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恐怖 > 我自小多病,家人從棺材裡抱出陰緣娃娃

我自小多病,家人從棺材裡抱出陰緣娃娃

這個世界很神奇,人生短短數十載,所經歷的非常有限,所謂是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今天我要講一下我們村和我的那些故事,看似荒誕不經、光離古怪的事情,其實真相揭開的時候,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我家住在魯南南部的沂蒙山區,因為我們這裡靠著大山,所以我們這裡流傳了數不清的奇聞異事,像什麼野狗精,不死的殭屍、黑大個、黃大仙、弔死鬼、蛇精樹怪、魑魅魍魎,小鬼小判、黑白路神等等,或嚇人害人、或報仇報恩、或捉弄於人、或傍人避禍等等千奇百怪,


我爹說我從小就不一樣,是抱來的陰緣,長大後會有出息。我們那裡一棵古槐樹,槐樹旁邊有一個黃花觀,供著黃花娘娘。一些幾年不懷孕的人,到觀里虔心懇求,求黃花娘娘賜福,然後在東邊的一個木頭架子上,抱一個泥娃娃,抱泥娃娃的時候,不能出聲,用紅布包起來,踹在懷裡就走,到路上不和任何人說話,到家之後,把泥娃娃藏起來,一般不出半個月,就會有喜,這個成了一個不再檯面上的公開秘密。

我娘選擇了半天沒有選上一個娃娃。


正在猶豫的時候,道爺鐵拐李走了過來,口中念道:「無量天尊,施主既然和這些泥娃娃無緣就回去吧,明年二月初二還會有泥娃娃,等著結善緣。」


我娘一聽轉頭準備走,等要轉頭的時候,忽然發現角落裡白光一閃,有個白色的小泥狗,那個小泥狗,渾身雪白,煞是可愛,我娘一看,情不自禁的拿起小泥狗在手中。白狗渾身雪白,兩隻眼睛像是活的一樣,我娘看了半天,看完了之後,就想把那個小泥狗放下,這時道爺鐵拐李說:「無量天尊,施主別放,天意如此,大善果大陰緣,施主這小白狐狸和你有緣,你抱回去吧。」


我娘一聽有點不知所措,手裡的雖然是一隻小白狐不是狗,可是這個抱回家不合適,於是我娘趕緊解釋說:「道爺,我沒有打算抱這隻小狐狸,我是抱錯了。」

道爺說:「世間本無對錯,輪迴講究一個緣分,小白狐和你有緣,這是天意,你抱回家自會有善果,老道我等著喝喜酒,到時候你們可要讓老道吃飽喝足。」


就這樣我娘用紅布包著小白狐回家了,後來就懷了我,到了十一月我出生了,道爺登門喝喜酒,喝完酒之後,讓我爹把我抱來,看著我說:「令郎聰明伶俐,這個真是大善果。老道我沒有禮錢,就給孩子起個名吧。」


我爹一聽非常的高興,連忙說出八字,讓道爺起名,道爺算了算,說:「這個孩子八字木弱,沒有木不能成材,乾脆就叫楊東子吧,你姓楊,東方多木氣,小孩長大後會有出息的。還有一件事,你們要記住,這個孩子八歲之前根基不穩,你們一定不能讓他吃鬼飯,否則……」


什麼鬼飯呢,就是供上墳給鬼吃的飯。接下來會慢慢說。


小時候時候,莊上雖然有電了,但電視還是一種奢侈品,莊上只有我二大爺家有個十二寸的黑白電視,不過他家的電視收費,我們沒有錢自然看不起,只能盼著有電影。雖然電影還是那幾部,像什麼地道戰、地雷戰、小兵張嘎、平原游擊隊之類的,但我們大夥百看不厭。

莊上的大喇叭上喊:「村民們注意了,村民們注意了,晚上老戲台放電影……」


我們一聽放電影,就樂呵了。


放電影的地方,是一個老戲台,那裡也叫斷頭台,以前土匪在老戲台上,殺過許多人,解放後又在戲台那裡槍斃過人,所以老戲台不太乾淨,特別是陰天下雨的,到那裡容易迷路,有時還會聽見哭聲,特別是有人傳言,在老戲台那裡,看見了沒有腦袋的鬼和西瓜一樣大的鬼火,一時間成了大夥聞之色變的地方,後來管理區的人不信邪,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反駁那些迷信的說法,於是那裡成了放電影的地方,靠著莊上人民群眾對文藝的熱情,慢慢的把老戲台的歪風邪氣、牛鬼蛇神壓下去,本來讓人不敢靠近的邪乎地,反過來成了我們最嚮往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次看電影,我吃了鬼飯,結下鬼緣,還差點要了命。


我和二怪聽見放電影的廣播,直接把手裡的驢糞蛋子小火爐扔了,就往家裡跑,一邊跑一邊盼著我娘早點做好飯,吃完了好到那個老戲台護上好地方看電影,這個看電影不能太往前,也不能太靠後,往前了聲音大,噪音多,電影的布屏幕還都是花,看不太清楚,太靠後了,莊上的那些浪費布的大個子,會擋的嚴嚴實實,到時候光聽聲音,看不到影,所以最好的地方就是老戲台不靠前也不靠後的一個高崗。


老人說那個是墳子堆,大人們是不上去的,只有我們這些孩子搶地方,雖然大人們不讓我們上去,可是我們對電影的藝術太熱愛了,根本怕邪魔鬼祟,幾場電影下來,那個墳堆就被踏平了。現在想想那年頭的電影,對我們有無窮的吸引力。回到家裡,家中的大黃狗首先迎上來,一個勁的親熱,用舌頭直舔我的臉。它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快下小狗崽了,我抱抱大黃的狗頭拍拍腦袋,然後進屋去問我娘做好飯了沒有。

到屋裡一看,桌子上盛著玉蜀黍糊,我爹正在那裡喝酒,農村的酒就是那種地瓜燒,一種常見的燒酒,現在沒有那種低檔的地瓜干蒸餾酒了,現在的酒都是酒精勾兌的高檔酒。我爹一看我回來了,就抬起頭對我說:「東子,給你兩毛錢,給我買盒普騰的煙去。」


我看到兩毛錢,眼睛都放光了,那煙一毛五,能剩五分錢,有了這五分錢,就可以買五塊糖果,給菡菡、二怪。笑笑一人一塊,我留著兩塊。橘子味的月牙糖,吃起來酸酸甜甜的一股子橘子味,吃著糖塊看著電影,想想心裡就高興。


出了大門,到了我家那幽深的小巷,穿過小巷就到了草碾子,這個草碾子不知道立於哪個年底,圓圓的石碾子早已經變成橢圓的形狀,壓起碾來,來回滾動,發出咯嘀咯嘀的聲音和後面圍著碾盤轉的大石碾子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有碾的地方,都是緊地方,白天人壓碾,晚上鬼壓碾,所以一到半夜,本來熱鬧的地方,會變的人跡全無,每到這個時候,那小草碾都會不由自主的動起來,像是有看不見的人,在那裡壓碾,有時還會傳來說笑聲,晚上路過的人,說不定就會遇見鬼打牆。那些老嬤嬤老是拿這個嚇唬我和二怪,以至於我們兩個人,到小草碾就覺的想撒尿。


我到小草碾面,那幾個老嬤嬤又在那裡說瞎話嚇唬我,我嚇的趕緊跑過去,老嬤嬤們看著我哈哈大笑,我不管他們,直接到了宋老頭的代銷店,那時候沒有超市,我見到最大的地方,就是門市部,那裡買的東西全,不買大件的東西,我們一般不過去。我們莊上的這個代銷店,就一間屋子,一個泥檯子,上面放著幾個罈子,後面是貨架,屋裡烏黑烏黑的,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非常的好聞。

進了代銷店,我一下子爬到櫃檯上,對著宋老頭說:「老頭,給俺拿一包普騰的煙。」


不是我不尊重老年人,是宋老頭的輩分低,論輩分他是我大哥,農村的輩分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從來不按年齡論輩分。我趁著老頭拿煙的空檔,趕緊的揭開老頭的罈子,伸手用筷子夾了一點豆腐乳放在嘴裡,那時的豆腐乳非常的咸,買的時候論塊賣。偷吃宋老頭的豆腐乳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吃了點豆腐乳齁的不得了,於是趕緊的揭開酒罈子,偷用手沾了點酒,放在嘴裡,一股辛辣加上鹹味,如同火燒一樣,我趕緊把舌頭吐出來。


宋老頭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偷吃了,他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個小兔崽子,豆腐乳這麼咸,咋就齁不死你呢?趕緊的下去,這是你的煙和找的五分錢。」


我心裡暗暗罵了句老兔崽子,趕緊的跳下來,這時忽然看到瓜子,瓜子的誘惑太大了,於是我把煙放回去,學著大人的口氣對著宋老頭說:「那個老大,我不要普騰的煙了,給我一包八分的煙,然後給我一包瓜子,剩下的錢給我兩塊橘子味的糖塊。」


就這樣我拿著煙和東西朝家裡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這樣回家去,我爹非打斷我的腿不可,於是我趕緊的把瓜子藏到牆縫裡,看到菡菡和笑笑在那裡玩過家家,就把糖塊給了菡菡和笑笑,想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壯著膽子到了屋裡。


到屋裡我把煙遞給我爹,我爹一看就說:「我不是讓你買普騰的煙嗎?」


我支支吾吾的說:「我,我路上掉了一毛錢,所以就……」


我剛說到這裡,就見我爹脫鞋,這個可是要揍我的前兆,我嚇的撒腿就跑,我爹把鞋直接朝我的屁股上扔過去,嘴裡說道:「小兔崽子,一張兩毛的,你能掉一毛,你給我回來,不回來的話,我非把你的狗腿打斷不可。」


我才不信,每一次打我都這麼說,可是我的腿至今都好好的,反而回去之後,就會有一頓胖揍,用我爹的話說,就是棍棒出孝子,揍起來從來沒得商量。飯是吃不成了,我出門之後,抱著板凳就往外跑,這時我娘過來問我跑啥,我說了句出去看電影,就在我娘的喊聲中跑了出去。等我出去一看,我的妹妹菡菡和笑笑,兩個人正在那裡吃瓜子,我看著瓜子說:「你們兩個小丫頭,哪裡來的瓜子?」


菡菡奶聲奶氣的說:「哥哥,不知哪個傻瓜把瓜子藏在牆窟窿里,被笑笑看見了,我們拿出來就分著吃了。」


這時笑笑用胖乎乎的小手,抓了一把瓜子對我說:「哥哥,你給了我們糖,我也把瓜子分你一些。」


我當時心裡那個懊惱,對著兩個小丫頭說:「我就是藏瓜子的那個傻瓜,把瓜子給我。」


我一伸手,當時菡菡拿出自己的絕招,眼睛一模糊,大叫一聲「爹、娘,我哥打我了」。接著就在那裡大哭,我爹在院子里吼道:「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我一看事情不好,瞅了瞅那包瓜子,咽了口唾沫,然後撒腿就跑。垂頭喪氣的走在路上,正好遇到二怪,我把事情和二怪一說,二怪也饞那瓜子,可是我們兩個人不是兩個小丫頭的對手,只能幹發狠,不敢回去要瓜子。兩個人到了公路,看見放電影的已經來了,他們和管理區的人,在那裡正用繩子扯著電影屏布,還有幾個人在那裡忙活著轉膠片。


我們到了那個小土堆,有幾個小孩已經護上地方了,不過我們不怕,上去一嚇唬他們,幾個人乖乖的把地方讓給我們。我們坐下之後就盼著電影早點開始,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只要天一黑,就會放電影。這時我家的大黃狗來了,到了我們的身邊,用身子蹭蹭我,然後就在土堆上用爪子扒,看樣子土堆里有東西,我們趕緊的圍上去,看著大黃扒東西,這時在土裡忽然出現了白色的東西,那個東西圓滾滾的像個球,我們小時候玩具匱乏,這一扒出球一樣的東西,我們都瞪大眼睛看著。


這時幾個小孩在那裡用手,開始扒那個圓球,我對著那伙人說:「去去去,都滾一邊去,這個圓球是我的,我先畫上迷郞,誰也不許動。」


說完我就在那裡畫圈,這些小孩一聽不幹了,直接反問我,憑什麼是我的,我說:「這個圓球是我們家大黃從土堆里扒出來的,當然是我們家的,你們要想扒的話,自己到別處扒去。」


那些小孩看看我很不服氣,二怪在旁邊幫腔說:「你們不服氣咋滴,不服氣的話,我哥讓大黃咬你們褲襠里的小雀。」


幾個小孩趕緊捂住褲襠不吭聲了,我們家的大黃高大威猛,而且最聽我的話,說讓咬誰當時就咬,當然不是真咬。我蹲下身子,用手摸著那個圓球,圓球摸上去滑滑的,冰涼冰涼的,好像有股子寒氣,從指頭尖上,一直傳到骨頭裡。


我覺的好玩,就讓二怪也摸摸,二怪在大夥的嫉妒眼神中,用手摸了摸圓球,也說好玩,我接著就扒了扒兩邊的土,然後把圓球慢慢的從土裡捧了出來,當我把圓球高高興興的舉到眼前的時候,就覺得渾身冰涼,我手裡的那個,哪是什麼圓球,而是一個骷髏頭,此時骷髏頭用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看著我,鼻孔朝天,嘴巴張著,像是在那裡笑,我像轉頭,不和骷髏頭對視,可是我感到自己好像被那骷髏頭黑洞洞的眼睛吸引住了,骷髏頭死死的盯著我,耳邊出現了一種嘈雜的聲音,那個聲音像是人臨死的時候,發出的慘叫聲,毛骨悚然的聲音似有似無的在周圍飄著,那種聲音很飄渺,但又感覺像是骷髏的嘴裡發出來的。


我當時都嚇傻了,就那樣捧著骷髏頭,和骷髏頭眼睛對著眼睛,這時二怪大喊:「哥,哥趕緊扔了它,趕緊扔了它。」


這時我才緩過勁來,把骷髏頭一下子扔出去,身子往後一退,從土堆上滾下來,摔的我渾身疼的厲害,幸好那時候潑皮,如果像現在的嫩豆芽,非哭一場不可。這麼一鬧管理區的人來了,管理區是以前特有的,那時候鄉政府叫公社,村裡叫大隊部,在中間有一級叫管理區,管理區的官就是連接上下的土地爺。我們村就是管理區駐地,所以管理區的人和我們村的人相處很和諧。


他們看到人的骷髏頭之後,沒有聲張,趕緊的找來鐵鍬埋上骷髏頭,埋好了之後不管理區的人,先是給我們講了一圈道理,然後誇我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最後要求我們保守秘密,這件事要是讓莊上的老迷信知道了,又燒紙又磕頭的影響不好。他們處理完了,就幫著放電影去了,那時候能幫著放電影的人,都高人一等,我也想過去幫忙,可是人家不讓幫。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電影開始了,首先是一顆紅星放光,接著出現最激動人心的八一電影製片廠,精彩就開始了。我們正看著津津有味的時候,鼻孔里傳來一陣燒雞的香味。


都說饞貓鼻子尖,這燒雞噴噴的香味,我覺的隔二里地都能聞到,我和二怪趕緊回頭找燒雞的來源,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人,正在那裡啃著雞腿,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莊上的痰迷二爺,痰迷在我們這裡是對瘋子的稱呼,這個二爺整天瘋瘋癲癲的,說話顛三倒四,有時清醒有時糊塗,整天在莊上逛游,吃飽了倒地就睡,醒了再到處閑逛,可以說,在那個忙碌的年代,二爺是我們莊上唯一的閑人。


二爺啃著雞腿,使勁的撕扯著雞肉,把我們饞的口水直流,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饞的不要不要的,二爺看看我們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看什麼?是不是想吃雞腿?」


我們咽了口唾沫說想,痰迷二爺說:「你們那就慢慢的想吧,這雞腿真香,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就瞪眼看吧,反正還有半隻燒雞,放在那裡,你們也拿不去、」


我還有半隻,就趕緊說:「二爺,好二爺,你的雞腿是從哪裡拿的?」


痰迷二爺說:「我從土地爺那裡拿的,就是西邊的那個土地廟,我今天走到那裡,聞見一股子燒雞味,等進去一看,你們猜怎麼著?供桌上供著一隻大燒雞,我一看燒雞就一把拿過來,然後一撕兩半,給土地爺留了一半,我自己吃了一半。哎呀,你們聞聞,這燒雞香不香?」


痰迷二爺把燒雞給我們聞了聞,然後拿著就跑,剩下我和二怪眼巴巴的看著痰迷二爺遠去的身影,這時二怪說:「哥,咱們去土地廟自己拿,二爺說了,他給土地老爺留了半隻。」


我說:「偷吃貢品,被人看見不好吧?」


二怪說:「哥你傻呀,這都來看電影了,誰沒事去土地廟?」


我說:「這個,這個老人可說過,土地爺靈驗的很,咱們去偷貢品,會不會惹出什麼事?」


二怪說:「哥你不是吹自己的膽子比傻大膽的膽子都大嗎?現在膽子怎麼就小了?」


我一聽就說:「誰膽子小了,不過我爹知道了,非打斷我的狗腿不可,這個吃燒雞不一定就非得咱們拿。」


說完我看了看,正好發現不遠處玉明在那裡睡覺,這玉明就是號稱膽子最大的傻大膽,做什麼事都不考慮後果,他經常跟在我們的屁股後面,大叔二叔的叫著(他輩分小),讓我們領著他玩,想跟著我們混。他睡眼朦朧的看看我們,我說:「傻大膽,走咱們吃燒雞去。」


玉明一聽燒雞,當時口水就流出來了,問我燒雞在哪裡,我讓他跟著走就行了。正是因為我的這一決定,惹下了這場是非,讓我差點丟了性命,我讓大黃給我們看好板凳,然後就朝著土地廟走去,周圍的群眾都沉醉在抗日戰爭的熱火中,沒有人管我們。我們順著路來到了土地廟,我們莊上的土地廟不大,也就一間小瓦屋,小瓦屋的門敞著,這個土地廟以前破四舊的時候拆了,後來又重新建了起來。


按照老一輩的說法,每一個地方都有土地廟,有的土地廟,我們能看見,有的我們陽世的人肉眼看不的,不管看見還是看不見,莊上都有有土地的官邸,傳說死人眼裡的土地廟和衙門是一樣的,古色古香的裝飾,中間一張棕紅案桌,上有本地的《戶籍冊》,記載著本地的山川河流、人口牲畜、人員多少等等。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土地保一方人,一個靈魂的出生和死亡都要經過當地的土地廟的。


土地雖然神位低微,但卻是家喻戶曉的正神,人人不敢衝撞。更是天下各路堂口和神界溝通的一個重要使者,上到表文的傳送,下到拜金的焚化,都離不開土地公公的幫助。當有人陽壽已盡,陰兵會拿著勾魂牌和批票押著亡魂到土地廟通關,土地公公要打開本地《戶籍冊》進行核實,此亡人系屬本地人氏,確實壽終正寢,又一一核實並無任何宗教信仰,便在批票上蓋上本地土地大印,通行陰間。在土地公公神案的兩邊有兩個通道關口,一個是直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大路,一個是前往陰曹地府的黃泉路。一個關口光明萬丈,一個關口漆黑無比。陰兵押著鬼魂化作陰風踏上了黃泉路。


我們小但是老嬤嬤和老頭整天給我們灌輸,我們心裡還是害怕的,看著土地廟大門敞開,屋裡亮著蠟燭,發出綠幽幽的光,遠遠的看去,屋裡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我們三個走到門口,我對玉明說:「玉明都說你的膽子大,咱們打個賭,我在土地廟裡放了半隻燒雞,你敢不敢進去拿?敢的話,我們就承認你大膽,已經你就能跟著我們混。」


傻大膽玉明說:「大叔、二叔,我的膽子比腦袋都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晚上敢一個人上墳堆里摸知了猴,敢手裡拿長蟲玩。」


我說:「好,我們給你在土地廟門口把門,你進去拿燒雞,拿回來後,我們三個人平分。」



我自小多病,家人從棺材裡抱出陰緣娃娃



傻大膽玉明點點頭,讓我們拉鉤,不讓我們反悔,然後我們三個人到了土地廟的門口,我們往土地廟裡一看,只見土地廟裡香煙繚繞,彷彿那些東西都籠罩在霧氣里,玉明不在乎這些,幾步走進去,拿著燒雞就出來,我們趕緊的離開土地廟,然後找了一個地方,三個人在那裡把燒雞分了,說實話燒雞真香。


吃完雞之後,我們回到看電影的地方,正好玉明的娘喊玉明回家,我們兩個人繼續看電影,可是看著看著有點不對勁了,我和二怪兩個人越來越困,到後來電影放的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我正睡的香甜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發冷冒涼氣,聽見有人用陰冷嘶啞的聲音說:「我身首異處,死的好冤呀。」


那個人的聲音非常的陰冷,好像是從地下傳來的,我聽見聲音,趕緊的睜開眼睛,等我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大跳,電影早就散場了,月光灑在大地上亮如白晝,整個的老戲台就我們兩個人,我趕緊喊身邊的二怪,對二怪說:「二怪,二怪趕緊起來。」


二怪起來揉著眼睛說:「哥,電影放完了呀?」


我說:「放完了,對了,你剛才聽見什麼聲音了沒有?」


二怪說:「沒有呀,我剛才一直在睡覺。」


就這這時我們的腳下忽然有人幽幽的說:「我身首異處,死的好冤呀。」


聲音就在腳下,二怪嚇的一下子跳起來,結結巴巴的說:「哥、哥,地下有聲音。」


我也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剛才就是被這個聲音嚇醒的,跑,我們趕緊的跑。」


我說完拉著二怪就想跑,可是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的身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動都不能動了,只能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發出聲音的地方,那個地方正是我們挖出人腦袋的地方。這時在地上慢慢的長出小草,那些小草如同牛毛一樣,不,那不是小草,而是人的頭髮,頭髮一絲絲的越長越長,慢慢的頭髮鋪滿了地面,從地下冒出一顆血淋淋的腦袋。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作為從小就種地的我們非常的清楚,可是地里長人頭,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比長人頭更可怕的是,我們兩個人似乎也紮根到了地里,身子根本不能動,只能直直的釘在地上,看著那即將從地理長出來的奇蹟。


此時地里的人頭慢慢的長了出來,那顆頭面目猙獰恐怖,鬚髮濃密,上面沾滿了鮮血,把頭髮粘成了一綹一綹的,一雙毒蛇一樣的細眼睛,發出攝人心魄的寒光,整張的臉扭曲著,嘴巴張著,好像極其的痛苦,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那顆人頭在地上慢慢的往外冒,當整個腦袋露出來的時候,我發現腦袋下面,根本沒有身子,人頭在脖子那裡齊茬而斷,像是被刀砍下來的一樣,在人頭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著血。人頭慢慢的往上升,升到和我們差不多高的位置,忽然用極度陰冷的聲音說:「我死的好冤,我死的好冤,是你們殺了我,還我的身子,把我的身子還回來。」


說完之後,一下子飄到我的面前,和我面對面互相對視著,陰冷無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衝我的鼻孔,那脖子上的血慢慢的形成了血滴,滴答滴答的滴到我的腳面子上。


我感覺我的心開始不分個的跳動,如同拖拉機一樣,快速的跳一陣,接著忽然停下來,身體里的血液,因為受恐怖人頭的影響,急速地冷卻不再流動。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厲害。整個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一片空白,顫抖的雙腿卻像紮根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半步,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這時的我感到想尿尿,整個的人都快不行了,嘴裡想說不是我殺的,可是嘴巴干張著,就是說不出話來。那個人腦袋瓜,把臉慢慢的貼到我的臉上看著,然後說:「不是你,不是你殺的我,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殺我的。」


說完之後,人頭一下子飄到二怪的跟前,我朝二怪一看,只見二怪也嚇的身子像篩糠一樣,腿在那裡不停的抖動,干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人頭和二怪對視了一會,然後說:「也不是你,也不是你。我的身子,我的身子在哪裡?」


接著人頭就開始快速的飄起來,越來越快,慢慢的人頭變成了火球,那個火球不是平常的火球,所發出的光是那種白綠色的光,把周圍照的陰慘慘的,十分的詭異,我這才明白,怪不得有人說,這裡有人腦袋大的鬼火,原來真的是死人腦袋。死人的腦袋一邊轉圈一邊的尖叫,那聲音讓我的心,有一陣沒一陣的亂跳,再這樣下去,感覺自己非死不可。


轉著轉著忽然人腦袋停了下來,對著一個略微隆起的地方,不願意離去,看了一會,然後圍著那個地方慢慢的轉了一圈。忽然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後飄著的人腦袋,朝著那個地方看去,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我看見地上的土開始亂動,地下有什麼東西,好像要鑽出來。我恐懼的看著那個地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心裡雖然極度的害怕,但想看看究竟會出來什麼東西,俗話說好奇害死貓。


晃動的土慢慢的隆起,看樣子又要長著一個人頭,當時我心想俺的娘呀,一個人頭就夠受的了,再長出一個人頭,那我們真就完蛋了。可是這次我想錯了,地里沒有長出人頭,而是伸出一隻手,那個地方離我們不遠,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隻手,手的顏色是那種死人才有的青白色,在月光下像骨頭一樣的白。


人手在空中亂抓了一陣子,沒有抓到什麼,接著人身子掙扎著想爬出來,地面按說應該很硬,可是那個身子的勁奇大無比,只見上面的土塊翻動,接著露出身子來,有人說人應該先露出頭來。我沒有說錯,他奶奶的,那個東西就是一具半截缸,根本就沒有腦袋,脖子以上的部分,早就沒有了,看上去光禿禿的,詭異無比。我們這裡管無頭鬼,叫半截缸,一般刑場里有可能出現這種鬼。


這時半截缸從土裡爬出來,晃動著沒有腦袋的身子,伸著雙手在那裡亂抓,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我想跑可是腳下生根,根本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半截缸和那個人頭。當空中飄著的人頭,看到自己身體的時候,忽然發出咯咯咯的笑聲,那笑聲凄厲而尖銳,直往我腦袋裡鑽,我的腦袋像是被炸開一樣。


這時那個半截缸好像也十分高興,兩隻手在空中亂抓,似乎想抓到空中飄著的腦袋。人腦袋往下飄了飄,半截缸伸手一下子抱住了人腦袋,然後迫不及待的安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是太著急了,腦袋一下子安反了。只見那個半截缸變的更加詭異,身子朝前,而腦袋朝後,我們只能看見後腦勺。


這時半截缸也覺的不對勁了,直接用兩隻手,抓著自己的兩個耳朵,然後雙手用勁,把自己的腦袋往前一擰,整個的擰了過來,這樣一來半截缸就有了腦袋,兩個鬼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惡鬼。半截缸晃動了一個還沒有連結實的腦袋,忽然腦袋一下子倒在肩膀上,半截缸趕緊的伸手把腦袋扶正,然後使勁的按了按,好像想確認腦袋連接的結不結實,就又晃動了幾下。這回腦袋結實了,半截缸慢慢的把頭轉向我們。


這時的半截缸樣子太恐怖了,血淋淋的頭顱,猙獰的一張臉,配上乾枯的身軀,風一吹破衣服搖搖晃晃的掛在身上,我心裡念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可是那個半截缸,忽然搖搖晃晃的朝我和二怪走過來,它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搖晃幾下,身上的破衣服,隨著身子搖動,我的心也跟著劇烈跳動,快要嚇死了,真的快要嚇死了,在這樣下去,我真就完蛋了。


半截缸往前走著,越來越近,我又看清了那張臉,那張臉上已經沒有了猙獰,而是現出一種冷笑,一種讓人絕望的冷笑,嘴角上揚,眼睛裡是那種充滿仇恨的綠光,半截缸站在那裡,嘴裡發出「嘿嘿、嘿嘿嘿」的笑聲,然後用陰冷的聲音說道:「我要掐死你們,我要掐死你們,今夜我拉你們一起給我陪葬。」


說著話伸出如枯骨一樣的雙手,慢慢的朝我和二怪撲過來,這回完蛋了,我們不能跑,也不能掙扎,完全成了桌子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不,應該是任鬼宰割。就這這個危急的時刻,忽然一個草黃色的身影竄過來,我看到草黃色的身影,忽然有一種得救的感覺,那草黃色的身影,不是別的,正是我家的大黃,它一下子攔住我和半截缸的中間。


我嘴裡喊不出來大黃,就在心裡喊大黃,這時大黃朝我看了看,在那裡點點頭,然後又朝半截缸看了看,那半截缸先是一愣,接著朝著大黃尖叫了幾聲,好像在責怪大黃多管閑事,而大黃也不示弱,朝著半截缸狂叫了兩聲,大黃好樣的,不是孬狗。


聽到大黃的叫聲,半截缸似乎發怒了,它朝天仰頭長嘯,可是就在仰頭的時候,自己的腦袋好像還沒有完全結實,一下子從身子上掉下來,接著滾到了地上,半截缸再一次的身首分離,那半截缸慌了,趕緊的用手去摸地上的腦袋,就在這時大黃一個惡狗撲食,想去咬那個腦袋,當大黃就要咬到腦袋的時候,忽然那個腦袋眼睛裡射出兩道綠光,把大黃嚇的往後退了幾步,半截缸趁機彎下身子,雙手捧著腦袋,安在自己的脖子上,這次怕不結實,就像上螺絲一樣,狠狠的轉了幾圈,然後自己晃動了一下腦袋,算是安結實了,半截缸安好了腦袋,這次有了教訓,自己用手扶著腦袋仰天長嘯。


半截缸用手扶著腦袋,叫喚了幾聲,然後兩隻差不多成了白骨的手,使勁的把腦袋安結實,接著朝大黃慢慢的走過去,大黃看見半截缸朝自己慢慢的走過去,它的身子也慢慢的後退,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好像時刻準備著戰鬥,大黃好樣的,真是一條好狗。


這時半截缸忽然伸出雙手,朝著大黃一下子抓過去,看似僵硬的半截缸,速度竟然出奇的快,大黃身子一扭,和那個半截缸戰在一起。大黃畢竟有了身孕,行動有些不便,和半截缸打在一起,十分的吃力,那個半截缸則越來越勇,忽然一下子把大黃撲倒在地,死死的掐著大黃的脖子,我看見大黃被半截缸掐住了脖子,四隻腳胡亂的刨,身子在那裡掙扎,嘴張著在那裡搖頭撕咬,不過半截缸好像要置大黃於死地,下的是死手,大黃由反抗,變成了掙扎,動作越來越慢。


看樣子大黃是沒有救了,我當時大叫一聲:「大黃……」


大黃髮出臨死前的哀鳴,我痛苦的閉上眼睛不忍看,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脖子,我恐懼的心情,一下子到了頂點,忽然感到腦子裡像是動了什麼開關,沒有堅持住洗了褲子,一股子熱乎乎的液體,從褲襠一直淌到鞋裡。這時抓住我脖子的人,大聲的喊著「東子、東子,你醒醒,都散了電影了,你和二怪咋在這裡睡著了?」


這個聲音是我爹的聲音,這時另一個聲音說:「東子和二怪是不是中邪了?剛才我聽東子大喊大叫的。」


這是我娘的聲音,我聽見聲音後大喜,趕緊的睜眼想撲到我爹我娘的身邊,沒想到我睜開眼睛,想邁腿的時候,忽然身子一別,整個的人趴在了地上,這時我才明白,剛才做了一個夢,自己根本沒有站起來,而是一直坐在板凳上。我顧不得疼痛,趕緊的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身後有我爹我娘,和二怪的爹娘,我趕緊抱住我爹說:「爹,救命,救救大黃,大黃被半截缸給掐死了。」


我爹說:「你這個小子說什麼胡話,你看看咱家的大黃不是好好的嗎?」


我一聽趕緊的朝周圍看去,只見大黃就在我的身邊,正在那裡搖尾巴看著我,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我看大黃的身上,都是塵土,身上還沾有雜草,剛才肯定是在地上翻滾了。我又朝周圍看了一圈,半截缸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在半截缸爬出來的地上,和原來一樣,沒有一絲的痕迹。我使勁的晃動著腦袋,回想剛才的事情,剛才發生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夢的話,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這時我娘過來說:「你這個孩子,真是的,電影都散場了,還不想著回家,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不幹凈?」


我趕緊說:「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睡著,不過剛才我看見一個人腦袋,和一具砍了腦袋的半截缸。」


我娘聽見之後,就說道:「小孩子不能胡說八道,什麼都別說了,咱們趕緊的回家。」


我說:「娘,我說的是真的,真有無頭鬼半截缸,剛才還和大黃打架……」


我爹這時過來,照著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然後大聲的說:「小兔崽子你大半夜的胡咧咧啥?我看你是想挨揍了。」


我爹可是石匠出身,那大巴掌跟蒲扇似的,上面的老繭硬的厲害,我可不敢用我的屁股,挑戰我爹的權威,於是很自覺的閉嘴,這時我身邊也傳來巴掌聲,二怪也很自覺的閉嘴,我爹和我大爺(伯父,北方人管伯父叫大爺,有的地方管爹叫爺,一個地方一個風俗)的教育。雖然簡單粗暴,但是絕對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成效。


我爹看我不說話,就讓我跟著回家,我一走路感到腿疼,我爹說:「小兔崽子你不是跑的快嗎?這回不跑了吧,來,我抱著你回去。」


說完後,抱著我就走,我爹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我趴在我爹的肩膀上,感到十分的溫暖。我大爺這次也抱起了二怪,大家說著話往莊裡走。我趴在我爹的肩膀上,朝後看去,大黃跟在身後,我這時忽然發現不對勁,大黃的身上像是背著一個東西,那個東西騎在大黃的身上,有點虛乎飄渺,像是一個人的樣子。


我看到這裡,趕緊的揉揉眼睛,這時騎在大黃身上的東西,一下子變得清晰了,正是我們在老戲台上遇見的那個半截缸。只見半截缸騎在大黃的身上,用手扶著好像還不太結實的腦袋,一晃晃的,看見我朝它看,它竟然朝我詭異的一笑,這下子可把我嚇壞了,一下子抓著我爹的脖子大叫道:「爹,爹,大黃身上背著一個半截缸,快點把它趕走,快點把它趕走。」


我這一咋呼,把我爹嚇了一大跳,其他人也都一下子停住了,朝身後的大黃看去,此時的大黃看著大夥,裝作無辜的樣子,而它的身上什麼都沒有,我爹說:「東子,你真會說瞎話,大黃的身上什麼都沒有。」


我趕緊說:「剛才我確實看見那個半截缸扶著腦袋,騎在大黃的身上。」


我爹說:「小子別胡說,再胡說我揍你。」


說著揚起大巴掌,朝我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我立馬閉嘴不說話了,我爹抱著我繼續往前走,我趴在我爹的肩膀上,不經意的往後一看,有看見那個半截缸了,嚇的話趕緊的趴在我爹的肩膀上,不敢再往後看。


回到家裡之後,我鑽進屋裡,不敢看我們家的大黃,爬到床上就睡了,結果到了半夜裡開始發燒說起來了胡話,燒的那是一塌糊塗。我記得當時一直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白狐狸,好像有人喊著我回去,我跑到外邊,景色就會變化,晚上可以看見許多東西,那些原先的墳地,變成了一座座小圓頭屋,屋裡燈光似鬼火閃爍,那些屋裡的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不過那些認識的都已經死了,我看到這些會嚇的一下子醒過來,然後燒的稀里糊塗的,在重新這樣的夢。


其實更讓我膽戰心驚的是白天,因為白天就要去打針,粗大的玻璃管子,放在帶蓋的搪瓷盤裡,每一次從裡面拿出來,然後穿大褂的醫生,對著針管慢慢的推動,接著在屁股上狠狠打上一針,這個時候我就會特別的清醒,在那裡疼的嗷嗷直喊,就在我的喊叫聲中,兩片屁股成了篩子眼,可是病情依然沒有好轉。


我娘愁的直哭,而我爹則蹲在門口抽悶煙,這天我娘問我那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個時候也不隱瞞了,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給我爹娘聽,我娘聽完之後,忽然臉色大變,對我爹說:「孩子他爹,趕緊請黃花觀的李道爺去。」


我爹說:「東子的這個病是發熱,請鐵拐李幹啥?」


我娘說:「你忘了?在東子滿月的那天,李道長說過,東子的根基不穩,讓東子八歲之前,千萬不能吃鬼飯,一旦吃了鬼飯,後面的就沒有說。」


我爹一聽,趕緊的說:「還真有這麼回事,那我趕緊的請去。」


說完之後就往外跑,一會的功夫把鐵拐李請來,只見他瘸著腿,拄著一根拐杖,到了我的跟前,用他那僅有的一隻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說:「完了完了,大事不好了,你這個小子,吃啥不好,偏偏吃土地廟裡的鬼飯,結下鬼緣,這下子好了,我得給你提前還人燒替身了,不然你這個童子非歸位不可。」


我爹一聽趕緊問鐵拐李什麼是童子,鐵拐李說:「這個童子就是山中的、廟裡的修行的小童子,因為機緣巧合之下跑到人家投胎,童子也可以在八字上分清楚,一般來說,逢木火土多的是掃地童子,金水多的為端茶澆花的童子。男甲丁日干、時乾的多是牽馬童子;女甲丁日干、時乾的多是站班的童子。男童子多是關老爺廟的,女童子多是正宮娘娘廟的。還有一套江湖上秘傳的口訣,童男童女細推分;推算命在何廟門;寅申三清伺道尊;巳亥太子文武身;子午佛道掃牆根;卯酉娘娘草木春;辰戌老爺掌公文;丑未關帝牽馬蹲;還送替身敬天恩。」


後續請加,微信:lpguihua(回復 075)


後續請加,微信:蓮蓬鬼話(回復 075)


歡迎訂閱我們,進入即可閱讀精彩,傳奇異聞,驚悚故事。

您的贊是小編持續努力的最大動力,動動手指贊一下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蓮蓬鬼話 的精彩文章:

恐怖漫畫 青銅雞
民間鬼術之重生
小孩的畫里多出一個家人,原來是鬼替身
恐怖漫畫 養屍
「考研坡」上被侮辱致死的學姐冤魂不散,借它來複仇

TAG:蓮蓬鬼話 |

您可能感興趣

漂亮女人死在家中一男子自首,他家挖出一棺材卻揭示另有真兇
我是棺材裡出生的女孩,奶奶說我是個養不活的小鬼女
民間故事:小夥子竟睡在棺材上得了重病,原來是有人企圖借屍還魂
棺材裡抱出小孩,從此富貴不斷,小孩卻預言他要死
故事:老太出殡,冲出一疯子掀棺材盖,小孩一言,大家傻了
我出生就是個死人,被義父養在棺材裡
震驚:木匠爺爺親自為自己做棺材,家人將他活埋於地下
這裡的孩子常年在燒屍廟遊走,盼望有人死去,棺材板也抬回家
挖出的棺材裡有具女屍,趁沒人在時我把她……
老太出殯,衝出一瘋子掀棺材蓋,小孩一言,大家傻了
故事:爺爺讓我睡進棺材,豈料棺材裡面有個姐姐,還救了我一命
我家是開棺材鋪的,爺爺告訴我,有一種人千萬不能賣他棺材
我家是開棺材鋪的,爺爺告訴我,有一種人千萬不能賣他棺材…
老人死後棺材在動,老道一眼瞧出端倪,說老人心中有怨氣
他家老人逝世了,火化後裝在棺材裡,埋在自家的耕地里
狗狗趴在主人棺材上,任誰都拉不住它,直到這個人出現!
小狗跑進仇家就不見出來,幾天後他問我家賠錢,後來他全帶進棺材
爺爺背著我爹整死了我娘,棺材就葬在自家門前……
在街市上卻看到自己死去的媳婦,掀開棺材一看,豈料多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