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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拉的歷史及其對塔羅的影響2:中世紀的卡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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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亮


亮 整理於2009年 夏參考資料:《Tarot Symbolism》by Robert O"Neill《The Tarot: History, Symbolism, and Divination》by Robert Michael Place《The Tarot: History, Mystery, and Lore》by Cynthia Giles


卡巴拉的歷史及其對塔羅的影響2:中世紀的卡巴拉



一. 中世紀的猶太神秘主義


在公元十世紀以後,猶太神秘主義從中東來到了歐洲,辭彙「卡巴拉」首次出現在歐洲的時間是十一世紀,被廣泛運用和熟知的時間要到十四世紀。在卡巴拉的多個不同的發展線路中,我們所要納入考慮的則是十二世紀法國普羅旺斯的猶太教哈西德主義,人物是Isaac the Blind(艾薩克. 布蘭德),死於1235年,還有作於1150年-1200年間的Sefer ha』Bahir。

首先要關注的是源質(Sephiroth),源質理論在創造之書中就有出現,為表達神聖的流溢系統,我們會在後面詳細講述這方面的內容。現在我們就有足夠的能力來說這一流溢表達的是由神到人的一種四重十流溢結構系統,四重為四世界,十流溢為十個源質。並且源質根據所處的世界不同,其解釋也會有差別。所以這裡我們就碰到了單個符號具備多個含義的情況。


在猶太教哈西德主義的思想里,源質成為了新柏拉圖主義的流溢層。在普羅旺斯和西班牙,新柏拉圖學派從早先時候的諾斯替系統轉變了其特徵,轉而與卡巴拉融合。新柏拉圖主義與諾斯替Merkabah的融合使早期的「實踐」神秘主義變成了當時的一種哲學理論與冥想系統。這種轉變的趨勢可從兩方面看出,早先時候所強調的是自我精神或靈魂獲得提升的實踐,但到了當時就被哲學理論所替代。另一方面,實踐神秘主義保留於口述傳統,而文字傳統則更多強調的是智慧的背景資料和哲學系統的結構。我們有理由可以肯定,實踐方法之所以說被保留是因為我們仍舊可以在它幾個世紀以後的文字作品中看到對其的描述。這種實踐神秘主義被完善的建立出來但是因為它是整個系統中比較秘密的一部分,所以它也就不會經常出現於公開的文字作品中。


新柏拉圖主義的理念是神、流溢、以及凡人的地位。從歷史角度來說,卡巴拉能被視為猶太諾斯替主義和新柏拉圖主義這兩者互相滲透之後的哲學產物。我們之所以會關注新柏拉圖主義與卡巴拉之間的融合,其理由有兩點:第一,這兩者的融合意味著猶太神秘主義思想的發展方向可以完美地用於文藝復興時期新柏拉圖主義者們的哲學融合。由此,對於文藝復興時期的秘法師來說,卡巴拉就更易被他們接受,畢竟當時新柏拉圖學派是他們最能接受的主流哲學思想,所以他們才會將卡巴拉與新柏拉圖派哲學融合。第二,我們也對融合後所產生的新柏拉圖學派觀念的由來非常關注。


當時卡巴拉在法國盛行,但和當時普羅旺斯的阿比爾教派無關。哈西德主義中的新柏拉圖主義成分源自異教的二元論。如此,我們把線索理齊就可知道,對塔羅設計的哲學理念起到影響的無論是阿比爾教派也好、卡特里教派也好、或是其他高舉二元理論的異教也好,他們的思想都會在卡巴拉中得到增強,因為卡巴拉已經將他們的哲學理念整合入自己的哲學體系了。


當我們理齊所有的線索就會發現,文藝復興時期的人們通過古時藝術、神話、赫密斯(Hermetic)作品所獲得的諾斯替/新柏拉圖主義的思想理念都已通過了神秘主義的拉丁文學作品得到了鞏固和宣揚。而現在,從猶太學者和猶太神秘主義者這邊又冒出一套同樣模式的哲學思想。這就輕易可知,在文藝復興時期的哲學整合潮里,涉及到的內容有:卡巴拉、二元論、異教、神秘教派、赫密斯主義、諾斯替主義、新柏拉圖主義……所以,在哲學思想大集合的情況下,這些哲學思想怎麼會被塔羅的設計者們忽略呢?

我們還對普羅旺斯的哈西德主義感興趣的原因是因為它關於神秘主義祈禱和源質理論的發展,哈西德主義引進了一套完整的關於源質的祈禱模式,我們也將在後面的內容里去證明這種對源質的冥想是如何對塔羅圖像的冥想產生影響的,實際上這兩者都是將神秘主義理念加入了系統的原型符號中,這種方式特別為艾薩克.布蘭德所強調,他冥想式的神秘主義涉及到的內容就是通過對源質的冥想來與上帝取得溝通。所以塔羅和卡巴拉系統都可以算是一組符號象徵系統,兩者表達的也都是神與凡人之間的流溢,但是卡巴拉和塔羅的符號象徵意義顯然是不同的。對符號進行冥想也就成為體驗精神提升的一種方式,通過集中精神的冥想,該神秘主義者就可以從沿著每一級的符號依次向上「攀登」,最後抵達上帝之處。


正是因為哈西德主義中的新柏拉圖主義成分,才使我們得以想到塔羅與卡巴拉之間的關聯。塔羅與卡巴拉源質系統都是一套新柏拉圖主義的流溢模式。艾薩克.布蘭德對於冥想是將其作為一種運用於源質系統的神秘主義式的技巧。當這種冥想與文藝復興時期來自赫密斯主義的魔法和占星冥想結合時,我們也就可以將塔羅視作一個神秘主義工具來冥想。


可能最早聯繫卡巴拉與基督教的人是Petrus Alphonsi,他是一位改過信仰的猶太和卡巴拉主義者,他在1106年寫下了Disciplina clerucalis。Alphonsi,這位基督卡巴拉主義者是受到Joachim of Flora影響。另一位聯繫卡巴拉與基督教的重要人物是Raymund Lull(1235-1315)。Lull將卡巴拉中的數字和字母跟艾薩克.布蘭德的符號冥想予以了結合。因此,可以見得,將猶太神秘主義與基督教同化整合的年份要遠遠早於塔羅的誕生。正是Lull造成了兩者之間的契合性、提出了這一種整合。


所以,從哈西德主義開始,我們就可以找出一些對塔羅起到影響作用的要素。它引入了一種以二元論為基礎的新柏拉圖主義觀念,並在十五世紀之前來到了北義大利。此外,二元論對塔羅還有其他一些間接的影響。哈西德主義同樣也引入了一套針對新柏拉圖主義符號進行冥想的方法,這些我們將到以後再提。


二. 卡巴拉在西班牙

在卡巴拉的早期,伊斯蘭的入侵使得卡巴拉發展的中心地從中東改到了歐洲。而中世紀時期,阿比爾教派的十字軍將卡巴拉從普羅旺斯改到了西班牙。卡巴拉在西班牙的故事實際上有兩個,分別對應兩個佔據支配地位的思想學派。我們將在這裡說一說第一種學派,而第二個學派將保留到下一部分再說。


第一種學派的中心地是位於西班牙北部加泰羅尼亞的赫羅納。十三世紀,赫羅納是阿比爾教徒、普羅旺斯的卡巴拉教徒、還有方濟會修士們的避難地,他們為了逃避天主教的鎮壓而從法國南部來到了西班牙。而我們也將再一次看到他們之間互相聯繫之處。


在赫羅納,Abraham Abulafia(亞伯拉罕. 阿卜拉菲亞 1240-1291)發展了一套精心設計的冥想體系,這套冥想體系的基礎則是神秘主義理念中的數字與字母。他對後來的Raymund Lull和其他基督-卡巴拉主義者起到非常重要的影響。他關於冥想的一些技巧也繼續對十四世紀的卡巴拉理念起到一定影響。


阿卜拉菲亞對各地進行了周遊,且周遊範圍十分廣泛。在1274年,他離開了西班牙,啟程去各地開始了他相當長時間的漫遊。他到過聖地(耶路撒冷),並在那裡接觸了蘇菲派與穆斯林。蘇菲派是伊斯蘭教的一派,屬於一種泛神論神秘主義,保留了諾斯替/新柏拉圖主義傳統。阿卜拉菲亞在他自己和蘇菲派的觀念中找出了相當程度的類似之處。阿卜拉菲亞的旅程使我們想起,幾乎所有虔誠的卡巴拉主義者都會往聖地去上幾次朝聖,所以可能他們也會和阿卜拉菲亞一樣,將自己的一些神秘主義觀念與蘇菲派相聯繫。我們說,如果卡巴拉主義者真的對塔羅內涵作出貢獻的話,那麼他們就能為塔羅的蘇菲派起源的解釋提供一些幫助。但是通過我們對其理論所作出的一系列的研究,我們可以發現,蘇菲派並不是對塔羅內涵起到直接影響的學派。但是蘇菲派對卡巴拉的影響是存在的,所以對塔羅內涵的影響只能說非常間接。

我們對阿卜拉菲亞的環遊最感興趣的是他到過義大利。他去義大利的目的無非就是見教皇,使教皇轉變信仰。但是也無需我多說,他的這種做法只是在添亂。但是他對教皇的造訪卻使當時義大利的猶太神秘主義提高了認知度,為後期的卡巴拉納入文藝復興時期的哲學整合作了鋪墊。


阿卜拉菲亞的字母神秘學直接與Merkabah神秘主義產生了關聯。他的文字作品並不是隨意寫出來的,而是源於實踐卡巴拉。他作品中提到的這些方法使得人們相信卡巴拉的實踐方面並未消失,只是淹埋於口述傳統不為人知而已。


阿卜拉菲亞將他的體系直接與普羅旺斯的哈西德主義作出聯繫。最初步的工作便是集中精神關注於希伯來字母及其互相之間的組合,尤其是上帝之名的四字母YHVH。冥想的對象通常是比較抽象的,因為如果是太過具體的對象一般都具有自己固定的本質特性,會使冥想者過度集中於該物本身而無法使冥想順利運作。冥想是自由的、跨越式的,例如,由一個對象聯想到另一個對象。這種方法並代表非常自由的聯繫,聯繫對象之間必須要存在一定的關聯性,由A聯繫到與A有關聯的B,再聯繫到與B有關聯的C這樣子。這種聯繫是得源於潛意識的自然流淌。這種冥想的方法被視為一種種類的神秘主義邏輯,對應到一種內在的和諧。如果這種思想被自由放飛,根據他們自己的內在的和諧關聯性,就會通向上帝。像這樣的冥想方法在許多神秘主義傳統中都可見到,可以轉變和提升意識的境界,這種提升被阿卜拉菲亞定義為感悟、真知、與啟迪。我們的靈魂束縛於肉體中,肉體就好比一座障礙物,獲得啟迪便就等於衝破了肉體的束縛,為靈魂灌輸神聖的能量,所以這種實踐是強大的,也是危險的。


這種方法最詳細的一種闡述的提供者是阿卜拉菲亞,他專註於對上帝之名的冥想持續用了三個晚上,到了第三個晚上他變得昏昏欲睡,但當他再次清醒過來後,他發現蠟燭熄滅了,於是他起身將蠟燭重新點燃,但他發現他眼前所出現的那種奇怪的強烈的光源並非來自蠟燭,而是來自於自身。


很明顯,就是通過一定的方式對這種對神秘主義的字母進行冥想使他的意識得到提升,並獲得啟迪。


在很多方面,阿卜拉菲亞的體系代表了卡巴拉創造之書中的「回歸神性」。但是實踐神秘主義被埋入了新柏拉圖主義的理論矩陣中,並使其在文藝復興時期被廣泛接受。阿卜拉菲亞同樣還特彆強調了22個希伯來字母以及字母所對應的連接源質之間的路徑。與冥想卡巴拉所強調的源質(上帝的特質)不同,實踐卡巴拉關心的是22條連接源質的路徑。冥想卡巴拉注重上帝的特質,而實踐卡巴拉則注重如何接近上帝並取得聯繫。通過這些卡巴拉對文藝復興時期的影響,我們不難發現22張塔羅牌的內涵與卡巴拉22條路徑的作用是有相同之處的,塔羅的22張大牌所敘說的也是一條從世俗通向Anima Mundi的道路,只不過後來的一些神秘學家將塔羅與路徑(希伯來字母)一一作出對應,這就不對了,因為他們雖然都是一組從世俗到神性的道路,但是個別意思卻並不一致。


三. The Zohar(光輝之書)


在西班牙,與阿卜拉菲亞的實踐神秘主義共同發展的卡巴拉還有一種,是趨向於冥想。其中心在西班牙馬德里東北的斯提爾,人物則是瓜達拉哈拉事物Moses de Leon(1250–1305)。Moses de Leon是光輝之書的作者,光輝之書則是中世紀卡巴拉最具影響力的著作。這部書與聖經和塔木德一起成為了猶太神秘主義的三部經典。光輝之書自然也被視為卡巴拉的權威之作,自然也會受到文藝復興時期學者的關注。如果卡巴拉的理論真的影響了塔羅內涵,那麼絕對是通過光輝之書。


我們對光輝之書主要的關注點就是它對源質的冥想。源質(Sephiroth)是上帝的十重流溢,是介於未知上帝與俗世之間的中介體。諾斯替的這種傾向被早期的猶太神秘主義所繼承,這點在源質理論中得到明顯的體現,最明顯的是第一重流溢:Kether、Logosa Sophia、Elohim、Metatron。這是創世的能量,也是最高的存在,是Anima Mundi,比上帝低了一截,是神秘主義知識可以觸及之處。


我們需要搞清楚,光輝之書的冥想是對源質(Sephiroth)的冥想,而不是對22條連接源質的路徑的冥想。光輝之書屬於卡巴拉的哲學理論傳統要多於實踐。沒有一位現代光輝之書的解釋者們違背這一點。對22條路徑的強調只能為其他教義結合創造之書和阿卜拉菲亞的字母神秘主義來作出解釋。


接下去,我們將分成四部分來解說:源質(Sephiroth)理論、四世界、諾斯替和魔法要素、和人類的地位與角色。


1.源質(Sephiroth)的理論


源質(Sephiroth)是生命之樹的構成元素。從十四世紀開始,就有了生命之樹的符號。其名字——生命之樹——取自伊甸園的第二棵樹。猶太教徒將這顆數視作卡巴拉的秘密智慧。通過卡巴拉,神秘主義者可以嘗到樹上的果實並獲得神性。


生命之樹上的每一個源質都是上帝的一種特質。這種源質在諾斯替Merkabah文字記述中則是相當於「布簾」。在光輝之書的神秘主義語言中,源質則被比作外衣,這些外衣可以使得神秘主義者們看到被遮掩的上帝之光。對一件外衣盯住看一段時間,神秘主義者就可像登階梯那般逐漸感知上帝。換句話說,通過集中精神的冥想就可以沿著連接源質之間的路徑向上提升。



卡巴拉的歷史及其對塔羅的影響2:中世紀的卡巴拉



最先三個源質構成的形狀是一個三角,位於生命之樹的最頂端。實際上,這些源質代表的是生命之樹的根源,在天堂。第一重流溢叫做Kether,緊接著Kether的是處於右柱亦稱陽性之柱的Chokmah(智慧)。


從Kether和Chokmah則形成了第三個代表理解的Binah,即生命之樹的左柱也就是陰性之柱。這三個源質構成了生命之樹的一個三位一體,這一個三位一體正是基督卡巴拉主義者所著重強調的。這三個源質構成了人類認知和理解的最高層次。即使這一層次無法被意識思維所夠及,但卻可以與神秘主義的經驗緊緊聯繫。從十三世紀起,出現了第四個源質,叫做Da』ath,位於Binah和Chokmah之間。它是三位一體的完成,在榮格的《Psychology and Religion》一書里,這一類的第四要素被認為是所有宗教結構的心理必需要素。


在最上方的這三個/或四個最重要的元素下面,還有七組源質,分別對應了Merkabah神秘主義中的七大行星或者諾斯替主義中的七大行星,在神秘主義之旅中,他們就是經過這些階梯式的行星最終才得以來到上帝之處。它們分別是:Tiphareth仁慈、Geburah力量、Tiphareth和諧,這三大源質構成第二個三位一組;之後,Netzach勝利,Hod榮耀,Yesod基礎構成第三組;最後Malkuth王國則為最底部的源質,與物質世界相連。Malkuth與猶太神秘主義中的Shekinah相聯繫,Shekinah為上帝陰性的存在面。所以神秘學家在對塔羅進行解釋時通常會用Shekinah來解釋女祭司。


在生命之樹里,連接源質與源質之間的是路徑,一共有22條,它們分別對應22個希伯來字母。根據創造之書的說法,1-10為10大源質的數值,而11-32則用於標記22條路徑。那麼就是這22條路徑及其所對應的22個希伯來字母被18世紀的神秘學家用於和22張塔羅牌直接建立對應並用於對塔羅的解釋。


2. 四世界


生命之樹的源質系統加入四世界理論就變得複雜了。最底部代表物質世界的Malkuth形成了下一界循環的Kether,和下一界的第一界Azuilt原型界,也就是上帝的內部特質。隨後在Azuilt下面的是Beriah,創造界,這一界是由Merkabah神秘主義的源質所構成。第三界是Yetzirah,形成界,是Metatron 周圍的天使所構成的世界。最後則是Asiyyah,物質界。


這種四世界的發展形式是受到哈西德主義的Sefer Ha』bahir光輝之書所影響。通過對其觀念的發展,光輝之書的作者才得以將各條思想線路予以協調匯合。光輝之書試圖通過將上帝的內在特質置於最高層次,而將源質理論與猶太教中關於上帝的卓越性觀念予以調和。而第二界則是早期猶太神秘主義的內容範圍,這種排置就等於將Merkabah的方式放在除上帝的下面,表明通過這種神秘主義方式才可以接近上帝。這種體系展示的就是,利用猶太教的框架來表達新柏拉圖主義本質,所以這一個系統的根基就是新柏拉圖派哲學。


第三界創造界是字母和數字神秘主義。然而這種神秘主義傳統同樣也是一種融合後的產物。字母和數字在神秘主義的觀點是是人類與上帝之間的中介物,是聯繫雙方的橋樑,而光輝之書遵從的就是新柏拉圖主義後期關於數字流溢的觀點來定義第三界的四組源質。光輝之書同樣也試圖通過這一個系統來整合所有的猶太神秘主義傳統,從而保持上帝卓越性和超然性的神聖概念。這種將猶太教與傳統的神秘主義予以融合的做法,應該就是使得光輝之書廣泛融入猶太教並廣泛傳播的主要原因。有一點是肯定,那就是,對於諾斯替、新柏拉圖主義和聖經傳統的融合簡化了後來文藝復興時期卡巴拉與基督教整合。


3. 諾斯替與魔法要素


光輝之書對卡巴拉中的諾斯替成分保留了相當多的部分。生命之樹中的左右雙柱就表明了光輝之書保留了基礎二元的宇宙觀,即陰陽原理觀。諾斯替的天使學與惡魔學在生命之樹的第三界里予以了保留。天使仍然是一種介於上帝與人類之間的角色。而第二個源質Chokmah則保留了諾斯替中Sophia與智慧的概念。


陰陽兩柱同樣也是象徵了神秘主義經驗中兩性的結合的符號。兩性結合就是對立二元的結合,是對宇宙二元的超越。神秘主義經驗有時就以男女結合來作為提升到神聖境界的象徵。


事實上,整個生命之樹的符號是一種原型。生命之樹中的中柱也就是世界之軸,應該算是一種非常原始的元素,不但在諾斯替主義中有,在一些原始的藝術中也有。世界之軸是萬物之中心,萬物皆源於此。而生命之樹所衍生出的潛意識將全體人類的意識僅僅連接到了一起。


與生命之樹相關的魔法學說就是「Flash of Lightning」冥想。我們應該會注意到這與塔羅牌中的塔之間的關係。那是一種在生命之樹上以Z字形依次歷經每一個源質並與每一個源質取得聯繫的火劍之路。通過使用這種冥想方式,魔法師可以從天堂引入上天的力量來作用於世俗中的一些事物。在這種魔法操作中,卡巴拉主義者會使用到符號、封印、護身符或一些辟邪物品,有可能就是塔羅圖像所代表的那些東西(只是有可能)。他們同時也會用到一些顏色和一些神秘的名稱來將神力經由每一個源質而引下來。


這種魔法方式可以讓我們想到文藝復興時期的占星魔法。文藝復興時期的魔法師們同樣也會用到冥想與魔法符號來提升並與行星之力取得聯繫。通過這種方式,他們可以使這種力量改變方向並對未來事物的發展造成一定的影響。


卡巴拉主義者的魔法也是基於冥想。魔法師會與行星天體進行聯繫,並使用強烈的視覺效果來使他希望發生的事物現形,然後他會將源質的力量引導下來,來使事件發生。


但是和大多數的神秘主義傳統一樣,卡巴拉認為一些魔法力量或一些超自然的靈異現象都與他們的實踐緊密有關。這些魔法的實踐,也就是實踐卡巴拉,經常被一些教派所懷疑,所以他們的一些方式方法並沒有在光輝之書中明確地呈現。但是他們卻和整個中世紀的卡巴拉神秘主義緊密相關。當一些神秘主義教派發現並公開這些力量的存在時,他們卻立馬宣稱這些東西都是不重要的,而且是極其危險的。就生命之樹的魔法來說,這種將力量引導俗世的能力一旦發揮就會遭到批判。進行這種魔法一旦失敗,將會導致施法者死亡或發瘋。


4. 人類的地位與角色


文藝復興時期的一大特徵就是重新發現了人類所固有的尊嚴,這種尊嚴感同樣也在希臘文化時期為諾斯替主義所倡導。人類在上帝的安排中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也是不可替代的角色。卡巴拉是通過同樣的來源獲得人類尊貴的內容並與卡巴拉自身一同融入文藝復興時期的哲學整合中。


人類可以說是物質世界的高級生物,雖然人的生命有限,但他們可以將大家的智慧彙集在一起來思考如何在死後重返上帝之所。認為亞當與夏娃的罪過是造成不和諧的原因,這種對原罪的注重並不僅僅只是基督教帶來的影響,因為這種觀念在猶太教和基督教中都有,而且既有可能源於早期的諾斯替。亞當是最人類始祖,原本是一個陰陽合一體。他被Archon分為了陰與陽。而原本上帝這一個統一體也變成了一個二元體:善與惡。


但是不論造成二元對立的原因是什麼,人類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種對對立二元進行調和的調和者。上帝授予世界活力,但人類就像一面反光鏡,想要把能量還給上帝。人類是上帝在世界上的執行者。這種對人類角色的認知是被驅逐於各地的猶太人所不可缺少的觀念。在遭受迫害的時期,猶太人維持了自己的尊嚴。物質世界的榮譽並非他們所關心的。他們關心的是一種神秘主義的任務,並不是政治上或社會上等任何物質世界中的達成。


整合二元的最主要的方式是祈禱,祈禱具有一種神秘主義式的功能,就是將個人與上帝連結起來。祈禱者同樣也充當了一種魔法的功能。通過祈禱,人類可以提升到更高層次的境界,並對所有分層的架構進行整合。


因此,人類對維護和整合宇宙起到了推動作用。人類的角色之貴重引起了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者的注意。也就是這種心態使得卡巴拉討到文藝復興時期學者們的喜歡,才使得卡巴拉有機會成為文藝復興時期哲學融合中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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