有敗亡而已,不僅是十天之內,三天之內他就可以把我們中國所有沿江沿海的地方都佔領起來,……不僅是沿江沿海的地方他隨時可以佔領,無論那一個地方都可佔領。……依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只要發一個號令,真是只要三天之內,就完全可以把我們中國要害之區都佔領下來,滅亡我們中國。」「現在我們中國的軍隊,無論你在哪一個地方,無不是在日本人掌握之中,日本人要你幾時死,就可以幾時死,要佔你什麼地方,就可以占什麼地方。」


親歷八年抗戰的國軍高級將領張發奎,在回憶錄里,說得更加直白:「我感覺敵人能攻佔任何他們想要的目標;倘若他們沒有佔領某地,那是因為他們不想要。在整個抗戰期間我思路一貫都是這樣。一切都是時間問題。」


所謂「時間問題」,實際上也就是「苦撐待變」,也就是「政略」的運作問題。


所以,從淞滬會戰開始,整個八年抗戰,對「犧牲」的強調,始終重於「勝利」——當日軍在淞滬陸續增兵至20萬之眾,蔣仍認為:「國軍如能在上海多保衛一二個月,將可引起國際方面的干涉和支援,因而應不惜犧牲,儘力固守上海。」期待著用「犧牲」,而非「勝利」,來引起「政略」(國際干預)的反饋,是整個抗戰史最基本的特徵。弱者「待變」的前提是「苦撐」,而「苦撐」的手段,唯有「犧牲」。


注釋


畢群,《常德守將余程萬被扣押內幕》,收錄於《江蘇文史資料選輯》第17輯。《唐縱日記》,1945年5月10日。徐永昌日記,1945年1月7日。齊錫生,《劍拔弩張的盟友 太平洋戰爭時間的中美軍事合作關係(1941-1945)》,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P417-425。《開羅、德黑蘭會議紀要》,收錄於:吳相湘,《第二次中日戰爭史》,(台)綜合月刊社,1973,P929。蔣介石,第四次南嶽軍事會議訓詞(二),1944年2月14日。參見:齊錫生,《劍拔弩張的盟友 太平洋戰爭時間的中美軍事合作關係(1941-1945)》,P519-585。鄧野,《蔣介石對方先覺投敵案的裁決》,《歷史研究。2006年第5期。陳誠,《滬戰的經過與教訓》,1938年2月28日。蔣介石,《抵禦外侮與復興民族》,1937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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