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情懷，方得真心！淚奔！它為86版《西遊記》做出巨大貢獻，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懷古、不忘過往

不是沉湎於過去不知進取

看今，更不是一味向前

沒有思想

什麼是經典

經典是無法複製，是深入人心

更無法超越

這年頭所謂的情懷片泛濫

賣情懷變得爛俗不擊，「勿忘初心」變得世俗虛假

這年代快銷品太多

我們似乎忘了停下腳步重新審思

盲從到沒有理智

曾今的哪些經典劇

你還記得多少，你又能回味多久

87版的《紅樓夢》

好一個「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看哭了多少痴人

86版的《西遊記》

「孫悟空，世間只得六小齡童一人」

所有演員的精彩演繹、付出投入

更是無數人的童年歡樂

殊不知它的苦難

似乎很少有人關注到

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之後

它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還記得《西遊記》11集里

唐僧被變身為猛虎

白龍馬為搭救唐僧

化身侍女， 刺殺黃袍怪

結果失敗，他便又回身為馬身

讓八戒前去救援

貪生怕死的豬八戒借口搪塞打不過

要回「高老莊」

這時，白龍馬更是死死咬住八戒衣服

拽住他，讓他去花果山找回

大師兄孫悟空，前來營救

這段短短兩分鐘的戲

一人一馬配合的天衣無縫

彷彿馬兒聽得懂人話，神態動作毫無違和

導演楊潔驚訝不已，已經做好

要拍一晚上的鏡頭，竟然很順利就完成了

更是讚歎

「它簡直就是功勛演員嘛」

作為《西遊記》中

師徒四人中的「馬兒」，它的戲份配合

卻是舉足輕重的

看似可有可無的非真人的演繹

曾讓整個劇組傷透了腦筋

因為「白龍馬」這一特殊選角

實在太不容易

還曾想著專門養一匹馬用於拍攝

但太過麻煩

特別是在當時經費並不充裕的情況

劇組最初實行的

是每次拍攝都在當地重新找馬

可是這樣拍攝下來

實在不是個好的選擇

因為每一次借的白馬

不僅要到達和以往的馬

體型長相相近

更重要的是和演員的配合默契度

拍《三打白骨精》那場

由於借來的馬太瘦了

以致承不住唐僧的體重

最後只能調整為整集都不騎馬

而且為了不讓人馬比例失調

還得盡量避開拍攝全景

還記得那個

黑馬變白馬的小典故么

那一次劇務組沒有借到白馬

只能把一匹棕色馬染成白色

但這匹馬並不好控制

拍攝的時候一度衝下水田

便原形畢露

「白龍馬」

似乎一直是影響拍攝的

一大頭疼問題

於是導演楊潔堅決為劇務組買

一匹專屬的「白龍馬

這匹白馬原是軍馬

被導演800塊錢帶到劇組中

為了西遊記的拍攝

被除去軍籍

它來的時候只有四歲

但極其通人性，性情很溫順

就這樣跟著劇組一起跋山涉水

這一待便是5年

為此劇組

還特意請兩個師傅飼養它

兩位師傅更是形影不離的照料

平時輾轉拍攝地，長途需要坐火車時

就把它和道具服裝放在一節車廂里

短途則跟隨卡車運送

顯然這部經典巨作《西遊記》

拍攝時的過程是困難的

首先由於當時環境的艱難

再加之拍攝途中人員的不易

演員們是敬業吃苦的

白龍馬還曾幾次遇險

楊潔導演曾在自己的自述

《我的九九八十一難》中

提到過那驚心動魄的三次

第一次是在蘇州

拍攝完畢劇組輾轉場地

不料白馬上卡車前一腳踏空

大半個身子卡在了水溝里

掙扎到無法動彈

楊潔上前關切詢問它

白馬就這樣看著她

眼睛裡流出了淚水

再一次是發生在九寨溝

那場師徒四人牽著馬在瀑布上行走

不料，白馬在上山坡的過程中

滑倒在亂石溝里

再加之水溝旁邊的地方很狹窄

急流而下的水一直衝擊著它

當時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慶幸圍觀的遊客中，有一位藏族專業養馬人

最後在他的幫助下，才順利將白馬拉了上來

而此時在山下等著拍攝的楊潔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白馬從山上牽了下來

她才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因為無法與人溝通言語

白馬的傷痛、恐懼

沒有人能夠真正感同身受

而最令人驚險的第三次險情

則是在那之後的一個月

甚至差點造成馬死人亡的悲劇

拍蜈蚣精的那場戲

在灌縣的二王廟

由於二王廟依山而建的地理特性

廟後門的台階旁邊，又是

一溜排水的水溝，水溝旁是水泥的斜坡

劇中人員沿著台階走進廟中

白馬就馱著「行李」走在中間

突然「行李」撞到了

路邊的的一顆歪脖樹上

白龍馬再一次遇難

騰空掉進了水溝里

水溝潮濕且滑，又是上坡很陡

白馬站不住，一直往前滑

可水溝的盡頭就是懸崖

如果不把它拉住，它一定墜崖身亡

此刻，劇組所以人都慌了

全力以赴要把白馬救起，於是有的人，跳進水溝

用自己的身體頂在馬前面

有人跪下來，拚命地抱住馬腿

還有人揪住馬尾巴、拖住馬鞍……

縱然如此拼盡全力，還是無濟於補

所有人跟著白馬一起往下滑

眼看就要到水溝邊緣

人馬俱亡的慘狀

就在最後一刻，所以人都不放棄死死的拉住

終於挺住了，幸好此時稍緩的坡度

讓他們倖免

整部《西遊記》拍攝完成後

白馬被當做道具，和服裝、布景等一起

被送到中央電視台無錫拍攝基地

成了供遊人參觀、拍照的工具

1995年楊潔去無錫拍戲

她帶著一行人去基地看望了白馬

徐少華和西遊的幾個工作人員

基地人員還曾跟他們介紹說

白馬可是受到退休幹部的待遇

住單間、開小灶

可是實際上楊潔他們看到的

白馬卻是窩在

一間陰暗、狹小，馬糞氣味撲鼻的洞窟

白馬更是變成灰馬

它無精打採的嚼著干稻草

瘦小乾枯的身形

似乎一下變得蒼老獃滯

任楊潔他們怎麼喊，它都毫無反應

離開的時候，楊潔又回頭看了一眼

白馬卻嘆了口氣，它終究還是認出來了

走後，楊潔就向基地領導說明情況，

請他好好照顧這隻《西遊記》的功臣。

領導們雖是滿口答應

卻也撂出一句

「馬活不了多久，它也該差不多了」

第二年，楊潔再次探望白馬

而這次它的處境更讓人哀傷

顯然已瘦得沒有樣子

根本無法於那些高大壯型的馬搶食

楊潔氣氛的於管理員理論

白馬才被勉強的換到另一間馬棚里

又過了一年

白馬離開了，徹底的離開人世了

它就被葬在基地里

可是誰也不知道，它下葬的具體位置

白馬將青春獻給了《西遊記》

卻在而後的日子

人們卻利用「白龍馬」的光懷

貪婪的作為了人類的賺錢工具

當它年老無用時，就被捨棄

無人照料

白馬的一生可謂是在奉獻

楊潔在後來的採訪中說

寫白龍馬，其實也是在寫她自己

是這時代太現實

其實更殘酷、殘忍

當你已經毫無用處時，誰還會把你當回事

人都尚且如此

何況一匹馬兒

不是說忘記歷史等於背叛

但最可怕的是利用之後

就拋之不理

願世間每一個生物都能被溫柔以待

少些功力，多些關懷

善待他人就是善待未來的自己

（資料來自楊潔《楊潔自述：我的九九八十一難》

唐繼全《路在腳下：1982版西遊記拍攝幕後故事》

編輯/風一樣的女子

本文系創意果子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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