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淘氣腳踢小廟，當天晚上就遭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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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藍寳

大約是1989年，我放暑假，開學就念中學了，叛逆期也到了，家附近一般大小的孩子很多，每天都一群一夥地打架，要不沒事就在電子遊戲廳門前閑站，順便欺負個弱小搶點零錢。老媽一看這樣，果斷決定假期送我回老家去。

我的老家在金州，當時我住老叔家，還有兩個表哥一個表妹，滿村的人都拿我當上賓，天天晚上都有找我去家吃飯的。幾天後就和村裡孩子們打成一片了，天天都去小河邊放牛，我們就在河邊土壩上玩。

這村裡大部分都是同宗同姓的，都連著點親戚，只少數幾戶是外來的。其中有一家的孩子是雙胞胎，大名不說了，姓陳，平常咱就叫這哥倆大雙，二雙。有一天中午沒回家吃飯，河邊就剩我和這哥倆，還有個很小的孩子，二雙就說帶我倆去摘蘋果和大桃子，於是乎把牛繩用樹枝定在地上，留那小孩看著，我們三個就出發了。

翻過一個小山包，能看到另一個屯子，下了山包不遠就有片果園，全是蘋果，鑽進去摘了幾個大的，我就往外跑，找了個口鑽出來等他倆。匯合好往回走是另個方向的小道，但都可以繞回去。走不遠，我們發現一個小廟，也就半米高，就在園子邊上，裡面什麼也沒有，蓋著塊紅布，周圍還圍著個紅布條，我想轉前面看看，結果廟門有個挺大的死老鼠，一看就是被人擺那的，把我嚇一跳，裡面什麼牌位之類的都沒有。二雙還笑話我，市裡孩子連老鼠都怕，看我踢次（碎）了它。我說別動了，萬一出來點啥就完了，又是惹來一番嘲笑，他們的口音我還不太懂，一股海栗子味，反正我就急急往前走，走出幾十米了回頭看，大雙在我身後不遠邊大笑邊回頭看，二雙正一個飛腳踹掉廟頂，然後一頓後擺腿，幾腳就把小廟踹塌了，成了一小堆廢磚土。

回去之後這一下午說實話我都心不在焉，心裡不舒服，傍晚回家我跟老嬸說了這事，老嬸告訴我以後別跟那哥倆走了，那哥倆有點虎彪虎彪的。

第二天一上午也沒見二雙，只有大雙拿著根長鐵絲在河裡抽魚，中午孩子們掰了許多苞米棒子生火在壩上烤，我悄悄問大雙，二雙幹嘛去了，他抹著黑嘴說在家睡覺呢，不愛動，不起來。下午時候我老嬸來壩上喊我回家，還告訴大雙說他媽去找老奶了，叫他也回家。

老奶家就和我老叔家是一排房子，能隔六七個房子吧，她家是第一家，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在隔壁村，她家就老兩口，人很好的老人家，但是老叔他們都不讓我去她家玩，說她家有供。那時我不太了解什麼意思，就想著肯定是供著佛什麼的。我不只一次看她往院門口柴火垛里送吃的，老嬸也往自家的送過剩飯剩菜，後來小表妹告訴我是給黃大仙吃的，我不知道真假。

閑話少說，我知道肯定二雙有事，拉著小表哥去他家看熱鬧，背著大人我倆跑去他家，正好老奶也在屋呢，大雙可能挨完打在院里罰站，老奶和他媽媽就拉過我問昨天的事，我就詳細又說了一遍，小哥在邊上給他們翻譯一通。之後老奶和他媽就罵這倆孩子，二雙哭的跟什麼似的在坑上躺著呢，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完我都樂出聲了，原來他昨天晚上開始就蛋蛋疼，到下半夜動都不敢動，上午時候他爸看了下，腫的象牛蛋蛋那麼大。家人以為小孩子淘氣抻著卵弦子了，叫衛生所的大夫來又扎針又吃藥的也不見好，一直沒撒尿呢都。

沒辦法他把這幾天乾的事一一說了一遍，他媽媽才去找老奶給看看。後來老奶給弄的，二雙他爸和幾個叔叔又去給蓋個小廟，比以前那個好多了，還是那麼大，都精緻多了，又重蓋的紅布，綁的紅布條，還上香上供，裡面立個紅磚，磚上貼個紅紙，不知道寫的什麼，二雙也一點點好了，遭這罪是夠受的了。再往後這一假期我看到過很多那樣的小廟，老叔家的莊稼地頭也有一個，不過我都是繞道走。

有一天中午，我去老奶家院里逗小狗仔玩，看到她家東牆上趴著條蛇，頭上有個肉冠子，絕對不眼花，比雞冠子根粗一些，越往上越薄，全身墨綠色都發黑的顏色，像成年男人大拇指那麼粗，比胳膊長一點，給我嚇的不敢動，就見它頭很快的往前一探，吃了個東西，好像是個大螞蚱，又像是個小青蛙，我就指給老奶看，老奶蒙住我眼睛就笑呵呵的說這小孩兒真好，不一會手拿開那蛇就不見了。牆根都是種的菜欄子，我猜可能是跑菜地里去了。往後再去我就非常的注意了，怕嚇到，不過那一個多月再沒看到過。表哥說老奶家的動物老奶用手摸都不會跑的。

特別懷念那幾年的假期，到放假就著急回去，夏天晚上躺在房頂，星空離的很近很近，幾分鐘就會看到一顆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